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风举云摇(17)(1/2)
刘贺道:“太后,儿臣今日头昏昏沉沉的,就先告退了,立后之事全凭太后做主。”说罢便要走。田延年一把抓住刘贺的胳膊道:“哪里去。”
刘贺本来体格就弱小,哪禁得住田延年这样的大汉拿捏,疼的直喊:“你要刺杀朕吗?”
这是,霍光站起来道:“太后,臣等有事奏报!”
太后道:“可。”
霍光道:“各位,请出来吧。”话音一落,只见大殿的两侧的屏风后面呼啦啦走出一群人来。刘贺定睛一看,朝中大臣都在,不知道霍光打了什么主意,看来今天可能要你死我活了。再往外看,期门武士持戟陈列于殿外,为首的正是霍光的女婿范明友,心中不觉得大惊。
众臣按照品位高低依次站定后,霍光带领跪拜:“太后长乐无极,臣等有要事启奏。”
太后道:“众卿请起,即刻奏来。”
只见尚书令从袖中拿出一卷帛书,高声朗读道:“丞相臣敞、大司马大将军臣光、车骑将军臣安世、度辽将军臣明友、前将军臣增、后将军臣充国……”一串常常的名单几乎涵盖了所有内外朝有头有脸的人物。
“臣等冒死奏报皇太后陛下:天子所以永保宗庙总一海内者,以慈孝、礼谊、赏罚为本。孝昭皇帝早弃天下,亡嗣,臣敞等议,礼曰“为人后者为之子也”。昌邑王宜嗣后,遣宗正、大鸿胪、光禄大夫奉节使征昌邑王典丧。着丧服,竟然无悲哀之心,废礼仪,在路上亦不素食,使从官抢掠女子载车中行乐。”
刘贺听了,干笑一声,心想:“这都哪里的事,对,刘弗陵死的时候,我是没哭,那又不是我父亲,有什么好哭的,我不孝吗,我对父母非常孝顺了。再说了,我也从来没有强抢民女到车上**,这成何体统?”
“始至谒见,立为皇太子,常私买鸡豚以食。受皇帝信玺,行玺大行前,就次发玺不封。从官更持节,引内昌邑从官驺宰官奴二百余人,常与居禁闼内嬉戏。发乐府乐器,引内昌邑乐人,击鼓歌吹作俳倡。会下还,上前殿,击钟磬,召内泰壹宗庙乐人辇道牟首,鼓吹歌舞,悉奏众乐。发长安厨三太牢具祠阁室中,祀已,与从官饮啖。驾法驾,皮轩鸾旗,驱驰北官、桂宫,弄彘斗虎。乘皇太后御车,使官奴骑乘,游戏掖庭中,并与孝昭皇帝宫人**,诏掖庭令敢泄言腰斩。”
“哈哈!”刘贺不禁笑出了声,吓得中书令声音一抖。刘贺道:“登基以来,朕还从未到过掖庭,何来**之说?”
霍光瞪了中书令一眼,中书令吓得赶紧继续朗声念道:“取诸侯王、列侯、二千石绶及墨缓、黄绶以并佩昌邑郎官者免奴。变易节上黄旄以赤。发御府金钱、刀剑、玉器、采缯、赏赐所与游戏者。与从官官奴夜饮,湛沔于酒。诏太官上乘舆食如故。食监奏未释服未可御故食,复诏太官趣具,无关食盐。太官不敢具,即使从官出买鸡豚,诏殿门内,以为常。独夜设九宾温室,延见姊夫昌邑关内侯。祖宗庙祠未举,为玺书使使者持节,以三太牢祠昌邑哀王园庙,称嗣子皇帝。受玺以来二十七日,使者旁午,持节诏诸官署征发,凡一千一百二十七事。光禄大夫夏侯胜等及侍中傅嘉数进谏以过失,使人簿责胜,缚嘉系狱。荒淫迷惑,失帝王礼谊,乱汉制度。臣敞等数进谏,不变更,日以益甚,恐危社稷,天下不安。臣敞等谨与众博士官议,皆曰:高皇帝建功业为汉太祖,孝文皇帝慈仁节俭为太宗,今陛下嗣孝昭皇帝后,行淫辟不轨。《诗》云:‘籍曰未知,亦既抱子。’五辟之属,莫大不孝。周襄王不能事母,《春秋》曰‘天王出居于郑’,繇不孝出之,绝之于天下也。宗庙重于君,陛下未见命高庙,不可以承天序,奉祖宗庙,当废。臣请有司以一太牢具,告祠高庙。臣敞等昧死以闻。”
刘贺听了,如五雷轰顶,扭头一看,群臣都像虎狼一样盯住他,忍不住大声辩驳道:“太后,这是谋反,这是谋反,霍光要谋反!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是要叫刘家天下改成霍氏的吗!”
霍光站出来道:“我霍光指天为证,谁要是拥立异姓做汉朝天子,人人得而诛之!”
刘贺道:“那你就是想拥立个懦弱无能之辈,好自己把持权柄,汉家天下,就要败在你的手中!你这个乱臣贼子,与吕后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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