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野心十足摄政王(十)(2/2)
“如何赔罪才显得真情实意?”
“银子,算其中一种。”李小木脱口而出,心中急不可耐。
“银子嘛。”奕玺动了,从衣袖中拿出钱袋,朝他走近,“本王正好带了些。”
听他自称本王,李小木皱眉,嘴中粗话正欲脱口而出,却看到一张美艳绝伦,雌雄莫辨的绝色之资。
乘他愣神之际,奕玺看向门后躲着的裴吉两人,“关门打狗。”
房门应声关上。
怕锁不住李小木等人,裴吉不知从哪摸了个横木拦在门前。
“怎么,不认识本王?”见李小木沉默不语,奕玺逐渐逼近。
就在七七以为李小木及其众多属下不认识原身时,扑通一声,李小木跪了下去,“王爷饶命。”
……
李小木身旁的手下都没见过摄政王真容,现在看见自己的主子不带意思犹豫地跪向地面,心里有一句话。
完了,遇到活阎王了。
室内随着他这一句话陷入死寂,只剩下那只鹦鹉字正腔圆重复奕玺的话。
“关门打狗,关门打狗……”
奕玺扫视跪着几人,淡淡道,“本王记得李将军派了你去军营历练,如此快回京了?”
快速扫视七七提供的信息,奕玺如长辈般关心李小木。
当然,若是忽略李小木惶恐的神色,那就更像长辈与晚辈间的对话了。
李小木干笑两声,“我爹叫我晚些日子去。”
晚些日子嘛。
也对,镇南关于碎玉城相邻不远,现如今碎玉城因下一届城主之位争的是不可开交,好战的四公子不时骚扰边境,战事也逐渐吃紧,李林哪只老狐狸怎舍得叫自己儿子去吃苦,或者说,下任城主没得到线报前,李小木一直留在京中。
挑了些吃食堵上鹦鹉栝躁的嘴,奕玺没再搭理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小木松了口气,见奕玺并无怒意,大胆地他蹦跶起来,“福满楼的隐藏菜式想必王爷您还没尝过吧,来人呐。”
他跪在地上吩咐着店小二,“小爷常点的菜各来两份,记得速度要快。”
说到吃的,裴吉可就来劲了,横木抛给身旁的谢知清,自己则麻溜地围坐在木桌前。
这一顿,李小木吃得是十分不自在,味如嚼蜡,才吃了几口他便找了个借口,逃命似的跑出去,房间只留下奕玺三人。
“多浪费。”奕玺吃不下去,裴吉可吃得下,他拿起瓷碗将白饭倒扣在里面,逐一清盘。
“王爷,”谢知清开口,方才李小木冲撞王爷,王爷为何不治他个罪,叫他跑了。
“不急,”奕玺给裴吉添了点茶,“日后治他个贪污罪,满门抄斩。”
在七七给的基本资料里,李木虽贵为一国将军,但为人清廉,两袖清风,家中大多家产变买做为边关镇守士兵们的后方补给材料,但今日见到的李小木,锦缎绵绸,上等的腰间挂坠绝非是将军府所能承受住的,况且还是个百姓认知里穷酸的将军府。
之所以能承担起这番消费,怕是李林老狐狸压根就不是百姓中认知的清官,相反还是个贪得无厌的大官。
奕玺正愁该怎么将小皇帝一派的人连根拔起,转机就出现在眼前。
顺治三年期,流民千里迢迢来至京中,击鼓鸣冤痛告李林大将军,后以流民诉状查办将军府黄金百两,白银更是数不胜数,摄政王得知此事后,上书皇帝亲自督办,满门抄斩。
同年冬至,李家女眷供出同谋,所涉官员近朝中一半,摄政王大怒血洗京中,为官者自巍,而福满楼的那只鹦鹉,学人弄舌。
“关门打狗,满门抄斩…….”
“王爷,瑾澈回了。”管家说到,“要带他先来见您吗。”
一路上的风餐露宿,瑾澈从上至下哪有一件干净的衣裳,管家嫌弃叫他候在前厅,自己前来通报。
“舟车劳顿,叫他休息去罢。”奕玺咳嗽几声,慢悠悠从榻上坐起,“传药。”
裴奕玺的身体愈发差劲了,三天两头一大痛,现如今要喝些中药吊着些心神。
“小兔崽子终于舍得回来了。”奕玺盯着眼前黑漆漆一大碗的中药,嘴中顿时觉得发苦。
“再不回来,你怕是要派人去抓他了,”七七叹了口气,耳边终于清静了,不用随时报着瑾澈的情况。
“药趁热喝效果更佳,大佬喝药。”嘿嘿一笑,七七流露出皎洁之色。
药是她开的,其中加了些苦得发痛的药材。
打不过,说不过奕玺的她也只能在其他地方动些手脚。
听了这话,奕玺的脸黑了下来,似乎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盯着药碗。
奕玺正在脑中与思想交战时,一道低沉悦耳的嗓音响起,“王爷。”
门外站的正是瑾澈。
奕玺一口闷了药水,苦涩味道瞬间蔓延开来,赶忙偷了几颗蜜饯含在嘴中,“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