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倾城之恋:奈何独殇第1部分阅读(2/2)
她采完药回来,在远处就望见了隐约火光与浓烟。
她跑了过去。
大火无情的吞噬了她们唯一的栖息之所,云逝大声哭喊着娘,想要冲进去,可是火仿佛连成一面危墙,连缝都不给她留!
云逝崩溃了!
她救不了娘!也不知是谁放得火!
是那个女人吗?这种丧心病狂的报复来得那么快!如果是,她一定要她不得好死!
突然一声,一张字条穿在镖上不知从何处飞来订在一旁树上,力道如此的深。
云逝拔下镖,上面只有一行字和一张简单的线路图。
“想救你娘,就跟着地图走!”
到底是谁?要做什么?
家被毁了,娘失踪了,云逝别无选择。
只好前去一探究竟了
云逝到了指定的地方,天色已晚,黑漆漆的笼罩一片。云逝环顾四周,她警惕的大喊∶“是谁约我来!快把我娘还我!”
“哈哈,你就是这样有求于人的吗?”人未至声先到,云逝不停转身看着干枯的断树枝。
“别装鬼!抓走我娘再引我前来肯定是要我做什么,那还不现身!”云逝大吼。
“哈哈!够聪明!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识,你将来一定会成为最棒的一枚棋子!柳云逝!”说罢,一个空中翻,一个莫约三十的男子就已出现在她面前。
云逝后退几步,警戒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是谁!快还我娘!”
“别急啊。”男子并不着急,一派悠哉的样子反是惹的云逝更恼了。“你娘害了重病,难道你不希望我们治好她吗?”
“你当我是五六岁的小孩吗?”云逝冷冷的反问。
“你不是五六岁那是几岁?”这回轮到男子不解了。
云逝意识到自己的脱口而出引来的疑问,但是这并不重要。“有什么条件直说,这个世界,还少有无条件帮助别人的,就算有,也不会是你!有话直说!”
“哈哈!我就是看中你的这份聪明和冰冷,柳云逝,我注意你很久了,你只对你的母亲好,显得那么的乖巧温顺,对于其他人,你就是如此冰冷无情。好!那我就直说,我希望你加入我的门下,成为一个细作。”
间谍?云逝一惊。“这么说,你是断然不会还我娘了,我没得选择,若是我不答应,那么我娘会死,若我答应那你们必会拿我娘来牵制我,你说我不对娘以外的人留情无非是想说控制了我娘就是控制了我,作为一个细作,不能有感情,同样也让我不敢叛变。”
“哈哈!果然聪明!我说过了,你是最合适的人!你娘的病我会治,但很不幸,她只能成为活死人!等你成功的那一天,我自会救醒她,放你们走。”
“你!”活死人!那和死人有何区别!
“恨吧,带着无限的恨意,若有本事,你大可杀我,只是你娘也活不成!怎么样,你不亏的。”
云逝沉默了。
就算她看透所有情势,她也没有解决的能力。
她能做的,只有答应。
就是成为一个棋子,一个牺牲品,一个看不见未来的人
第三章
十年后,初云国刘府内
“阿奴,给我把院子打扫干净了否则不许吃饭!听见没有!”凶恶的使唤声突然响起,着实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人。只见一个体形粗壮的老女人,横肉皱纹都堆在脸上,还画了些浓妆,像是不服老一般,衣服的腰带束得再紧也遮不住她那胖硕的身材。下了命令,得到阿奴唯唯诺诺的回答就傲气的一转身,哼了声走了。嘴里还不停的嘟囔发泄着不满∶“真是个煞星,长成这副德性还非出来吓死人啊,看见就想吐,要是我长成这样不如死了算了。”
阿奴抬起头,看着老女人一扭一扭远去的背影,没有任何表情,继续埋头扫她的地。
阿奴的确长得丑,甚至是可怕的吓人,十七八的妙龄少女,右脸却有一大片黑色的胎记,几乎有遮了半张脸,就像是戏班里只化了一半妆的小丑,颇有半面人的味道。阿奴身上的衣服也不像其他普通仆人女子的,她的衣服都是最破的,没有头饰,就用粗麻布随意的绾起来。前段时间说是家乡遇荒逃难才来刘府,可是连看门的都让她滚去要饭,是刘夫人收留了她,让她做做活,可在所有人眼里,阿奴是个最低贱的下人,不,连人都不算,就是一条狗。
阿奴低着头一下一下机械的扫着地,漫不经心,像是思考着什么,突然听到“啊”的一声,她惊觉扫把下是一双精美的绣花鞋,她头也不抬慌忙的跪下来磕着,大骂自己该死。
“该死的阿奴,竟然敢用扫把扫小姐!”一旁一个尖声的小丫头上来就按着阿奴的肩狠狠给了她一巴掌,打完还严恶的看着她甩甩手,嫌她恶心。
阿奴的脸立刻肿了起来,她却不护着自己的脸,一动也不动,只听得头上飘来一个严厉的训斥声∶“谁允许你动手打人的!恃宠成骄!一定是二夫人平时把你宠惯了你升天了是吧!今天不许吃饭,给我反省去!”
“小小姐”丫头的声音似震惊似讨饶。
“还要我说一遍?还不滚!”没有一丝犹豫。
那丫头一派委屈的跑开了。
“起来吧。”小姐扶起阿奴,阿奴这才慌张的用手遮起右脸,她不希望吓着她。
“把手放下吧,我不会被吓着的。”小姐的声音是那么的温和,不似刚才。
阿奴缓缓移下了手。
小姐的眼里掠过丝震惊,却不害怕。
“小姐不怕我这样子吗?所有人都怕见我。”阿奴好奇的试探。
“各人有各人的命罢了,美丑做不了主。你扫地吧,只是需留心些,干完活早些休息。”说罢便离去了。
阿奴忘着小姐远去的背影,不再扫地了。
“死丫头!又偷懒!老爷夫人给你工钱不是让你吃白饭的!看什么看!再看你也成不了小姐!快干活!”老女人不知又从哪里出来,见她不干活,一气之下用藤条抽她。阿奴却一点也不闪躲,也不喊疼,任由她打,继续开始扫着地。
老女人兴许是打累了,兴许是见阿奴不坑一声再打也无乐趣,便骂了两句就走了,而阿奴一直在神游。
那个小姐是刘家唯一的千金,熙珣,幼时就被拐走,最近因为儿时的玉佩又把她找回来了,刘老爷和大夫人便呵护备至。刘老爷是初云国的一员大官,自是家底丰厚,努力满足女儿。
入夜了,阿奴在房间里对着破碎的铜镜梳理着头发,没人肯与她住,她就一人住在这破败的小屋。她用右手缓缓向上遮住那大块黑胎记,自嘲的笑起来。她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很好,至少不会像别人因为貌美而被打主意,她可以吓死别人。
就像刘府的少爷,是个浪荡公子,阿奴无意间偷听过他怎么对那些婢女的。
阿奴喜欢夜里做梦,她几乎天天都做,睡不了一个安稳觉,她常常做恶梦做的全身发凉,猛得睁眼连现实和梦境都分不清。
阿奴的生活就是在周而复始的做着粗活,吃着凉饭,若是哪天她手脚麻利了,她倒是还有时间空余下来。
阿奴总对着新找回的小姐存着一丝好奇,她说不出自己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潜意识里总有古怪。
今日是小姐一年一度出门奠祭养母的日子,便出了门,并坚持不带任何的下人,阿奴便从她的破屋后院翻了出去,跟着她。
阿奴了解,刘府的老爷不会放任自己的宝贝女儿如此的一个人在外,不要人跟无非是不希望他人打扰亡母罢了,那就派人偷偷保护着。
熙珣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她不要人跟着,所以她要揪出这帮人。
好像正好有些招摇过市的混混,是个好机会。
熙珣装作没看见不在意他们,故意轻轻撞了上去,果然引来了麻烦。混混的各种调戏令刘府的保镖们大打出手,一下子全部解决并扭送官府,同时在熙珣面前暴露了全部的人数。
“我说过不许跟着的怎么还跟来!”
“小姐老爷不放心您一个人,像刚才就差点”
“我说不要就不要!都给我回去!再让我发现小心你们的饭碗!老爷会开了你们我就不会吗?!”此时的熙珣已不像面对阿奴时的样子,她完全是厉声俱下。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敢多说什么也不敢动。
阿奴此时更发觉这小姐奇怪,她也明白,她跟踪的要更小心。
熙珣飞速的窜着,她不停的回头看,确保甩掉了那票人。可是,她没能甩掉阿奴。
她提着装着香烛贡品的篮子来到坟地。这是一片平民坟头,放眼望去全是一个个土包,埋着死了的人,还有几个人在祭奠着故人。她在一座墓前放下篮子,掀开上面的白布,准备点上白烛,放些贡品。
阿奴躲在大树后,小心的掩藏自己,看着这一切。
就在熙珣刚要点上白烛时,身旁一座坟前的一个刚祭祀完的俊朗男子起身对她说道∶“姑娘,我好像见过你,去年,也是这时,在这里。”
熙珣一愣,随即继续点白烛,摆上贡品,嘴角微微勾起一些,答道∶“也许吧,今天是亡母的忌日,我每年此时都会来这。”
“原来如此,真是巧,我的爱人也葬在这,祭日也是今日。没想到,她还是没能等到我,就先走了。”说着,男子一只手抚上了那个碑,满是深情的看着碑上血红色的字。那个碑很新,显然是刚立没有多久。阿奴在想,到底是他说谎的疏忽还是他爱得太深,换了新碑?若是说谎,就必定有古怪了。阿奴更多这样肯定,因为她不相信爱。
熙珣拿出三支香,在白烛上点燃,缕缕青丝向空中飘散,熙珣虔诚的拜了三拜,便把香插在坟头。她见男子似乎很是伤心,便递过了自己的帕子。
“擦擦吧。这是命,总有些人,你再怎么珍惜,她终会离你远去,还是怜取眼前人吧。”说罢便收拾东西离去。
“姑娘,你的帕子。”男子对熙珣远离去的背影呼喊。
“不必了,就当是小女子告诉公子的一个道理吧。”熙珣头也不回的离去。
阿奴在不远的树后仔细的看着这一幕,看不出什么,就在她打算跟着熙珣走时,她无意间发现男子警觉的环顾四周,她忙得转身,把背紧贴在树干上,数秒后,她才小心的探出头来。
阿奴见他手中在做着什么小动作,发出细微的沙沙响声。她两手抓着树,脸贴在树上,努力而好奇且小心的看着。
阿奴发现,他把熙珣的帕子攥在左手中,双手展开着一张字条,看过后立刻在熙珣点的白烛上烧了字条,并四处留心。
阿奴再度躲了起来,她觉得,九成,那字条是熙珣在锦帕中一并交给男子的。
阿奴小心的也离去回到刘府,她觉得没有再跟踪熙珣的必要了。
一回去就是遭老女人的一顿鞭打,骂她好吃懒做不见人又不干活。阿奴却一点也不反抗,任她打骂。
入夜了,今夜没有月亮与星星,灰暗压抑得令人难受。子时阿奴悄悄起身,打理好一切,她知道没人会来这里,这时的她只是大胆的轻轻一跃,就跳出了矮墙。
她跑进了一片茂密的树林深处,在那鲜有人迹的地方,赫然有一座废宅。
她走进去,轻车熟路解开所有机关,来到密阁之中。
密阁完全不像荒废的样子,宅院华美,还有池塘,塘中尽是含苞待放的荷花。
阿奴步入大厅,只等了几秒,就听得浑厚的一句男声∶“你来了。”
“是。”
“这些天了有了什么发现?”
“刘宗纬是否与凌纱国有勾结属下尚不清楚,但是他那个找回的失踪多年的女儿一定有古怪,也许说不定就是凌纱的细作。而且若是这样,凌纱一定还有人混进来了。”阿奴平静的答道。
“哦?”男子对阿奴的话很感兴趣。
“我跟踪她去坟地了,很巧一个男子与她搭话,说是去年今日见过她,可男子所祭的碑是新的,他称是记念已故爱人,但我不这样觉得。之后熙珣安慰男子递给他帕子,她走后我发现帕中有字条,他看后烧了。”
“所以你怀疑是凌纱的细作混进来了?”这时,中年男子突然转身看向阿奴,突然笑道∶“你果然还是不相信情,的确,这很可能会是一个借口。无情,一个细作就是要无情,一旦有了情,就意味着输掉了命!”
他向阿奴走来,拍拍她的肩,感叹道∶“云逝,你果然会是个最成功的细作!”
第四章
阿奴,不,应该是柳云逝,她不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明知道眼前的男人因为利用她用得很顺心而开心,她却不想说什么了。
十年了,她就是活在一个地狱里。
她就像一个缠了线的木偶,处处要受他人的摆布,可她为了娘,她不能动杀他的念头,一年一次与娘的见面激励她努力活下来,哪怕是个活死人看看也好。
男子突然转身,挥手一震衣袖,背对云逝道∶“今日凌纱的特使到了,是与圣上进行谈判的。近日我军节节败退,此次争夺寒兴岭之战还是僵持不下,若是他们借此从刘宗纬那个老匹夫那得到军事机密,形势就会大不一样了。早就怀疑他,所以在停战的这几日,你务必要抓到他的把柄!”
“是,属下明白。”
“等你完成这个任务,有一项更重要的交给你去。好了,你出来也很久了,快些回去吧。”
“是,属下告退。”云逝简单行礼后就转身离去。
待云逝溜回小屋的墙外,打算翻进去,却听闻有人在这安静的巷道吵闹起来,还传来一股浓烈的酒味,云逝很不舒服的捂着鼻子,一脸厌恶。
她看清来人,是刘府的少爷刘熙泽,她便转身躲起来。
看他喝得醉醺醺的,手里举着一坛酒,走路都走不稳,身旁两个下人还不停的凑上去扶着他,却被他发酒疯甩开。听他口中还不停的说着“喝”“美人”之类的,一听就知道是逛了青楼。
两个下人商讨着,从后院门入吧,喝成这样,少爷醉得不醒人事,若是走正门一定会把老爷吵醒,到时候他们两个小的跟着完蛋!
其实,后门地处偏巷,就在云逝的破屋与偏院之间的一个院落内。
云逝不曾考虑到他们从偏门入,看那少爷还在原地发了不久的疯,她实在是要进去,便只好翻偏院了。她轻轻一跃便进了去,接着她跑回破屋。
不巧的是,她跑到屋前,三个男人闯进来,一股甜腻的酒味更是刺鼻。
不等云逝反应,醉不成样的刘熙泽就举起酒坛,笑得一脸乐呵,张开双臂向她扑来,嘴中还胡言乱语的唤着“美人,美人”。
云逝来不及躲闪,被一个熊抱,刺鼻的酒味让她反胃,她死命推开他,她觉得恶心。
此时仆人见状急忙拉开他,他还胡言乱语着“为何要抢我美人!还我美人!”之类的话,仆人不停的求他小声些,就像求祖宗一样。“少爷,她是阿奴啊!是那个丑女人啊!少爷您小声些,吵醒老爷都会没命的!”说着相互使了眼色,把他拖走。
他们为了自己的饭碗,自是不会多管这个丑仆人,多半是去了茅厕,云逝却在这几天里没命的洗澡。那个死男人,还在她脖颈间蹭,要不是还有任务在身,云逝一定剁了他!
今夜是睡不着了,云逝决定,不如趁此机会,夜探刘宗纬的房间,说不定会有线索,况且她的时间着实紧迫。
书房是上了锁的,所以云逝只得先把锁撬开,可是当她准备撬锁的那刻,发现锁是开的!
是有人比她更快一步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刘熙珣,只是不知她要来找什么,如果她是来找机密的那岂不是证明刘宗纬的清白?就算是,密令也应贴身携带不应该留在书房啊。
云逝轻轻跃上屋檐,没有一丝声响,她小心的揭开瓦片,她可不想弄出响声再学猫叫。
透着淡淡的光,她看见了那个忙碌翻找的身影,许久,只见那人像是发现地板有隔层,因为有一块踩着声音不对。只见那黑衣人蹲下身,拔出腿上的小刀,撬开地板,从地板夹层里翻出几封信函。虽然光不明亮,但足够云逝看清了。这是刘宗纬通敌叛国的铁证!
把它抢到手!云逝萌生这个想法。待黑衣人恢复原样锁好门,她就从顶上飞身而下抢夺。
黑衣人本能闪躲,只为护住信函,却疏忽自身,脸上的黑布被扯下。
果然是她,和云逝料想的一样。
她们就这样对视着,熙珣倒是不慌乱,她“噗嗤”笑出声来。
“看来在夜晚看戏的不仅是初夏按捺不住的几只蝉,还有躲在屋上的黄雀啊。阿奴,果然是深藏不露的角色啊。”熙珣如是说,“看你拼了命抢这信函,想必你是初云潜到刘宗纬身边的细作吧。”
“小姐果真是聪明啊,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