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祸不单行(四)(1/2)
苏瑜是个坎精,他不能跟义兄鹤素心那般在空中任意翱翔。从小到大他只能在地上走、水里游,顶多是爬树登山,从未试过“高空作业”及“云间漫步”。当时,一切都发生得相当突然而且速度极快,他反应过来时已然身在高空,白云擦肩而过、触手可及,这简直将他吓得六神无主、魂飞九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如何自处,只等自由落体的那一刻……
一小妖寻着苏寨主时已到旁晚。那蠢货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精钢枪垂直插在身旁几乎要了他的命。未几,又一小妖找来,那先到的小妖说:“我寻着他时已是这般模样,不知死了没死,咋叫都没有反应。”
后到的小妖说:“咱们当家的洪福齐天不会这般福薄命短,赶紧的发那玩意儿,让大伙过来帮忙。”
当先的那小妖说:“你不说我倒忘了。”他掏出一个筷子般长短的竹筒,拉开引线朝天上发出一个烟火,“嘭”的一声将四周照得光如白昼,远处的同伴看到信号纷纷往这边赶来。
两个小妖不懂做任何应急处理,就在现场干等着,那先到的小妖说:“大伙怎的还不来,迟了怕他呜呼哀哉……”
后到的小妖说:“闭上你的乌鸦嘴,你就那么盼着当家的没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要无家可归的了。”
先到的小妖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等事谁说得准。”
片刻,韩世醪与众妖赶来,将苏寨主抬回山寨去了。
当晚,军师布至刀令两个小妖下山绑了个郎中回来给苏瑜照看,五名男妖将在忠义堂内候着,是卯利等得很不耐烦,说:“干等着不是办法,索性让小的做些饭菜来边吃边等,大伙说好不好?”
昌帅里满脸愁容的说:“哥哥,当家的生死未卜,我是怎样都吃不下。”
阿刀责备阿利,说:“吃吃吃,你这厮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还会个啥!”
阿利一脸无赖地说:“咱两许多年兄弟了,我这人你还不清楚,吃喝嫖赌那样是我不精通的,除了吃你说我还会啥?”说罢一脸坏笑。
“我抽你!”阿刀怒吼一句正要过去动手,却被一妖将喝住,他说:“什么时候呐,还顾着窝里斗,静一会儿不行嗄!”此妖一开口阿刀是不敢说啥,只能愣在原地对阿利怒目而视,只因那妖是机灵寨里的武力担当,若论武斗他在寨里认了第二,没有一个敢认第一的。他姓博,名蒙,字带贸,众妖唤他老博。年纪与老韩差不多,身长八尺,面如重枣,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使一口上百斤的大刀。
老韩说:“阿博,别说他们了,这时谁不心烦呢?此事若被嫂夫人知晓,我等如何应对?”
博蒙说:“老韩所言甚是,嫂夫人那边确实不好说话。”
阿刀说:“回寨时我已吩咐下去,让那些小的不要乱说,只要那些女眷不知,嫂子是无从知晓的。”
阿利冲口而出地说:“怕个啥,给她面子便喊她一声‘嫂子’,不给她面子她就一娘们,这山寨是咱们一手一脚的打拼回来的,有她姓闵的啥事。”此话一出其余四妖将也是无语。
当夜无话。
两天后,闵嫣、苏凝以及女将卞秧秧回山归寨,买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家人丫鬟把货物搬入室内,有个早已被收买的小妖报予闵嫣说:“夫人,当家的两天前率众上山出了意外昏迷不醒,阿刀哥吩咐我等缄口不言,好让夫人无从知晓。”
苏凝笑着说:“姐姐,神机妙算,妹妹无有不服。”
“妹妹过誉,我与他同床共枕多年,他的禀性我怎会不知。”闵嫣苦笑着问:“我下山办货后寨中还有何事?”
小妖便将几天来寨内那些琐碎事情逐一说出,闵嫣听罢拿出些许碎银赏了那小妖便将他打发。喝过茶,休息了一会儿,她对苏凝说:“妹妹,劳烦你去照看一下那厮,我有些事情要去料理,待会儿我再去看他。”苏凝答应一声,欣然而行。
“夫人,唤我何事?”
闵嫣说:“秧儿,你去知会众将,教他们无须操练,一切事宜等当家的身体恢复再说。”
女妖将卞秧秧问:“如此不怕当家的责怪?”
闵嫣说:“你依我就是,一切后果我来担当,去吧。”
“是!”
众妖得知夫人取消操练,每日只管于山上玩耍,个个乐得不可开交。
又过一天,苏瑜醒来,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手脚无力,梳洗后由家丁搀扶在山寨内散步。沿途见妖兵妖将无精打采,走到校场见无人操练。初时,并不知是闵嫣的吩咐,只道是自己有伤在身,众妖群龙无首因此懒散。一连几天亦是如此,他才怀疑起妻子来。唤她到房中询问,她一口咬定不是她的所为。苏瑜没辙,只得等身体好些再做打算。
一天,苏瑜在房中休息,听到外面是传信小妖的声音。他喜出望外,料定是鹤素心的回信,步履蹒跚的赶去开门,怎知半个人影也见不着。原来,传信小妖带着素心回信不假,只是中途被闵嫣取了。她拿出信件一看,顿感疑惑,鹤素心回信内并无半个字,竟是一道符咒。她猜想符咒与远征有关,遂拿着信件来找丈夫。
在闵嫣的多番追问下,苏瑜不得不说出实情。他说:“符咒乃大哥祖传的飞行符。”闵嫣一听很是生气,料定夫君未改远征之意,将信件往桌上一拍,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休养了将近十天,苏瑜身体康复,手脚开始有点力气,一大清早便让苏凝召集众妖于校场集中,亲自挑选精锐为远征作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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