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江秋的师父(2/2)
“再加上现在的你有点弱,而你的命运线与很多人产生了纠缠,我这个当师父的总不能一直呵护着你,所以教导你一下,让你变得更强一点。”
“至少凭借现在的你,想要对‘冰门’的第三席杨烨复仇,不太现实。”
心里的小九九被师父点出来,江秋也没反驳,杨烨确实可恶,话里话外都是挑衅恶心人的言语,还抢走了一把妖兵,打死了自己辛辛苦苦降服的影兽,总不能就这样算了。
况且自己的老爸被他说得如此不堪,是可忍孰不可忍!
至于师父口中那些想要杀死自己却莫名其妙死亡的怪物,江秋也不去多想,终究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他叹口气,“怎么谁都想杀了我,又是谁把这些潜在的危险拦住的?”
男人摇摇头,江秋也没深追究,不过接下来师父的话倒是让江秋有些不服气。
“你现在太弱了,远远达不到影术师真正的水准,接下来我会留在这里三个月左右,听说旭升学府九月底会有一场综合性比试,第一名可以获得一把妖兵,一副战甲,你争取抢过来。”
江秋提不起精神,“有了妖兵又如何?”
男人笑意温柔,“不要小看他们,其实他们也很孤独的。”
“孤独?”江秋突然想起一件事,用眼神示意陆青言把门窗关好之后,俯身从影子里摸索片刻,拿出一把一人来高的青黑色镰刀,“师父,在那朵紫色妖花揍我的时候,这把刀好像说话了。”
江秋抬起头,“师父,你送给我的这份成年礼物难不成也是一把妖兵?你哪来的?”
男人接过镰刀,屈指在刀身弹了弹,不像妖刀雨夜那般发出清脆的刀鸣,反而死寂一片,没有一丝一毫的颤动。
镰刀不知由什么打造而成,看起来像是金属,却没有金属的活力,同时存在着无法破坏,无法复制等诸多束缚条件。
江秋笑道“师父,要不然你收回去吧,可别是你的棺材本。”
男人愣了愣,一个板栗砸下去,江秋抱头大声哀嚎,“师父,我这是心疼你,你还打我,小心我讹你啊!”
男人扯了扯嘴角,无视了江秋的撒泼打滚,说道“妖兵是命运的基座,要尽可能多的获得。”
“每一把妖兵都有着一个宿命,一个可悲的宿命。被杨烨抢走的妖兵,你要尽早抢回来。”
江秋揉着脑袋,“知道了,师父。”
陆青言注意到,这个平日里喜欢大男子主义,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抗的男人在师父面前,终于表现的像一个小孩子,只见江秋撒娇耍无赖道“师父,我可是四级术师哎,给点面子中不中?”
男人神色古怪,“谁说你是四级术师的?”
江秋和陆青言都愣住了,尤其是江秋,一脸的难以置信,“难道我已经到三级了?”
陆青言翻了个白眼,“师父的意思是你才是五级术师。”
陆青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床上,江秋大大咧咧躺在陆青言胸脯间,满脸的享受。陆青言揉了揉他的脑袋,环住江秋的脖子,疑惑道“师父,江秋为什么才是五级术师?”
男人笑着摇摇头,“我姓尤,你叫我尤叔,或者尤先生都行,不要叫我师父。”
“我和江秋之间存在契约,所以江秋是我的徒弟,而你我之间并没有契约,规矩不可乱,契约必须遵守。”
严格的像个古板的教书先生。
江秋扬起脸,解释道“我师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他最尊重契约精神了。”
陆青言尴尬的吐了吐舌头,乖乖的喊了声尤先生。
尤先生笑道“术师的提升与超能力者完全不同,讲究气数量的多寡,体内道路的扩展,心与灵的自由,体内小天地规矩的完整,从而实现体内小天地外延至体外形成领域。”
“超能力者跳过了这些步骤,只追求力的极致,以破坏程度定等级,这带歪了许多的术师。”
“术师应该是自由的。”
“至于你,”尤先生将手中的那本书递给江秋,“十二种影兽,你最少降服八种,才能跨越数量这一关,达到四级术师的水准。”
江秋想起下水管道中那名叫做王梓宇的少年,对于术师而言近距离的探查一个人体内气的多寡,不算难事。
王梓宇不过是五级术师,可那晚江秋看得很清楚,自己体内的气足足是王梓宇的五倍之多,这分明远超五级术师的水准了。
江秋接过书本看了一眼,是最基础的《术师灵气篇》,是在暗示自己从头学起的意思吗?
尤先生猜到了江秋的心思,提醒道,“要不然你以为影术式独特在哪种地方?”
“说是降服影兽,但更像是一种另类的共生关系。影兽需要上交一部分的气融入你的体内作为租金,作为保留记忆获得‘再生’的条件,【影武者】则是提前预支兽的‘房租’,所以你天生要比其他术师体内的气充盈,【影武者】状态下会远超同级之人。”
江秋连番点头。
得嘞,闹出一个乌龙笑话。
原来自己不是四级术师,怪不得总感觉与人对敌杀力不够。
好在师父来了。
听师父的准没错。
日头逐渐攀升至头顶,夏日热浪终于发威,江秋不过是躺在床上就出了一身热汗,经过万医生的全面检查,江秋已经无恙,便起身去办理出院手续,只不过交钱的时候略微心疼,为此那位袋鼠一般体型的万医生忍不住调侃,让江秋办理一个至尊版vip。
病房内只留下陆青言和尤先生。
陆青言到不愧是个温婉柔弱的女子,她是第一次知道江秋还有个师父,本着见家长的心态,陆青言帮江秋整理衣物,铺好床垫,又给尤先生倒了一杯茶,忙来忙去落下一头汗。
尤先生笑道“坐下吧,聊两句?”
陆青言点点头,有些拘谨的坐在床边,与尤先生正视而坐。
这位中年人有种难以言说的平和感,与江秋故作潇洒不同,尤先生像是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像岩石那般沉稳。
尤先生思考片刻,说道“你们二人的相处我不管,我只和江秋存在契约。”
“至于你,有些话说不说是我的事情,听不听是你的事情,做不做倒是无妨。”
陆青言十指交叉,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尤先生请说。”
尤先生打了个响指,陆青言蓦然沉睡过去,但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另一道声音从陆青言的嘴中响起,“哟,老不死的,好久不见了。”
过了半晌,陆青言醒了过来,全然不记得自己刚才昏睡过去,疑惑道“尤先生,您说了吗?”
尤先生笑道“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