第243章 缅怀（2/2）

三代以来韦斯莱家确实衰弱的厉害，在亚瑟这一辈触发“七子”诅咒便是明证。

韦斯莱家现在确实没钱，可有些财富并不能以单纯的金钱来衡量。

对于惯常联姻的各大家族来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越是古老的秘密就越难守住，别人家多多少少都对韦斯莱家的诅咒有所了解。

还有一些对韦斯莱的传承垂涎已久，中奖即是报复，也是一种试探。更主要的是采取这种手段虽然阴损，偏偏还让人挑不出毛病。

你得罪我，我还上赶着运作奖项给你送钱，怎么样，够不够大度？

就算亚瑟想要报复，也只能在规则内行事，但衰落的韦斯莱家族，很难在贵族的游戏规则内占到便宜。

有时一个熊孩子，要比敌人更可怕。

艾尼对彼得的设计思路也来自于此，既然熊孩子会坑爹，那么老鼠人坑主子也是很合理的吧。

推开校长室的门，艾尼看见邓布利多正站在屋子中央做仰望星空状。

“阿不思？”

艾尼疑惑的走到老校长旁边，跟着他一起向上方看去。

“再坚固的建筑，终究也敌不过时光的流逝。”

邓布利多没头没脑的念叨了一句，艾尼抬头很快锁定了对方感慨的根源。

那是一条算不上大的裂缝，但出现的位置却让它显得非常扎眼。

“没有永不损坏的建筑，不过我们能修复它、翻新它，甚至重新建造，即使没有我们，我相信也有人能做的更好。”

知道了邓布利多在看啥，艾尼可不打算继续留在原地陪他一起发呆，说完话就走到墙边从壁画里拽出一套沙发，拿出瓶林露小口嘬着。

“可有些地方人们唯恐避之不及，只能愈发破败。”

邓布利多不再盯着圆顶上的裂缝，却又两眼空空，不知将视线投注到了哪里。

艾尼没有接话，邓布利多也不需要他回答。

过了片刻，老校长踏前一步，从过去跨回了现实。

“抱歉，人老了总会有些莫名的感慨。”

闻言艾尼暗暗吐槽，一百多岁对于顶尖大巫师来说可算不上老。

“我把哈利送到陋居了，另外我在布尔顿街见到了西里斯·布莱克。”

听到小天狼星的消息，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墙上所有的画像都翻转过去。

“艾尼，永远不要对任何人抱有偏见，当年西里斯被逮捕后，我本应发现其中的蹊跷……”

“算了吧，阿不思，去阿兹卡班赎罪是布莱克自己的选择，与别人无关，也与你无关。也许咱们眼中的苦难，对他来说反而是种救赎。”

艾尼打断了老校长的话，追悔与自责对现实毫无益处。

邓布利多当然也明白这些，但早年间家庭的变故对他影响很大，就如艾尼所说，他的身体还很“年轻”，心，却已经老了。

……

当邓布利多望着天顶的裂缝缅怀过去时，远在奥地利有个人也在做着同样的事。

只是那里的圆顶更加破败，邋遢的老男人仰头静坐一会儿，就又将视线投注到西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