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即使不再是恋人 前女友不会吃醋「谢谢你跟水斗做好朋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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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是什么?
话说我劈头就丢出了一个十足边缘人味道的问题,而事实上,我的交友经验的确近乎于零──我在念小学与国中的时候对于人际交流不感兴趣,所以回想起来似乎只认识了一些人生最起码必需的「熟人」。
即使是上了高中之后开始一起混的川波小暮,也比较偏向于同道中人、自己人或是受害者协会,尽管那家伙自称我的朋友,但我总觉得不是那种感觉。
那么,朋友是什么?
怎么做才能变成朋友?
「啊,要开始谈朋友的定义了吗,水斗同学?这可以说是不才东头伊佐奈我少数拿手的主题之一喔。」
抱膝坐在图书室窗边空调上的女生,东头伊佐奈说道:
「问题就是在人际关系的色彩梯度当中,朋友的判定界线该划在哪里对吧?知道名字就是朋友吗?有讲过话就是朋友吗?交换过LINE的ID就是朋友吗──多么令人兴味盎然的主题啊!就让我们吹毛求疵地深入讨论一番吧!」
「我这辈子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能为了这个主题这么兴奋呢,东头。还有,『吹毛求疵』这样用对吗?」
「因为你想想嘛。根据朋友界线的设定位置,今天早上过来问我作业进度的值日同学搞不好也是我朋友了耶?」
「请你立刻停止滥用朋友界线。」
「有交情的同学变成霸凌目标时也可以合理地说『我跟她才不是朋友』替自己开脱。太惊人了,真是革命性的发现!」
「像你这种人绝对交不到朋友!」
就在我把连不懂朋友定义的我也能明确断言的唯一事实告诉她之后,东头把缺乏表情的脸放到了抱住的双膝上。
「这样讲就矛盾了,水斗同学。你知道克里特人的悖论吗?」
「知道啊。还有恶魔的证明与亨佩尔的乌鸦我也都知道。」
「噫咿咿,我的逻辑学知识全被抢先打枪了。」
「别以为你能用来自轻小说的知识压我。所以,自称骗子的骗子怎么了?」
「假如你说我没朋友,那现在跟我这样有说有笑的水斗同学是什么?」
东头傻傻地微微偏头,看看身旁的我。
「我以为我一直在讲这个话题啊。你觉得对我而言的你,以及对你而言的我,到底是什么?」
「我觉得我们是朋友喔?假如水斗同学变成霸凌对象,我一定会陪你一起被霸凌。」
「不会救我啊,真是个靠不住的家伙。」
「您过奖了──」
看著表情肌不动而是左右轻晃身体的东头,我心想:
这家伙在我被霸凌时不会置身事外──反而愿意跟我共患难,应该就是所谓的挚友吧。
──话说回来。
我想是时候解释一下了。
这个突然登场跟我说说笑笑的女生,究竟是何方神圣?
好吧,其实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就跟刚才,东头她自己说过的一样。
东头伊佐奈,是我朋友。
只不过……
是我这辈子当中,最气味相投的朋友。
我想我一辈子,都不可能遇到比她更好的朋友了。
好到我可以毫不迟疑地断言,她一定也是这样。
◆水斗◆
我本来就常跑图书室,最近更是流连忘返。
上完一天课后我离开教室,想都没想就自动走向图书室。
放学后的图书室总是没人。
今天阅读区还是一样空无一人,只有戴眼镜的图书委员坐在柜台里安静看书。没人到考试期间的人满为患简直像一场幻觉。
话虽如此,只不过是从入口看起来没人罢了。
我前往入口斜对面,被窗边书架挡住形成死角的墙角。
图书室的窗边,安装了与建物融为一体的空调设备──一个女生堂而皇之地,抱腿坐在那个好像架子一样向室内突出的空调上。
那个女生把学校指定的乐福鞋放在地板上,脱下袜子揉成一团塞在里面,光著脚。脚跟放在空调设备的边角上,扭动著白皙的脚趾。穿裙子抱腿坐感觉内裤会走光,但她熟练得很,用腿巧妙地压住了裙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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