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25:来都来了(1/2)
“你想学什么?”
“什么?”
“这样啊,那我换个问法……”
眼见兽之王都疑惑得扭头看来,奥默略略沉吟,旋即再道。
“你想了解什么?”
“……”
这一问就给对方问沉默了。
或许有人会觉得这话是一种基于反击意味的侮辱,连同兽之王的沉默也像是暴怒前的愕然。
然而,事实发展却是祂在安静了四秒后便再度开口: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始终沙哑沉瓮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感,但那狰狞面甲下的眼孔红光却隐有几分认真。
这就对了。
奥默心想。
其实并不难反应过来,毕竟介入、影响旁人的一生这种事,在现代社会属实是分外普通。
只要你不会单纯的将其视作婚姻关系这类陪伴形式,而是作为一种回忆,一种影响的话,你就会发现如今这个社会,每个人都是如此生活的。
当你为旁人的言论豁然开朗,当你因旁人的行为而有样学样,甚至为了纪念某些人而去做一些本来不会做的事时……你就多少该意识到,现在的你是由许多人的影响拼凑而成的。
这就是人的社会性。
这让人对他人的介入与影响变得理所应当,也让这类干涉在大多数时候都显得无足轻重,谈不上什么那轻易、困难与否。
只要你始终都在与人交流,始终都是社会的一份子,你便免不了那样的责任,尤其是当你还是一位公众人物时,你便更是会听到一些要你注意约束自身言行的话语。
不经意间,是真的会有些人以你为标杆,也让你无端背负些他人的因果。
偶像如此,明星如此,神明更是如此,所以他回应:“你想问的是这个?”
“你不是已经承担过了吗?那些信徒,那些让你来时还得报备的那些人,难不成你觉得自己与他们毫无干连?”
“只是知会一声,”兽之王冷淡地划开了界限,“我也从来不听那些盲信者的称呼。”
尽管信仰的确是能转化成一种实际的能量,让每年都会有许多信仰神交替湮灭与诞生,可谓是成神最低也最快,同时也最是缺乏含金量的捷径,但……
也确实存在着兽之王这般立足于某个概念、现象,却又摈弃了一切信仰,只想独立作一个体,不为任何人制约的存在。
奥默毫不怀疑祂之所以过得那么乏味,也是因为这份过度的自由。
想象一个没有家人,不在乎信徒的极强存在晃荡于宇宙——祂所到之处,大家会是什么态度,会是什么模样?
大家要么不敢吱声,要么一直在谋划着将其干掉。
这一切之所以没有走到那一步,奥默觉得多亏了祂口中的基地,多亏了白仁、伊莎玛拉那些存在。
但也或许正因为这些人的存在,兽之教团那鱼龙混杂又散乱无比的家伙才有胆子触怒其信仰之主。
追逐着怪兽之力,耽溺于怪兽之心的一群人,能有那般疯狂到挑战源头的兽性倒也无可厚非——作为打爆过狂乱根源那种古立特宇宙怪兽之王的人,奥默的见解可谓倍有说服力。
尽管认真来说,狂乱根源那种寄生虫和兽之王这种孤寡老王不该是一种地位。
“好吧,那么…信徒姑且不论,可你的确承担着你那基地里的各位的生活吧?你能否定这一点吗?”
“嗯?”奥默抬手,以指节敲了敲他那肩甲,震下一连串的冰棱,也让内部发出空洞的回响。
“架子鼓?”
完全没在意奥默那将力道传导到全身各处,完全可以视作挑衅,视作威胁的举动,兽之王的注意点微妙地落在了这一敲将力量于各处金属表面震出的动静上。
这也让奥默的目光匪夷所思起来。
“怎么你还有这种见识的?”
“……你还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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