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美人窝第2部分阅读(1/2)
狂跳,害怕他真成了一个阴魂不散的鬼魂。
她咽了一下口水,哈哈干笑两声,半跪下身子,瞪着那一堆刀子,不知要挑哪一把刀好呢?
“再拖下去我真的要去见阎王了。”一个隐忍着痛楚和怒火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陈爱芊霍地站起身,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连一只鸡都不敢杀,哪敢挖你的肉?”
磨磨蹭蹭的笨女人!华鹰在心中槛诅咒。真没想到他这大名鼎鼎的素命阎王竞会断送在这个又美又笨的女人身上。
“我真的好怕,而且你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又凶不拉几,那个伤口还血流不止。”她频频摇头,可怜兮兮的哀求道“你自己试试看好不好?”
“罗唆个什么?叫你做就做!再不动手,我先杀了你陪我下黄泉!”他露出杀手般噬血的阴狠冷面。
她脸色如灰土般的瞪视着他。这时的他看起来真像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那自己……
她颤抖着手缓缓的蹲下身子,看也没看的就握了一把刀,双眼定视着他那只鲜血林漓的宕臂。
见她蹲下身子,华鹰赶忙闭了一下疲惫的眼睛,再张开眼,然而,在见到她拿起的是一把大菜刀后,他受不了的翻翻白眼,大声怒叫,“你到底用不用脑子?”
“哦!我……”
经他这一吼,她才慌乱的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刀,一见自己拿了把都能剁一只烤|乳|猪的大菜刀后,她想也没想的就扔掉它。
结果刀子落在弹簧床沿后又因重量弹了起来,眼看就要落在他的双股之间,华鹰倒抽了一口凉气,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以仅存的力气奋力的将它打了出去,刀子匡哪一声掉在地上,而他的左手也被刀子切过手掌,鲜红的血液泪泪而出。
见状,陈爱芊吓白了脸,杆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这下可好了,托你的福,我的伤愈来愈重了。”他的口气极其无奈。
她急得快哭出来,一句话也不敢回。
他冷峭的目光凝娣着她,不知该接受即将死亡的事实,还是先储存一些精才准备咆哮。
良久,“我……”她吞吞吐吐的回视着他,“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霍地,华鹰眸光怒火一闪,发出雷霆之吼,“你嫌我流的血还不够多是不是?”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你别再激动了,你一激动,血都成了喷泉状,到时你真的要去见阎王了。”她抽抽搭搭的哭起来。
他叹一声,感到没力了,“谢谢你的提醒。”
见他没了先前那股杀戮之气,她的心没来由得也安定几分,陈爱芊拭去泪水,轻声的道“其实你刚刚不用去打刀子的嘛,你稍微侧个身躲开刀子就没事了。”
他浓眉一紧。这个蠢女人在说什么?她以为在他为她的笨手笨脚、怯弱的笨行狂吼后,他还有力气翻身?他要护住的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怎么不说话?你承认自己刚刚……”
“我承认我没想到一个看似聪颖的女人,竞会拿一把大菜刀准备挖出我手臂上的子弹。”他不耐的打断她的话。
“我……!陈爱芊脸一红,”我太紧张了,谁教你那张脸好冷、好可怕!“
“小姐!”他的语气愈来愈虚弱了,“如果你再这样闲聊下去,我可能得先杀死你,才能确定黄泉路上还有你的柔声细语相伴。”
她咽了一下梗在喉间的恐惧,“别、别这样,我马上处理。”
“感激不尽了。”对这种少一根筋的女人,华鹰已经没有冷气吼叫了。
她再次蹲下身子,然而,一看到那么多把刀子,她又犹豫了。
见她蹲了老半天,还是动都没动,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能晕死过去算了,可是多年的杀手训练生涯,他发觉自己虽然愈来愈没力气,可是脑袋却愈来愈清醒,而这还得托这名女人这么笨拙的行为表现之赐。
他无奈的叹息一声,“我说女人,你可不可以先将我左手的伤口包扎一下?”
她再度站起身,一脸羞红,“对哦,那个伤口是被刀割过,不需挖肉只要涂涂药、绑个绷带就好了。”
语无伦次的女人!华鹰翻翻白眼,“在说的同时可不可以请你也动动手?”
“哦,是”她慌忙的回身找医药箱。
“在床头柜上!”他有气无力的低声一叹。
“哦,是!”她又急忙忙的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医药箱。
眼见那个四四方方的医药箱即将敲到自己的头,华鹰赶忙伸出左手撑高它,再推了它一把试图稳住。
陈爱芊没料到他有这项举动而吓了一大跳,手也不由自主的放开医药箱,于是它就因他撑高往外的力道翻落地上,在一翻再翻下,医药箱被震开了,瓶瓶罐罐全跑了出来,破的破、滚的滚,乱成一团。
华鹰无言了。他想自已一定是该寿终正寝了,才会碰到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超级笨女人。
陈爱芊瞪着地上丑颜六色的药水,也傻了。她何时变成这么笨手笨脚的女人了?
她呆呆的将目光移向来上那名男人,发现他认命的表情仿佛在说“干脆让我死了吧”!
“我……我马上开车到药房去买些药水回来。”这是她目前谁一想得到的。
“是啊,等你回来,我就变成鬼了!”他闷声的回了一句。
她愣了愣,瞧着那张俊逸非凡却毫无血色的僵尸脸,一股浓浓的笑意突然直涌而上,一连串的哈哈笑声也逸出她口中。
乍闻她银铃似的笑声,他浓眉一扬。这女人该不是被他吓过头,变得歇斯底里了。
陈爱芊或许真是吓过头了,她虽想止住笑意却发觉自已根本力不到,反而愈笑愈大声,直笑到肚皮发疼、眼泪也出来了,她还是只能摸着肚子,不断发出间歇性的笑声。
华鹰没辙了,他闭上眼睛等候死神的来临。
第3章(1)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那可恶的笑声也终于停止了,一会儿后,他的左手被提了起来,他睁开眼睛,看着那个慢半拍兼神经病的女人竞然一手拿着红药水,笑盈盈的帮他涂抹起来。
“对不起!你一定以为我怪怪的,还笨手笨脚的,不过,我得老实说,那是被你吓出来的,而在大笑过后,我也恢复正常了,哎呀!”陈爱芊皱起眉头,瞪着他被刀子划破的伤口,“这可能得缝个几针,我还是载你到医院去,好不好?”
没脑子的女人!华鹰在心中低咒一声,嗤之以鼻的道“你确定自已有长脑子吗?女人。”
她不悦的白他一记,“男人,我被你吓过一次,不会再被你吓第二次了,再说,我极可能成为你的救命恩人,你口气放客气点!”
华鹰以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瞅着她,连回答都懒得说了。
她抿抿嘴,喃喃念道“我知道你可能是杀人犯,但是你流那么多血总得输输血吧?这事我可力不到哦。”
再听她叽叽喳喳的说下去,他可能要抓狂了。于是他冷怒着一张俊脸开口,“你要帮我包扎就快一点,若不愿意,倒不如离我远远的,让我安静的去见阎王。”
“你想死了?”她诧异的停下涂药的动作。
“我正在考虑。”
“考虑?”陈爱芊皱起柳眉。
“是啊!看是去见阎王?还是跟你这个笨女人多混几分钟,以茶毒、虐待自已的神经。”他毫不客气的批判。
她气呼呼的膘他一眼,“你想死?我还不想让你死呢!”语毕,她就放下红药水,回身拿了纱布,粗鲁的帮他来回包扎起来。
华鹰看着自己的手掌渐渐的被纱布所淹没,而那个笨女人似乎没将他的手包成一团纱布球绝不停止般,他大大的叹息一声,以最后一丝耐心道“够了吧?”
闻言,陈爱芊才停下了动作,瞪着他那全被纱布包起来的手掌,“呢!这个我……!
懒得再为这事说一白话,他将目光移向宕臂,“不是不想让我死吗?挑一把尖锐的刀将子弹挑出来。”
“可是……那种事……我、不敢!”一想到要挖他的肉,她实在很难勇敢。
“蠢女人!”华鹰想都没想的嗤声道。
“你骂谁啊?”
“这里只有你一个女人!”他轻哼一声。
陈爱芊咬咬下唇,瞪视着他半晌。这种轻鄙她的男人应该让他痛得出声求饶才是。
何况,她是挖他的肉,又不是挖自己的,反正她不痛不痒,就当自己在吃丑分熟的牛排好了。
在勉强做好心理建没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怒目切齿的瞪着他,“要不要拿个狗骨头让你咬着?我要切牛排了!”
“牛排?”他愣了愣。
她弯下腰,从地上的大小刀子中选出一把形状较像牛排刀的长形刀子,直起身子,虽然心中卜通卜通、志忑不安地猛跳着,但还是故作镇静的把玩着那把刀,“我要下手了!”
华鹰烟炯有神的黑眸紧锁住她手中的刀子,“你放心,我哼也不会哼半声的。”
只要她愿意帮他取出子弹,他也不再提及刀子应该光在酒精灯上消消毒,还有手臂上要先绑上止血带的事,因为,他怕说得愈多,她出的状况可能更多,也许他还可能因她打翻酒精灯而遭火吻呢!
“这么勇敢?”陈爱带怀疑的喃喃自语。这挖的是他的肉耶!
咽了一下口水,她沉眉锁眼的在床边跪下,再直起腰杆,手肘刚好靠在床上,目光直视着那红红浓浓的伤口。
“快点!”见她又慢吞吞的,他忍不住催促。
“别催嘛!”她再咽了一口口水,考虑着要不要先拿水,还是用红药水将他伤口四周先清洗一下。
“女人!”他咬牙迸射出话来。
“好好好,马上挖了!”将刀子猫准伤口,她双眼一闭,用力的戳下去。
强烈的痛楚划过他的丑脏六腑,他闷哼一声,咬紧牙关,但是等了好半天,那把刀子却动也不动的杆立在他手臂上。
他满身冷汗的睁开眼睛,却看到那个笨女人竟闭着眼睛,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他放声咆哮,“你他妈的,闭着眼睛在搞什么?”
陈爱芊赶忙睁开眼,那双璀璨眸子充满惊慌,“我、我不敢看。”
华鹰翻翻白眼,伸过左手想接手,但看到被里得像包子似的手,他下颖一紧,心中恨极了。
“女人,算我求你行不行?眼睛看着伤口,捞一捞、找一找,你不是说像切牛排吗?你吃牛排眼睛是闭着的吗?不怕吃到鼻孔去?”
她眼躯一红,看着自己抖得愈来愈厉害的双手,便咽着道“我、我吃牛排一向只吃七分、九分或全熟,从来也不敢吃血林林的。”
这白痴!他决定放弃了,他耽视着她,“扶我坐起来。”
“什么?”她还呆呆的看着自已握着刀柄的颤抖双手。
“我说扶我坐起来。”
“哦!”她放开握紧刀柄的手,手足无措的瞪着还插在他伤口上的刀子。
“快点!”他额上冷汗直冒。
“是!”陈爱芊赶忙坐上床铺,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的宕手,一手越过他的头放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则按着他的腰际,但这根本使不上力的姿势,非但无法将华鹰撑坐起来,反而在拉拉扭扯间弄伤他的伤口,令他额上冷汗如两,痛得一张俊脸挑牙咧嘴的。
“滚开!”对她的愈帮愈忙,他再次咬牙怒吼。
她脸一白,赶忙放开双手,慌忙得后退好几步。
华鹰咬紧牙关,强忍住伤口撕裂的疼痛,硬是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见状,她对他的抗痛力实在是佩服到了极点,尤其是……陈爱芊内疚的看着仍插在他手臂上的刀。那把刀随着他的起身而摇摇晃晃的,肯定增加了他的痛楚吧!她怎么会这么笨呢?
“把我左手的纱布解开!”他苍白着脸指示。
“哦,是!”她直觉的跑近他,但看到他那一团纱布手,她不禁又错愕了一下,“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帮你包好的耶。”
“照我说的去做!”他的声音严唆如冰。
“哦!”她点点头,立即着手将纱布一圈圈的打开。
良久,他的手终于重见天日了,华鹰试着动动手指,但伤口又出血了。
“你看又流血了,为什么要将纱布拆了?这虽然丑了些,可是至少能让它不流血。”她不假思素的望着那一大团纱布道。
“为了救我的宕手,我必须解开,这个解释你满意吗!”他冷冷的瞅她一眼,费才的握住那把仍插在枪伤上的刀子,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他低下头,开始挖掘那颗子弹。
一见到鲜血喷涌而出,陈爱芊吓得差点没有当场晕倒,尤其见他像在挖东西似的挖着他自己的手臂肉,一股恶心感更是翻涌而上,她抚着胸口赶忙别开脸去,什么也不敢瞧。
在一番搜寻后,华鹰终于将那颖顽强的子弹挑了出来,只是一只手臂被他用刀挖得皮绽肉开,只能以血肉模糊来形容。
拿出子弹后,冷汗湿透了华鹰的全身,而他的才气也用尽了,再也顾不得那个蠢女人会不会去报警,他就昏厥过去。
陈爱芊傻愣愣的瞪着痛得昏睡过去的华鹰,喃喃的道“他、他不会是死了吧?”
带着戒慎恐惧的心,她一步一步的走近床沿,俯下身子,轻轻的探了他的鼻息,“还在呼吸,还好。”她松了一口气,猫了眼他左、右手上鲜血汩汩的伤口,“现在该怎么办呢?偷偷载他到医院去?可是若是被公安发现呢?怎么办才好?”
她挺直腰杆,瞅着他那张血色全无但却俊美无比的脸孔,叹了一声,她弯下腰重新拿起红药水及纱布,准备先处理他手掌上的伤。
“这就是所谓的一回生二回熟呜?你昏了过去,我的胆子也稍稍变大了点。”
来回圈着纱布,她继续念念有词的道“其实我胆子是很大的,到一些古墓看僵尸、木乃伊,甚至到一些有千年历史的祠堂考古,我也不怕有什么鬼,可是想到你这么英俊的帅哥就要成为一缕魂魄困在我这儿,我……”
她耸耸肩,“也不知是可惜还是害怕?反正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你怒焰凝聚的俊脸,既有生气又性感又冷唆。”说到这儿,她柳眉皱起。夭,她在说什么?
用才的甩甩头,她想自己一定被吓傻了,才会说出这么语无伦次的话。
突然,“吓咚!吓咚!”楼下门铃声陡起,她的心一震,手上的纱布也滚落地了。
“吓咚!吓咚!”
陈爱芊猛拍着自己的胸口。这一天之内她到底要被吓几次?
直觉的要反身下楼开门对,她突然停下脚步,呆呆的看着身上被溅到的鲜红血液,还有正在床上昏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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