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居(我是大魔鬼)第31部分阅读(1/2)
椋所有分组的成员均蛈绳索扣住腰间,互相连在一起u庋,即使有人不幸陷入浮泥,其他人也可以迅速将其扯出来?br /
深入沼泽之地约数公里後,我们终於如愿遭到了蜥蜴兽人的攻击。蜥蜴兽人长著人的身体,却有著一身蜥蜴的皮肤和一双类蜥蜴的手爪,形象相当恶心吓人,确切的说,他们是半人半蜥蜴,尤其那又尖又长的嘴巴,长著锋利的锯齿般的尖牙,小小的圆眼里凶光闪闪,仿佛要择人而噬。蜥蜴兽人是最杂食的,他们吃任何能在沼泽地内找到的生物--包括人类,吃不完他们会制成肉干收藏已备冬季食物缺乏时之需。
出现的蜥蜴兽人显然是专门负责外出猎食的一群族中精锐战士,人数竟不下五百之多。双方狭路相逢,仗著数量上的绝对优势,他们连招呼都不打,就怪叫著向我们扑了过来,短兵相接,这帮蜥蜴兽人显然已经将我们看成了他们粮仓中的食物储藏。
蜥蜴兽人尚未近身,我一声放箭,众战士连珠箭发,眨眼间,已经让蜥蜴兽人倒下了一大片。倒下了数十个同伴,反而。当下不再犹豫,答应了我所有的要求,并立刻和我歃血为盟,结下兄弟之谊。虽然年纪比我大了十几岁,但鉴於蜥蜴族中「能者居长」的原则,我还是「被迫」做了「大哥」。
对於和蜥蜴兽人结拜为兄弟,我知道一众手下未必人人认同,毕竟,对於吃人的蜥蜴兽人,大多数的族类都是非常看不起他们的,一般人都会将他们视之为野兽而不是正常的人。但我却对此事感到由衷的高兴能最大限度地争取朋友和同盟,而非多树敌人,对目前的我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况且,任何的种族之所以能够生存,就一定有其能够生存的理由,至於吃人的恶习,我并不觉得如何的罪不可恕,生活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为了生存,吃人又有何不可。这是我魔性的一面,有些事情,别人觉得是罪过,感到无法接受,我却往往能够给予另类的解释。这就是我能够坦然享受与蜥蜴人结为兄弟的最重要原因。
在西罗的带领下,三万骑兵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付出了减员百馀人的代价,终於顺利通过了亡灵沼泽。
踏足鸟语花香的世界,我长长松了口气。一路上,我不但从西罗处学到了众多在荒野沼泽生存的技巧,同时也真正见识了沼泽内毒虫猛兽的厉害,虽然西罗处处提醒,让我们躲过了流动浮泥的袭击,解决了沼泽里可怕的毒虫凶兽的轮番侵扰,但我们依然付出了死亡近百人的代价。想来,如果没有西罗引路,我们即使能走出沼泽,因种种原因造成的非战斗减员也肯定达到好几百之众。更不用说如果被蜥蜴兽人视之为死敌,不断对我们采取暗杀手段的悲惨後果了。
西罗告别我之时,这样貌奇丑的蜥蜴人竟有些依依不舍,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将他真正视之为兄弟。我不但和他把臂言欢,更为他打通了体内的关键窍穴,使得他成为蜥蜴兽族有史以来第一个能够修习战能真气的蜥蜴人。并且,我还好人做到底,从凯瑟瑞处弄了一本基础的战能修习入门的手册给他。作为蜥蜴兽人里仅有的几个识字的「智者」(蜥蜴兽人将族中最聪明的族人称之为「智者」),当然知道有了这东西,就可以自己修炼护身战能,今後,他肯定会是族中的真正第一人。
教了我如何在沼泽内已最快方法找到他之後,西罗临走前从自己身上脱下内里穿著的皮甲,交到了我的手上,道「大哥,这件软甲是用沼泽里一种叫龙犀的怪兽的皮做成的,能避水火,并且普通刀剑难伤,虽然大哥战力绝高,可能用它不上,但西罗还是想请大哥收下,算是做兄弟的一点心意。大哥今後有空一定要来找我,到族中做客。嘿嘿,兄弟那里,还收藏著不少好东西打算送给大哥哩。」
我道谢收下软甲,然後笑著点头表示将来一定会到他的族中造访。
将随身佩剑回赠给西罗做纪念,我又亲自将西罗送到了亡灵沼泽的边缘,才和他依依挥别。
勒转大黑,我兴奋地策马宾士起来,大黑跃上了一个小山岗後,停下了脚步。
前方,是一条小河,小河的对面,就是阿罗蒙山次高峰陀螺峰所属地域。从这里,只要再穿过一个林木不多、相当易行的小山谷,就算进入阿罗蒙山区的腹地,也就是心脏地带了。
站在阳光明豔动人的小山岗上,我极目而视。内心兴起仰天长啸的冲动。如此顺利便穿过了亡灵沼泽,还让蜥蜴兽人成了我的盟友--是我个人的盟友而非圣光王国的盟友。我的成就感满满充盈著心间,看著远方的群山,我嘴角不禁露出胜利的微笑也许,叛匪们还一无所知吧--我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
在我视线所不及的附近一个山头,一个风华绝代的俏丽身影此刻正同样策马迎风卓立。
山林的寒风,拨乱了少女金红色的秀发,又调皮的掀起她那雪白的披肩大氅,现出了大氅下那一副淡金底色的琉璃铠甲,被铠甲紧紧包裹著的玲珑玉体,刚健中透露出丝丝婀娜。午後的阳光,刺眼却并不温暖,但就是这并不温暖的阳光,照在隐约闪耀著七彩霓虹光影的琉璃铠上,却使得这个少女整个人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事实上,这个少女本身,就象一个会发光的太阳,那种高高在上,天使般的气质,让人简直不敢仰视。
那不是全大陆独一无二的、属於「不败名花」苏菲玛娅的凤纹琉璃铠吗?为何竟会出现在这个高贵如天使般的女子身上?
少女脸上蒙著雪白的薄纱,薄纱偶尔被风吹起,会露出白皙如玉的纤巧下颌,甚至露出嘴角那一缕淡淡的笑意。她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寒风中,一言未发,唯有亮如寒星的眼睛里闪动著睿智的光芒。
她的身後,是数万甲胄鲜明的士兵。数万人群集一处,却没有发出任何嘈杂的声音,甚至听不到一声轻微的马嘶,天地间一片寂静。如果不是士兵们盔甲上的标志并非凤凰军团的标志,绝对不会有人怀疑这是「不败名花」苏菲玛娅正率领著她的无敌战力在酝酿著又一次的胜利。
「兵贵神速,还懂得为人所不为以达到出奇致胜的效果。圣光王国这个新任的雷德大将军看来不简单啊。可是,为何他会是银发金瞳的呢?也许,只有将他擒下,才能找到答案了。」少女喃喃低语著,眼神刹那间闪过一丝迷乱,但瞬间便恢复了清明。
最後看了一眼山间那镀上了金色的绿意,少女缓缓圈转战马,面对正用热切而崇敬的目光看著她的数万士兵,用清晰性感却不容置疑的声音下令道
「按照我的布置准备去吧。记住,不许伤了敌人主将的性命,我要捉活的。」
第九十六章 水火无情
从亡灵沼泽出来的骑兵战士们个个脸上都现出疲态,我内心不禁感到忧急,搞不好,很快就要投入连续作战,而士兵们却被亡灵沼泽的艰险折腾得大大体力透支——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休息一下吧。”想到我们穿越亡灵沼泽的走法是抄捷径,肯定会比原定时间提前到达目的地,我为了不使士兵们太过劳累,於是下令部队就地扎营。吩咐将士们抓紧时间饮食休息,重新启程的时间则定在半个时辰之後。
这些骑兵战士大多是久经沙场之人,略事休整,很快便恢复了元气,带兵的将领建功心切,纷纷前来请命,我颇感欣慰,於是重新发出进军命令。将全部人马分成五路纵队,其中四路分由两个将军和两个万骑长率领,自己则居中坐镇,五路纵队齐发,颇有些雄纠纠气昂昂地跨过先前的小河,进入到前方郁郁葱葱的山谷。
我们进入的山谷,林木并不算密实,大军穿行林中亦没感觉到太大的阻碍。
我们行进在谷底,这里,低矮的灌木和阔叶的杂草丛生,参天巨树只是偶尔能遇到,却并不多见。战马遇到低矮的灌木往往可以轻松一跃而过。谷底的两边,林木更是稀疏,一路都是怪石嶙峋的光秃秃崖壁,这些崖壁高的高约二、三十丈,低的却只有三四丈。往上走的坡度大部分在四十度左右。当然,由於崖壁形状各异,有的极易攀爬,有的却极为险峻,即使有猿猴的身手亦未必能爬上去。
我骑在“大黑”背上,这神俊的龙驹纵跃如飞,简直是如履平地。
我一马当先,在林木间穿行,因大黑的脚力非凡,不知不觉我竟抛离了身後的队伍有十几丈距离。舞铃笙、芸儿四女与不死卫队的队长力辛见此情景,策马紧紧追了上来。舞儿来到我的身边,提醒我道“爷,这山谷远看不算大,进来後才发觉纵深很长哩,我们并不清楚前面的状况,舞儿担心会有敌人,是不是该先派斥候骑兵前去探探路啊?”。
环顾四周,我才发觉越走这山谷竟越有渐渐收窄之势。五路纵队不觉间已经被迫改为三路纵队前进了。这样狭窄的地势,实在是非常不利於大兵团作战——尤其是骑兵。在林木之中,马匹的行动力大受限制。万一敌方已获悉我们的行动,他们只要在山谷中或者两边崖壁埋下伏兵,采用滚木擂石外加火攻的,我们就会吃不了兜著走。虽未必就会全军覆没,但伤亡惨重则是难免。
“不错,这山谷地势偏低,又过於狭窄,虽然林木不算茂密,但如果敌人设下埋伏,采用火攻的话,我们会很危险。舞儿,你很细心哩。”我对舞儿的提议表示同意和赞赏之後,下令道“让凯瑟瑞带斥候部队去探路。记得派人攀到崖壁上去看一看。同时各战斗单位做好准备,如遇敌人伏兵,切勿不惜代价强攻,接到我的後撤命令後,要能够做到立刻後军变前军,前军变後军,以最快速度沿原路撤离山谷。极端情况可以不向我请示,直接撤入亡灵沼泽,有蜥蜴兽族的帮助,在那里面,我们相对反而是安全的。”
下达了命令,我才稍稍松了口气——毕竟是第一次带领这麽多的士兵出征,我必须为战士的生命负责。但往後的进展,却使我发觉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凯瑟瑞的斥候百人队不时派人回来禀报情况——前方未见异常。主力大军一路前行,收到的斥候回报都是几乎一模一样的——没有敌人。我紧绷的心弦渐渐松弛下来或许,我们改变进军路线的做法真的很好,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我猜想,就算地下城的人已经发觉我改变了进军路线,也未必能及时通知阿罗蒙山区的叛匪提前做好对付我们的准备。
经过山谷中部一个仅容三骑马同时通过的隘口,前路又再渐渐扩展,这整个山谷的形状竟有些象是x形——中间窄,两头宽的那种。
继续前进了约两个时辰,率先而行的我终於第一个驾驭著“大黑”驰出了山谷谷口。看著眼前的一马平川的小型草原,还有头顶天空那白云悠悠,我大感心旷神怡,不觉长吁了一口浊气。由於在山谷内没遇到伏兵,我几乎可以肯定,这次的奇袭行动,已经达到了出敌意外的效果,胜利看来是唾手可得了。
带著舞铃笙、芸儿四女以及身边的众将领,纵马跃上一个陡坡,我心情愉快地看著身後的部队。有三分之一左右人马已陆续走出了山谷,并迤逦地从我的身边经过……看得出,众将士脸上都露出松了口气的神色,望著陡坡上腰杆笔挺、正迎风卓立的主将,士兵们个个眼中都充满了崇敬与憧憬……
端坐龙驹上虎虎生威的我,正酝酿著如何鼓励大家一番。然而,我的嘴巴刚刚张开,声音尚未发出,脸上却忽然变了颜色。
“轰……轰……”一阵闷雷般的巨响由数百丈外两侧的山头传来,声音迅速由远而近,很快,整个山谷都开始摇晃,颤动起来。不知发生何事的士兵们面面相觑,不少人胯下的战马已经惊嘶而起,乱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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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脑中属於泽林的记忆,让我骤然醒起这轰鸣是属於大自然,人力无可抗拒的洪水的声音。虽然在这种天气出现山洪,而且左右两边的山头一起出现,简直可以说是不可思议。但很快,我不得不承认这不可思议正成为必须面对的事实。
山洪伴随著泥石流汹涌而来,转眼已经距离队伍最前列的士兵不足百丈。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人力显得渺小而单薄,那高达两三丈的浪头卷著巨石和断木挟著万钧力道狂涌而至,无论人畜,只要被这浪头卷去,必定有死无生。
“所有将士听令,立刻弃马,尽己所能攀到两边山崖上去躲避山洪。尚未通过中间隘口的人马,立刻掉头全力撤离山谷,同时注意策马往高处走。”我虽惊不乱,站在陡坡上,大声地发号施令,用混沌原力送出去的声音,浑厚而清晰,霎时已传遍了整个山谷。
後面的士兵虽然还有人不知发生何事,但听到我响彻整个山谷的声音,哪还不知道是遭遇了什麽?山洪耶!这种“天灾”非人力能够抗衡的,哪敢再怠慢,未过隘口的部队立刻前军变後军,後军变前军,全力撤离山谷。而过了隘口的骑兵由於隘口的狭小,已来不及再次穿过隘口折返了,只好舍弃了战马,徒步飞跃,然後努力地向两边的崖壁攀爬。虽然骑兵们对战马均爱如性命,可是,不弃马只会和爱驹同归於尽,权衡轻重,士兵们虽然心痛无比,还是不得不弃马独自逃生。
我自然不会舍弃“大黑”,跃下战马,我催发混沌原力,在马腹一托,对大黑低喝一声“起”,“大黑”浑身被裹在白茫茫的光影里,如腾云驾雾一般,被送上了侧面高达近十丈的山崖。舞铃笙、芸儿四女以及一些战力较高的将领有样学样,纷纷都将自己的战马送到了高处。
随後我和身边的一众好手亦纷纷腾身而起,跃上高崖。
洪水来得比意料中更快,我和身边的将领刚刚在崖壁上站稳,轰隆的巨响便来到了脚下。山洪那巨大的浪头犹如长满獠牙的兽口,极速地吞噬著山谷中的一切。由於谷口宽阔,中部却狭窄。山洪冲入谷内,水位竟是越升越高,最高处几近十丈。大批爬不到足够高崖壁的士兵,转眼便被卷入山洪里,霎时冲得无影无踪。我眼睁睁看著这让人心胆皆裂的一幕,却完全无能为力。
山洪来得快,去得也快。当恐怖的洪流终於成为过去,我和逃过大难的一众将士看著眼前惨状,个个面色如死。原来处处林木的山谷此刻差不多已经被夷为平地,剩下的只有断树和随山洪而来的巨石,当然还有随处可见的士兵尸体,这些尸体,有的是挂在折断的树木上,有的则是撞在巨石山崖上变成了一团肉酱(当然更多的是被冲得无影无踪),现场真是惨不忍睹!清点人马,我眼中已是欲哭无泪。这一场暴虐山洪,竟让我眨眼间便损失了近七、八千士兵。三万战马无处躲藏,在洪水泥石流席卷过後,更是只剩下不足五千之数——这些能活下来的战马,多半是由於尚未通过山谷中央的隘口,又听了我的示警,才得以及时逃出死劫。
“爷,怎麽办?”舞铃笙、芸儿四女面面相觑,最後还是笙儿硬著头皮问我。
我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一定荫沈如水我至今想不明白这山洪从何而来,就算昨日山区下过大雨,可是这山洪来的也太过突然,太过凑巧了。可是,如果这山洪爆发是人为所致呢?我的背脊忽然冒起了一阵凉意我的对手真的恐怖到一至如斯吗?这次的剿匪之行,难道真的从一开始就种下了失败的种子?
“传令下去,将遇难的士兵尸首就地掩埋。我们需尽快通过眼前这片地域。”
我发出了加速前进的命令。正前方数百丈的那座大山,就是阿罗蒙山的主峰,也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我打算尽快通过眼前这“一马平川”的草地,抵达山脚之後才扎营休息。然後,我将等待莲的部队的消息。如果她的人马已经或者即将到达阿罗蒙山东麓。我就可以率兵径直从这里——西南麓杀上山去,直捣叛匪建於山顶的大本营——麒麟堡。
带领著士气已经大大低落的数千骑兵以及万余步兵(失去了战马的骑兵已经变成了步兵)。我没心情再在队伍的前列一骑如飞了。队伍亦步亦趋,好不容易才穿过草地来到阿罗蒙山主峰山脚之下,安排部队扎营休息之後。我还在考虑是否要主动放飞隼和莲取得联系,斥候士兵已经适时地送来了莲的飞隼传讯
“雷德大将军台鉴我部未遭遇叛匪有效抵抗,目前已顺利抵达阿罗蒙山东麓。你部如进展顺利,相信也已进至阿罗蒙山区腹地。我拟今晚子时於阿罗蒙山东麓向其主峰的第一重关卡发动全面进攻。望大将军配合在其腹地发起攻击,里应外合,一举剿灭叛匪。——莲字。”
看到“进展顺利”四个字,我忍不住苦笑摇头,随即回复了“已达目的地,可按计划发动攻势。”一行字并签上雷德。龙羽的大名後才将飞隼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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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巡视了一遍营寨,天色接著便黑了下来,我先命凯瑟瑞带了十几个人的斥候小队出去搜集情报,然後,召集千骑长以上将领,宣布了今夜子时将发起攻击的命令。众将领并未感到意外,纷纷领命准备去了。事实上,有人早就求战欲望高炽了,此时此刻,他们大多数人都巴不得快点用一场胜利来忘却近万战友死难的悲伤。
中军帅帐内,烛光一灯如豆,虽然我的大帐是不透光的,不虞暴露目标,但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仅仅点了一根蜡烛。吃了随身携带的干粮作晚餐,我叫舞铃笙、芸儿四女去休息一下(她们有自己的营帐),但四女却没人肯离开我。看到芸儿脸色有些煞白,我知道小妮子因刚才的事受惊不轻,也不避忌,当著舞铃笙三女的面将芸儿揽入怀中,抚著小妮子的秀发,柔声道“芸儿,害怕吗?叫过你不要跟来的。现在,想回去还麻烦了哩。”
芸儿眼中忽然流下泪来,哽咽道“大哥,洪水,又是恐怖的洪水,人家最恨洪水了,爷爷,爷爷他……他就是……”,我吻住了芸儿的香唇,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我内心非常明白,她一定是因为洪水而想起了“海之森”地下城那汹涌的海水——那给她的族人、亲人带来灭顶之灾的恐怖之水。
良久,我放开了芸儿,紧紧盯著她的眼睛,柔声道“放心吧,芸儿,有大哥在,无论多恐怖的洪水,你都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好吗?”
“嗯。”芸儿抹去泪水,认真地点了点头,有些羞涩地道“在大哥身边,芸儿不会再害怕的了。”
一旁的笙儿见芸儿已经没事,笑著打趣道“芸儿妹妹,看来还是害怕比较好啊,能躲到爷的怀里去。爷,刚才的洪水好恐怖,笙儿也害怕得紧哩,你怎麽不安慰安慰笙儿呀?”明知笙儿是在说笑,芸儿依然羞得红晕满面,低著头,再说不出话来。
我微笑著在芸儿的朱唇上啄了一下,随即来到舞铃笙的面前,张开“熊臂”,一把将舞铃两女同时抱住,各自给了一个响吻才放开。笙儿见没吻她,大声抗议道“爷怎麽这麽不公平?‘申请’安慰的是笙儿,你怎麽将姐姐们都亲遍了却不理笙儿呀?”
我故意板起脸来到笙儿面前,道“哼,居然拿这种事来打趣芸儿,你还敢要安慰呀?”
笙儿以为我真的生气,吓了一跳,急忙分辨道“爷,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最多,人家不要安慰算了。“
我冷冷道“哪有这麽容易就算了的?你说,你认打认罚吧?”
笙儿见我不肯放过她,只好怯生生地道“认打是什麽?认罚又是什麽呀?”
“认打是就地正法——脱了裤子让我打屁股;认罚就是罚你从现在开始,寸步不离地保护芸儿。以免她因为战力不足受到敌人伤害。”说完,我知道没法再装冷酷,脸色随之和缓下来。
笙儿何等精灵,听了我的话并看到我的表情,立刻明白我并不是真的生气,而是借题发挥,要她好好保护芸儿而已。小妮子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吃吃笑道“爷,人家认罚啦。不过,笙儿还想多嘴问一句……”
我见目的已达,遂大方地道“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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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同时也认打呀?爷,笙儿不知为什麽,一想到被爷脱了裤子打屁股的场面,就觉得很刺,哀哀切切地道“爷,笙儿知错了,你饶了笙儿吧?等下还要对付敌人的,被你用那样的‘家法’修理过,人家连走路都会走不动。”
“不行,这次非得让你尝点苦头不可。”我恶狠狠地扬起了树枝,对舞铃两女和芸儿道“脱,给我脱掉她的皮甲。”
“啊——救命!”笙儿见我要来真的,情急之下,竟然泪汪汪地叫起救命来。
这一下,她的两个孪生姊姊舞儿和铃儿再也忍俊不禁,格格笑了起来,全都停下手看著我,大有为笙儿求情之意。我却不依不饶地道“叫救命也不能免除处罚,你们两个不准为她求情。”
“爷,不要啦,笙儿再也不敢了。”笙儿听见我这样说,更是内心怕怕,於是奋力挣扎起来。舞铃两女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一时手软,竟让笙儿挣脱了制肘……顿时,惊叫声,呵斥声,嘻笑声响成一片,帐中陷入到了极度混乱的状态。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突然一声轰响传来,仿佛银瓶炸裂,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我内心打了个突,心道不妙。连忙停止了和众女嬉闹,大步穿帐而出。
“不会是连在这里扎营都遇到山洪吧?”大帐之外,已经乱成一片,这轰响声从半山腰处传来,虽然不象起先山洪爆发的隆隆不绝,但吃过洪水苦头的将士们人人心有余悸,已经是人人脸上色变。聚集在我大帐前的千骑长以上级别的将领们虽未表现得惊惶失措,但各人面色亦都难看之极。考虑到我们扎营的地方是属於大草地的边缘,只要做好准备,即使山洪再次肆虐,对我们应该也造不成太大损害,我心下稍安。环顾了一番聚拢在身边的众将领,我问道
“凯瑟瑞千骑长的斥候小队回来了吗?”我目光投向身旁离我最近的一位万骑长。其实,我的询问是多余的,凯瑟瑞如果回来,肯定会第一时间向我报告。
所以,从这位万骑长口里得到否定的答案,我并未觉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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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我大帐内的四女也整束戎装走了出来。
“大将军,这声响颇为怪异哩,凯瑟瑞千骑长的斥候小队尚未回来,不知有否出现意外,我们要不要再派人马出去看看?”一旁的力辛问道。
我点了点头未作声,让不死近卫牵来大黑,我跃上墨龙驹的马背,才对身旁之人下令道“大家立刻各自归队,做好应敌准备。”又转头望向四女道“笙儿和芸儿留在大帐里,舞儿,铃儿,还有力辛的不死近卫,随我出营去巡查一趟。
走!“说完,我一夹马腹,率先冲出了营寨大门。舞铃两女和力辛为首的不死近卫队员们亦很快各自上马,紧紧地跟了出来。
大黑驮著我在山林中疾速穿行,身後三十几骑紧紧追随著我,旋风般向爆响传来的方向奔去。
正行间,“轰!”的又一声爆响,震撼得山鸣谷应,人人皆魄动神摇。我勒停了大黑奔行的脚步,惊讶侧首,赫然发觉离开未及百丈的山脚营寨在这声爆响过後,竟然火光冲天。
“糟了,是火攻。”真是太低估敌人了!我感叹著。在我的内心深处,原先总有几分轻敌的思想存在毕竟,只是一群土匪,能成得了多大气候?在我强大的骑兵部队面前,他们还不只有投降的份?现在,看样子我要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代价了。
“先回去吧。”我无奈地拨转了马头,带著众人迅速折返山脚下的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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