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冤家聚头(1/2)
蔡攸满不在乎的随手翻了翻,每一页过去,他脸上的阴郁就增加一分,待到手中的动作完全停下,季群已经想了十八种跑路方法。鸦雀无声给人一种窒息感。
“谁干的”蔡攸的脸上的肌肉止不住颤抖,暴怒的戾气弥漫在空气里。
“是——是谢家那位郡主”季群吞吞吐吐。
一眨眼的功夫,笔断成两节。
“其实,这画的不像,估计是巧合”他赶紧打圆场。
蔡攸已经黑了脸,头上阴霾层层叠叠,与桌子上赫然写的静心二字格外诡异。
很快,某个夜里,天无光泽,浓重的紫色笼罩大地。
黑暗中隐约可见熹微烛火摇曳,少女拼命呼救和摔打门窗后激烈撞击。
一声巨响,小厮背靠门椽仿佛被人从里重重向外推了一把,直到没了动静,才小心翼翼往门缝里探探。
“这姑娘真能闹腾,两个时辰了!”守门侍卫打了个哈欠神情慵懒。
“你说咱公子什么时候好这口?诱拐少女?”隔壁的老王神秘秘的凑过来悄声推怂道,话音未落嘴被死死捂住“你胡说什么?小心脑袋!
“咱们公子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这姑娘能入得了法眼,将来怕是个飞黄腾达的主儿”二人顿时觉得捡到宝,随她去。
屋内狼藉一片,凳子桌子东倒西歪,冷冽的木轮滚动的声音伴随光束渐渐靠近。
待看清来人模样,谢梵梵背后冷汗泠泠,真真是冤家路窄。
谢梵梵低着头望望手上被绳子累出的血痕,蓦的眼中泛起泪光,柔柔弱弱的悲戚着“小女子和您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知怎的得罪了大人”
“装,继续装”蔡攸颇有玩兴的和她慢慢耗。“有胆量辱我名声,没胆量承认?”
谢梵梵左右是糊弄不过去,立刻直直跪下,尽显自己满满的求生欲,哽咽中,哭成泪人,放低姿态卑微的回对他的视线。
不知为什么这通身华贵的公子哥,前儿不见他腿脚不利,今天却坐着轮椅,怕是季节性的隐疾,真是可惜了这幅好皮囊。
谢梵梵琢磨一会暗自嗔怪,她如今有空关心别人还不如先担心胆小自己!
“小女子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这才做出腌臜事,那日一见公子惊为天人情难自禁便为公子摹像,初入京都身无长物,为了生存不得已......”多说无益“小女子知罪,请大人放小人一条生路吧”谢梵梵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偏偏人家不吃这套,蔡攸把玩手中的折扇,俯身捏紧她的下巴阴阴一笑,透着几分邪气“谢姑娘不仅画工精湛,演技竟也如此出众”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状若无意撩拨着她的发丝“油嘴滑舌,不如剁了喂狗”左右闻言立刻上前将人拖走。
蔡攸表面波澜平静,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出言寒意逼仄,令人胆怯。
谢梵梵汗毛倒立,一度昏死。
直到扑面而来的凉意方才惊醒,仔细摸摸周身,庆幸四肢尚在,五蕴俱全。
这人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不知哪里来的一盆冷水,可怜她三九天全身湿透,发梢水珠断线般垂落,若非屋里炭火足,这寒冬腊月是想冻死她不成。
此间屋室雅致别味,不若先前那般黑黢黢的,炉内燃着的雪松香清爽不腻可见主人品味不俗。
“闻够没?”背后传来声音吓她一跳,心里暗自嗔怪,这姓蔡的究竟是人是鬼。
他也不多言,随处一指,谢梵梵循着方向望去,檀木桌上已备好笔墨纸砚,她一时有些发懵:莫不是被辱没的上瘾,还想让她作小黄画?
毕竟人人都知道当年他为了博得圣宠不惜自降身段穿红抹绿为官家表演淫词艳曲,比她还下流,这么想来大家本是同道中人,何必自相残杀。
“别走神!”谢梵梵重重吃了他一记扇子,痛苦的捂着脑袋嘟囔“这是?”
他凤眸微眯“你当真不记得了?”。
谢梵梵认真看了看桌子上的画,虽然记忆力并没有印象,画作稚嫩一看就是个孩子画的,何况还是一个男孩手拿着石子儿颐指气使的教训着小姑娘,真的是好没良心,吓得人家哇哇大哭。
她瞧这画又看看蔡攸,一脸懵圈。
见谢梵梵东张西望,蔡攸更加气恼道“你当真记不得?”
她摸摸脑袋觉得这人脑子莫不是有问题,她是真的怕他那着急上火的模样,会从轮椅上“蹭”的站起来,说不定成就一段医学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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