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运锦莲第30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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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朱见泽守着鸿韵睡着之后。自己独自出了内院去了前院地书房。贺大夫李大夫在早已等在房内。朱见泽进去坐下。没有寒暄。直接问“病情怎么样?”
贺大夫不必说。就是李大夫也是京城中顶尖地大夫。平时就是那些王公贵族朝廷大员请他们进府都是客客气气地。所以听见朱见泽生硬地语气。贺大夫是个单纯地人又是沈放地朋友。并没有太在意。李大夫确是个极为市侩之人。他不知道朱见泽地身份。以为朱见泽只是一个普通地富户。所以听了心中很不高兴。也不客气地道“昨日就说了。只是心情郁结所致。只要用心开解就没有大碍。何须我和贺兄在这里侯着。”
贺大夫捻了捻胡须。沉吟一下。道“夫人外表看似心情郁结所致。其实不然。夫人这是生产地时候落下了病根。身体一直虚弱。但一直被一股气支撑着。所以没事。现在这股气泄了。她再也支撑不住。所以才病倒了。”
李大夫听了很不以为然,“贺兄说的那股气泄了,和心情郁结有和区别?”
贺大夫很不善于察言观色,完全没有感觉到李大夫地不满,仍很认真地道“李兄的意思是心情郁结是病因,而在下地则认为产后虚弱才是病因,心情郁结只是引子,所以李兄和在下的见解是不一样地。”
李大夫哂笑,“贺兄这是狡辩罢了,你昨日可不是这样说的,现在这样说,无非是想让这位小爷认为你医术高明。试想,夫人生产两年有余,产后虚弱地病症怎么会这么久才?那股气真是力量大,竟然支撑了两年半之久?”
贺大夫不善言辞,被李大夫气的面色涨红,呐呐不能言。朱见泽一直很认真的听着,虽然觉得李大夫言辞讨厌,但还是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也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
贺大夫神色复杂的望了朱见泽一眼,迟疑着不知道怎么说。一旁的李大夫看着,以为贺大夫没有被自己驳的没有言语,哂笑着又讥讽了几句。
贺大夫咬了咬牙,沉声道“少爷,老夫看你是沈先生的学生,就直话直说了,还请少爷不要见怪。”
贺大夫正要出言证明自己,就听见门外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贺大夫这样说,无非就是觉得事情蹊跷不敢乱下结论,舅少爷要是想知道究竟,还是单独和贺大夫聊聊比较好。”
衣如风刚才在门口听了许久,见贺大夫要当众说出事情的真相,这才现身阻止。
树德是跟着衣如风一起回来的,他闻言马上将李大夫客气的请去“休息”了。
三人坐定,贺大夫看了衣如风一眼,道“衣公子说的不错,夫人之所以会患产后虚弱之症,是因为她生产之后一直两天都靠人参鸡汤续着,当时无事,但血脉中却积攒下了虚火,病前夫人没有心思吃饭,又是用这些人参吊着。这样一来,虚火慢慢的积攒……这只是其一,其二,这就只是凭老夫观察得知的了,所以昨夜只说是心情郁结所致,今天又想了一天,还是觉得不是,夫人似乎曾经用了不少的蒙汗|药之类的药物,这类药是极为伤身的。这几项,才是夫人真正的病因。”
朱见泽闻言,怒视着衣如风。衣如风明白,这是怪他没有尽到保护的责任,马上撇清,“醉金香可是……”他没有往下说了。
一听醉金香,朱见泽就知道了,这是鸿韵身产之时为了换掉纪宕树德加在参汤中的药物,只是记得当时他问过王府中的太医,说是对身体没有妨害他才用的。
贺大夫一听是醉金香,恍然大悟,“醉金香常人用无事,但产妇一定要慎用,留下病根是小,就是因此丧命的也不在少数……”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鸿韵产后昏迷的症状来,惊疑的在朱见泽和衣如风身上扫视。
朱见泽一听,悔恨之情溢于言表,低头没有看见贺大夫的表情。衣如风在心中叹了口气,对贺大夫笑道“舅少爷不知道轻重,听人说身产之后的人休息不好,所以就想让鸿韵姑娘吃些醉金香好好的休息,哪里知道会这么严重。”
贺大夫心思单纯,相信了衣如风的话,“少爷需要记住,是药三分毒,不要随意滥用。”
朱见泽这时对贺大夫已经是很尊敬,开口询问有没有治愈的方法。
贺大夫道“法子是有,但是起效很慢。先要在食物上调养,其次才是用药,用药的目的就是清除夫人体内醉金香的余毒,当然,任何病都要保持身体愉悦才能尽快康复,我看夫人满脸郁郁之色,少爷还是要尽力开解才是。”
朱见泽闻言,忙亲自准备纸笔让贺大夫写方子,衣如风在一旁看着,见贺大夫写完,插嘴道“贺大夫医术果然高明,这方子下的极好。”贺大夫闻言自负的捻着胡须,衣如风话锋一转,道“如果在这里面加一味薄荷,贺大夫以为如何?”
贺大夫沉思一下,击掌大笑,“对对对!我就没有想到,这薄荷虽只有清热的功效,可加在这方子里,却是起到的药引的功效,让这方子的药效又增加了许多。衣公子才是医术高明的人。”
衣如风淡淡一笑,“岂敢,只是粗通医术无意中想到的。”
贺大夫不信,衣如风又挥他的巧舌谦虚了几句。在他们互相谦虚时,朱见泽已经吩咐下人去抓药了。
送走贺大夫,树德也回来了,衣如风没有离开,因为他知道朱见泽一定有话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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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朱佑极病逝
果然,朱见泽沉吟片刻,道“你精通药理,既然知道鸿韵当时不该吃醉金香,但你为何不阻止?!而且你知道鸿韵体内有毒素,这么久就没有想到要为鸿韵用药清除余毒?”
衣如风撇嘴一笑,“我当时哪里知道,这也是听贺大夫说鸿韵服了蒙汗|药猜到的。”
衣如风当时是有私心的,怕自己阻止的会惹恼朱见泽,从而使朱见泽对付尹直,所以他就当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但朱见泽的话也是冤枉了他,要不是他偷偷的在鸿韵的熏香里用药,鸿韵早就病了,不然凭什么别的产妇用了醉金香几乎会丧命,而鸿韵却没有事?如果没有鸿韵的心灰意冷不吃饭导致抵抗力低下,再有半年鸿韵体内的毒素就彻底没有妨害了。
朱见泽哼了一声,并不相信衣如风的话,但鸿韵的病好歹是他自己造成的,他也不好责怪别人。过了一下,又道“是你自己上赶着要留在这里保护鸿韵,但鸿韵身边需要人时,你却不见了踪影,这总是你的失职!”
衣如风这次没有替自己辩驳,他和鸿韵相处了这么久,已经完全将鸿韵归到朋友那一边去了,鸿韵现在这样,他的心里也很难受。衣如风这次离去,其实还是因为尹直,尹直隐隐得到消息,说是鸿韵(锦莲)回了安乐堂,他想将衣如风找回去问个究竟。衣如风遵守诺言,将鸿韵的行踪在尹直面前守口如瓶。还暗示了尹直不要追问,否则会影响他的仕途平坦。尹直心中不舍,但想到自己的前程,还是慢慢的将鸿韵淡出了他的心中。这次听到消息找衣如风打听,也就是想多知道些消息,不至于到时被动而已。
衣如风当然没有告诉尹直,只说很久没有见过鸿韵了。尹直见没有问出什么,就留衣如风过年,这正合了衣如风的意。他想鸿韵这边朱见泽肯定留了许多高手在暗中保护。就留下了。
朱见泽心中悔恨,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好一会才想起问树德那个成都府行商的消息。树德答道“那行商已经回京,奴才也见着了。他也说不上来当时说了什么特别的话,一直都在谈论生意上的事情。后来奴才一再让他仔细想想。他才想起夫人问他成都府附近有没有一个叫碧水寺地地方。他对成都府周围很熟,所以当时很肯定的说根本没有这个寺庙。”
碧水寺?难不成鸿韵真的因为成都府附近没有一个叫碧水寺的地方而伤心成那样?这说出来怎么也让人无法信服,可鸿韵这两天说了好几次碧水寺地事情,朱见泽心中开始有些疑惑。
衣如风听了。接口道“说起来,鸿韵姑娘当时在王府时也向许多人打听过碧水寺的事情。别人说不知道也没见她有什么异样呀。”树德沉吟了一下,“对对对,夫人当时也向奴才打听来着呢!奴才说不知道,她当时好像有些失望。但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不对劲呀?”
听了两人的话,朱见泽越肯定鸿韵就是因为碧水寺的事情失望伤心。而且看情形,她原来一直是以为这个碧水寺就在成都府,可是。鸿韵是广西人,她怎么会以为成都府有一座叫碧水寺地寺庙呢?
“派人去成都府。将成都府周围两百里的范围内都走一遍,一定要找出是否有碧水寺的存在!”
树德应了。又道“其实夫人见着人就打听。好像并不确定碧水寺就在成都府。不如这样。一面派出人去打听。一面在这周围建一座碧水寺。王……少爷以为如何?”
衣如风闻言。知道自己不适合留下去了。悄悄地出去了。
换了药方。朱见泽又坚持每天让纪宕和嘟嘟在鸿韵身边劝她吃饭。半个月地功夫。鸿韵地病已经好了一大半。虽然还是虚弱不堪。但勉强可以在院子里走两步了。庆嫂和布丁果冻很高兴。每天更是变着法子地给鸿韵做补品。当然。这些都要经过衣如风地鉴定之后才能拿给鸿韵吃。
朱见泽从没有离开过于集。每天鸿韵睡着后才去休息。第二天鸿韵一睁眼就能看见他坐在床头。鸿韵多少有些感动。庆嫂看在眼里。想到自己丈夫那样薄情。暗暗有些责怪鸿韵有些不知道珍惜。明里暗里地在鸿韵耳边说朱见泽地好。听地多了。鸿韵也开始觉得朱见泽变了不少。有几分好男人地标准了。不由地感叹。要是朱见泽不是王爷只是一个普通地人。而自己又像其他穿越女一样无牵无挂该多好啊!
这日。庆嫂一边为鸿韵梳头一边道“夫人。昨日瑞嫂来过了。舅少爷怕打扰到了夫人。就没有让她进来。”见鸿韵没有反应。她又继续道“瑞嫂问夫人今年是不是加宽种植辣椒地面积。说李老实找到了一些有地同意种植辣椒地农户。这都快下种了。夫人还是赶快给个准话吧。不然会误了季节。”
让李老实找地。还是鸿韵去年冬天地主意。当时她只让那些农户种植一些冬季地蔬菜。收获之后正好赶上种植辣椒。鸿韵捋了一下自己地头。“让瑞嫂按照原来地计划办吧。以后不用事事都来向我禀报。”庆嫂不以为然。“夫人这话就不对。不是我说瑞嫂什么。但如果夫人长时间不理账目不过问生意。掌柜们难免会动心思。到时只怕贪墨银子事小。就是做出些欺主地事情也是可能地。”
“恩,这个我知道,只是我这身体怎么能顾得上那些事。”鸿韵抓过一个软靠,歪在床上不想动。
庆嫂趁将梳子放到妆台上的功夫,查看了一下屋外的动静,见没有人在附近走动才恭谨的站在鸿韵的床头,“夫人,奴婢不知道你和舅少爷的事情,但奴婢看得出舅少爷对夫人是真心的。夫人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着纪宕少爷着想,他大了,迟早要问起父亲的事情来的,到时只怕……夫人还不如趁现在纪宕少爷还小,让舅少爷给你个名分。奴婢看得出,只要夫人愿意,舅少爷一定会好好的对待夫人的。
庆嫂还要说下去,鸿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马上顿住了话头,找了个借口出去了,但心中还在为鸿韵惋惜。
前院书房,朱见泽神色难测的坐在主位。宫中已经传出消息,柏妃之子佑极今早病逝,但据更确切的消息称,太子并非病逝,而是中毒身亡。下毒的一个宫女知道事后投了井,打捞上来之后已经断气身亡,自然无法问出真凶。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万贵妃的手笔。
一得到消息,朝中大臣议论纷纷,御史言官更是纷纷向皇上进谏,要皇上彻查此事。事情已经终于走上了他想要的方向,但他心中却没有一丝高兴,反而有些茫然。想了一会,又去看了一下鸿韵,将事情跟她说了。鸿韵听了只淡淡的说了声谢谢,就再没有说话。
朱见泽道“你好好的养着身体。一会我要进京一趟,等再过两个月,母后就会想向皇兄提你姐姐的事情。”
朱见泽走一回京,立刻就进京见了周太后。陪着周太后伤心了一阵,才提出自己想提前就藩的事情。周太后斥责道“你怎么不分轻重,在这时提出这些事来!再说了,你还未及冠,着急出京做什么?”
朱见泽早有准备,“母后打算什么时候向皇上提纪女史的事情?”
提到这个,周太后明显有些为难,“等过几年吧,让那万氏知道了,又是防不胜防,指不定还会出现佑极这样的事情。”说着,抽泣了一阵,“皇上居然宠幸这样狠毒的女人,真是前世的冤孽啊!”朱见泽有些愧疚,太子的死他也有间接了责任,安抚了周太后一阵,“其实不然,皇兄失去了儿子很伤心,不如让他知道,也能安心一点。只是母后一定要说服皇兄,让他暂时不要让其他人知晓这事。”
周太后也是心疼自己的儿子,点头道“这也是一个办法。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想必皇上不会那么伤心吧。”
朱见泽见周太后松口,也松了一口气,“所以,在皇兄知道以前,儿臣还是就藩比较好。”
朱见泽当时收留过鸿韵,周太后也觉得到时让言官们知道了一定会进谏,贪恋权势谋权篡位什么都说的出来,皇上听得多了,心中难免会有疙瘩。朱见泽这时选择离开,无疑摆明了他对权势没有兴趣,到时就是有人进谏,皇上也会掂量了。想到这里,她点头道“好,我会找机会跟你皇兄提的。不过也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你先准备着吧。”
从长寿宫出来,朱见泽走到一处无人的假山后吩咐树德,“想个办法悄悄去一趟安乐堂。对那人说,我能做的事情就这么多,以后如何就要看她的造化了。还有,一定让她记住那孩子的身份,不要做出不该做的事情,否则……让她写一封报平安的信给鸿韵。”
第一百一十七章 心想事成
朱见泽只在京城中待了两天,又找借口回了于集,像以前一样精心照料着鸿韵。又精心调养了一个月,不管鸿韵愿意与否,她的身体都慢慢的好了起来,基本上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
这一个月,鸿韵冷眼看着自她生病一来就围着她转的一群人,慢慢的产生了听天由命的想法,既然不能改变,就只能选择接受了。有了这样的想法,她对朱见泽没有了以前的抗拒,有时愿意听他说说趣闻。对于纪宕和嘟嘟,因为有着补偿的想法,她照料的更精心了,要不是朱见泽怕她累着,她已经搬到育婴室去值夜了。
这一个月朱见泽对鸿韵的细心照顾,不管庆嫂怎么防备,还是或多或少的落在了张家大宅下人的眼中,私下也有人开始猜测这位“舅少爷”与夫人的关系,甚至有些人当作秘闻告诉了自己的家人。庆嫂知道以后,悄悄的告诉了鸿韵,让她拿主意。鸿韵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弄得身心疲惫,当时就对庆嫂道“找个其他由头,将那些传闲话的人赶出府去。没有签卖身契的就乱棒打出去,签了死契的,直接卖掉,越远越好!家里人口不多,用不着那么多下人,只留几个忠实就够了。”
庆嫂听了心中一凌,觉出这位平时善良的夫人有了些许的变化,便在心中告诫自己以后行事要小心。
动静这么大,自然是瞒不过朱见泽。他叫去庆嫂仔细问了,恨声道“这事交给我处理。”庆嫂应了,看朱见泽当时的表情就知道这些人的下场一定比在自己手中惨。她偷偷的去跟几个有名的牙人的打听,果然,这些下人全无消息。
剩下的下人也听到了些风声,再没有人敢乱说半句主子的闲话。都规规矩矩的做事,虽然这事没有张扬,但鸿韵名下的各家铺子里地掌柜伙计还是知道了一二,做事更加卖力了。
进了三月。鸿韵也换上了薄薄的单衣。病好之后,她开始变的畏寒,就像这时,只在树荫下站了一会就觉得有些冷。旁边的朱见泽见了。从布丁手中接过一件墨绿地绣花披风,温柔的替她披上。
鸿韵望了旁边的布丁一眼,只见小丫头正低头看自己的鞋尖,就将她打下去了。只剩下她与朱见泽两人。她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朱见泽微微笑道“就是为你穿了一件衣服,你何必说这样客气的说谢谢,你要是真的觉得该感谢我,就亲自下厨为我做顿饭如何?”
“好啊。”
朱见泽本来就是随便一说。但鸿韵真答应了,他还是怔了怔。略微惊讶的看着鸿韵,见鸿韵脸上淡淡的并没有特别,又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鸿韵用刚起地莲藕做了一锅莲藕排骨汤。然后做了一个鱼香茄子和一个宫保鸡丁。都是极为普通地菜式。她将菜摆在自己地房中。朱见泽进来时见只有鸿韵坐在桌边。刚才心中地失落马上就被填平了。
鸿韵舀了一碗莲藕排骨汤递到朱见泽手中。“这一碗汤是谢谢你这些日子地照顾地。”
朱见泽满面欣喜地接过一饮而尽。憨憨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真是美味。我还要再来一碗!”
鸿韵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选了一块排骨放到他地碗中。“我做地菜虽然不错。但比起你府中地那些厨子。只怕还是要差许多。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你何必说违心地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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