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章 四方山枯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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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见过尸体的经验。不必多说,就是在确认因交通事故而死的父亲的身份的时候,那时候必须要有血缘者前来进行身份确认,就知道那副模样有多么凄惨了吧。别说是否是父亲,连是否是人体都无法辨认。虽然现在的话我只会说死有余辜,但那时的我则是因为人类在高速路上被碾过之后会成这样一幅悲惨模样而陷入无止境的冲击中。我之所以无法对父亲的死感到悲伤,也许也有这个原因在。
但是,与这相比的话,就算不上什么了。
在乙姬岛海底大学的金库里被发现的校长,乙姬岛汤烟的尸体……,要是没有粉色头发作为记号的话,我无法将这具绞杀尸体,和就在昨天采访过的随和又难以捉摸的,那位可喜的女性等同成一个人。对并非她亲人的我而言。不,甚至连真正的亲人恐怕都无法辨认出来,因为她的颜面囤积着黑色的郁血,以及并非常态的苦闷表情。
但是……,前来客人休息室把这副惨状告诉我们的副校长,四方山枯渴的话是错的。虽然在那样的混乱下犯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把那个说成是错有些太过狭隘。应该说成是不足才对,因为只说了一半。
绞杀尸体和,和我马上就要提到的,在仰面倒下的乙姬岛校长的心脏处,大概是会在实验上使用的备用品,有一把大型的利刃深深地刺着。从解剖学的角度,极为正确的来说它贯穿了心脏。完全不去考虑脖子以上的话,这就不是具绞杀尸体,而是表现出一具被刺杀的尸体。
实际上,从出血量的表现来看也是只会让人觉得在生前就被刺中。在脖子被绞杀之后,再刺穿停止跳动的心脏,是不会流出足以喷到那种距离的血的吧……,但是,也可以反过来说。
如果先是心脏被贯穿,而后才被绞首的话,脸上是不会出现如此的郁血的吧?
到底是哪边呢。
如今倒在我眼前的,到底是被绞杀的尸体呢,还是被刺杀的尸体呢?
虽然想寻求专家的见解,但作为大学的外部人士,换言之作为『关系者以外』的人,很难找到专家。尽管如今专家都聚集在这间金库里。
医生、警察、名侦探。
聚集在一起。可以说是龙蟠虎踞。
不过,现在身处这个海底设施中的人类,似乎并没有全员聚集在这里。确实数没来的人会更快点吧……,小波烈和无理数的弟弟,有理数没来。不,是有理数的弟弟无理数来着?不管了,反正这两位不在。
当然,乙姬岛校长也不在。生理意义上的不在。
且不论有理数(无理数?)……,还是第一次见到小波烈和父亲土块教授分开行动。但这说不定是身为父亲的顾虑。确实,这幅画面对于未成年人而言有些可怕。不,十八岁已经是成人年龄了吧……。
反过来讲,除此以外的人……,土金土块、刺拔无理数、四方山枯渴这三位还活着的教职员,都从早上开始放弃了自己的工作,聚集在这。作为持有医生许可证的人,他们是如何诊断眼前的尸体的呢?是被绞杀的,还是被刺杀的?
嘛啊,只要不是被碾杀的就好。
或者说,叔叔是如何看待这一状况的呢?在警察厅工作的专业的东寻坊叔叔……,虽然这么说,但严密来讲这是在他的专业领域之外。他并非是偶然出现在案发现场的杀人课里的大佬。无论是爱媛县警待叶椎,还是广岛县警罠鸣,在这层意义下,都不是专职杀人事件的搜查。他们是被怪盗对策部的部长率领的负责盗窃相关的警察官。
但是,正因如此他们才有想要说的话……,不是针对乙姬岛校长的尸体,而是关于她的尸体旁的一枚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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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还完了。 |
| 请不要见怪。 |
| 怪盗弗拉努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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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预告函,而是怪盗弗拉努尔的返却证明。叔叔会远远地把这张卡片看作什么呢?是像送到各个新闻社的二十枚预告函一样,把它当作假货处理吗……,虽然那次经历让我后悔,但仅限于现在这一刻,我希望会是这样。
如果把这认定会真货的话,就会变麻烦了。会变得非常麻烦了。具体来讲,我就会被麻烦缠身了……,真不可喜。
可恶,哪儿来的什么『请不要见怪』啊。这分明是坏到家了。
做了多余的事。
棘手的是,且不论笔迹,跟文面上写的一样,有东西被返还这件事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虽然因为金库的,数学意义被封闭的大门被打开,首先跳入眼帘吸引眼球的无论如何都是尸体,所以这边的印象变弱,但是对面的架子上,不动声色地,却确确实实地,放置着『玉手箱』……,正是我之前把盒子放在的地方。
十五年前被盗走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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