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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难渡:公子当心【完】第55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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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范范跟在苏谨心的身边,曹慧琴、阮氏、娄侍卫等人站在了浔阳王妃一旁,至于琪儿,依然黏着她的祖母。

“久闻苏家是茶叶皇商,想来这待客之茶,必然是茶中上品。”浔阳王妃再次打量着苏谨心,这女子不过长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但她身上的沉稳与气度,却早已掩盖不住,听说,现在整个苏家上下,全是这个年仅十五岁的苏二小姐说了算,就连苏老爷在这个女儿面前,也是言听计从,不敢有半句违逆;听说,这苏二小姐日后还是云家的三少夫人,而这门亲事,还是她自己求来的,浔阳王妃越看越赞许,是个胆大包天,惊世骇俗的女子,怪不得能把自己的弟弟教得这般出类拔萃,这样的女子,难得啊……

“承蒙王妃看得起,别的不敢说,我们苏家的茶,无论是茶的色泽,味道,还是香气,确实是整个临安府最好的。”说到自家的茶叶,苏二小姐颇为自豪,据福叔说,五云山等几处山庄的茶树今年长势不错,再过两、三个月,到了清明前后,新的茶叶便可以采摘了,到时苏家就可以大赚一笔银子,填补以往的亏空。苏老太爷虽然临死前留下了一大笔银子,但毕竟是不义之财,苏谨心自从得知那笔巨额银子的来历之后,就发过誓,她不会打那笔银子的主意,更不会去找那笔银子的下落,而且总有一日,她会把当年老太爷劫持来的那笔银子如数还给远之,算是弥补当年苏家的过错。

“茶叶嫩绿光润,茶香萦齿,果真是好茶。”浔阳王妃端起巧兰刚沏好的茶,饮了一口,赞不绝口,随即,她放下茶盏,道,“谨心,老身就这么喊你吧,想当日在灵隐寺,你救了老身,老身就觉得看到你,很是亲切。这样吧,老身膝下无女,唯一的儿子也早已死了,你若不嫌弃老身,今日就认老身当义母吧。”

浔阳王妃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苏谨心也猝不及防,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仅仅数面之缘,浔阳王妃就想当她的义母,要知道,临安府附近的世袭王侯,也就一位浔阳王,浔阳王再怎么落魄,再怎么是皇家的旁支,也是皇族中人,按辈分,当今皇上要喊他一声皇叔的,可现在,浔阳王的正妃提出要认苏谨心这个小小的苏家之女为义女,这也太草率了吧。

二小姐有福了,要是认了浔阳王妃当义母,以后二小姐在临安城横着走,也没有人敢说二小姐半句闲话,巧兰心下激动。

范弋楚虽然看不惯琪儿的骄纵,也不喜欢浔阳王府的人,但对年约五旬的浔阳王妃却感到莫名的亲切,因此,他也觉得苏谨心认这个浔阳王妃当义母,不吃亏,再说,等他的苏姐姐当了浔阳王妃的女儿,就可以治一治那个刁蛮的小丫头了。

苏谨心素手端着茶,不说话。她有自知之明,她苏谨心身上应该没有什么可以让浔阳王妃能利用的,也没有什么能帮得上浔阳王府,可这浔阳王妃,究竟是为了何种目的,而要认她这个义女的。若是照浔阳王妃的说辞,听起来,那更牵强,根本无法令她信服。

此事若换做别的世家望族的小姐,恐怕早已跪在浔阳王妃的面前,磕头喊义母了,但苏二小姐却迟迟没有出声,苏天华等人心中百般不解,曹慧琴更是暗骂苏二小姐不知好歹,连王妃的面子都敢拂,又不是要杀她的头,不过是认她们王妃当义母,有什么难的,是个傻子,都知道怎么做。

琪儿不满地咬着唇,祖母也真是的,好端端的,为何要认一个满身铜臭的商贾之女当女儿,反正,她不喜欢这个苏二小姐,她让她感到害怕……

巧兰见浔阳王妃的脸色沉了下去,但自家的二小姐仍一副气定神闲,仿佛还游离在外在想着什么,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这都什么时候了,二小姐您怎么着也得说句话啊,更何况这还是件旁人求都求不得的好事,没道理不答应啊。

第三百四十一章 白捡一个王府的侍卫

浔阳王妃年约五旬,但因保养得宜,再加之今日穿了一身捻金丝线绣成的澹澹色凤尾裙,裙边也是挑金的富贵云纹,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显得年轻了好几岁,却又不失威仪,根本让人无法想象那日在灵隐寺前穿着一身暗色的粗布褂裙的老夫人,就是浔阳王妃赵夫人。

“谨心,你考虑地如何。”带着玳瑁指甲套的双手,优雅地端着茶盏,浔阳王妃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不怒而威,仿佛还带了几分逼迫,更有几分怒火,果真是个胆大的女子,不知天高地厚,在她面前竟还不知道收敛,砰得一声响,浔阳王妃将手中的茶盏再次地重重搁到桌案上,“本王妃虽许久不理世事,但本王妃一声令下,这附近州府的官员还是会给本王妃一些面子的,苏二小姐,年少轻狂虽好,但也要量力而为,否则谁都保不住你!”

浔阳王妃刚刚在苏谨心面前,还自称一声老身,这会儿却搬出了浔阳王妃的身份,其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你苏谨心若识时务,一切好办,如若不然,苏家的生意在附近州府必然寸步难行,苏家迟早要毁在你手里。

这浔阳王妃到底有多想当她的义母,居然软硬兼施,外加威逼利诱,非要她答应,苏谨心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她不卑不亢地迎上浔阳王妃的凤眸,从容道,“谨心蒙王妃娘娘看重,自然不胜荣光,但谨心上有双亲在堂,下有幼弟在侧,这认义母之事,谨心一人恐无法做主,而且,谨心的亲娘就在一墙之隔,于情于理,谨心都该事先告与娘亲之后,才能再做决断。王妃娘娘,您是位尊显赫,但此事可不涉朝堂,更无关苍生百姓,呵呵,恕谨心说句大不敬的话,就算今日谨心拒绝了,也无妨,是不是?”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浔阳王妃冷哼道,“令堂早已痴傻,如何决断,苏谨心,你拿这个荒谬的借口来搪塞本王妃,真当本王妃这么好糊弄吗!”

浔阳王妃这一怒,在场的所有人皆惧怕地低了头,战战栗栗地连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来,苏家的下人更是个个满腹哀怨,这二小姐也不知怎么想的,不就认个义母,又不是杀头,干嘛还跟人家王妃死扛着,万一得罪了浔阳王妃,然后赔上整个苏家,得不偿失。这笔买卖,以二小姐的精明,怎么就算不出来。

“依王妃娘娘之意,难道痴傻的亲娘,就不是谨心的亲娘吗,谨心为何不能向她征询意见。”苏二小姐反唇相讥,当即将浔阳王妃反驳地半句话都说不出话来,是啊,子不嫌母丑,即便是已经痴傻的亲娘,按照礼法,也该向她说一声。 苏二小姐依礼办事,情理相和,言语之间,进退有度,逼得浔阳王妃半响无语,根本找不到苏二小姐的错。

浔阳王妃在言语上占不了上风,还被苏二小姐气得几次郁结在胸,但她的面上却不怒反笑,眼中对苏谨心的欣赏更加毫不遮掩,转过头,浔阳王妃对曹慧琴道,“惠琴啊,你现在就去找苏夫人,把本王妃要收苏二小姐为义女的事告诉她,看她同不同意。”

“是,王妃。”曹慧琴恭敬地道,她跟了王妃几十年,还未见过有哪家的小姐敢这么跟王妃说话的,但若论狡猾,这苏二小姐就不是王妃的对手了,苏夫人既然已经疯了,那么她跑过去问苏夫人,就只有一个结果。所以,这问与不问,无关紧要。

“王妃,还是我去吧。”奶娘阮氏见曹慧琴要去找苏夫人,当场就慌了,琪儿可是林氏的亲生女儿,一旦曹慧琴看到了苏夫人的容貌,说不准就会发现其中的端倪,那么,琪儿的身世岂不也瞒不住了。

“不必了,这个时辰,我娘肯定已经睡下了,你们就别去打扰她了。”奶娘阮氏眼底的慌乱,与望向她时的几分祈求,苏谨心哪能没有看到,罢了,不过是认个义母,与她而言也是锦上添花的事,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就以后再说吧。

“琪儿,快去拜见你姑姑。”苏二小姐还未开口,浔阳王妃就迫不及待地推了推琪儿,催促道,“快去。”

苏二小姐一阵呆愣,更有些哭笑不得,这一下子,她从琪儿的二姐变成了姑姑,辈分还提高了。

“王妃,您也太心急了,人家苏二小姐似乎还未答应您呢。”曹慧琴在一旁笑着道,“等苏二小姐喊了您义母,小郡主再喊姑姑也不迟啊,呵呵……”

“对,对……,瞧我高兴的,呵哈哈……”浔阳王妃的性子本就豪爽,“谨心,快喊一声义母让本王妃听听,快,快喊啊。”

浔阳王妃太过热情,让苏二小姐招架不住,而苏天华等在场的苏家人个个面面相觑,惊吓不少,只有伺候浔阳王妃几十年的贴身婢女曹慧琴才知道,王妃为人并不坏,平日没办法,才会端着王妃的架子,唬一唬人,其实王妃自从世子爷死后,很多事早都看开了,脾性也改变了,甚至比当年更平易近人,看来这位苏二小姐是对了王妃的胃口,怪不得王妃要强认这个女子当义女。

浔阳王妃眼中的慈光,还有满脸的殷切期待,忽然让苏二小姐感到一阵心软,还有一种莫名的酸涩,她有双亲在堂,可这双亲却视她如仇敌,苏老爷就不必说了,而亲娘林氏,更是从来没有真正将她这个女儿放心上,但这位尊贵的浔阳王妃,却用一种她在心里期待了两世的慈母的眼神来看她,这一刻,苏二小姐心中触动,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

“二小姐。”巧兰将刚沏好的茶盏端到苏谨心的面前,苏谨心从红木漆盘上取过茶,走到浔阳王妃的面前,双膝跪下,“义母,请喝茶。”

浔阳王妃从苏谨心手里接过茶,笑着合不拢嘴,“谨心,快起来。”

“王妃娘娘,您是姐姐的义母,那也是我的义母。”

范弋楚嘻嘻笑着,也跟着苏谨心一起要磕头,却被浔阳王妃不露痕迹地拽到了身边,边仔细打量,边道,“是个好孩子。”眉目清秀,小眼珠子清澈中带着狡黠之色,小玉冠束发,几年之后,无疑又是一个翩翩公子。

得了浔阳王妃夸奖的范小爷,不禁洋洋自得,还朝苏二小姐努了努嘴,看到了吧,王妃娘娘都说小爷是个好孩子。

臭小子,苏谨心无奈地一笑。

“琪儿见过姑姑。”浔阳王妃认了苏谨心为义女,琪儿在辈分上就矮了苏谨心一截,再说有浔阳王妃在场,这一声姑姑,她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喊。

苏谨心嗯了声,算是承了琪儿的礼。

“对了谨心,你们姐弟两这是打算去哪里?”浔阳王妃关切地道。

苏谨心重新坐下,对浔阳王妃据实道,“处州林家是我的外祖家,我娘的病,那些临安城的大夫束手无策,所以,我就带我娘去处州找舅父看看。”当然,有些话,苏谨心还是有所保留地没有说,毕竟她对浔阳王妃不太了解,要她放下所有防备,和盘托出,那是不可能的。

“是处州林家啊。”想不到,谨心这个小小的苏家之女,竟然还是林老爷的外甥女,浔阳王妃眼中闪过一道惊讶,随后继续道,“这样吧,我把娄天留给你,以后,就由他保护你们姐俩吧。”

堂堂浔阳王府中百里挑一的侍卫,竟给一个低贱的商贾之女当护卫,这根本就是自贬身份啊,浔阳王妃这话一出,最震惊地莫过于娄天,他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坐在王妃对面的苏二小姐,这个女子虽然长得平凡,但刚刚与王妃对峙时,一股淡然从容之气,却能跟王妃的威严之气相抗衡,想来应该有过人之处,只一眼,娄天便慌乱地撤回了视线,这个女子的眸子好像带了一种致命的蛊惑,流转之际,竟是那般的动人,她的眸子还太过神秘,神秘地,仿佛世人在她眼里,都无所遁形,她看得懂世人,而世人却猜不透她。

“他的武功是不是很高。”灵隐寺那一晚的变故,在范弋楚心里早已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他很怕自己保护不了苏姐姐,就像那晚,严夫子挥剑砍向他们,他却连一把剑都提不起来,所以,一听浔阳王妃把娄侍卫送给他跟苏姐姐当护卫,忙出声问道。

“对付十几二十个贼人,没问题。”浔阳王妃顺势搂住了范弋楚,宠溺地道,而这一幕看在琪儿的眼里,心生嫉妒,恨不得上前将祖母浔阳王妃怀里的范弋楚推倒在地,这个小刁民,霸占她的祖母,夺了她的宠,根本就是居心不良,想贪图他们浔阳王府的银子,但最后,琪儿却被奶娘阮氏拉住了,因为阮氏比谁都清楚,这个苏家的大少爷才是真正的浔阳王府的小主子,万一闹大了,事情败露,这冒认皇亲,可是一条死罪啊。

第三百四十二章 听说有位重臣在林家养伤

浔阳王妃送侍卫给苏谨心,对苏谨心来说,就像白捡似的,既不用付每个月的月钱,还能保证对主子的忠心耿耿,这么好的护卫,让她上哪里找,再说,她们一行人此去处州的路上,能带着一个王府的侍卫到处招摇,不仅威风八面,还可以保护她跟范范的安全,苏家的护院家丁虽也带了四、五个,但哪比得上浔阳王府精心训练出来的侍卫,以一敌十,甚至几十,而且,这个名叫娄天的侍卫,看着比较耿直忠,应该靠得住。

“义母这般好意,谨心若再推辞,岂不伤了义母您的心。”苏二小姐得了便宜卖乖,还不忘夸赞浔阳王妃一番,“义母,您真不愧是堂堂的浔阳王妃啊,一见面,就送了女儿一个侍卫。”

“你这丫头,是拐着弯在骂义母小气啊。放心,当了本王妃的义女,本王妃不会亏待你的。”浔阳王妃笑着道,“老身膝下无女,今日能认下你这个女儿,也是老身的幸事,可只是你已经订了亲,否则老身一定大肆操办,亲自为你挑一个良婿,别说是江南的那些世家公子,就是远在京师的王公贵胄,老身也去请来,保证比你外祖家的那位表姐办得风光。”

林家小姐选夫,惊动了整个江南,原本浔阳王妃也并不怎么在意,可这会儿苏谨心成了她的义女,而林家又是苏谨心的外祖家,因此,浔阳王妃就觉得自己的义女被林家的那位小姐比下去了,她面上挂不住,便一拍桌案道,“谨心,你是本王妃的女儿,怎么能随随便便出嫁,这样吧,等本王妃回到江州的王府,让王爷修书到云家,让他们云家再求一次亲,送一次聘礼。”

再求一次亲,再送一次聘礼,她这义母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苏谨心有些头痛地扶额。

“王妃娘娘不可啊,云公子不比旁人,万一,万一惹恼了云公子怎么办?”巧兰吓得忙阻止,那可是谪仙般的云公子啊,可不是寻常的世家公子,怎能任由旁人这般的捉弄。

“怕什么,有本王妃替你家小姐在背后撑腰,他云家在江南的权势再大,也不过是个世家,能跟本王妃的浔阳王府相比吗。”浔阳王妃不在意地道。

“王妃娘娘您有所不知,云家已经给我们二小姐送了七十二抬聘礼,若再送,就逾矩了。”巧兰怯怯地解释道。

七十二抬聘礼。浔阳王妃一听,眼中震惊,的确,若再送下去,那就是和皇家一样了,她与曹慧琴对望了一眼,心道,这云家想做什么,居然敢明目张胆地违背朝廷法度,用王侯娶妻的规格给苏家下聘礼,难道就不怕朝廷知道怪罪吗。

“这小子倒也用心了。”能送出七十二抬聘礼的,想来那云三公子是真的想娶谨心,浔阳王妃忍不住赞道。

苏谨心看了眼窗棂外,天已渐渐暗了,便道,“谨心这就让下人给义母您安排住处,义母您早些歇息吧。”

“祖母,琪儿要跟您一起睡。”苏谨心这么一说,琪儿忙上前扑入浔阳王妃的怀里,撒娇道。

范弋楚本在浔阳王妃的身前,这会儿琪儿一过来,他就又被琪儿挤到了外边。

他又没招她惹她,这个刁蛮小郡主干嘛总跟他作对,范弋楚不解地皱起了清秀的小眉头,本来他想捉弄琪儿的,但后来怕给苏谨心惹麻烦,就放弃了。

苏家的这只大船主要是运送茶叶的,能住人的地方并不多,浔阳王妃身份显赫,自然没道理让她跟苏谨心挤,那就只能让她住范弋楚的地方,等浔阳王妃与琪儿一离开,苏谨心便道,“翊儿,今晚你就跟着天华堂兄他们睡。”

“姐姐,不止今晚吧。”范弋楚不满地道,“那是小爷的床,小爷才不要给那个刁蛮小郡主睡。”

“明日到了会稽郡,你口中的那个刁蛮小郡主会吵着要换船的,所以你不必担心她会继续睡你的床。”范范这个臭小子,怎么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了,苏谨心莞尔,浔阳王妃等人要去江州,而这只船是到处州,虽一起南下,但走得水路也是不同的,再说有奶娘阮氏在,必然会千方百计劝浔阳王妃换船,免得让浔阳王妃看到林氏,她跟琪儿的秘密也保不住了。

果然,不出苏谨心所料,到了第二日,苏家的大船一靠近会稽郡渡口,浔阳王妃便和她辞别,而浔阳王妃在临走前,又再次吩咐了娄天要好好保护苏谨心与范弋楚姐弟两,这才放心地带着琪儿乘上了一只奢华壮观的画船。

终于走了,小爷终于可以睡自己的床了,范弋楚站在船头,高兴地朝琪儿大喊道,“刁蛮小郡主,后会无期!”

那一只画船上的琪儿,瞪着小眼,心中暗道,小刁民,你等着,别让本郡主看到你,否则本郡主饶不了你。

苏家的大船,驶离了会稽郡渡口,继续南下。

而与苏家大船同行的,还有几只世家望族的画船,苏谨心虽不知道那画船内到底是哪家的世家公子,但不用猜,也肯定是些纨绔子弟,仗着家中有些银子,日夜歌舞不休,纵情声色,苏二小姐听着那些迷醉之音,愈加觉得烦躁,于是在一日清晨,江上云雾缭绕之时,苏二小姐一身素淡衣裙,外披着狐裘来到船头,手执云公子送与她的紫竹箫,吹起了一首《乌生》。

《乌生》是一首古老的曲子,带着无穷无尽的悲凉,和沉痛地哀伤,而悲鸣处,令人窒息,是那种压抑中带着撕裂般的痛,闻之教人生不如死。

曲子悲凉,对吹奏之人,更是要求很高,因此,这世上几乎很少人会选择去吹这首《乌生》,毕竟一旦没有吹奏好,达不到曲子真正的意境,便有可能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是哪个混账东西敢打扰本公子睡觉!”箫声一起,不一会儿,离苏家船只最近的那画船,便有了动静,一个衣衫不整的世家公子,怒气冲冲地跑了出来,大喝道,“大早上的,吹什么鬼哭狼嚎的曲子……”话至一半,当看到站在云雾中的女子,骂声便戛然而止,他看不清女子的容貌,只觉得她一人站在船头,是那么的孤寂与落寞,仿佛这世上的一切,与她无关,而她,只是个过客。

“她是谁?”这名世家公子看痴了眼。

“一个让人永远都猜不透的女子。”画船内,另一个世家公子温吞的声音接着悠悠地响起,“高兄,既然醒了,我们就继续喝酒。”

江上云雾遮远山,水波逐流,寒风渐起。

“苏二小姐,要不要属下去一探究竟。”手持长剑的娄天,一脸恭敬,原本他对浔阳王妃要他保护这个苏家的二小姐还是有些微词的,但这几日与这位二小姐相处下来,却发现这位苏二小姐行事果决,毫不拖泥带水,还有几分男儿之风,而且,苏家的大船每到一个州县,她都会做谨慎地安排。一起南下的船只虽多,但与苏家行同一条水路的,有六只大船,其中四只是世家望族的画船,但唯有那只离得最近的画船,仿佛是有意跟着他们似的,他们停,那只画船也停,从会稽郡,到现在的松阳县,几乎跟了一路。

两只船的距离并不远,若娄天要过去,以他的武功,也不是什么难事,苏谨心制止道,“不用了,他们应该没恶意。再过会儿,松阳县就该到了,我们就在那里下船。”

松阳县是处州府的治下范围,而林家的府邸在处州府的括苍,若去括苍,取道松阳县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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