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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的苍遥远的遥第1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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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的苍遥远的遥》

苏醒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

检查的护士抱着化验单刚走,说她既然已经醒过来了身体就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些外伤,每日敷药,悉心静养就可以。

外面的阳光正好,一缕缕金色阳光轻柔的照耀在她身上,宽大的条纹病号服包裹着她纤瘦的身体,她的脸色苍白,左眼打着绷带。

这是二楼,窗外是一片碧绿的草地,一排丁香树整齐的种在窗外,天空碧蓝的像是清汪汪的海水,外面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色。

然而病房里空洞的白色好似一个漩涡般让她头晕目眩,白色窗帘因风吹拂而摇摇曳曳,病房很静,只有仪器发出的滴滴声。没有人说话,大家都相继沉默着。

在空气中的尴尬成分越来越多导致大气压越来越低的时候,一个站在床侧身穿明黄|色衣服的女孩忍不住开了口“湛浪… 你…你要不要喝点东西?”

她感觉浑浑噩噩的靠坐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茫然看着面前的一排陌生的面孔。

气氛更尴尬了,病房里一共站了六个人,却都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终于,坐在床边的少年叹了口气,他那张俊俏的脸上带着不忍和无奈“湛浪,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总这样也不是办法,现在你醒过来了就是最好的了。”

她有点发蒙了,这些人是谁,他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用力眨了眨仅剩的一只右眼,一阵眩晕过后是清明的世界,还是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人,一样的陌生。

少年摇摇头,站了起来,对其他的几人说“我们先出去吧,我妹妹刚醒过来,让她静一静。”

另外几人点点头,很默契的朝门外走去,黄衣服的女孩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也跟着走了出去。

她微微张了张口,想开口问一下这里是哪里,你们是谁,可是刚要开口的话却仿佛堵在嗓子里一样,她皱了皱眉,嗓子干涩的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个少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回过头,他与她对视了一眼。他叹了口气“湛浪,你先在这里静养,哥哥去打理一下学校的事情。”

攥紧了拳头,他终于狠了狠心说道“三天后是如星的…葬礼,如果你想通了,给我打电话。”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葬礼两个字如同迎头一棒的砸晕了她。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灰蓝色的天空上飘落下来,晶莹剔透,像是挥舞着翅膀的蝴蝶,飘飘旋旋的萦绕在蓝陆平原上。除了不远处的山坡上有一排被冰雪覆盖了的枯树外,整片平原上面都空荡荡的,只有一串小巧的浅浅的已经快被雪淹没了的脚印。

东北风呼呼地像是动物般低沉的吼叫,山仿佛冷得在颤抖,河水仿佛冻得僵硬了,连空气也似乎要凝固起来。阳光像一道冰冷刀光,冷冽而刺眼,与雪地交相辉映,在灰蒙蒙的天空中显得尤为突兀。

她侧身站在风雪中。

大约十三四岁的年龄,一条轻纱的七色罗裙包裹着她那尚未发育完全的身体,她像不怕冷一般只在外面肩膀处裹了一件雪白的虎皮裘衣,白皙的脖颈裸露在风雪中,罗裙的下摆滚着亮闪闪的银边随着狂风剧烈的浮动,像是水纹一般波光粼粼。

她随意的将如绸缎般黑亮的墨发拢到耳后,露出左耳上面带有繁琐花纹的图腾纹身,那不知名如同庞龙一般盘在她耳际的小小花纹却看起来美的摄人心魂,给她略显稚嫩的脸色平添了一抹魅惑的气息。

她的眼眸慵懒而锐利,微微上挑的眼角上面画了淡淡的妆,更衬得她眼睛甚至黑白分明的像一潭死水,她尖尖的小脸上有种不正常的苍白,又一阵风刮来,她伸手裹紧了肩头的虎皮裘衣,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有些干裂的唇瓣,目光落向不远处,表情爱怜而嗜血,像极了一条猎豹。

“西宴,你已经拿到了你想要的,为什么还不走?”对面的少年身材修长略显纤瘦,身穿黑色披风,戴着兜帽,黑影遮住了他大半的脸庞,露出来的皮肤显得白皙的通透,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黑色披风很长一直及地,已经有多处残损,暗红色的血液一滴一滴从他残缺不全的披风里落下,染红了脚下的一片雪地,看起来尤为刺眼。

“你说这个么?”她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晃了晃手里火红的令牌,令牌像是一块通透的美玉雕成,简单的菱形,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令’字。她的一双美眸直直的盯着对面不远处的男人,笑容慢慢的冷却,有着不符合她这个年龄的凌厉“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这次来的目的。”

男人微微抬起头,还流着血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语气不冷不热“你还想要什么?”

男人的话音刚落,她的身体忽然化作一抹小小的白色残影,转眼间就来到了他身前。地上的鲜血将雪地染红了一大片,她所穿着的白色鞋子的鞋底也被染红了。她看起来比眼前的男人矮了大半头,长长的海藻般的长发被风吹的飘舞在她身后。她仰着头,手缓缓的放在他左侧的肩膀上,盯着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眸和那有些狼狈的脸。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他的血和天上晶莹的雪花融合在一起滴落在她的手上,她却丝毫不在意。

“我要的是你。”

她挺直了脊背,像一个骄傲的女王

“啪!”

响亮的声音使得走廊中四周的人都停下脚步,诧异的回头,很快,两个少女就被围在中间。

那是个夏日炎热的中午。

一排排碧绿的杨树叶子在微风的轻抚下摇曳着,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照射进来,午后的阳光淡淡的,金色的。几片洁白的云彩轻飘飘的随着风儿慢慢移动。天空很蓝,蓝的明晃晃的耀眼。

学校里一如既往的欢快充满着朝气。年轻的人们穿梭在这偌大的校园里,或欢快,或忧郁。

他们成帮结伙的谈天说地,肆意的笑着,可劲的闹着,好像笑闹声可以暂时抹去上课时的劳累和无聊一样。

梳着马尾或披着长发的女孩们手拉着手,手臂挽着手臂,明媚的阳光照耀在她们脸上,青春特有的美丽一展无疑。

远方的球场上几个矫健的身影正在挥汗如雨,他们奔跑着,跳跃着,穿着或白或蓝的球服,或者赤着臂膀。球在少年手中轻巧的旋转着,像是长着翅膀的精灵,然后一个轻跳,球准确完美的从篮筐中落地。

他们欢呼鼓舞,这一刻,他们笑的仿佛天之骄子。

阳光打在水泥路上,烧的火热。

夏天是最火热的季节。就像青春的日子一样,从来都是肆无忌惮的,天不怕地不怕,有无限的热情和充足的干劲,好像永远都不会疲惫。

黑板上方那写着“勤奋刻苦,团结一致”牌匾下面挂着一个圆形的表,米色的外圈,时针指在‘1’的位置,分针正在一步一步一点一点的移动着,旋转着,一圈以后再与时针再会相合。

‘毕业’和‘高考必胜’的字眼充斥着整个校园,这是提起‘青春’二字后陆西宴能想起的日子,最美好的日子。

多少年以后,她还会一声轻叹,然后沉默。

“西宴,对不起……”裴澜那美丽的眼睛里啜满泪水,她一只手捂着脸蛋,那里清晰的有着红色的印记,她的声音不同以往,变的轻轻的,有些颤抖,眼睛里带着痛苦和慌乱,她伸出手,想抓紧陆西宴的手臂。

陆西宴抿起嘴角,看着对方眼里的情绪,眼睛里有种说不清的意味。这是她第一次打裴澜,刚才用了很大的力气,以至于她的手心现在都有些麻痹。陆西宴向后退了两步,避开了那只白皙的小手,抬头望了望周围已经围成一个圈的人们,在那一张张或诧异或幸灾乐祸的脸色一一掠过,然后转身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她走的很快,但脚步并不慌张,宽大的校服包裹着她那消瘦纤细的身体,将眼泪逼回去,目不斜视的从一排排人的身旁走出去。

回想起这么多年里的一幕幕,她就忍不住心里一片冰凉。

从初二她刚转来这个学校开始,陆西宴和裴澜这个名字似乎就紧紧的牵扯在了一起。裴澜说她们两个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她们两个共进退同存亡。

裴澜喜欢音乐,她就陪着她转了艺术学院;裴澜喜欢飙车,她就冒着心脏飞出喉咙的危险陪她一起寻求刺激; 裴澜喜欢喝酒,她就经常头冒金星的陪她喝到伶仃大醉;裴澜喜欢看商业杂志,她就强迫自己也必须知道上面那些商业精英;裴澜喜欢的她似乎都逼迫自己喜欢。

可是那个曾经与自己一起谈天说地数星星说理想的人,那个准备考一所大学以后在同一个城市居住的人,竟然被发现了她如此彻底也如此忽然的就背叛了自己。

裴澜有一对好看的梨涡,陆西宴最喜欢看她笑了,她的笑容似乎能让人烦躁的心渐渐平息下来。认识了五年,当了五年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没想到,最后她还是一败涂地。

树叶的影子在太阳的反射下映落在她的身上,引下了星星点点的光斑,她强忍着身体的眩晕与不适感不让自己倒下,眯起眼睛,那个曾经总是跟在裴澜身边的人长大了,经历这五年,也许她真的脱胎换骨破茧成蝶了。

迎着烈日,她挺直了脊背,像一个骄傲的女王。

她张开双臂,迎接这璀璨的晨光

‘铃铃铃……’

扰人清梦的声音虽然清脆,却带着特有的叨扰性,银色的闹钟在床头颤抖着发出银铃般欢快的叫声。

迷迷糊糊的,她一把拍掉闹钟,抱着枕头翻了个身,感觉到阳光透过洁白的窗帘照射到自己的脸上,她不情不愿的揉了揉眼睛,然后慢慢的起身。

像是所有电影主人公一样,闹钟,阳光,青春,这是充满朝气的清晨,这是她新的一天。

陆西宴十四岁,刚升初二。

她从小在上海长大,半个月前才回到了位于南京的罗城,虽然一直在上海上学不过她学习成绩并不好,但是回来以后还是被父亲送到了罗城最好的高中。

父亲是上海前十集团之一的老总,母亲是一个知名大学的老师,按理说她应该是一个典型的富二代。

可是她的生活似乎都和常人没什么不同,她的父母从她初中的时候就离婚了,她跟着母亲,只是过着普通人的生活,父亲这么多年一直想让她回到上海,不再过这么拮据的生活,可是她很倔强,也和坚持要和母亲住在一起。

但是和所有备受呵护的温室小女生不同的是,她有一个严重的缺陷——眼睛不能见光。

五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发高烧,父母都去市外出差,家里的保姆也因为家里有事而请假了一个下午,所以当她发高烧到神智有些不清楚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阳光中带着光环的天使哥哥出现送她去医院,更没有忽然回来要给她一个surprise的父母,她只是蜷缩成一团,裹着棉被尽量让自己暖和一点。

那个年纪她并不是不能自理,当时她给父母打了电话,可是父亲以为她只是小孩子闹脾气,哄了她几句就着急去开会了,于是她就赌气没有叫医生,导致后来烧到神志不清,大概是夜里了,她眼前一片模糊了,踉踉跄跄的朝着电话爬过去,叫了救护车。

从那以后,她就落下了一身的毛病,当夏天温度过高的时候,她就容易头晕目眩呼吸困难,所以她夏天手旁随时都准备这纯冰镇水,冰冰凉凉的从喉咙渗透到胃里,她感觉连浑身毛孔都变得舒适了许多!冰镇水可以使她的身体短暂降温。

而最为严重的是,她的眼睛由于那次发烧过度所以留下了后遗症,眼睛暴露在紫外线较强的地方二十分钟左右她就会渐渐视线模糊然后什么都看不清,严重时导致休克。

其实眼睛不能见光也不是什么大事,带伞或者带遮阳帽,虽然这些都麻烦了点,不过非常有用。

每次夏天人们忙于四处郊游的时候她都是躲在家里,开足了空调,连逛街都很少去,上学的时候没办法,只能带着帽子躲在教室里,这样的熬过了一个又一个夏天,不知不觉一年又一年过去了。

她的性格算不上开朗也算不上内向,是一个很直接的人,她算不上善良,也算不上可爱,甚至是有些自我,她完全是属于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

不过好在上流社会的虚伪和黑暗完全没有沾染到她,她的生活很简单,从不和父亲的各个盟友或者母亲的同事以及他们的孩子见面,她其实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女孩。

罗城的学校已经开学了半个月的时间,而今天,是她刚转到新学校的第一天。

赤着脚跳下床,拉开了窗帘,身处十六楼的她缓缓张开了手臂,迎接这璀璨的晨光。

抿起嘴角,她不急不缓的走到衣柜前,拿出了昨晚就准备好的一套衣服,利索的套在身上。阳光穿过窗户反射到她的身上,她的眼睛分外闪亮。她对着面前的大镜子前的少女微微一笑,然后拿起黑色的书包,转身走出房间。

她抿着吸管,然后慢慢走进了学校

罗城一中是全市区的重点学校,这里的初中和高中是合在一起的,同在一个校区,只不过不同楼。

高大的校门耸立在人流拥挤的街道旁,白绿色的栅栏内种着两排郁郁葱葱的梧桐树,校门上那暗金色的‘罗城一中’四个大字并不耀眼,却有种陈旧的感觉和古朴神圣的味道。阳光洒落,光与影的交融完美的充斥着人们的眼睛,让人耳目一新。

拿着用硬质纸杯装的可乐,她抿着吸管喝了一口,将可乐扔进了白色的垃圾箱,然后慢慢走进了学校。

宽敞明亮的教室里散散落落的坐着五六十个学生,淡黄|色的课桌,洁白的墙壁,墨绿色的玻璃黑板,一切的一切在阳光的反射下格外醒目明朗,白色的窗帘飘飘扬扬,有种青春的味道。

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短袖,下面穿着灰色的短裤,脚上穿着一双灰色运动鞋。带着一顶白色的棒球帽,上面有几个红色字母,帽檐给她的脸上划下了一片阴影,帽子下面露出了一半黑亮俏丽的短发和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她的脸蛋白皙的让人妒忌,好像没晒过太阳一样。

那时候她还是短发,尖尖的下巴,俏生生的,青涩的模样我见犹怜。当时小小年纪的她还有着同龄人该有的青涩和羞涩,也缺乏勇气。

她的手指微微握紧,站在干净的讲台上,四周投射而来的各种目光她都一一扫过,被这么多人看着有一点不适应,不过她还是努力的保持镇定。

“同学们,这是新转来我们班的新同学,她原来一直住在上海,希望大家能够和睦相处!”年轻的女老师冲着她温和的笑了笑说“同学,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她点点头,看了一眼下面一双双新奇的眼睛,然后抿了抿嘴角,心里有些打鼓,她吸了口气,然后不急不缓的说道“大家好,我叫陆西宴,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和大家和睦相处。”

“啪啪啪……”

她的话音刚落就激起一片掌声,她耸耸肩微微松了口气。

“同学,先找地方坐吧。” 老师指了指下面,她点点头,随意的扫视一圈,然后走下了讲台。

路过一个个同学,最后,她在一个比较靠后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无视周围的各种目光,她摘下帽子放在桌子边,然后从书包里随意抽出一个课本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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