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我要的很简单,休了你,离开方府(2/2)
影闻此默了一瞬,低语,“没有,公主是卑职的主人,主人让死,不问缘由,死士只能死。”
李素听后,神色微敛。
“如今你背主,也违背了绣春阁的铁律,按律也难逃一死,你不知道?”
“卑职知道,但,恳求痛快一死。”影说着顿首,似真的只想求速死。
李素没再盘问,只余光扫了一眼郡主。
盘问死士时,她自始至终都神态淡然。
“她没说谎。”李素得出结论,他审人多年,对方有没有撒谎,他通过对方微表情和动作便能判断出。
后抬眸,冰冷的眸光瞥向渃文柳。
“不知公主可愿亮出左脚脚踝?”
渃文柳眼神闪躲,下意识朝方栩怀中缩了缩,她不愿!
但无论如何,众人都已心知肚明,她不光诬陷叶姝华害其滑胎,就连坠楼之事也是诬陷。
方栩虽然不相信,但细想李素的盘问,以及他看到过的柳儿的左脚脚踝的扭伤。
不由得他将怀疑的目光落到自己怀中的人儿。
渃文柳感受到他质疑的目光,心头像是被人攥住一样,贝齿使劲咬了唇角一下。
豆大的泪滴扑簌扑簌落下。
那我见犹怜模样,柔弱得惹人怜惜。
开始辩解,“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华姐姐一靠近我,我就脚下不稳,接着脑子一片空白就跌落下去了。
后来得知孩子没了,我悲痛万分,大脑更是一片混沌,只记得是华姐姐靠近我,我就跌落下去,就以为是华姐姐推的我。”
“栩郎,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不是华姐姐推的我,我当时又慌乱又害怕,真的不记得了。”
怀中人儿说到最后哭得泣不成声,缩在他怀中一边抹泪一边摇头解释。
那感觉,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说不出。
方栩看得莫名心口一阵阵疼,对她就只有怜惜了。
将刚才有理有据的怀疑直接抛至脑后,满脑子想的都是柳儿如此柔弱心善,定然是如她所说,吓得不记得了。
于是,便一边搂着她一边轻拍她后背,眼神温柔,语气轻呢,没半分责怪之意,安慰道。
“好了别哭了,我信你,信你,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信你的。别哭了,再哭我该心疼了。”
渃文柳见他如此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又抱紧了他,才改为小声抽泣。
方栩见如此乖顺委屈的文柳公主,心更加柔软了,安抚她的动作也更加轻柔,生怕再惹得怀中之人痛哭。
叶姝华、李素和殷子荀就这般静静看着眼前这对痴男怨女的表演。
“啧啧啧,好哭腔啊。”殷子荀一边咋舌一边摇头,“李大人,这案子,怕是不好判啊。”
文柳公主一哭,这铁证如山污蔑郡主谋害公主致其滑胎,就变成了误会一场。
可但凡有脑子不似方栩这般,只听文柳公主一哭就信了她的说辞的,应该都会明了,她到底有没有诬陷郡主。
李素倒神色未变,他见过太多胡搅蛮缠的案例了,只是文柳公主身份特殊,他处置起来确实麻烦。
后开口,请示郡主。
“郡主,按律,无论对方招认不招认,证据确凿都要处以刑罚,但从公主说辞来看确实有几分隐情,不知要不要执行。”
叶姝华脸色又白了几分,背后的伤此时疼得更加厉害,她也开始有些体力不支了。
看够了他们的表演,她只觉得恶心,想快点离开这腌臜之地。
“就按律法处置,有什么后果,我来担。”她声音明显虚弱了几分,半个身子几乎都是吉翠在支撑。
有郡主担后果,李素自然也不在怕的,当下命两个手下去分别拉拽方栩和文柳公主。
“叶姝华,你怎的如此心肠歹毒!柳儿才刚滑胎,你就要打她,你还是不是人!”
方栩边喊边挣扎,渃文柳也声嘶力竭喊着,“我是公主,你们谁敢碰我!小心我告诉父皇,让父皇治你们罪!”
见叶姝华来真的了,渃文柳也急了,她一开始本想假意摔下楼梯,惊动胎儿,从而诬陷她谋害自己,让栩郎好好惩治她一番,最好能休了她。
自己也能独占正妻之位,可谁知弄巧成拙,自己喝安胎药过剩,孩子没了。
本以为最起码能坐实叶姝华谋害自己的事,可到头来竟然让她彻底洗脱了罪名。
不光如此,还反手告了自己污蔑她。
可恶的叶姝华,她怎么变得这么狡猾了!
她压下心中愤恨,看着那厚重的板子,她不能挨打,身子正虚,若挨打了自己怕是会彻底伤了身子!
“华姐姐,你就这么狠心吗!我真的不是有意诬陷你的啊,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和栩郎都满足你还不行吗!”
一听渃文柳的话,方栩拧眉似想到什么。
脸上愤怒中带着几分似吃了苍蝇般的恶心,对着她怒声开口。
“你不就是想让我碰你,日日来你的院中吗!好,我答应你,今夜就和你圆房行了吧!只要你饶了柳儿!”
“哼哼。”叶姝华嗤笑了两声,他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自己都这样厌恶他了,他竟然还觉得自己在争风吃醋。
“我要的很简单,休了你,离开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