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国舅爷第9部分阅读(1/2)
出这小孩子惊人的美貌。
那双凤眸尚有稚气但充满古灵精怪的灵动,忽然,她朝班主掩嘴吱吱笑着,笑得可爱极了。
班主有点挨不住,腿发软了,他身边的楼主更是先一步跪在地上了。
“我的老天,小祖宗又出现了……明明就不行了怎么不快去死死算了……”他喃喃着“上回那戏班子在庞府被你闹得鸡飞狗跳还不够吗?”
班主闻言有些疑惑,但又很快被轿里出现的另一个人给吸引了。
那人,是十八、九岁的模样,眉目清朗,神色带点儒雅,他穿着墨色华袍,淡淡地扫了楼主一眼,而后对着那小少爷温声说道
“勤之,别这样笑。”
庞何立即抿起小嘴,收敛起来。在爹面前可以胡作非为,但在师父面前还是要小心点,上次她也只是闹闹戏班子,晚上她爬墙过去找师父玩,就见师父的睡房关得紧紧的,她怎么敲怎么撞也没人理。
这一关就是七天,害她以后不敢太过火。
她掩嘴咳了一声,见长孙励关心地看向她,连忙道
“没事没事,我好得很,师父不能反悔的!”
长孙励摸摸她的额头,牵起她有些凉意的小手,步进戏楼里。
她又偷笑,感觉有阵阵暖气输入她体内。师父的内功她也好想学哪!点岤功更想学,吱吱吱。
来到二楼,楼主非常殷勤地伺候一切,捧上茶水,端上小孩子爱吃的甜叶,小心问道“王爷,可以开戏了吗?”
“开吧。”
“那王府的侍卫……”
长孙励没回头,道
“就让他们在楼下看吧。”
“是是。”楼主轻轻掩上门。
庞何还是第一次出来看戏,她倚在栏上,正好对上楼下几十双眼睛。她一愣,立即又缩回来。
“师父,他们在看你耶!”她有点怒。她眼睛只有一双,看师父都看不够呢,这些人竟然拿十几双眼在偷看!
长孙励闻言,失笑“是啊,他们都在看我。”轻轻拍开她要拿甜果的小手,道“当初你跟我说为什么会去闹留在庞府的戏班?”
“因为我偷听到楼主跟戏班里的人说,我爹是天下圣儒又是太傅,虽然年纪老了,但面目看起来比同龄的人还年轻,如果能想法子睡上爹的床,那就真是吃喝不尽一辈子了!”她一想到就想暴走。“我爹说过,那张床只有我娘跟我才能上去睡的!爹让别人睡,我就把他胡子眉毛拔光光!”
长孙励淡淡道
“这就是了。这是那楼主拿来的东西,你就别碰了。”
哇,原来师父比她还小气。她看看盘子里的果子小巧可爱,但也不会很想吃,于是托着腮,开始看着戏。
往年初一初二,爹都进宫去。明明是一家子受邀,爹都说宫里闷,唱的戏都是祝贺天下太平之类的,让她待在家里跟娘玩。
去年爹找了戏班入府哄她开心,结果唱的是一名书生游天下最后变成天下圣儒的戏,无聊得要命,最后她睡倒在爹怀里。
原来戏是很难看的,她这么想着。
今年初一初二,本以为爹不在还有师父在,哪知师父是皇族,比爹还惨,待在宫里四天才能脱身。
可怜的师父,在宫里看完一出,还要陪她再来看一出,她掩嘴偷笑,因为她是未来的师娘嘛!
她忍不住又咳了一声。
不等长孙励说话,她道“我好多了好多了……戏开了戏开了!”她赶紧认真看戏,免得又回去躺着。从小除夕躺到昨天她躺得都累了。
长孙励看着她的侧面,暗叹口气,把她整个小小的身子抱过来,让她舒服地坐在自己的怀里看戏。
吱吱吱。她眉开眼笑,当师娘就是有这好处啊!
“翻书房的李大人也来了?”长孙励看见楼下的官员,不由得扬笑。“勤之,你仔细听戏,看你能听懂多少。天朝里有专门译文的人才,可惜,会说的有限,你瞧,那李大人在翻书房做了许多年,文笔极好,是翻书房里最好的人才。”
她跟着瞧去,看见一个老老的老头。她没什么感觉,但既然师父说这老头人好,那她绝对会尊重这老头的。
长孙励又在她耳边说着
“各国海运不便,在天朝里难得见到异国百姓,更别说是这种戏班子了,这次有机会你好好听他们的戏,看你学得如何?”
她应了一声。以后她是要跟师父出海当海盗,自然要多懂一些言语的。她看见台上炫丽的云彩四溢,不由得惊奇万分,马上就吸引她这个小孩的注意力。
去年庞府里可不是这样唱的。她目不转睛,看得津津有味。
长孙励见状,微微一笑,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他瞥见那桌上甜果。宫里的甜果不知好上多少倍,但他阻止她吃的主因,是要她别碰咒她死的人送的食物。
他还不致无理到处治那楼主,但有人咒庞何早死,他心底总是不悦的。
“师父……你有没有一眼就喜欢上哪家姑娘过?”她头也没回地问,目光还停在戏台上。
“……嗯?怎么这么问?”
“那戏是这么唱的啊。”她只能听懂七、八分,再加上剧情简单,她看得很通也很感兴趣。
一眼就喜欢上呢……虽然她喜欢师父,但也是从师父待她好,肯教她功夫开始。她忘了追问答案,因为她又看入迷了。
她看得入迷,楼下百姓也看得很入迷,只是他们的目光是往上抬,看着二楼那株相貌出奇的小红梅。
每次她看着看着咭咭开心笑出来时,楼下百姓也会转头看看戏台上演到哪一段精采处,而戏台上的戏子虽然如往昔的演着,但眼角一直瞟着二楼,一看见那跟恭亲王坐在一块的小少爷小嘴扬着,他们演得更为卖力。
“咦!”庞何指着戏台,问道“师父,那红红的背景是指京师在着火吗?”
长孙励随口道“是啊。”
“为什么他们一见钟情要成亲,京师就着火了呢?”
长孙励闻言,轻咳一声,委婉道
“自然是爱得浓烈,连他们所住的京师也因此感受到那无法抗拒的……咳,爱。”
庞何喔了一声,目光虽然还停在戏台上,心思却开始移到师父身上。
京师着火?她跟师父根本没这感觉吧?她低头看看自己坐在师父腿上,师父的双手却没有抱住她,反而很规矩地放在两旁。
她想起师父说要等她长大指婚的那一夜,她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第一次这么期待未来的生活,隔天师父亲自跟爹提时,师父看起来却是清爽得很,一点也不像她眼皮重重。
京师着火?她悄悄往后靠,靠在师父宽宽的胸膛上。
掌心轻碰她凉凉的额面。“不舒服么?”
“没有没有。”她答得很快“我只是在想,我跟师父什么时候才能让京师着火?”她把师父的手拉下来,用两只小小手包住他大大的手,然后放在自己的怀里。她吱吱笑两声,随即又掩嘴道“师父,我不是故意这样笑的。”她习惯这样笑了。
“我是要你别对旁人这么笑,你跟我私下时,爱怎么笑便怎么笑。”那声音带着异样,像是有点独占欲的味道。
她一时好奇,回头看了一眼长孙励。
他依旧是平常那样温温的、好看的,让她很安心。庞何只当自己方才太敏感,她又笑道“师父,以后等我变成师娘,就轮到我们让京师着火,是不?”
那墨黑的眼瞳在近距离下十分漂亮,蕴藏着好多璀璨星星,如果这双眼睛不是生在她师父脸上,她根本连看也不看,偏偏那是在师父面上的……
“勤之。”长孙励微微一笑,只手挡在她跟他之间,她还来不及一愣,长孙励就顺势地扳回她的脸。“看戏。”
难怪会觉得师父的眼又大又美,因为她刚才几乎贴上师父的脸嘛……她的鹅蛋脸微地红了。
她的小小手还包着师父的手,有些热,不知是师父热还是她热。她想解下披风,另只大手却挡着她的披风系带,身后传来
“别脱下。”
师父,你到底是在看戏,还是老在看我啊?心里是这么抱怨,但她觉得脸愈来愈热,有点坐不安稳,也不太敢把背靠在师父怀里。最后,她低声道
“师父,我还是自己坐好了。”语毕,她脸红地跳下地,跑回自己的椅上。
她假装看戏,却不由自主偷瞄师父。师父正专心看着戏,她就一直看着他。
没过多久,长孙励的手慢慢举了起来,掩在唇边轻咳一声,也没转向她,轻声道
“你乖乖看戏。”
她掩嘴吱吱笑,目光调回戏台上去。
没关系,人家一下子就火烧京师,她跟师父慢慢地点,每天去点京师一栋屋子,就不信烧不完。
吱吱吱。
真的烧得成吗?
凤眸张得大大的,看着那弹着琵琶的姑娘。
“勤之,吃菜。”
庞何应了一声,心不在焉地埋首吃饭,她又看向窗外,窗外路人里也有姑娘家……她眼睛又大大。
“勤之?”长孙励察觉她的不对劲了。
她又回头看看那弹着琵琶的姑娘,那姑娘虽弹着琴但脸都红了。
庞何内心觉得很闷,捧着碗筷移到长孙励这头,硬是赖到他的身边。
“师父……”
长孙励看她碗里几乎都没有动过,也就不赶她回座,温声问道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她向来食量不是很好,只有一出门时兴奋,才会多塞几口。
他顺着她古怪的目光,看向那小歌女。
那小歌女小脸红咚咚的,弹的乐声开始走调了。
“师父,都很大耶……”
“嗯?”
她在他耳边咬着话
“怎么都凹凸有致?师父,我是平的耶!”
“……”长孙励立时收回目光,把她的脸挡回去。“吃饭!”
庞何内心一阵怒,因为她看见师父耳朵红了。
她注意到了,每个姑娘胸部都很大,软绵绵的样子。娘也大啊,但她一直以为那是娘有点胖儿,但现在看来,天朝每一个姑娘都很大,为什么她这么平?她又想暴走,可惜体力不济,她从小除夕睡到昨天,绝不要再躺回去!
师父也看见人家大就耳朵江了!
未来的小师娘是她耶!怎么就不见师父红过?
她闷闷的,埋着头吃饭。咬了几口的肉又吐了出来。
“勤之!”
“这肉一点味道都没有,不吃。”
长孙励夹过那盘酸锅肉片尝了一口,看了她一眼,便放下筷子。
“既然不吃了就走了。”他柔声道。
“不要!”她叫道“师父明明说好,一整天都陪我的!”她抗议!要抗议!
见师父的表情就知抗议无效,她连忙塞了一堆饭,鼓着颊道
“我吃就是了!”到头胸是平的肚子却鼓了,可就丢脸了!
长孙励拿过她的饭碗,她完全争不过,一头扑进他的怀里。
明明平常可以跟师父玩个两拳再被打败的,但这次她发现她全身无力,一颗头像被师父吸住一样,动也动不了。
师父把她抱了起来。如果是平常,她会脸红会高兴,今天不行!她连一栋屋子都还没有开始烧耶!
她委屈地瞅着师父,心下甘情不愿伸出小手臂环住师父的颈子。
长孙励连看那小歌女也没看,直接抱着她出春花秋月酒楼。
店小二跟掌柜连忙追出来。
“王爷,是不是菜……”
“都很好,掌柜不必担心。”长孙励抱着她入轿,任她滑倒在他怀里。
“师父……明天开始你又要上宫里了耶……”
“是啊。”
那不是又有好几天不能见到师父吗?她等了很久才等到今天的……再等下去,很有可能到她十二岁,房子都烧不起来。
“师父抱我一点劲也没有吧,因为我还没有胸部,不够赏心悦目……”她话还没说完,就遭毛毯袭击覆面。
师父,你连我的脸都不想看了是不是?她生着闷气,但体力已经用光,只能软软地躺在他大腿上,像只没气的毛毛虫。
轿子要起了,她听见师父的声音自毯外模糊传来。他吩咐着侍卫
“既然戏班楼主造口业咒人死,就去叫他吃斋念佛半年,说是本王吩咐的,他要不肯,就让戏班停了。”
咦!她有没有听错?师父比她还坏啊!
天黑黑,她一直在敲门。
没一会儿,门就开了,清香的气味扑鼻,她不由得脱口
“师父,你好香哪……”
定睛一看,师父衣衫未整,长发带水气……“师父,你洗澡……”
她被拉了进来,然后看见桶里的水尚温,她用力嗅嗅,香香的,是师父身上的味道。“师父,我也要跟你一样味道,我要洗——”
“你要上床还是出去?”
她撇撇嘴,回头看见长孙励一身衣物已整齐,完全没有刚才那种令她心跳的感觉了。
说起来她还没有看过师父洗澡,每次她来时他总是衣着很整齐……至少,不管她敲了多久的门,师父一定会穿妥得当才会现身,不像今晚……
她爬上床,一路滚进床的内侧,接着,有人自床的下侧拉出小床,再一把拉过她的腰带让她一路滚回来。
她睡在小床上满腹怨气,明明床上可以睡两人的,偏偏师父要做一个小床在旁边。
长孙励熄了烛火,上了床,察觉小丫头想再次滚过来,他直接一敲床铺。
那小人儿又闷闷不乐地滚了回去。
“你回庞府后不是就睡了?”当时他还是等她挨不住睡了才走,大夫说她只是身子刚刚转好还在体虚,吃东西尚未有味觉而已,多睡几天就好。
“我刚才作梦,梦见柴湿了,燃不起火来,我就醒了。”她盖好被子,转向长孙励。“师父,你怕我在外头又着凉,所以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妥,就赶紧来开门,是不?”
长孙励没有回答她。
她掩嘴偷笑着。“师父,我看见了喔。”
“看见什么?”
“看见你光光的胸喔……”吱吱吱。
长孙励闭上眼,深吸口气道
“以后不准再来了!”
“咦!”她震惊地弹起来,不顾长孙励的喝止,硬是冲锋陷阵地坐到他的身上。
“勤之!”这人儿这么小,他怎敢用力打开?怕一用力她就伤了哪儿,他敢大动作吗?
“师父,你讨厌我?”她愤怒地问。
“等你懂了男女之事再来吧!”
“我当然懂了!”
“你要懂了又怎会坐在我腰身上?”
她浑身怒火,叫道
“我就是懂了才会天天跑过来!师父,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一不来就换别人来了!我不要!”
“别人?”
“上个月,我来了!才躺好等着师父,哪知有个大丫鬟光着身钻进被子来!”
长孙励没听过这件事,不由得奇道
“哪儿来的丫鬟?”为了这小庞何,他夜里不准有人进这寝楼,谁有胆子敢冒犯亲王的命令?
“当然是王府里的丫鬟!师父,你要她不要我!”她暴掉了。
“别动你!”长孙励面色微变。
她突然像蔫了的小花,整个人倒向前去,长孙励连忙接住她,顺势让她躺在床上。
她有气没力这“我动不了了师父……”她太生气,动力又用完了。
长孙励暗骂自己找了个麻烦,掌心却轻柔抹去她面上的汗。
“你就爱闹……”明明就是个孩子,不,天朝十二岁算成丨人,她就快十二了,不算是孩子了。
“我没闹……师父答允我明年就可以当小师娘的……”她扁着嘴“但我又矮又小,万一来不及长大怎么办……”她总是不大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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