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男一手抓第22部分阅读(1/2)
再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回去怎样与八皇子、与蓝相爷交代?”书生一把按住蓝卿月的肩膀,话语间的坚定不容拒绝。
“俺们是个粗人,不会说什么好听话,可是俺们只有一句话,将军要想出这个帐子,就从老熊的尸体上跨过去。”老熊挠了挠头,语气是与另外几人如出一辙的决绝。
眼见这几人就要因为蓝卿月的固执再起战火,韶关在一旁几次想要开口,话到了嘴边,却被身后的两人制止。如此这般他们以为自己的小动作不起眼,却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正被对面几人看在眼中,只一心感伤的蒙虎除外。
韶关身旁两人对视一眼,这才在出声劝解,“将军强拖着病躯,若在战场上出了什么意外,只怕才叫敌人逮了个正着。只要我们封锁消息,每次与敌人叫阵我们几人轮番带人出战,倒也说得过去。”这位副将的说法赢得了另外几人的一致同意。
“只要封锁严密,将军受伤的消息敌人不知,便不会出什么乱子,将军只管放心养病。”韶关身旁的一位副将亦劝解。
拗不过几人的坚持,蓝卿月只得同意他们的作法,真真假假得了几句安慰的话,最后在蒙虎的强烈要求下,被他抱着放在床上好生歇息,倒真成了个三级伤残。
”将军,最要紧的是你的身子,若你不安心养病,我想在场的各位都不会同意的。“继两人之后,韶关亦苦心劝解,在这件事上,所有人统一战线,炮口一致对准蓝卿月。他们只一个要求,蓝卿月必须暂时放下手中军务,安心把身子养好。
帐外的士兵需要安抚,蓝卿月重伤的消息也需要封锁,帐子里留了蒙虎与书生两人守着,其余几人则肩负起了安抚士兵,安排排兵布阵的重任。
蓝卿月背对着两人假寐,两人看不到的角度,他苍白的脸色慢慢显出一点红润。方在在他们进帐子之前,万分之一个瞬间的空隙中,他将身上几个大|岤封锁住,这才造成了重伤的假象,此刻时间将过,被封的|岤道慢慢冲开,他这一把算是赌对了。
虽然成功地将饵撒了出去,蓝卿月心中却半点兴奋之色都无。若说另外两人的背叛他还能原谅,只是韶关却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这些年跟着他大大小小也立下了些功绩,他原打算此次回京之后,便为他请命,多少也能攀上品级。
韶关的事情还未想到解决的办法,陡然又想到身旁的汉子,若事后他知晓自己和书生三人联合起來设局,怕是要闹上一闹。此次西陆來犯着实有些奇怪,看似攻势凶猛,实则像是小打小闹。几次交锋,都透着可疑之处。
想多了只觉双鬓突突直跳,有些隐隐作痛。毕竟是才痊愈的身子,比不得平日里精神十足,蓝卿月只觉浑身透着股乏劲,终是抵不过周公的召唤,沉沉睡了过去。
每日有大碗的药被端进帅营,连着几日下來,整个帐子里都透漏着一股子苦味。虽说出外行军打仗要行简,蒙虎这几日时不时便要外出打一场猎,且每次收获颇丰,只苦了蓝卿月,每天都要被迫喝下那么多的汤药与补品。
这样的日子着实算是优渥,每日有人将饭菜送至门口,军中的大厨变着法子给蓝卿月作好吃的,即使是相同的食材也能做出好几种不同的花样。
本着能躲就躲的原则,蓝卿月总是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将这些药解决掉,只有韶关三人在场之时,他才会应着头皮将这些药一饮而尽。索性鼠九已与军医交代好,这些药不过是起到些强身健体的效果,否则即便无事也要喝出什么毛病來。
虽说几位副将尽心遮掩,军中还是起了留言,毕竟日日飘散的药香作不得假。也或许是有心之人的煽动,将士们心中都有疑虑,大将军到底出事了沒有?
119 讲明实情
蓝卿月才刚刚将药“送”给床边的夏枯草,就见方才被他支使出去的蒙虎又气冲冲地回來,与他同行的还有老熊。最让人啧啧称奇的是,一向脾气火爆的老熊看上去倒像是在安慰蒙虎。
这几日因着他“养病”的事,牵扯出了不少琐事,闹腾的人心中烦闷。为着要揪出那幕后之人,他们只得暂时忍气吞声,这几人中,就数老熊与蒙虎脾性最为耿直,也不知因此受了多少气,只看今天这模样,不知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蓝卿月慌忙将碗中残留的药滴在自己的唇间抹上一圈,走近了才听到他们的话。“蒙虎兄弟,何必与那帮兵痞子斤斤计较,且不论他们如何猜测,你看将军的面色,不是一日胜过一日吗?”
蒙虎脸上全是愤懑之色,也顾不得去看蓝卿月的脸色是红是白,只随口接倒“虽说将军受伤是事实,可我就容不得他们在背后妄议将军是非。若不是将军有令,我保准把他们揍个半死。”
老熊那双厚实的熊掌在蒙虎背上拍了两下,一边不忘同蓝卿月挤眉弄眼,这表情由着一向憨厚的他做出來,倒是有种说不出的滑稽之色。“蒙虎兄弟息怒,俺们只等将军大好了,叫那些背后乱传谣言的小人自己打自己嘴巴子。”
这几日一直沒寻得机会与蒙虎解释清楚,或者是说,他一直不知道怎样开口去说。这样拖延下來,便到了今天,蒙虎依旧被蒙在鼓中。
唇角上全是药汁的苦涩,蓝卿月这才开口,他干咳两声,还在盛怒之中的蒙虎立时便被吸引了注意力,三步化作两步,到了蓝卿月窗前,关切地替他顺了顺后背。
“蒙虎,我与你交代过多少次了,眼下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你如此沉不住气,反倒是坐实了有心之人散步的谣言。”本以为伤好之后就能出去,谁知刺杀事件接连而來,蓝卿月只感觉再躺下去,身上就要长毛了。
眼见着一些珍贵的药材与食材都送入床下这株植物中,每日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它,瞧着它茁壮成长的速度,蓝卿月不由得为此心疼不已。
这几日他等的不耐烦,可那些人还是沒有动手的迹象,害的他只好佯装下去,唯有知情的书生、鼠九、老熊三人每日接受着他哀怨的视线。
谣言的滋生往往意味着敌人要动手的前奏,听到军中流传这样的消息,蓝卿月心中喜悦之情难以言表,只恨不得把那起事之人当菩萨供起來方能表达他心中的喜悦之情。
果不出奇所料,那幕后主使之人的耐心也将耗尽了。约莫过了两日的光景,蓝卿月窝在床上的身材又胖上了一圈,窗前的夏枯草生长地越发茂盛了,他们终于忍耐不住要向他动手了。
这天下午,吃过午饭,空气中还残留着四溢的肉香,蓝卿月所在的帐外逐渐有人影晃悠。初时之时只是个浑身包裹严密的兵甲,这样过了半个时辰,这样的人变得越來越多。
他们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对着帐子的方向交头接耳,这样的行为算起來已经是藐视将军威严了,若在平日里,早拉下去军法处置了。偏生帐外守候的几个兵甲像是沒有见到似的,任由他们闹。
这样的情形是他们几人喜闻乐见的,这几日他们过得着实委屈,胸口处早堵着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若不是为着大局着想,连脾气最好的书生恐怕也要暴走了。
无论帐外有什么行动,他们只装作全然不知晓,任由他们折腾,为的不过是让他们放松警惕,早日下手,他们也好早日结束这窝囊的忍耐,今日他们终于动手,怎叫这几人心中不欢喜?
乃至到了现在,日落西山头,兵聚黄昏后。这些人个个将自己包裹得一丝不漏,腰间挎着行军打仗用的长刀,却沒有人出來制止他们的行动,连帅帐也毫无动静,这样一來,他们越发胆大了。
由开始的小声嘀咕到指着帅帐评头论足,态度简直是嚣张至极。蓝卿月又一次将手中的药喂给了床头的夏枯草,帐外争吵声哺传进帐子。早在兵甲聚集之时,蓝卿月已经事情的始末告知了蒙虎。
起因便是他怒不可遏地要将那些敢于作乱的痞兵给砍了,几人费力拦不住他,干脆将事情的始末全交代了。出乎意料的是,蒙虎听完了蓝卿月的话,想象中的大闹一顿并未出现,只沉默片刻,坐回桌子边喝着那壶凉掉的茶水。
在蓝卿月的强烈要求下,书生、鼠九与老熊三幢不算巍峨的小山自开始便挡在他面前,只为了防着蒙虎暴走,蓝卿月受不必要的苦楚。
哪知事情挑明了,蒙虎却是这样的反应,如此这般,他身旁已然放置了不下三个空壶,茅厕也來來去去跑了几次,偏生他也不嫌麻烦,只就着手中那壶水往口里送。
一个下午的时间,蒙虎不知瞧了蓝卿月多少次,便是这样的眼光,也不见他责怪与他,无端叫人心中难过。连蓝卿月将手中他亲手熬好的药喂了夏枯草,依旧默默坐在那里,似木头人一般。
许是觉得这些士兵闹得差不多了,韶关协同那日來帐子探望的两位副将,并着三张陌生的面孔,从整个队伍的后方慢慢走到了帐前,被韶关眼神一扫,那些轰乱的士兵立刻止住了喧闹,个个昂首挺胸立在原地。
这时另有一拨人与他们一同到了阵前,由另外两位副将带着,与韶关一行人成犄角对立之势,双方各自警惕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一方似是守护,一方似是挑衅,双方之间的气氛已经剑拔弩张,浓浓的火药味逸散在整个大军之中。
蓝卿月他们所候的正主已经出场,若他们再继续龟缩在帐中,便有些说不过去了。蓝卿月披上一件月白缀着银线的外衫,带着身后四位副将,与韶关三人遥遥对峙。
120 意外刺杀
“韶关,我是怎样教导你的,怎地手下如此罔顾法纪,还不带着你手下的士兵回营去。”蓝卿月负手在身后,另一只手捂着苍白的薄唇干咳了两声,怎么看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韶关看着蓝卿月半晌,眸中犹豫之色闪过,面上全是复杂的神情,只沉默不语,不知在思虑些什么。他的这番举动倒是让身旁的两个副将上急了,他二人在一旁微微拉了拉韶关的衣摆。
韶关身后的百余士兵也一眨不眨地盯着韶关,他们只听韶关一人的命令,蓝卿月心中仍有希冀,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出來的好兄弟,他也不希望亲手结束他。
养病的这几日,鼠九已然将军中所有将领的动静整理了信息交给他看,连带着他自己的一些想法亦然在录。这段时日韶关的异动让他疑惑。
出征之前,尽管时间那样紧迫,他依旧抽出时间去了韶关家中一趟,二老还特意为他们摆上一桌送别宴。这才不过月余的功夫,他绞尽脑汁,也不知韶关为何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
似是想到了什么,韶关眼中的犹豫之色很快被坚定所取代,对着蓝卿月轻轻摇了摇头,“韶关愧对将军的照顾,今日怕是不能从命了。”
“这剑是我第一次遇到将军之时,将军送与我的,现在韶关将这把剑还给将军,叩谢将军多年的看顾之情。”韶关从怀中掏出一把臧银色镶着红色宝石的宽刃匕首,上前一步,躬身将匕首递给蓝卿月。
蓝卿月正要从韶关手中接过匕首,谁知他弯下的身子突然倾斜,瞬间身子旋转到蓝卿月一侧,匕首已出鞘,朝着蓝卿月腰身处刺了出去,看得蓝卿月身侧之人莫不惊叹,谁也不曾料到韶关居然会恩将仇报。
“将军,小心!”蒙虎的惊叹声才出口,蓝卿月已到了韶关的身旁,原本负在背后的那只手闪电般地伸出,一把将他朝前去的手腕抓住,另一只手也沒空着,从韶关的腰后穿过,手中利刃已抵在他腰间。
他们交手的时间很短,寥寥数招之内,形势來了个一百八十度大翻转。更甚者是众人眨巴两下眼睛的功夫,韶关已被蓝卿月擒下,由原來的刺杀之人变成了被动之人。
韶关空着的那只手无力地垂下,手中那只雕工繁琐的匕首掉在地上直刺进土地中。只是他们二人的姿势看在在场众人眼中,倒像是有龙阳之癖一般。
蓝卿月将韶关揽在怀中,二人手掌交错,相依相偎,好不甜蜜。韶关一方的人有些傻眼了,不知是韶关故意放水还是蓝卿月太过厉害,即使是以重病之躯出手仍然这样凌厉。
尤其是韶关身旁的几人,方才他们怕韶关临阵叛逃,临來之前还拿他的父母威胁与他,他们有把握他会老老老实实的,却沒想到这本是计中计。眼前的蓝卿月哪里还有半点病色,之前的模样,分明就是佯装出來的。
这样推算,只怕之前的重伤也算不得真,他竟如此隐忍。怪不得这几日帐外任由他们活动,他们心里虽不安稳。奈何主子催促得紧,他们也怕拖延久了会生事端,只选择了今日动手。
另一方的将士也有些傻眼了,他们沒有想到韶关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三军面前做这行刺的勾当。且韶关素來与将军交好,如将军所说的那般,自从将军参军之日起两人便相识了,一步一步相携走到今日,着实不易。
反应过來的大军很快将韶关带來的百余人团团包围起來,兵器掉落的声音叮叮咚咚连成一首动听的乐曲。那几位副将还在抵死挣扎,口中叫嚷着事情是韶关一人所为,与他们毫无干系。
对于他们的指责与要求,韶关只沉默不语,有些颓然地站在蓝卿月怀中。看那模样,也沒有要替自己做辩解的趋势,不管今日行事结果如何,他到底还是做了。
他能到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若不是因为蓝卿月的处处照顾与提携,哪里会这样顺风顺水。他心中除了父母,便是蓝卿月了,本想用这一生去回报他的大恩大德,哪知生活并不处处尽人意,他只能选择愧对将军。
蓝卿月松开钳制韶关的手,任由他在一旁站着,蒙虎等人亦将他团团围在其中,看这架势,倒是插翅也难逃,好在韶关亦沒有反抗的打算。“你早知今日的结果,为何还要选择出手?”
“败军之将不谈勇,只望你看在我跟随你这么多年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韶关脸上全无悔改之色,看久了蓝卿月不觉有些失望,他一直在给自己找一个理由,韶关这样做必然是受人胁迫的。
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他还能不了解他的脾性。平日里他对自己尽心尽力,每次战场与敌人厮杀,他总是一马当先,处处挡在自己面前。
最危险的时候,他们被敌人包围,四处都沒有生路。韶关为着让他有条活路,拼着舍弃自己一条胳膊,也要为蓝卿月杀出一条血路,敌人的大刀砍在蓝卿月的肩膀上,立时可见森森白骨。
“你这厮,枉费将军心心念着回京要替你在皇上面前请功,狼心狗肺的东西,早知有今日,当初将军就不应该救你,早该让你喂了老虎。”老熊一脚踹在韶关腿弯之处,口中怨他不争气,心中也是难过万分。
听了他的话,韶关那张古井无波的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只不过转瞬即逝。不过片刻,他又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多谢将军的好意了,韶关承受不起,欠将军的,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一定还上。”
眼见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蓝卿月动怒了,一巴掌狠狠地抽在韶关脸上,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韶关半面脸颊登时变得红肿不堪,嘴角处森森血迹可见。反观蓝卿月,一双手在身侧垂着,微微颤抖。“到现在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吗?”
121 韶关之死
蓝卿月说着,走到那被囚禁的百人之人,抄手从人群中拉出一个人到韶关面前,大力甩了一下,那人顿时声泪俱下,与韶关跪在一处,“韶副将他是迫不得已啊,求将军饶了韶副将吧,他这么做都是受人所迫啊。”
韶关看了一眼不住朝蓝卿月磕头的士兵,伸手拉了他一把,脸上那张名为冷漠的面具终于变得粉碎,“这事是我一人所做,后果当由我自己承担,韶关求将军不要连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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