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密码第3部分阅读(1/2)
转了一圈后自言自语道。
“你有什么发现?”梁老紧张地问了一句。
晋梅虽然平时不爱说话,但总是能够在关键时刻发现问题,所以现在大家对于她的话都是格外的在意(有点字字千金的味道了),就连梁教授经验这么丰富的老专家也是十分欣赏这个小女孩。
晋梅摇摇头表示不是很肯定,“呃……,说不上,只是觉得这具金棺有些怪怪的。”
“怪怪的?”教授重复了一遍,又再次把光柱移到金棺身上扫来扫去。
“哦,知道了,是太简陋了。”晋梅恍然大悟。
“太简陋了?你开玩笑吧,连金棺都简陋的话,那请问什么棺材不简陋啊?”一旁的汉炜不以为然。
教授皱起眉头冲汉炜道“不要总是不懂装懂!听听人家小梅怎么说?”
汉炜完全没有料到平时和蔼谦逊的梁老会这么教训自己,一时脸红脖子粗,也不敢再胡乱发表意见了,大家心下也是一惊,虽然汉炜这小子极是不靠谱,可梁教授这人脾气很好,对人从来不摆专家权威的架子,怎么今天这么反常呢?难道是受了这座古墓的影响?
“小梅,你继续说。”教授又冲着晋梅道。
“我之所以说它简陋,不是因为它的材料,而主要是因为它的装饰。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这具金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图案花纹,也没有镶嵌一颗珍珠宝石,整个给人一种光秃秃的感觉,如果说这只是一只普通的木质棺材,我也就不奇怪了,正是因为这是一具金棺,才奇怪,墓主人采用了如此昂贵的黄金作为棺材的材料,但却吝惜一点装饰,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晋梅解释说。
大家心里又是一阵奇怪,今个儿是怎么了?平时惜字如金的研究生晋梅现在款款而谈,而一向宽厚待人的梁教授却是暴躁易怒。难道说,……,难道说这古墓不寻常,就连接近它的人也会变得和以前不一样?
“你听听人家小梅讲的有根有据,有理有依,哪像你呀,不着边际!”教授临了还不忘再教育一下汉炜。
大家听到都想笑,怎么感觉梁教授像是在教训自己的儿子似的呀。汉炜觉得更是郁闷,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一句话,挨了两回训。
教授用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汉炜后接着说“小梅分析的有道理,的确是这么回事,你们大家怎么看?”
考古队员是你看我一眼,我盯你一下,谁也没吭声。倒不是不敢,而是确实不知道。
梁老等了等见没人发表意见,也没再多说什么,站在金棺前开始整体观察这间墓室。
这是一间方形的墓室,和中墓室差不多大概也有七八十平米的样子,整间墓室都是由大块的条形青砖垒砌而成。
墓室顶部由九块画石组成,九块条石合成一幅罕见的天象图,应是“天有九重”的象征。画像内容的中部为四神及黄帝,左端为女娲及南斗六星,右端是伏羲及北斗七星。画间密饰云纹。
这幅天象图共由三部分组成。中间部分的正中央位置刻一天神正襟危坐,头戴“山形冠”,其四周有“四神”环绕,上为朱雀,下为玄武,左为白虎,右为青龙,即《淮南子·天文》中所载的五星,五星分别是“东方木也,其帝太皞,其兽苍龙;南方火也,其帝炎帝,其兽朱鸟;中央土也,其帝黄帝,其兽黄龙;西方金也,其帝少昊,其兽白虎;北方水也,其帝颛顼,其兽玄武。”;该图的第二部分是伏羲女娲的形象,女娲人首蛇身,怀中抱一圆轮,当为月轮,伏羲亦人首蛇身,怀中抱一日轮,日中可见阳乌。通常认为伏羲女娲既是人类的始祖神又是日月神,被刻在墓顶,既有日月经天之意,又与中间“五星”部分构成完整的“阴阳五行”的表达图式;该图的第三部分是南北斗。北斗由七颗星组成,南斗则由六颗星组成。
墓室左侧摆放着一组精美的铜制十二辰俑(子时鼠形俑、丑时牛形俑、寅时虎形俑、卯时兔形俑、辰时龙形俑、巳时蛇形俑、午时马形俑、未时羊形俑、申时猴形俑、酉时鸡形俑、戌时狗形俑、亥时猪形俑),每个时辰俑都有一人来高,铜俑兽首人身,着宽边披胸大袖服,上身挺直作长跪状,造型极为逼真。十二辰俑作为陪葬品在隋唐、五代的墓葬中颇为常见,但是最为奇怪的是这里的时辰俑并没有按照时间顺序排放,而是以一种无规则的状态静静地陈列在墓室的角落里。
墓室的右侧则是总共并排放置了一十三个铜人,每个铜人也同样均有一人来高,其形象分别是道教中的北斗七星君(司命星君、司禄星君、禄存星君、延寿星君、益算星君、度厄星君、慈母星君)以及南斗六星君(贪狼星君、巨门星君、文曲星君、廉贞星君、武曲星君、破军星君)。不过其摆放的顺序也是杂乱无章,并无任何规律可循,给人的感觉完全像是随心所欲而为之的。
汉炜刚看到这十三个铜人的时候,差点脱口而出,“十八铜人?少林寺?”但随即一想,老头子估计今天是吃了枪药了,还是老实一点吧,免得遭二回殃,受二茬罪,硬是生生把已经溜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真是奇怪,按理说十二辰俑的排列顺序在古代是有严格规定的,一般应该置于墓室四角,东南西北各三件,以鼠为始,以猪为终,按子南午北顺时针方向布置。但在这座墓里却是并排而置,而且还没有按照时间顺序排列,不过这也就罢了,可墓主人分明是一位道教的信奉者,为什么连自己崇奉的神君造像竟也敢胡乱摆放呢?”梁教授大感不解。
“也许是因为临时发生了什么变故,致使墓主人在下葬的时候十分匆忙,以至于墓主的家人只能草草将陪葬品搬进墓室,根本来不及调整顺序,就赶紧封闭了墓门。”周堃解释说。
教授对于周堃的回答显然不是很满意,摇摇头“不是这样的,你看,这些铜人、铜俑摆放的都很整齐,根本不像是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布置完成的。一定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顿了顿,教授又道“不止这些,你们注意没有,前面的两间墓室用的都是唐代常见的神纹砖,可单单这间墓室用的却是条形青砖,而且这间墓室和前两间比起来显得古旧许多,给人感觉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产物。”
说完梁老又用手电照了照金棺后面的墓墙,发现墙上是一组组的彩绘壁画,壁画在唐代墓葬中是极为多见的,壁画色彩艳丽,都保存的十分完好,粗略一看,每幅壁画中大致都有五个人,可仔细一看壁画的内容,教授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第九章 壁画迷影
墓室墙壁上一组组彩绘的图画,色彩艳丽,都保存的十分完好,粗略一看,壁画大致可以分成三个部分,每一部分的壁画中都有五个人,构图比较简单,对于人物的描绘与墓志铭相似,仍是用圆圈表示脑袋,两个“八”字代表四肢,不同的是躯干不再是简单的一条竖线,而是一个填充了颜色的长方形,不过仍然分辨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壁画的第一部分只有一幅图画。画面上一共有五个人,他们的大致身形都一样,但是长方形里填充的颜色不同,分别为浅绿色、红色、白色、黑色和黄|色。画面上这五个人正站在一扇半开的门前,而门的正中绘有一个太极八卦图。
壁画的第二部分也仅仅只有一幅图画。画面里的人物和第一幅相同,不同的是这五个人不再是站在一扇门前,而是围在一口棺材的周围,不过棺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壁画的第三部分最为复杂,也最为诡异。壁画一共是由从上到下排列的五幅图画组成。从上向下看去,第一幅图描绘的是一个白色的小人正在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中挣扎的场景,烈火的下面还架着一堆干柴;第二幅图的内容是一个浅绿色的小人被一把利剑穿胸而过,从剑尖上还滴下了数滴鲜红的血液;第三幅图的场景是一个黄|色的小人被一根大木棍击中了头部,正在往下倾倒的瞬间;第四幅图画的是一个黑色小人正躺在一个土坑里,下半身也已经被些许黄土覆盖了;第五幅是一个红色小人正在水里挣扎的场景,他的一只手还紧紧扣着河岸的边缘。五幅图的右下角还分别各画着一口和相应图中小人颜色相同的棺材。
当梁教授第一眼看到壁画中大门上的八卦图时,心中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不过更让他几乎昏厥的就是图中白色小人都有一个不同于其他人的地方,那就是缺了一条腿!而且竟然还是左腿!!!
“这……”梁教授顿感眼前一黑,身体一下子就失去了重心,向后一倒,幸亏他身旁的周堃眼疾手快,赶紧一步上前,扶住了他。
“教授,您怎么样?”周堃关切地问了一句。
过了一会,梁老缓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那我扶您回去休息一会吧。”周堃道。
教授点点头。
其实周堃的心里十分清楚,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比他更加明白梁老晕倒的真正原因,因为他们都不知道梁教授根本没有左腿!
……
在回小旅馆的路上,周堃一直搀扶着梁老,他知道教授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安静的环境供自己思考问题,所以并没有打扰一路上的平静。到了村口,他们迎面碰上了村长谢炳才。
周堃礼貌性的冲着村长点了点头,“谢村长,忙什么去呀?”
“准备到隔壁村去办点事。”说完村长看了看被周堃搀扶着的梁教授,皱起了眉头,“这梁教授是怎么了?该……不会也是……诅咒……”说“诅咒”这两个字的时候谢炳才故意压低了音量,可以说几乎只有口型,也不知道是说给别人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尽管声音很小,但周堃还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过他特别反感村长在这个时候提起关于“诅咒”的事,但也不好发作,只能压着性子说“哦,和那事没关系,早上没吃早点,今天又特别忙,所以……,呵呵”说完冲着村长干笑了两声。
村长半信半疑地看了周堃一眼,也没再说什么,径直从梁教授和周堃的身旁走了过去。
“等一下。”教授转过身来,冲着村长说“谢村长,麻烦……麻烦问你一件事。”
“您说。”
“其实……说来挺好笑的,我们在这座山上搞考古研究这么久了,却还不知道它的名字,您能不能告诉我们这座山叫什么名字?”教授显得十分虚弱,说话的声音也很轻。
“噢,这座山叫金叽山。”
“哦,金鸡报晓,好名字呀……”说完教授抬起头看了看远处跌宕起伏的山峦。
“您误会了,不是鸡鸭鱼肉的‘鸡’,而是叽叽喳喳的‘叽’。”
“叽叽喳喳的‘叽’?那‘金’呢?是不是金银铜铁的‘金’?”
村长点点头。
“金叽山,金叽山……,什么意思?”教授自言自语道。
“不知道,反正祖祖辈辈就是这么叫的。”村长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村长走后,周堃问教授“您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没什么,就是……就是突然对眼前的这座大山充满了好奇而已。”
……
在旅馆教授的房间里,梁老仰面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而周堃则靠在一旁的椅子上。
“今天……”教授说话的语气显得有些犹豫,“哎……,今天在古墓里你注意到没有?”
“注意到什么?”
“壁画里那个白色的小人。”等了半天见周堃没有说话,梁老又接着道“那个小人……没有左腿。”可以听得出来教授的语气里充满了绝望,“我还以为你也注意到这个细节了呢。”周堃还是没有说话,教授又继续说“他们不知道,不过你是知道的,我也没有……”虽然梁老没有把话说完,但在场的两个人心里都十分清楚这句话最后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您怎么看那组壁画的内容?”周堃终于开口了。
教授沉默了一会道“第一幅画,……,第一幅画的内容很明显是在讲有五个人到了一个什么地方的门口。”
“那您觉得那是个什么地方呢?”
梁教授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应不应该说,但最终还是开了口“我觉得那个地方很像是……,很像是咱们目前正在发掘的古墓。”
“我也有同感,门上的那个八卦图……实在是太扎眼了。”
教授点点头“是呀,但这还不算什么,最诡异的是,五个人中,似乎有一个人……就是……,哎,准确的说应该是和我拥有一个共同的身体特征。”说完苦笑了两声。
周堃也跟着叹了口气,然后接着说“第二幅呢,您又是怎么看第二幅图的?”
“从画面上来看,就是五个人围着一口棺材正在往里看。别的目前我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你呢?看出什么来了吗?”
周堃摇摇头,顿了顿说“那……,那最右边那五幅图呢?”
教授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停了一会,反问道“你又是怎么看的?”
“恩……”周堃想了一下,接着说“图画的很逼真,意思也很明白,应该是要告诉我们这五个人以后可能要遭遇到的一件事情或者……,或者是……”
“或者是他们各自的死法,对不对?”教授侧过头看着周堃说。
“是……,是的。”
“你觉得墓主人画这些画的目的何在?是警告?是提醒?是预测?还是……,还是诅咒呢?”
周堃看着天花板,摇摇头,“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座墓的主人拥有一种预知未来的能力,也可以说……,他是一个……预言家。”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就凭那个没有左腿的白色小人吗?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个巧合呢?”梁老似乎对于周堃下的这个结论十分的不满或者说是十二分的抗拒。
“不是的,您先别激动,我之所以敢这么肯定,是有我的道理的。”周堃突然坐了起来,挺直了腰板,盯着躺在床上的梁老,表情十分的诡异,“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那个黄|色小人的后背?”
“怎么?”
“他的后背也有一处和其他小人不一样的地方。”
教授皱起眉头,想了半天,然后摇摇头,冲着周堃道“没有呀,不觉得他和其他小人有什么不同呀,哎,说真的确实也没什么印象了。”
“也难怪,您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个断了腿的白色小人身上了。其他小人有什么没什么,您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梁老已经有点耐不住性子了。
周堃心里一惊,教授一向和蔼宽厚,可最近怎么变得这么暴躁,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接着说“那个黄|色的小人背上有一个十字形的记号,现在权且就叫它记号吧。”
“哦,是这样。”梁教授拼命在脑海里搜寻关于壁画的记忆,凡是有黄|色小人出现的全都翻了出来,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被他想起了些什么,“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隐隐约约记得,在那黄|色小人的右肩……,是在右肩,有……有一个小小的……黑色十字。对不对?”
周堃点了点头,随后开始解自己衣服上的扣子,梁教授躺在床上看着他的这一反常举动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周堃转过了身去,背对着教授,露出了自己的肩膀,梁老一看,登时从床上坐了起来。
第十章 一千年前的预言家
“这……这……你这是怎么回事?”梁教授用略微有些颤抖的手指着周堃露出的肩膀,惊讶不已。
原来随着周堃把自己的衣服缓缓地脱下来,在他的右肩上面赫然出现了一个十字形的伤口。
周堃把身子转了过来,边系着扣子边说“小时候和人打架,被别人用军刺扎的。”
梁教授看着周堃把扣子全都系好了以后,皱着眉头说“你……你……”结果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因为这时他的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您现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你是说……预言家?”
周堃点了点头,感慨道“如果一条断腿只是个巧合的话,那么再加上一个十字形的伤口,真不知道这样还是巧合的几率会有多大。”
“难道墓主人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知道我们将会打开他的墓葬?”教授忧心忡忡地说。
“不得不承认,事实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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