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身世之谜(1/2)
廖至凡指尖不经意地一颤,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过了许久,又复而手上的动作,眼神却空洞地飘向远方。
“北魏皇室?呵呵,不知云溪小姐想问些什么?”
洛云溪抿了抿唇,垂眸道,“廖大哥,我知道你可能对这几个字厌恶至极,不想提及,我也同样不喜。只是我能想到的,能帮我提供些线索的人,只有廖大哥你了,所以才冒昧前来。若是廖大哥对这个话题不喜,我不提便是!”
廖至凡淡然一笑,“无碍,我的性命都是得云溪小姐相救才得以延续,又何来冒昧一说,云溪小姐尽管询问便是,廖某一定知无不言!”
洛云溪依旧抿着唇,看着廖至凡失焦的瞳仁,忽而有些不忍开口,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良久才道,“几年前我救下廖大哥纯属凑巧,这份恩情廖大哥也早已相报,不必有此负担的!”
“也许云溪小姐觉得凑巧,可廖某却不这么认为,”廖至凡收了视线,轻声笑道,“云溪小姐有什么话尽管问我便是,几年前的恩怨我早已淡忘,能帮到云溪小姐也是出于本心,别无他想!”
洛云溪望着他坚定地眼神,点了点头,笑道,“好,那我便不客气了!”
廖至凡笑道,“云溪小姐且说便是!”
“廖大哥可还记得前些日子我遇刺中剑受伤一事?”洛云溪正色问道。
廖至凡闻言点了点头,“此事才发生不久,我还去过你府上,自然记得!怎么?云溪小姐询问之事与那件事有关?”
洛云溪点点头,正要娓娓道来,却听闻门前传来脚步声,她立刻噤了声。
白芷没有进屋,而是停在门前,“公子!”
廖至凡偏头问道,“何事?不是说今日不接诊吗!”
“公子,是宁亲王府的骁世子说要见您?”白芷回道。
“骁世子?”廖至凡愣了愣,偏头看向洛云溪,见洛云溪与他也是同样的反应,又像门外问道,“可有说是何事?”
“骁世子只说是件有意思的事要讲给公子听!”白芷回道。
有意思的事?廖至凡蹙了蹙眉,这个明骁他见过一次,算是个极有心思却有不露锋芒的人,他来这儿找自己会为什么事!
“云溪小姐,宁亲王的世子想比你也熟络,你看?”廖至凡笑着询问她的意思。
“他来这儿做什么?”洛云溪秀眉微挑,也有些疑惑,“廖大哥不妨将他请进来问问,我可以先去躲一躲!”
廖至凡笑着点了点头,吩咐道,“白芷,去将骁世子请进来吧!”
白芷应声退了下去,洛云溪则起身躲到了远处的屏风之后。
片刻之后,明骁便被白芷引进了屋中,一身锦袍随风摇曳,步步生风,他大大咧咧地迈进门槛,看着悠闲坐在竹椅上喝茶的廖至凡笑着说道,“廖神医,好情调啊!”
廖至凡自椅子上站起,相迎了几步,“骁世子,稀客!”
明骁勾唇,并不客气地向前走了几步,“的确,本世子也没想到我们还会在见面!刚刚在门外,我还担心廖神医记着上次的旧仇会将我拒之门外呢!”
“哈哈,”廖至凡笑道,“廖某倒是记着上次世子将在下赶出府邸一事,但却不敢记仇,更别提将世子开罪,拒之门外了!”
明骁眉眼一弯,“廖神医将我请进来,怕不是不想将我得罪,而是想听有趣的故事了吧!”
廖至凡笑了笑,没答,招呼明骁坐下,“敢问骁世子此番来有何事?”
明骁没答话,幽深地望着桌子上两杯余温未尽的茶盏问道,“廖神医刚刚有客人?”
“哦,是位病人,拿了汤药刚刚离开!”廖至凡解释道。
“哦!”明骁没再追问,翘着脚仰在竹椅上,笑道,“廖神医行医看病规矩颇多,能进得了内堂的怕也不是等闲之辈!”
廖至凡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轻轻垂下眸子,没答话。
明骁笑了笑,毫不犹豫地端起面前已用过的茶杯,喝了两口清茶,看着廖至凡清瘦的身形和苍白的脸色道,“廖神医医术了得,为何不先为自己医治一下虚症!”
廖至凡苦笑一声,“医人不医己,我这旧疾能得以保命也就罢了,便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束手无策!”
明骁点了点头,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妙手医阁建立至今也有四年了吧?”
“嗯,四年有余了!想不到骁世子久居昆仑山,对京中之事也这般了解?”廖至凡看着他说道。
明骁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寻了个舒服姿势,笑着说,“廖神医此言差异,我走了这些年,对京中的事了解不多,而妙手医阁何时建立也不过是昨日才打听到的!”
“哦?世子调查我?”廖至凡手上动作一顿,目光冷了几分。
明骁笑了笑,“你若这么说也不错!”
廖至凡锁死眉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听说,在多年以前,北魏帝的皇长子墨青崖习得一手好医术,就连北魏皇宫的太医都不及,那位皇子年纪轻轻便一表人才,才华横溢,本该是继承皇位的最佳人选,奈何他心慈手软,偷偷去了天牢放出酿成大错的二弟,惹得皇上勃然大怒,从而失去了继承皇位的权利。”
这到此处,明骁顿了顿,望了望廖至凡愈发紧绷的脸色,笑道,“廖神医,讲个故事而已,何必这么入戏!”
听闻他的话,且不说廖至凡,就是躲到屏风后的洛云溪握着衣袖的手也紧了紧。
“别紧张,我们接着讲,”明骁不理会他僵硬地表情,继续道,“只是这墨青崖哪里想的到,自己当初救出的弟弟在一年后与西楚一役中立下的大功,不但从前的罪名全部赦免,还使得龙颜大悦,当朝被封为太子,让他更没想到的是,这位太子却没有想着报答他的哥哥,非但如此,还用计调拨他与北魏帝的关系,使得北魏帝对着自己大儿子下了毒手!”
廖至凡努力压制翻涌的心潮,指骨被攥得隐隐泛白,声音却是低而平静,“骁世子这番话,是想与廖某说些什么?”
明骁笑道,“不想说什么!只是觉得廖神医你与当年的北魏的皇长子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
“异曲同工?”廖至凡扬眉,“呵呵,只是因为我与北魏的皇长子都精通医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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