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女翻身记第24部分阅读(1/2)
处理。
林浩楠心里一凛,既然他会这样吩咐,说明他还会离开n市,可他去哪里?他不是说“梅瑜被人劫走,到现在也没找到”吗?
难道他又去寻找了?
打了许多认识人的电话,可一无所获,正在愁眉不展时,凌雪芬来电话了,听完她简洁的几个字,他突然想——儿子是不是去找她了?
“丽琼,我出去一下。”他望了望躺在床上假寐的方诗茵,悄声对余丽琼说。
“去哪?”
“去……”他顿了一下,想想还是老实坦白的好,“浩楠妈妈从国外回来后,一直住在酒店里,可能是知道了浩楠的事情,现在让我过去一趟。”
余丽琼一听,眼底闪过一丝醋意与不悦,语气淡冷道“你不会想与她重归旧好吧?”
“怎么这样说?”林瑞祥拧了眉,脸色黯沉。
“好吧,你去好了,希望能得到你儿子的消息。”方诗茵也不想在这节骨眼上与他闹太多的矛盾,于是不冷不热地同意了他。
“那你照顾好诗茵,我很快回来。”
“保持电话畅通。”她睇了丈夫一眼,那份小心顿现。
“恩。”林瑞祥答应了一声就走出了病房。
林瑞祥走到国际酒店前,正遇上杨智开车过来,杨智见到他后,紧跑了几步到了他跟前,有点着急地问“老总,真的没找到林总吗?”
林瑞祥点点头,又抬手拍拍他的肩“没事的,他不会有事,他可是个孝子,别担心,他不在公司,你也辛苦些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可不知道他在哪,我担心,他手机又不通的。”杨智仍是一脸焦急,英俊的脸上布满了担忧与难掩的愁绪,他沉吟了片刻,鼓起了勇气对林瑞祥说,“林总很爱梅瑜,他们是在工作中相识相知的,梅秘书是个能吃苦耐劳的女孩子,是林总的得力助手,她对工作很负责,而且她善良,对人很友好,我们所有员工都喜欢她,她不是故意插进林总的婚姻……可以说,这完全是天意,老总!请相信,他们在一起是天意!”
天意?
是的,绝对是天意,要不然不会一个结婚离开,一个订婚离开,然后俩人就凑到了一块。
杨智就相信天意了,就相信了,所以他想让林瑞祥也承认这一事实,不要再为难了儿子。
“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些,我会考虑的。”林瑞祥说完,脚步有些沉重地走进了酒店。
凌雪芬听到敲门声就知道是林瑞祥来了,她看看沙发上安睡的儿子,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一开,林瑞祥深邃的眸子就圈在了她的脸上……她的眼皮有些肿,眼里也氤氲着红晕,眉眼间有些凄凉与伤感,那么清冷淡雅的女子此时已没了往日的傲气,呈现在他眼前的只有淡淡的无助,还有隐隐的脆弱。
心有些酸,他阖下了眼皮,凌雪芬侧了身,轻声一句“进来吧。”
林瑞祥跨步进去,一眼就瞥见了沙发上的儿子,黯然的眼眸顿时闪现出了惊喜,快步过去,俯下头看看他,眼眸温润,眼角却禁不住泛起了湿意。
“儿子,我的儿子。”喉咙有些紧,他在心里默喊了声,然后再轻轻地坐到了他脚下,一只大掌就盖在了他的脚背上。
此一刻,他没有了一种男人的威严,没有了年轻时残留下的冷霸,让人无法忽视的是灯光下,他脸上浮现出的浓浓父爱,那微笑的唇角竟然有种失而复得的惊喜,眼眸的清亮又让人看到了痛惜和爱怜,还有那只有在儿子面前才会呈现出的柔色,可与母爱相比的绕指柔情。
凌雪芬静静地站在他们对面望着这副场景,眼睛慢慢湿润,她可能想像,这样的场面其实在她不在的时候,有无数次的发生,因为他既做父亲,又做了母亲,他的爱全在儿子身上。
有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一个思想……这个男人她其实没有真正了解!他年青时外表的冷霸与不羁,其实不等于他内心的不火热,不温柔。
其实她该在那些年就要发现出来,就要明白过来,他对她很好,什么都依她,什么都向着她,找着时间陪她,偷偷地看她,想她……
只是,那时候她让恨蒙蔽了双眼!
“他喝酒了?”林瑞祥看了看茶几,抬头看向凌雪芬。
凌雪芬让他的话掠回了神,眨了两下眼,转头抹了一下眼角,默默地点了点头,努力压制住心中的那抹酸楚与愧疚,她坐到了沙发上,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儿子这么痛苦不堪?”
“你不知道?”林瑞祥感觉奇怪,如果她看这几天的娱乐报应该清楚的,虽然电台让他事先交代了不准播出这条消息。
“我不知道,因为我没看报纸。”凌雪芬说,看到林瑞祥的脸有些凝重,她心里惶惶然,“很不好吗?”
林瑞祥迟疑了下,最后在前妻期待又忧心的眼神下,向她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早知让他们结婚会走到这样的地步,我宁可一个人孤独到老!”林瑞祥最后凄然地长叹一声,锋利的眉眼此时已染上了淡淡的苍凉,紧抿下的唇噙着一抹说不出的苦涩,眼皮脆弱地垂下。
“你是说方诗茵没有怀孕?”听完他的陈述后,凌雪芬震愕之下再问一句。
“是的,是她与余丽琼一起欺骗了我们父子俩。”林瑞祥低沉道。
凌雪芬心底一股悲愤激涌上来,她泫然浴泣,抬手捂住了嘴,想哭却心痛得难以呼吸……因为怀孕,林瑞祥娶了她,但不幸福!因为怀孕,林浩楠娶了方诗茵,同样不幸福。
他们父子俩,为什么都做了爱情的“牺牲品”?最终走向离婚?
“你不该逼他的,真的不该!”缓下复杂的心绪后,凌雪芬抹了一下眼角,哽声道。
林瑞祥撩眼望了她一眼“我知道,可为时已晚,如今儿子是方家的女婿,他们若不放手,儿子也难以从婚姻中走出来。”
“儿子就跟你一样,做一件事势必要做到,你当年硬娶了我,不顾及我的感受,如今,儿子要与方诗茵离婚,那一定也会做到,你到底准备怎么办?”凌雪芬盯着前夫,认真地问。
林瑞祥眼底划过一丝懊丧,扬唇露出淡淡的苦笑,黯然神伤“当年我是因为爱你……而儿子却爱上了梅瑜,不是他的妻子。”
他向凌雪芬表示,他是因为爱,因为爱才娶了她。
“我不想看着儿子痛苦,建议你帮助他。”凌雪芬撇开以前那敏感的话题。
“怎么帮?”
“这还需要问我吗?”
“他们已开始向梅小姐下手,如果儿子提出离婚,那他们两人都有危险,”林瑞祥神色又变得凝重起来,“我还是决定把儿子送到国外,先冷一段时期再说。”
“什么?送到国外?”凌雪芬惊然,“你知道我刚回来,你又把我们母子分开?”
“雪芬,你不希望看到儿子痛苦,我也一样,可以说我比你更爱他,不是吗?”林瑞祥的眼神冷峻下来,语气里有些怨气,“当年你不离开我们父子,会有今天的局面吗?儿子会这么痛苦吗?”
“别说了!”凌雪芬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望着窗外璀璨的灯火,伤心痛悔的泪水无声地滑落,许久,她幽幽地问,“能送到加拿大吗?”
“这要问儿子。”林瑞祥望着她落寞心伤的背影,低沉回答。
“儿子是不会离开的。”凌雪芬漫飘过来,他太像他父亲,爱一个人不会丢下心爱的人不管。
当年她有了身孕,独自一人逃到了美国芝加哥,他得到消息,费了好多的财力与人力找到了她,然后架着她回国成了婚。
梅瑜——儿子的心爱人,他会放下她走吗?不可能!
望着窗外,还有窗玻璃上自己暗沉的倩影,她的心绪复杂万千。
林瑞祥刚想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去,袋里的手机突兀地响起,一看是余丽琼的来电,他犹豫了下,看了看仍然挺直着背脊,丝毫不动的凌雪芬,他走到了另一角落摁下了接听健。
“浩楠找到了吗?”对方冷声问,语气是烦恼不耐的,“诗茵还没吃饭,你最好找到你儿子,让他过来劝劝。”
林瑞祥阖了一下眼,再慢慢睁开,不缓不急道“找到了,但他喝了太多的酒,刚刚睡着。”
“他还有心思喝酒?”余丽琼很是气恼。
“丽琼,他不是开心而喝酒的!”林瑞祥的眉头拧成了结,语气冷冽。
儿子的睡颜透出了疲惫,心伤,还有隐隐的凄凉无助,他做父亲的不是没看到,而是看到后,心里非常地难过。
有一瞬间,他想如果能让儿子幸福,我可以用自己的幸福来交换!
“哎,老公!你别想冲我发脾气,我外甥女可是受伤躺在病床上那,哪个丈夫不管妻子还跑到外边喝酒的?”她停了一下,吸了吸气,语调降下来,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通过无线电传过来,让林瑞祥的心不由得一凛,“我姐姐来电话了,明天他们会过来,还有他们的大儿子,二儿子,另外,石磊已从杭州赶回,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挂了电话,林瑞祥贴在耳边的手机却迟迟没有拿下来,眼神呆滞着。
凌雪芬转了身,见他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秀眉蹙起,慢慢走过去问“又出什么事了?”
林瑞祥回了神,讪讪一笑“诗茵让浩楠去医院。”
凌雪芬回看沙发中的儿子,严肃地说“不行,浩楠正睡得安稳,不能吵醒了他。”
“我知道,”林瑞祥思忖半晌,对凌雪芬说,“那麻烦你照顾好儿子,我去医院看看。”
林瑞祥走后,凌雪芬就抱了一条被子坐到了另一张沙发上,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的儿子,久久没阖上眼。
上海某医院。
梅瑜的情绪已稳定下来,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烤面包正在啃,她是饿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嘴唇都已开裂泛起了白浮皮,幸好打着吊针,要不然人早就虚脱了。
她在杭州是让人在脸上蒙了一块带着药味的毛巾后昏过去的,醒来后她才知道自己中了蒙汗|药,要不是周海涛及时来救她,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想想都可怕。
周海涛当时车速很快,超了那辆黑色轿车后就拦截到了前面,纵身下车,他直接一拳打在驾驶座的窗玻璃上,力气还真是大,玻璃一拳就被他砸碎了,那驾驶员就跟梅瑜一样,脸皮也让玻璃划破,车门一开,周海涛朝他一顿拳打脚踢。
他练过搏击散打,两名绑架梅瑜的歹徒最终斗不过他,只好弃车弃人而逃。
周海涛从车上抱下软绵绵还未苏醒的梅瑜,跟路边的群众招呼了一声“快让道,我要带病人去医院!”
于是乎,所有的车辆与群众都纷纷让开了车道,周海涛让梅瑜坐在副驾驶位上,替她扣好安全带,本想送进就近的医院,可车刚刚开到医院门口,梅瑜悠悠醒来。
一眼瞥见身边的周海涛,她嘴一瘪,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就像小时候在军区大院里被别人欺负后,看到周海涛回来,她就朝他大哭痛诉那样子。
周海涛连忙刹了车,既惊喜又难过地抱过她轻轻拍着“不哭,不哭,现在没事了。”
梅瑜还记得起被人蒙上毛巾的那吓人一幕,所以醒来之后能见到周海涛,她就像见到亲人一样,所有的伤心与委屈就如山崩海啸般地爆发了。
她不顾自己的形象,也不顾脸上的伤还隐隐作痛,就扯开了喉咙哭,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全涂在了周海涛的军装上。
周海涛不用低头,也能想像他这套少校军装再一次地“遭殃”!
索性,他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看看自己车台上没有了纸巾,便用自己的袖子抹着她的眼泪,语气极其温柔“不哭了,涛哥哥带你上医院。”
120、他母亲的威严
“去上海吧。”梅瑜吸了一下鼻,红红的眼睛幽幽地望着周海涛,“不要在这,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去上海。”
周海涛顿了一下,但盯着她水汪汪的眸子,再心痛地望着那一块还贴着纱布的脸,会意地点点头“好,去上海。”
就这样,他开车带着梅瑜以最快的车速从高速公路来到了上海这家医院。
征得梅瑜的同意,他联系了梅国强,梅瑜听说父母要来,心情又好了许多,住进医院,她就嚷嚷着肚子饿,周海涛急忙到外面给她买了一碗面条,可她一碗面条下肚后,仍然不饱。
“我还要。”她像个讨要糖果果的小女孩子,可怜兮兮地望着周海涛。
“你已吃了一大碗了呀。”周海涛微笑,带着大哥哥的宠溺眼神。
“我一天一夜没吃了。”她瘪了下嘴,戚戚哀哀的。
周海涛一听,急忙说“好好,我下去给你买。”一个小时后,他拎上来一大袋零食,全是梅瑜爱吃的。
可眼下,这梅瑜见着了自己喜欢吃的零食,不像前一段日子那般地控制食欲,反而有点像在虐待自己。
起先周海涛还高兴着,觉得她心情好了,所以胃口就好,可后来又看不过去,感觉不对劲,哪有吃了蛋糕,又吃茶叶蛋,吃完了茶叶蛋,又啃面包,她当自己是猪啊?于是,夺了她手上的面包说“你是不是心里难受,所以又拚命吃啊?”
他先前完全想错了嘛。
记得她跟他说过,相亲失败了就拚命吃零食,然后就一次比一次发胖,眼下,她明明吃饱了,可还不停地往嘴里塞东西,那不是在自虐吗?
梅瑜被周海涛夺了面包后,瞪了他一眼,一抹嘴巴,她就扯上被子睡了下去。
周海涛叹了口气,移了凳子坐到她床边,拍拍她蒙上被子的头“小梅,蒙在里面不好,露出脸来。”
梅瑜不听,反而双手抓被子更紧了些。
周海涛无奈,只好掀开一点被角,让里面透进一点新鲜的空气,语气和缓道“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没事的啊,只是脸皮割破嘛,到时候涛哥哥拿钱出来,给你美容好不好?”
没有回声,可被子已开始抖动,周海涛把耳朵贴进她的头部,隐约听到嘤嘤的哭泣声,他心里一扯,一股酸楚在心房里涌动,双臂情不自禁地拥住了她。
内疚与悔恨再一次地揪痛了他的心,眼下发生这一切,周海涛感觉自己也有推却不了的责任,假如他不与阿洁有染,那么,现在的他们真的就是未婚夫妻了,那梅瑜就不会与林浩楠走到一块,方诗茵也不会伤害了她。
可世上的事谁能预料呢?
一切都已发生,再后悔也没用!他忽然想,如果梅瑜能答应,他想他还是要娶梅瑜!不管她变得多丑陋。
——
n市,紫荆花园别墅。
方诗茵的父母与哥哥们都已到了,他们正从医院回来,半天时间,他们至始至终没看到林浩楠出面,于是他们“浩浩荡荡”地开车到了别墅,与林瑞祥面对面坐下商议这件事的解决办法。
“还是让浩楠过来吧!”方家兴沉着一张脸,冷声道。
他中等个子,长得膘肥体壮,一张四四方方的脸上留着络腮胡子,浓眉大眼,鼻子稍大,嘴唇不薄,看上去有点凶相,更有着一股冷酷的霸气,他三个高矮不一的儿子站在他身后,那份气场足足把林瑞祥压了下去。
“浩楠不知道去了哪里。”林瑞祥毕竟见过世面,虽然那边气场很大,但也淡定自若,脸上毫无惧色。
余丽琼坐在他身边,听他这么一说,她转头睇了他一眼,随之垂下眼帘,蠕了蠕唇,不敢当场戳穿丈夫的谎话。
“你做老子的怎么不知他去哪里?龙飞集团他扔下不管了?”方家兴浓眉一拧,冷光乍现。
“爸爸,林浩楠既然不要龙飞集团,我现在带人去砸了它。”方磊更是气焰嚣张,恶狠狠地说道,“他敢对妹妹不好,我也不买他的面子了。”
方家兴手一抬,打断了三儿子的说话,他继续看着林瑞祥说“小姨夫,我们两家是亲戚,此事能好好解决更好,茵茵毕竟已是你家媳妇,浩楠是我家姑爷,我们也是心疼着的,不想为难他,眼下他们小俩口闹点矛盾,只要坐在一起认个错就行了,往后还是要好好生活,我们方家还是会护着你们林家的,所以,我请小姨夫让浩楠出来,他这样躲着不见也不好吧?我们又不会吃了他。”
“就是啊,爸爸,妹夫他躲着我们算什么意思?”方峰也开了口,轻蔑地望着林瑞祥。
“实在对不起,浩楠已有两天没联系上了……”林瑞祥的话没说完,余丽琼就不耐地推了推他,打断了他的后话。
“老公,你别再护着你儿子了,你就告诉姐夫,浩楠在他母亲那儿吧,要不然,我姐夫也会查出来的,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啊,这事总要解决!”
“丽琼……”林瑞祥气恼地拧紧了剑眉,他没想到,妻子在这样的关口还会“出卖”自己。
方家兴朝后面的三个儿子使了一下眼色,三儿子心神领会,当即就离开了客厅,方家兴则看着林瑞祥哈哈大笑“可以理解,小姨夫,没事,让三个大舅子请姑爷过来就是了。”
林瑞祥黑眸深凝,眼底流转着冰冷与凌厉的神色,那与生俱来的冷冽气质此时无声无息地散发出来。
余丽琼有了一丝惶恐,手轻轻地挽上他手臂,而林瑞祥则当着方家兴夫妇的面甩了她的手,方母立刻觉察到了妹夫对妹妹的气愤,遂上去拖了她的手也离开了客厅。
方家三儿子很快就找到了凌雪芬,只是推开她的房间时,已不见了林浩楠的去向。
“林浩楠去了哪里?”方磊凶恶地问凌雪芬。
凌雪芬毫不畏惧地淡淡一笑“我儿子有手有脚,这么大了,去哪里又不用我跟着,我怎么知道?”她冷冷地睇着他们,鼻哼一声,“你们这算什么?想抓到他,把他押到你们妹妹面前吗?你们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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