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公主:磨刀霍霍向蜀南(2/2)
皇帝与太后瞬时反对,两人根本不做他想,蜀南那样的穷山恶水,四季潮湿,山林之间多有兽虫和瘴气,就是男子过去都要受不住,更何况是雒妃。
雒妃却神色坚定,“蜀南州是南蛮王的地方,传言这南蛮王可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但凡是女子有事去求他,只要不违原则,他多半是要应允的,眼下,还只能是我去才最合适。”
“你给哀家好好的呆在京城,不行就不行!”太后面有薄怒,这朝中再无能人,也还没沦落到要雒妃出面的地步。
雒妃却是摇头,她心头犹豫了瞬道,“我带上驸马,再是不济,驸马也会保我性命无忧。”
话是这样说,可雒妃压根就没底气,依着秦寿那等连块栗子糕都不给她吃的性子,凡事还真难说,不过她是打定主意要让皇帝与太后同意她蜀南一行,故而表现的十分胸有成竹。
听着会带上驸马,太后与皇帝沉默了,良久太后才淡淡的问道,“蜜蜜,你老实与哀家说,你可是还心悦着驸马?”
雒妃摇头,在自家亲娘面前,她也没不好意思,“我不晓得,从前我总以为他很是嫌恶我,处处苛待我,但在一些旁的事面前,他又有维护我,而且……”
她逐渐发现上辈子的一些事,真相根本就与她亲眼所见的大相径庭,所以,她也是说不准她与驸马之间,到底会走向哪种境地。
眼见女儿眼里的茫然,作为过来人的太后心头一跳,她伸手揉了揉眉心,意味深长的道,“蜜蜜,记着一件事,这情爱之事,但凡是先动心的,那便是输家,且世间男子都是一个德性,总是记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能心念念着一辈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有嘲弄,似在说给雒妃听,又好似在自言自语。
雒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虽听的不透彻,可紧记了一点——
那就是要让秦九州以为,他是得不到她的,这样才能让他记挂,在往后的相处中,占据一丝的主动。
作为在殿中唯一的男子,皇帝息潮生轻咳了几声。
太后与雒妃瞬间转头看向他,息潮生一噎,摆手道,“既然驸马能与你同去,朕倒是稍微放心些,驸马虽也是怀有异心,但就眼下来看,总也要好过旁人。”
雒妃深以为然,秦九州不仅有异心,且异心还大着呢。
太后也不多说只交代了雒妃离京之前来与她支会一声,旁的却是要她多加小心。
雒妃乖巧的记下了,她即便再是想和太后磨蹭,说说体己话,但见时辰已晚,还是揣着朱雀军的虎符出宫了。
回到公主府,秦寿不请自来,他仿佛对朱雀军的事一清二楚,包括蜀南那边的事也是一样。
雒妃正在首阳的伺候下去头钗,秦寿双手环胸懒洋洋地靠在门边,他嗓音低低的问,“公主预备何时去蜀南?”
雒妃转着累丝金步摇的手一顿,步摇上曳动的金线流苏打在她手背,就泛起冰凉来,她透过水晶琉璃镜,看着秦寿,好一会才道,“自然是该去的时候。”
秦寿抿了抿薄唇,狭长的凤眼之中似乎有潋滟流光一窜而过,“九州以为,公主去之时,最好让圣人送几张圣旨的好。”
雒妃晓得秦寿不会无的放矢,她悄然记下这事,脸上却无甚表情的道,“这还需驸马提醒不成?本宫又不是个蠢的。”
听闻这话,秦寿微微勾起嘴角,“公主自然不是蠢的,不然哪里会拉上九州一并去蜀南。”
雒妃啪的一声将金步摇摔在妆奁上,她转头目色冷凛的盯着秦寿,一字一句的道,“你如何晓得的?”
根本这件事她就没跟任何人说过,不然就是秦寿在宫中有探子。
秦寿走进来,袍摆曳地,犹如飘忽水草,他到妆奁边,捏起那枚朱雀军的虎符,随意看了看,“揣测一二罢了。”
雒妃一把抢回虎符,她忽的想起太后说的话,便硬是压着娇纵,眉目稍加缓和,黑白桃花眼水润润地瞅了他一眼,皱着小巧的鼻翼叹息一声道,“去蜀南,驸马不会弃本宫与不顾吧?”
秦寿脸上面无表情,可从他眸底明晃晃地带出戏谑来,“不会,再如何公主此时还有个容王妃的身份,且九州也想见见南蛮王。”
闻言,雒妃心头警惕,“你见南蛮王干什么?”
秦寿挑眉,“据传南蛮王生母乃是南蛮巫女,这巫女,可是会巫蛊术的,九州两辈子都不曾见过所谓的巫蛊之术来着。”
雒妃觉得这话不可信,可她又找不出破绽来,便道,“哦?那本宫也想见识一番了。”
末了她又道了句,“三日后方可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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