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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神泪(下)第4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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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蓦地勾笑。

哪里好?淳于御悲愤地瞪着她。

他好不容易决定就算用拐的也要将她锁在身边,让她慢慢爱上自己,可刚许下的承诺,两刻后便已走样。

是老天笑他痴人说梦,笑这样的他,根本得不到爱,就连给他爱的机会都不肯吗?

“船医、船医,来人,把船医找来!”曲承欢吼着。

他看着甲板上,两名副将已经开始调度没受伤的人照顾伤患,有的赶去扑火,有的则在船弦旁,看着海贼船沉没时有多少人掉入海中。

一听到曲承欢的声音,君什善虚弱地喊道“先看其他伤患。”要是船医发现她的女儿身,到时候就连淳于御都有事,毕竟他是主帅,船上的人都知道他和她共度一夜,她不想再害他被众人指责因女子而误大事。

“可是……”拾眼看着他,她相信他一定懂她的意思。

“先看其他人,我带她回舱楼。”淳于御闭了闭眼,终究顺从她的意思。

说完,他动作轻缓地抱起她,就怕一丁点动作都会扯痛她。

“那好……侯爷,君什善中的箭是倒钩箭头,已经穿出另一侧的腹部,这样反而好,至少不必担心抽出时伤及内腑,应该还有得救。”曲承欢边走边说,将随身携带的金创药交给他。

“我知道。”他哑声道。

要是平常,他会认为承欢判断无误,可他不知道什善是姑娘家……这伤要是在一般男子身上也够折腾的,一个姑娘家如何承受得了?

进了舱楼,他先将她搁在床上,随即取来布巾和被子将她包住,免得她失温。

然后,他看着箭翎,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个,你帮我拔吧,我拔不出来……”她紧闭着双眼,虚弱地说。

淳于御瞪着她。

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好一会,才按在箭头上。

“啊……”听到她的痛呼,他赶忙缩回手,抚去她额上的冷汗。“很疼吗?”

“好痛……”她扁着嘴。

“谁要你跑过来。”他骂着,其实骂的是自己。

这伤要是在自己身上,不消一个时辰就会恢复,他宁可被箭射穿的是自己而不是她。

“你有危险啊……”

“你……担心我?”在她心里,是不是开始在乎他了?

“你要是出事,我要怎么回家?”她脱口道。

但事实上,并不全是如此,在那当下,她几乎无法思考。

意识到他有危险,她就心慌得不能自己,想也不想的就冲出舱楼。

这一冲动,付出的代价可大了,说不定往后……他会讨厌她。

一想到这,她就忍不住想掉泪。

淳于御闻言,啼笑皆非。

“好了,你动手吧。”她吸口气,整个人瑟缩得紧绷。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就来吧。

他看着她,在这种情况下,他真不知道要如何动手,只好再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把脸靠在他肩上。

“你要是疼,就咬着我的肩。”他说着,大手已经扣在箭头上,打算一鼓作气将箭头折下,再从箭尾处拔出。

只要他动作快,她就可以少疼一点。

“嗯。”她轻应了声,骇惧地抓着他的衣襟。

淳于御深吸口气,闭了闭眼,发现自己竟紧张无比,比他初次上阵杀敌还要教他无所适从。

但这事不能拖延,一有迟滞,只会让她更痛。他抿紧唇,握住箭头的手微使劲,箭头立断的瞬间,他另一只手已经飞快地将箭尾拔出。

“啊!”她痛呼了声,像是气力被抽尽般地瘫在他怀里。

箭抽出的瞬间,血水喷溅而出,淳于御立刻扯开她衣袍,拿出金创药,撒在她腰部两侧的伤口上。

他撒上厚厚一层,就希望可以先止住血。

他不是大夫,不知道这箭穿过,是否伤及她的内腑。

“痛啊……”君什善不断地推着他。“不要抹药……”药渗入伤口,像在她体内爆开难以忍遏的椎楚,痛得她不断地发颤。

“不抹药怎么会好?”他知道药一撒下,必定教她疼痛难当,但要是连血都止不住,他要怎么带她回家?

“真的不用抹,自己会……”话未完,她已经痛得厥了过去。

“什善?君什善!”他轻拍着她,赶紧探她鼻息,按着她的颈脉,确定她脉象稳定,呼吸只是稍嫌急促,才安心了些。

撒完药,他直盯着伤口,确定不再流血,他搂着她倚墙靠着,掖了掖被子将她裹紧,还得小心避免碰到伤口,免得她痛醒。

不知过了多久,曲承欢敲着门道“侯爷,张副将下海抓了两个海贼上船,要怎么处置?”

“押入舱房,吩咐下去,待风浪转小再回航。”

“是。”淳于御微闭上眼,忖着海贼这事,赵立绝对脱不了关系。

不过这些事不急,他知道该如何先发制人,反倒是怀里的人教他担忧不已。

所幸此时的她呼吸轻匀,身体温热,教他安心不少,想了下再张眼,想确定她的伤口是否不再流血,但他稍动了下,却见她睡姿奇差无比的往旁滚去,吓得他赶紧轻柔地将她托起,就怕她的动作扯开伤口,导致又出血。

第7章(2)

然,将她抱回怀里时,他突觉不对劲。

她睡得极熟,没有转醒的迹象,问题是她刚才翻身的动作那么大,怎么可能不扯痛伤口?她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而且床上也没有血迹,只有金创药末,他不由得轻触她腰侧的伤口,抹去金创药,惊见半寸大的伤口,竟已收了大半。

“怎么可能?”他难以置信地低喃着。

当夕阳斜落海平面时,战船已缓缓驶入杭州湾口,可见两艘战船停靠在渡口。

瞧见那两艘战船,淳于御派了张大良先下船,纵马告知沿岸闸口,不准放任何船只通过。

之后,战船直接回钱塘江的船宫。

到了商埠时,已是黄昏时分,张大良早在商埠等候,告知事都办妥。

“承欢,先带什善回侯爷府。”

“是。”

“往小道,走后门,别让多余的人瞧见。”

“是。”曲承欢将君什善混入船上的伤患里,将她运下船后,便坐着马车把她送回侯爷府。

正将一切打点妥当,便见赵立急忙从船宫奔来。

那神色惊诧极了,一如淳于御的预料。封锁闸口,赵立就得不到外来的消息,说不准还以为他已经死在海上,如今见到他,自然意外。

“这几日没有镇朝侯的消息,本王是寝食不安,如今见镇朝侯归来,本王那高悬的心总算得以放下。”赵立说着,收拾好慌乱地走向他。

淳于御似笑非笑地睇着他。“王爷为何已经回航?”

“说来话长,就在出海首日那夜,侯爷配置在船上的副将告知本王,相系的大麻绳掉了,而前方已不见侯爷的船只,本王可急了,赶紧朝预定之地而去,结果却没见到你,只好赶紧下令回航,确定你是否归来,岂料你也没回来,可是急煞本王了。”

“喔,这么说来,是这张海线图有误?”他从怀里取出海线图。

“怎会呢?本王交给你的海线图可是船宫绘制,要是有误的话,本王会彻查到底,绝不轻饶。”赵立说得义正词严,很像一回事。

可看在淳于御眼里,像是跳梁小丑玩的把戏。

“出航第二日,下宫发现后头的船只不对劲,所以先发制人,确定对方正是不知何时混入的海贼船,已将对方一举歼灭,还提回两名海贼,下官必定严加拷问,让那两名海贼供出内情。”赵立闻言,看了眼身后的易安生,随即扬笑道“听见没有,安生,镇朝侯是何许人也,哪需要本王再派船救援?镇朝侯初次海征就痛宰海贼,立下大功一件,今晚本王设宴,还请镇朝侯赏脸。”

“不,出海多日,风狂浪长,下官身子有些不适,只想回府休息。”他毫不考虑地拒绝。

“说的也是,这海象险恶,本王坐在战船上也觉得不适。”

“可不是?”淳于御哼笑着,随即双手拱拳。“王爷,与海贼厮杀,下官有些兄弟折损,有的伤势颇重,必须先送回驻点医治,下官就不久留了。”

“那是当然。”目送他头也不回地离去后,赵立才走回船宫后方的暖阁里,待易安生一踏进,他立刻破口大骂,“这就是你的奇招?!这下子没让他死在海上,反而让他带回俘虏……你说,这事你要怎么收拾?”

“王爷息怒,小的马上处置那两人。”易安生垂着脸回禀。

“没用的东西。”赵立恼火地拿起床边古玩丢他。

易安生闪也没闪,任由古玩丢中他的头,应声碎开,鲜血从头顶淌落,他眼也不眨。

“出去,要是这件事没处理好,你也别回来了。”

“是。”他恭敬地退出门外,关上了门,缓缓抹去额上的鲜血,撇唇冷笑,这才缓步往外走。

入冬的天候暗得极快,淳于御一回到侯爷府,已是掌灯时分,而府里总管川宁随即迎上前来。

“侯爷,承欢已经把人带到北方大院,喜鹊也过去打理了。”川宁颊削目冷,一见他归来,笑意才爬上了眼。

“我知道了,这几天府里可有什么事?”

“没有,清王爷没再上门拜访。”

“今晚会有一队兵马入驻府里,你安排一下。”淳于御轻拍着他的肩。

“是。”没先回主屋,他反倒是顺着庭院小径来到北方大院。

因为他不喜人近身,所以府里下人向来不多,以喜鹊和川宁最得他的信任,其余人手皆由两人挑选,上上下下不超过十人。

但是如今状况非比寻常,他才会特地安插一队兵马入驻,以保护君什善。毕竟海贼一事逐渐明朗,赵立要出手,应该就在这几日,他非得小心防范不可。

侯爷府围墙高耸,北方大院更有白桦树和假山为屏障,将她安置在此,隐密性够,且离主屋和前厅远,赵立不易发现她的存在。

“她怎么可能是姑娘家?”淳于御转过长廊,便听到自己随侍的鬼叫声。

“废话,她不是姑娘家,难不成会是个男人?”

“他是啊,要不然他怎么可能端得起五十斤重的浴桶?”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尽管他也曾对君什善有诸多疑惑,但当对方端起浴桶那一瞬间,他完完全全相信君什善是个男人没错。

“难道就没有力气大的姑娘家?”喜鹊哼了声,像是在嘲笑他见识少。懒得理他,正要往外走,就见主子从长廊一端走来。“侯爷。”

“她醒了吗?”淳于御问。

“人已经醒了,不过喜鹊说他的衣袍太破旧,身上带着海味,所以就带他到后头的浴池沐浴,还说要回房拿一些她的旧衣裳给他……这像话吗?”曲承欢小声地说,打死不承认自己是打小报告。

是说,喜鹊实在是太不懂男人心了,先被侯爷带进房侍寝,再被当成姑娘家穿女装,这要君什善怎么面对自己?

淳于御微扬起眉,看向喜鹊的目光极为赞赏。“安排得很好。”喜鹊心细,不需要太多吩咐,她便会将事情打理妥当。

“咦?”曲承欢傻眼极了,反观喜鹊很骄傲地睨他一眼。

“侯爷,暂时让君姑娘委屈一下,穿我的旧衣裳,改明儿个再找个师傅到府里替她裁制几件新衣。”她说着。

“好。”喜鹊点点头,穿过长廊旁的小径而去。

淳于御打算绕到后头的温泉,却瞥见自己的随侍还大张着嘴。

“闭上你的嘴。”横睨他一眼,便快步往前走。

“侯爷,这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君什善中箭后,你跟我说,她身形太瘦,所以箭是穿衣而过,并没有穿过她的身体,人才没有大碍,我勉强信了,可现在你这话,是指她真的是姑娘家……但她明明端起五十斤重的浴桶,她怎么可能会是个姑娘家?!”她那么瘦小,是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说到底,不想承认自己输给一个姑娘家。五十斤,他当然也端得起,可他没办法像君什善端得那么轻松!

淳于御没睬他,迳自转进通往浴池的小径。

浴池位在北方院落后方,是座天然的温泉,所以之前的屋主挖开池,差工人打造出浴池,再盖成浴房。

第8章(1)

远远的,他便听到她轻哑的歌声,一如天竺山上所听到的,唯一不同的是,她上回唱的小曲极为轻快,但这回的曲调极为哀恻,就连那词意也令人鼻酸。

“沉入海底,化为腐泥,葬在山脊,落叶覆迹……三生轮回得君惜……妾心哀戚,路不返兮,盼君寻觅,引路归兮……化为君影永不离。”那唱词教他的心头一颤,没来由地痛着。

她娓娓吟唱,声声凄人肝脾、揪人心神,助,他忍不住脱口道“君什善。”一遍遍重复唱着,让人感到绝望而无瞬地安静无声。

君什善僵在浴池内,双手捧着的水缓缓滴落,直到听见脚步声音停在门外,她想也没想地缩起身子,急喊道“不准进来。”她东看西看,瞧见喜鹊留了块布巾给她,赶紧手脚并用地爬上岸,七手八脚地把自己包起来。

站在门外的淳于御微扬起眉,正要动手推开门时,喜鹊却走到他身后,急声阻止,“姑娘家沐浴,侯爷岂能进入?”说着,已经闪身挡在他面前。

“我跟她……”

“未论及婚嫁,饶是有海誓山盟,侯爷还是不得逾矩。”喜鹊态度强硬。“请侯爷回院落等候。”淳于御眯眼瞪着她,和她从小一道长大,他熟知她的个性绝不会退让,只能气恼地先行离去。

待他离去,喜鹊才踏进浴房,瞧见君什善裹着布巾躲在角落,不禁微愕。

她听承欢说得绘声绘影,好像两人早已生米煮成熟饭,然照眼前的样子,君什善似乎怕着侯爷,难不成侯爷……用强的?

忖着,她回头看去,决定晚一点再找主子问清楚。而眼前——“君姑娘,我带来一些我的旧衣物,请你将就点穿。”她软声着说,脸上扬着温柔的笑。

君什善怯生生地看着她。从刚才她和淳于御的对话,感觉得出他似乎颇敬重这位叫喜鹊的姑娘,她到底是淳于御的谁呢?

当她来到侯爷府时,还没对这座恢弘的宅邸发出惊叹,就先被喜鹊的当家主母气势给震慑得心中一凛。

那感觉很难形容,总觉得喜鹊的出现,好像抹灭了她心底模糊的渴望,让她无端端地惆怅,才会唱起太婆之歌。

“不用了,我穿我的旧衣裳就好,明天我就要回山上了。”她闷声道。喜鹊应该是他很重要的人,甚至是他的妾吧……这想法让她觉得不舒服,但又忍不住暗骂自己得寸进尺,人家待她有礼,她却这么失礼。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你今天既然在侯爷府里,就是主子的客人……啊,这样说来,要你穿我的旧衣裳,确实是太失礼了,难怪你不要……”说着,喜鹊难过地垂下脸,甚至默默地往回走。

“等等,不是这样的,而是我习惯了自己的衣裳,总之谢谢你。”君什善心急的起身阻止她。

背对她的喜鹊勾起得逞的笑,回头已经换上另一张脸,抱歉地看着她。“真的很抱歉,竟要你穿我的旧衣裳……”

“不不不,一点都不需要抱歉,这衣裳比我的好上太多,我很喜欢。”君什善赶忙拿起她的衣裳,发现这衣料轻飘飘的,直教她不知道要怎么穿。

“来,我帮你着衣。”喜鹊笑吟吟地接过衣裳,取出包在衣裳里的贴身衣物。

“咱们身形差不多,尺寸应该合的,这抹胸和底裤是新的,我还没穿过,我……”她话还没说完,君什善已经小脸微红地接过手。“这个我自己穿。”她还没有富贵得连贴身衣物都要假手他人。

喜鹊笑睇着她,却见她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立刻意会地背过身去,整理着手上的衣裳,故意说着话,让她保持轻松。

“对了,你比较喜欢桃红色,还是湖水绿?”

“都好。”君什善趁这当头赶紧穿上贴身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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