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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孙传庭,一直打到了汝州,朱谊汐看着捷报,那是一个胆颤心惊。
八月六日出潼关,到如今八月二十九,从潼关,到洛阳,再到汝州,六七百里,几乎只大半个月的时间而已,相当于跑过去了。
其补给线,如果从西安算起,已经拉长到了一千余里。
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潼关守将李继祖则颇有些惊诧道:
“流贼不堪一击,曾经我们经常这样,此次督师准备充足,对付闯贼,自然不再话下。”
“你啊,实在是太操心了,皇帝不急太监急。”
说着,不由得嘲笑起来。
在潼关多日,朱谊汐隔三差五的与守将们喝酒,李继祖这个朱将,自然是经常的。
前段时间捞的外快,这次他大手笔的散出去,短短半个月,就去了数千两。
如此的豪爽,自然就交了几个好友。
李继祖这样的大将,更不例外。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这是诱敌之计啊!”
朱谊汐呢喃道,望着雄伟的潼关,他不由得想到,如此看来,孙传庭应该很快就会败亡了。
“李兄,闯贼势大,你把守好潼关,小弟回一趟西安。”
朱谊汐沉声道。
“回西安作甚?”
李继祖茫然。
“为总督招兵!”
“西安现在哪里还有兵卒?”
“嘿嘿,不可说!”
朱谊汐低声一笑,毅然决然地骑着马,奔走而去。
望着他那离去的背影,李继祖颇有些惊诧:“难道这小子得了总督府私信?”
朱谊汐带领百来少年,速度很快。
“那个,朱巡察,你回西安招兵也就罢了,怎么也把我也带上了?”
张道堾捂着腰,骑着一头骡子,哀嚎道:“老夫一把年纪了,来回奔走是要命的。”
“我有用着你的地方。”
朱谊汐坐在马车上,颠簸的道路,让他也颇为难受。
但,他还是强忍着,拿出了一封信。
“嗯?”张道堾一看,这竟然是孙传庭对他的回信。
对于朱谊汐担忧埋伏的事,孙传庭直言,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此战必胜。
“孙总督如此信心,看来闯贼真的不行了。”
张道堾咧着嘴,露出几颗黄牙笑道。
“你曾经说过,由于经常画符,又代人写书信,模仿笔迹肯定也行吧!”
朱谊汐看着他,笑道。
“贫道略通一二。”张道堾得意地点点头,随即惊诧道:“您不会是想让我模仿孙总督的笔迹吧?”
“没错!”朱谊汐点头,沉声道:“此次回城,招揽兵马,必须要总督撑腰,单凭我自己不够格的。”
“可,可,光凭借的笔迹,没有印章的话,别人怎么信?”
张道堾摇摇头,一脸为难道。
“私章在其贴身,自然弄不到。”
朱谊汐露出一丝笑容:“但是官印,却还在总督府,到时候,还得借助道长您了。”
“我?”张道堾露出一张苦脸:“朱巡察,这等倒霉的大事,您还真的看得起我。”
“没事,我相信你!”
朱谊汐从容地说道,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
“我这把刀,漂亮吧,督师亲自送给我的,至今还没饮过血。”
张道堾吓了一跳,忙点头笑道:“哪里的话,为您效劳,是应该的。”
“道长辛苦了。”
朱谊汐点头道:“我一向以理服人,您能被说服,这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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