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魔心第5部分阅读(1/2)
他眼一睨,将她手上的杯子和药料取下丢在一旁,一把将她拉进胸怀里。
“你的性子真的全变了?”
“医生交代你必须按时服药。”她只坚持这件事,其他的并不想回答。
阴邪的紫眸含着讥诮,脸贴住她。“你不是恨我入骨,巴不得我一命呜呼,又何必担心我吃不吃药,病好不好得了。”
“你就这么轻贱生命。”
他一怔,随即轻佻吐言。“心疼我?呵,可真叫我受宠若惊呀,正义的使者居然也会关心起邪魔歪道来,这倒是值得玩味,你究竟是怎么了?我猜,你大概爱上我了?”
她看着他。
“为什么不回答?”面貌突然又变得狰狞,反覆极端,他似乎不喜欢让人摸透、了解。
面对他不放过的坚持,意菲只好道“需要吗?你一向不给人置喙的余地。”
“我就这么霸道。”他俯首舔着她细致的耳垂,不怀好意。
推开他,极力拉回那失了速的心颤,意菲镇定的起身拿回水林。
“你自己的作为自己心里清楚,不用问我,快把药吃了。”
“你怕我?”他继续问话,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狷狂尽现无遗。
“你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娇颜沉凝了,她的忿鸷与担心化为利刃,直直刺向那一颗缥缈的心房,挑逗条止。
冷不防地,像被催眠般,魔岩伸手接过水杯及乐粒,吞服下去。
“没事了。”她安下心,态度像极了一位慈母,魔岩心揪得更为厉害。
乍地,他葛然狂笑出声,冷炽的狂姿与这莫名的笑声让意菲根本摸不着头绪。
他笑着……失控的笑着……久久无法平歇。
“你都是这么对待男人,包括雷尔。”敛笑后,他问道,那语气毫无愤恨,心平气和。
很意外?
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学会了平静。
“会关心雷尔的人不止我一个,身为王储,并不如想像中的风光,他的压力其实不轻,雷尔一样有着不欲人知的苦痛。”意菲轻轻诉说道。
“是吗?”
“没有自由是最起码的箝制,备受关注让他必须更要求自己,为了让伊斯利步上更繁荣的景况,扛在肩上的重担常常压得他夜不成眠。”墨玉似的晶眸梭巡他的脸庞,释出打动冰心的期望。“你可否……”
“我不想听了,”他阻断她的话。“你下去。”
意非不再多言。今天够了,谁都知道很多事情是需要时间的。
她退走出去。
躺在床上的魔岩缓缓合上眼眸,试图忘掉意菲所说的一切,只是,那一串串的言语已交织成一张密密的细网,将他团团包拢住,挣脱不得。
第七章
天才亮,厨房就异常忙碌,除了原本的厨师外,还多了两名不速之客。在阻止无效又没办法的情况下,也只好任由这两位娇客占据厨房的一隅。未久后,一阵香味也随之弥漫了过来。
“小姐,你看这蛋糕烘烤的漂不漂亮?”晶灵兴致勃勃的模样像了一支小彩蝶,小心地从烤箱里头捧出香味四溢的蛋糕后,开心的吸了一口香。“你瞧瞧。”
“很不错。”意菲机赏一笑,自己则准备切个硘乳|佟?br />
“哎呀呀,等等,你别动,我来就行了。”晶灵见主子要亲自动手做水果原汁,连忙阻止。
“没关系,我会的。”即使身为天之骄女,她也没有娇贵至此,洗手做羹汤这种事难不倒她。
晶灵回头想想也对,况且这顿早餐可是别有用意,是得把小姐的心意放在里头才显得出诚意。
准备好一切后,把蛋糕、饮料置放在餐盘上,端给小姐。
“哪,都好了,可以送给——送给魔岩用了。”尾语说的小小声,怕大不讳的真呼魔岩名讳会让隔壁那些厨子有机会打小报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是不该琢磨在这种无意义的细节中,若因而招来伤害,反是不智。
意菲端着餐盘走出厨房外,才绕过回廊转角,一道绿色影子拦在她身前。
“玫莉。”意菲蹙起眉。
艳容冷森不善地,睨看着意菲盘上的精致餐点,语出讽刺。“这么有兴致,起个大早来为陛下准备这么丰盛的早点。”
说话夹枪带棍的,她存着什么心意菲不是不了解,只不过她一直念着朋友之情、同窗之谊、不愿意过分计较,甚至不曾出言斥责她为了名利而背叛良心的作为,但现在她又以被害者之姿挟怨而来,她不以为自己还能够忍受。
“你说话不用带刺。”意菲平心静气地先回她一招。
还敢一副圣洁模样?
“意菲,你是怎么想的?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玫莉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失声责问着。这女人居然敢用这种态度面对她?
意菲抿唇一笑,对照玫莉的浮躁,更凸显她的气量。
“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
“你还装傻。”她真想一巴掌挥过去,打掉她的平静,毁去她那一张脱俗的丽容。一定就是这张脸在作怪,魔岩才会不忍心去毁掉她。同是拥有美貌,只因她风姿撩人,美艳丽绝,就处处输给她,她实在不甘心。
愈想愈气愤,发颤的掌心简直按捺不住的要扬起挥去——
不行,贝齿碎咬住!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机,毕竟她还不是最后的胜利者。
玫莉沉住气。“意菲,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违反了计划。”
她好笑地回道“记得当初是你主动献计要我去纠缠魔岩,怎么我做了,你反倒不高兴。”
“但不是这种方法。”怎么,反过来讽刺她吗?玫莉的怨怒更深。“我是要你去纠缠他、烦他、唆使他放掉你,而非要你去掠夺他的心。”
掠夺他的心?多撼人的指控。但掠夺!她不以为自己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多心了。”但胸口的心脏为什么跳得急速。
“敢做又不敢承认。”玫莉诡笑出声,利眸宛如探照灯似的梭巡她的脸。“还是说你在为自己留后路,免得让雷尔知道后摘下你未婚妻的身分。”
会害怕吗?她并不觉得惶惶。会有这样的情绪反应,是因为她根本不在乎王妃的身分?抑是笃定雷尔是个明白事理的仁君?面对这两种极端的答案,她却弄不清楚自己所期待的是哪一个?
她的沉默,玫莉视做她在害怕。“了解严重性的话就收敛一点,以免后悔。”
意菲摇头,没兴趣再跟她逞口舌。
“我是﹃听从﹄你的意见而去接近魔岩,若你还要这么误会我,事事计较,我也没办法。”抛下这句,迳自忙自己的工作。
玫莉又拦住她,放肆且无礼地抢过她手中的餐盘。“给我,由我送去。”
意菲懒得相争。“随你。”
哼!玫莉得意洋洋的想去邀功。
伫立良久,轻吁一声,叹玫莉也叹自己,都成了魔岩耍弄的对象。
很悲哀呵!
才转身——
“意菲。”一句熟悉又带着刚强的轻喊唤止她离开的脚步,意菲寻声探去。
“叔叔?”来人是许久不见的巴胥部长,一张四方脸略显沉重,似乎隐身很久的时间,一对炙猛的眼睛直瞧看玫莉消失的转角方向。
“玫莉刚才跟你说了些什么?”收回视线,落在姪女的娇颜上。
“没什么。”意菲没心情把冲突再复诵一遍。
巴胥对姪女的关爱是不容置疑的。整个情势发展成这种状况他要负大部分责任,所以他绝不容许这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再受欺负。
“不要中了玫莉的诡计,那丫头一向野心勃勃,一有机会,她不会放弃兴风作浪的。”巴胥提醒道。
柳眉一锁。
“其实可怕的不是她,真正让人掌握不住的是——魔岩。”事到如今,怪谁也改变不了已定的事实,而魔岩身世的揭晓更让她已然分辨不出谁是对、谁是错。“您跟我都一样,全栽进这团漩涡中了。”怕是逃不了。
“况杰告诉你真相了。”从她的语意中,巴胥推测出。
“您,相信?”
巴胃点头。
“虽然当年的事件来得突然且毫无征兆,甚至称得上是天衣无缝,但不知怎么回事?隐约里我总觉得有某些地方不太对劲。就比如说,曾服侍过莫云亲王的将领,以及贴身的侍从,在这三年里不断地失去踪影,甚至经过多方打听,也都不得其下落。只是随着时间的流转,他们除了行踪不明外,并没有传来任何让人联想的讯息,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与莫云亲王的车祸有所关联久而久之,我也以为是自己多心了。”他轻轻一叹。“直到半年前魔岩出现,带着证明他身世的一切证据前来找我,而那些失踪的将领们也都一一伴随在他左右,这才容不得我不相信。”
只怕阴霾是难以散去了。
“您真的决定帮助魔岩毁灭雷尔?”
“除非魔岩陛下改变心意。”巴胥带着黯然。虽明白雷尔那孩子才是真正君王的最佳人选,但若依血统来依循,魔岩却才是真正的继承者,而他的选择——是后者。“你说堂叔迂腐也好、愚忠也罢,但忠心皇室的信念是我赖以生存的唯一信条,若被打破,我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而意菲,又能说什么?
“菲儿,你有什么打算?有意离开麒麟基地吗?”近月来偶尔从侍者的口语中得知魔岩对意菲确定有些特殊的情分,却不知这是福还是祸?先前他不敢违抗魔岩命令放走意菲,但现在,若意菲真决定离开,他会倾力相助,毕竟他们这一家族仅剩她这一条血脉。
“我不想离开麒麟基地。”她坚定的拒绝,展现旺盛的活力。“之前我一事无成,帮不了任何一方,但现在、愿意全力一搏,希望能扭转劣势。”
巴胥不免担心。“如果你真的想放手一搏,要知道你必须付出极大的心思与代价。”
“我有心理准备。”
“那你还……”
“我知道该怎么做,而且,不后悔。”
翦水双眸散逸坚决的光芒,思量着第一步就是找他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即使触怒了他,也在所不惜。
不能再迟疑了。
谁让时间已然不允许?
意菲的身影翩然出现。
“我所做的一切不全然是为了雷尔。”开宗明义的一句话震得魔岩下棋的手顿了下来。
他动也不动,沉静了良久,半晌后才遣退室里室外的一干人。再次抬眼时,已汇聚莫测难料的奇光,睨眼瞧望她。
“你刚才说什么?”
意菲倾靠过去,挺身在他面前,不能再拖了,模糊不清只会让情况更形严重,即便承认她的心已渐渐被这个魔一般的男子所收拢而难堪,但面对一个过分敏锐的男人,不用诚字相待,什么都将落空。
“我不仅是关心雷尔、或只在乎伊斯利的未来,其实我有几分心也是为了你,我同样不希望你又受到伤害。”直视的清亮不来任何虚假。
紫眸掠过玩味。“为什么突然跑来跟我说这些话?你有什么企图?”
“我见过叔叔、见过况杰。”她看他笑脸渐渐僵硬。
“那又如何?”冷寒的空气开始回旋。
“你的过去——我全知道了。”
“砰”一声,轰出巨大声响。
下一秒,那条宛如猛豹的身躯已飞快的往室外掠去。
“不要!”意菲拦住那条几乎丧了理智的身躯,低声嚷问“你想去找谁?”
“让开。”紫眸布满杀机。
“我不让。”她摇头,拦阻的身形动也不动。“你要去对付况杰和我叔叔对不对?”
冷森的容貌张扬着怨怼的寒气,迸射致命毒网。
“让开!”峰冷的语调一如利刃。
“除非你能否认他们所说的一切,告诉我那些全是编造的谎言,否则你去找他们出气,只会证明你根本是恼羞成怒。”
他霍地抓住她的手腕,是那么的用力,紫眸烧灼烫人。“你在教训我?”
“那些全部是事实对不对?”
他要杀了她,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挖刨那些深藏的椎心之痛,她要他在她面前失态这才心满意足是不?
冷然狂射!
他不在乎取下况杰的性命或是巴胥的、乃至于是这个女人他都不会在意——只要有人敢逾越本分,未经他的同意泄漏他的一切,他都要他死。
因为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全是不能触摸的脆弱。
他绝不容许有人触犯这个禁忌任何的人。
“不要起杀心,除非你想让人认为你是条可怜虫?”手腕好痛,但她承受得住,因为面前的男人正受着比她尖锐百倍的伤痛,而她还往他的伤处洒着盐。
他一震!
“你不希望的,因为一身傲骨的你根本容不得这种可怜名词加诸在你身上。”
“……”
“我只是想告诉你,凭藉这股傲气,所以你走过那一段艰苦日子凭着这一身的傲骨,所以你活到现在。如今,该是你否极泰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用另一种方式得回属于你的所有,而非要采取战争这种激烈手段。”
凶悍暴戾的神情刹那僵住,取而代之的冷嘲依旧是对世间事的不信任。
“说到底,你是要我找雷尔谈判。”
“是的。”她直言。
“设个陷阱让我主动去送死。”原来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
“不,我绝对没有这种意思,雷尔更不是这种人。”
“你笃定?”
“我认识他十九年了。”
嘲谑地扬起唇色,饶过她的手腕,滑上她光洁的下巴,轻抚着。
“该说你是天真无邪?还是演技精湛?”
她坚毅无伪。“我所说的每个字都是出于肺腑。”
“肺腑之言?”他幽然地问。“人心,可信吗?”
“当然。”
哈!冷沈的讥笑立即逸出,肆无忌惮地流窜跃动,似要冻碎她的无知。
他咄咄冷声。“殊不见唯有强者才能统御一切。”
“却只有仁者才能长久。”
燃烧阴狠的眼眸始终定射在她脸上。
“雷尔那个男人真如你所说的这般有作为而且仁慈。”语气寻不出一丝温度。
“他是!”
“那么就让我看看证据吧!”他阴险一笑,诡谲的表情不怀好意地。
在此刻,墙壁上的电子时钟突然当地报响,告知着历史又跳过了一页。
“决定性的时刻即将来临。”魔岩收回望向时钟的视线。“你说说,伊斯利的未来将如何演变?”不掩嘲弄的讽语像江潮一般不断回响……
“你口中所称机的仁君会不会为了他的人民而主动归顺我?”
他残暴未减。
“你就是不愿意退让一步。”意菲明白了,刚才的恳劝根本毫无用处。
“而你为了雷尔又会怎么做?”这才是魔岩所在意的。“身为他的未婚妻,是不能、也不该示弱的吧!”
他只会针对她。
“跟你谈一笔交易。”邪眸轻挑,胸臆间却焚烧着怒焰,这女人永远把雷尔摆在第一位,那么他就成全她的心愿。“把你的身体给我,不许有任何的反抗,只要你服侍的好,我或许会考虑你的建议。”
粉脸霎地变白。
“不要以为你吃了亏,事实上你本来就是我的人,一再饶过你,是不想让一个不情愿的女人坏了我的情绪。”
合该注定得走向这一步路。意菲唇边扬起凄美无奈的轻笑。
“如果非得这般你才肯答应谈判,好!我答应你的条件。”
紫眸一缩,有力的手臂瞬即勾住她的腰,锐利的眼神散出狂乱的气息。
这个该死的小东西。
双手捧住她的脸颊,飞快俯下噙住她略带苍白的嘴唇,忿怒的心蓄满了折腾他的意念,一心只想霸道地侵略她的所有。但怎知,一触及她微颤的小嘴,胸口那股的怒火竟然渐渐消失,当触上她时,没有折腾,只有轻柔的厮磨。
他居然残酷不了——当魔岩意识到自己竟流出这种情绪时,心头一慌。
他怎能。
上衣虽然又在一瞬间被剥离,但转而侵上肤泽的唇并未有以为的悍蛮。
这是……不舍?
他对她起了、起了怜惜之情?
喜悦因这发现蓦地扑上她的心间而这乍来的情绪反应已让她无法去细思这究竟对或不对?是否可以接受?而之后的种种问题呢?什么都无法想,只盼望能够持续永久。
条地,魔岩停止了一切。两张互视的脸庞各自闪烁着情绪光彩,虽无言,但同时袭上胸口的奇异热气,已孳生出同一频道的心悸跃动。
也告知着,那愈来愈见明显的答案是——
魔岩猛然起身,承受不住这眩人的律动与即将浮现的答案,转身逃出。
那是他不能受也不能有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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