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谁主沉浮 第一百零五章 楚王蒙尘(1/2)
齐国间子得知秦楚有意再次结盟,立即报告了田文。田文想起前番刚刚结交的楚国贵族子兰,又深知他母亲郑袖在朝中的影响力和处事的手段,遂派人暗中给子兰送信,同时给郑袖送了厚礼,希望楚王不要与秦结盟。
子兰收到田文的信后,感觉一个巨大的机会来了,遂要求与田文见面。很快二人偷偷在新郑见了面。子兰答应了田文的要求,但要求田文助他登上王位,必要时除掉在齐国为质的楚国太子芈横。田文果断答应了助他登上王位,但对于除掉太子芈横,答应只能见机行事。
子兰带着同行的鹿毛寿和一阳子等人回了楚国,寻思着如何进行下一步计划,遂在兰泉宫秘密召集了手下亲信议事。在楚国养好了伤的鹿毛寿正欲离去之际,闻得子兰公子有意争取大位,心想:若是能伺奉一王,行事自然方便顺当,复教才有希望!于是便留了下来。
“秦楚二王即将会晤,我欲派人前往秦国游说秦王,让他会晤之时扣押楚王,你们谁可以替我去办好这件事?”子兰道。
“公子是想让秦王扣押楚王?破坏秦楚联盟?”一阳子问道。
子兰点了点头,随即道:
“大王不让位,我如何坐上那个位置?一旦秦王扣押了楚王,只要孟尝君再扣住太子不放他回楚国来,这楚王之位非我莫属!”
“妙啊┄┄公子大才啊!太子好处理,但要秦王也听话就难了!”一阳子道。
“他母亲要他和楚国结盟,他自然不会轻易答应扣押楚王,扣押了楚王也就等于破环了秦楚结盟,所以要想个法子出来!”子兰看了看诸位道。
“要一时半刻让他改变主意容易,但要他自愿扣押楚王还需费一番周折!”鹿毛寿道。
“哦?道长可有办法?”子兰问道。
“我曾和孟尝君见过秦王多次,深知他心中所想!秦王年幼,心中不满母亲把持朝政,要他与秦太后背道而驰也不难!”鹿毛寿道。
“只要道长能助我登上大位,我必定让天福教在我楚国乃至天下发扬光大!”子兰道。
“秦王居住在深宫,难以直接向他施法,但对他亲近的大臣施法就容易得多了!昔日我在秦国见到秦王时他身边有一个姓‘向’的大臣,似乎很得秦王信任,我可以从他身上下手!”鹿毛寿道。
“那人叫向寿,是昔日随芈夫人陪嫁过去的楚国人!”子兰道。
“公子认为如何可以说动秦王,我将借助向寿的嘴向秦王说出来,如此大事可成!”鹿毛寿道。
“好!好啊!有道长出马,世上无难事啊!”子兰高兴道。
“公子若是信得过我,就让蚩尤刀和刑天戚二人随我往秦,十日之内我必返回!”鹿毛寿道。
子兰随即作了一番安排,吩咐穷蝉和苍舒二人跟随鹿毛寿入秦,随后就往郑袖宫中而去。
“母亲!孩儿见过母亲!”子兰见了郑袖道。
“晚膳时间到了,你不在家吃饭,到我这里干嘛?”郑袖道。
“儿子就是来陪母亲用膳的!”子兰道。
“我儿孝顺!快过来坐吧!”郑袖笑道。
此时郑袖正准备用晚膳,于是招呼儿子坐了下来。郑袖心中高兴,一边说话,一边给儿子夹菜,哪知子兰皆是浅尝则止。子兰故意装得愁眉苦脸、吃不下饭的样子来,郑袖一见问道:
“我儿怎么啦?哪里不顺心啦?”
“唉┄┄昔日住在母亲宫中,日日逍遥快活,倒也无忧无虑!如今自立门户,朝堂之上受人挤兑不说,回了家竟又遭数落,唉┄┄!”子兰放下筷子,假意叹道。
“是妱妃吗?她没这个胆啊!”郑袖疑道。妱妃是子兰之妻,景氏之女。
子兰不语,郑袖又道:
“又是屈原?所为何事啊?”
“唉┄┄不提了!免得影响母亲胃口!”子兰拿起筷子道。
“母亲虽然见老,可还能在大王跟前说几句话,我儿要是有什么不如意,就告诉母亲,母亲替你说话!”郑袖道。
“母亲昔日要是让儿子做了太子,儿子今日也不用受这么多气了!”子兰装成一句气话说出来,意在试探郑袖。
“住嘴,这话你也敢说!做太子有什么好的?芈横先前在秦国受罪,如今又到了齐国,哪里比得上你在家里自由自在的!”郑袖道。
“怎么说我也比他强!他先前在秦国杀了人,听说如今在齐国也不安分,还不是因为有景氏给他撑腰!”子兰道。
“景氏在我楚国根深蒂固,所以我才让你也娶了景氏之女为妻!我在朝中本无依靠,幸得大王宠爱才有今日的根基,你不可再胡言乱语了!”郑袖道。
“我也不傻,这牢骚自然只能在母亲跟前发发!要是有朝一日大王突然不在了,孩儿能够登基为王,母亲┄┄”子兰故意说得轻描淡写,尚未说完,郑袖道:
“住嘴!你父王好得很呢,亏你能说出这等不孝之言来!”
“母亲难道不希望儿子荣登大位?”子兰继续试探道。
“你若真这么想,往后就不要再踏进这南宫一步了!”郑袖嗔怒道。
“母亲┄┄!儿子这不是心中有气,说着玩的吗?你又何必当真!”子兰立即改口道。
子兰没想到母亲郑袖竟然不支持他争夺大位,心想他日若是箭在弦上,也不愁她不同意。
鹿毛寿到了秦国,以子兰和郑袖的名义带着厚礼见了向寿。向寿收下了礼物,心中疑惑,对鹿毛寿道:
“所谓无功不受禄,我与公子不曾相交,公子何故向我送此大礼啊?”
鹿毛寿暗示向寿屏退左右,随即下跪拜道:
“丞相大人,请收小道一拜!”
向寿一见,不知他什么意思,连忙上前扶起说道:
“道长这么称呼就不对了!向某怎么可能会当上丞相呢?”
“请问大人,樗里子已死,如今相位可还空悬啊?”鹿毛寿问道。
“那是不错!可魏冉魏大人深得太后信任,轮不到我向某啊!”向寿连连摇手道。
“魏冉为太后器重不错,但大王却不喜欢!再问大人,如今秦国上下,既能得太后喜欢,又能被大王器重的人,除了大人您还有何人啊?” 鹿毛寿又问道。
“似乎没有了!”向寿沉吟道。
“那不就对了吗!大人若能替大王办上一件大事,这相位迟早是您的啊!” 鹿毛寿道。
“请道长指教!”向寿一听,觉得有理,于是向鹿毛寿抱拳道。
“要说大人能做丞相,小道也不是随便说的!楚国有一卜尹甘德,与我常有往来,是他卜出了大人的前程!”鹿毛寿胡说道。
“卜尹甘德?我知道这个人,此人可是了不得啊!他是怎么说的?道长快说来听听!”向寿急道。
“前番我去拜访甘德,问他天下大事,他说我楚国在西北方向将出相才!我回来告诉了公子,公子分析天下形势,认为甘德道长所说的相才就是大人!说到占卜之术,小道也有些本事,大人若是想知道秦国相位究竟花落谁家,小道愿意替大人卜上一卦!” 鹿毛寿道。
“当真?”向寿疑道。
“小道的占卜之术和甘德道长不同,若是天命所归,大人自己可以看见自己的前程,无需小道言语解释!”鹿毛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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