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君王宠第33部分阅读(1/2)
真的要喝吗?”
“如果有其他方法,本宫也不想走这一步,但是,沒法子,不是吗?” 舒雅凌苦笑了一下,沒有人比她更知道武功的重要性了。
在这个乱世中,沒有武功,寸步难行,但奈何,她的一身武功都來自南宫辰,要骗过南宫辰她不是舒雅凌,就必须把武功散了,假装是完全不会武功的宇文苑,才能骗得了他。
当天夜里,李智桓把舒雅凌秘密送回了行辕,便连夜求见南宫辰去了。
按照宫规,入夜之后,宫门不得再开,更不得让人出去。因此,李智桓便在宫外等,一直等到天色微亮,宫门大开,各级上朝的官员入宫,他才得以进入宫里。
一进入宫门,李智桓便不敢再逗留,直奔龙吟宫,他必须在南宫辰上朝前把事情禀告于他。
去到龙吟宫时,他找到了在外守候的常怀德,让他通传,但常怀德告诉他,南宫辰还未晨起,不敢打扰。
李智桓叹了口气,重重地跪了下來,他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等候着南宫辰召见。
常怀德上前劝着,但无论他怎么劝也沒有用。李智桓硬是不起,非要跪着等到南宫辰起來。
看着李智桓如此慎重的神色,常怀德便知定是出了大事,顿时敛下了神色,开始张望南宫辰何时起來。
寅时三刻,几个太监推开了龙吟宫的门,从里面扛出了昨晚侍寝的妃子,之后,便是宫女太监进入里面,为南宫辰洗漱。
常怀德入内,当看到南宫辰坐下,任由一名宫女为他梳头,神情甚为放松时,觉得时机不错,才敢上前向他禀报“启禀皇上,李钦差在外候着,求见皇上。”
“嗯。”南宫辰闭着眼,随便应了句。
见南宫辰不在意,常怀德再次禀告“皇上,不知何故,李钦差如今在外跪着,跪了颇久,奴才劝他起來,他也不愿起來,不知这其中发生了何事?”
南宫辰倏地睁开了眼睛,那异常凌厉的目光让常怀德的心不由得震了一下。
“传他进來。”
南宫辰的语气很重,让身后那颇有资历的宫女惊了一下,知道不妙,抓紧了手上的功夫,赶紧为他戴上紫金冠,然后躬身退下。
李智桓疾步而入,重重地跪在了南宫辰的身前“皇上,微臣有罪,还望皇上责罚。
说完,趴在了地上,沒有继续往下说下去。
南宫辰登陆片刻,见沒有下文,才问“你有何罪?不说出來,朕如何罚你?”
“微臣惶恐,不敢说。”
南宫辰凝神看着他,一脸的不悦。他昨日才封他为钦差,走马上任,今日天未亮,便來请罪,如今又不敢道來,可见此事必和北襄国的安平公主有关,而且事情非常严重。
南宫辰对常怀德使了个眼色,常怀德立即点了点头,让所有伺候的宫女退了下去,再把门掩上。
“如今,这里沒有其他人,只有朕和你二人,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智桓稍微直起了身子,脸上一片懊恼之色,他把今晚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南宫辰,最后再次请罪“皇上,微臣失职,微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听了李智桓的口述,南宫辰的脸变得越來越阴沉,右拳紧紧地握着,青筋尽露。
“可曾派人追查那采花之人?”
“启禀皇上,此事事关重大,与皇家威严有关,沒有皇上的皇命,微臣不敢胡乱做主。接下來该如何做,还望皇上明示。”
“嗯,你做得对。”南宫辰闭上了眼睛,开始思考着这个难題。
今晚的事情发生得也未免也太巧合了,才送走北襄国的信使,便立刻出了这摊子事情,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如果真的有隐情,那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幕后黑手似乎是在制造事端,让即将成为皇后的安平公主不洁,最后让他大怒,悔婚,遣返安平公主,而最终导致两国关系破裂,双方交战,破坏刚刚平息了战火的天和大陆的平静。
如今,天和大陆就只有南越国和北襄国了,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打算坐收渔翁之利呢?
南宫辰不说话,李智桓更是不敢说话。
良久,南宫辰才睁开眼睛“李爱卿。”
“微臣在。”
“此事不得外传,就此作罢,大典如期举行。”那幕后主使人想让他悔婚,他偏不如他所愿,女人嘛,他多的是,让一个不洁之人暂坐那皇后之位,那又何妨,“另,在天都城内,广布眼线,看看有沒有什么人张扬此事。但凡张扬此事者,格杀勿论。”
李智桓有些意外南宫辰的决定,但他沒有质疑,只能低头称是。至少,他可以给一个交待给安平公主和燕儿了。
第01章 南北联姻结秦晋1
大婚当日,寅时,宫里的喜娘、宫女开始为舒雅凌打点。
舒雅凌一脸茫然地看着喜娘为她装扮,听着外间热闹欢腾的声音,任由七八个宫女为她穿上金银丝穿绣凤凰喜袍,心中不禁凄凉一片。
她抬起手,袖口上那对展翅高飞的凤凰展现于眼前。
皇后?皇后!
这就是南宫辰承诺过要给她的后位,她曾经有过无数次幻想,幻想自己有朝一日成为南宫辰皇后的一天。
如果是在半年前,她一定欣然接受,更会欢天喜地地接受这场婚礼。
如今,她却并高兴不起來,心中弥漫着深深的无奈。
她要嫁给他了,但却是以敌国公主宇文苑的身份出嫁。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入宫之后,她和他争锋相对、暗潮汹涌的那一幕。
只要想到这些,便觉得她的心中有口闷气吐不出來,她想恢复舒雅凌的真实身份。她想要告诉他,她就是他的凌儿。
但是,不行,她不能罔顾孩子的安危而随心所欲。
她可以不顾自身性命,却不能不顾孩子。
喜娘搀扶着舒雅凌坐下,眉开眼笑、躬身下拜,口中念念有词“公主大喜,奴婢在此恭喜公主、贺喜公主。”
舒雅凌垂下脸惨然一笑,喜?喜从何來?
自己的身份不能恢复,两个孩子活生生被挟持,爱人在前却不能相认,今后的日子必然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日日如履薄冰、夜不能寐。
何喜之有?
喜娘见舒雅凌无意与她搭话,便走上前來,假意帮她整理着凤冠,在她耳边低语“属下此行,是要把南宫皇帝的近况告知公主。”
舒雅凌的眸色变了一下,心中一惊,但暗自镇定下來,面色沒变,波澜不惊,抬眼望着眼前的喜娘
此时,喜娘暗中对她使了个眼色。
舒雅凌不禁敛住了心神,想当日,在离开北襄国之前,宇文浩曾经叮嘱过她,他早已在南越国安排下众多的细作和眼线,到时候,自会有人相助于她。
难不成她便是宇文浩安排的细作?
她微微思量,挥了挥手“本宫累了,想稍事休息,喜娘留下,其他的人都退下。”
燕儿领命,躬身把所有宫女带了下去。
此时,喜娘退后两步,躬身拜见“属下金娘拜见公主。”
“金娘刚刚不是拜见过本宫了吗?何须再拜?”舒雅凌背转身体,嘴角勾起冷笑,“况且,皇上的近况岂是咱们可以议论的?若是叫有心人听了去,岂不是要闹是非了?”
金娘见她不信自己,便左右瞧瞧,确定无人在外偷听,这才轻声说道“细雨堂的芍药,快要红了吧?”
舒雅凌心上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此乃她与细作对头的切口,这喜娘果真是北襄国的细作!
“说。”她凌厉地扫了一眼金娘,语气甚是威严。
不怒而威的神色让金娘不由自主地俯下了头“属下遵命。”
她压低了声音,把六宫无主、南宫辰母子不和告知给了舒雅凌,“自从皇后被贬之后,后位一直悬空,太后曾多次谈起立后一事,都被南宫皇帝严词拒绝,听说,他们还为此事吵了起來,差点连太后的生辰宴都办不成。”
六宫无主,这是为何?母子不和,这又是为何?
无论哪一件,多影响这朝堂的安稳,并非南宫辰所愿,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看着舒雅凌蹙眉深思的样子,金娘以为她是在担心进宫之后得不到皇帝的欢心,便给她出主意“此番进宫,公主不妨利用一下自己的容貌,就凭着和已经驾薨的皇贵妃一模一样的容貌,公主必能宠冠后宫、稳坐后位。”
“此话怎讲?”舒雅凌挑了挑眉,兴许能从其中找到答案。
“皇帝无意立后的原因,是因为他曾经对皇贵妃承诺过,要立她为后。如今,皇帝违背了心愿立公主为后,可见必是因为公主与皇贵妃相似的容貌。可见,那皇帝是想借着公主來思念皇贵妃。”
难道他还记着对她的承诺吗?舒雅凌的手轻搅着衣袖,试图掩饰她心中泛起的波澜。
“公主,奴婢再告诉您一件事,这件事足以证明皇帝对皇贵妃的一片痴情。”
舒雅凌垂下眼帘,讽刺地笑了笑,连身为当事人的她都不敢肯定南宫辰的痴情,她又如何得知?
“去年,凤鸣宫被人纵火,宫房瞬间一片火海。公主,您可知道,那个时候南宫皇帝做了什么吗?”
看着金娘卖起了关子,舒雅凌的心中甚是焦急,但即便如此,面色却越发沉稳。她淡淡地笑了一笑,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样子,轻描淡写地道“哦?做了什么?”
“公主有所不知,在那个紧要关头,皇贵妃居然失踪了。当时,南宫皇帝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认为皇贵妃被困在了凤鸣宫里。为了救她,南宫皇帝都不顾自己的安危,冲进了火还海,虽然到最后,捡回來了一条命,但他的左手却因此留下了被烧伤的疤痕。那份痴情,可谓世间少有啊!”
舒雅凌的手不由一抖,连忙微微垂了头借以掩饰纷乱的心绪,金娘接下來说了什么,她已经无心去听了。
那段被她刻意遗忘的记忆却不受召唤的浮现在脑海里。她想起,在她纵身跃下悬崖之际,南宫辰飞身扑救的那一幕。
为了救他们两人,南宫辰一手用力地抓着岩壁,一手牢牢地攫住她的衣襟,她到如今还记得他的神情不舍、担忧、慌乱、焦急……
他的手微微发抖,鲜血不断从伤口中溢出,渐渐地染红了缠绕在其上的布帛,顺着手臂蜿蜒成一条血河而滑落下來。
他就是用那只被火烧伤的手紧紧地抓着岩壁,支撑着二人的重量。
那个傻瓜,都这个时候了,为何还不放手?只要放了她,他便可以轻而易举回到崖顶之上。
难道他真地想和她一起死吗?
不忍让他一同赴死,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割裂了被他抓住的衣襟,砍断了彼此之间牵绊。
那一刻,他的目光中显露出前所未的震惊和恐慌,甚至,为了挽回她,他松开了攀着崖壁的手,向她冲了下來。
那一瞬间,她才明白,他也是舍不下自己的。
第02章 南北联姻结秦晋2
当那一幕幕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來的时候,凌舒雅只觉得心头一阵阵发紧,仿佛被千万只虫子不停地撕咬着,痛出了血,痛出了泪,痛得她紧紧地揪住了胸口。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盈盈的泪水在眼眶里涌动,她咬紧了嘴唇,死死地忍着,不能让金娘发现她的不妥。
正逢燕儿來禀,说吉时到了,金娘便拿起喜帕为舒雅凌盖上。
但眼尖的金娘还是发现,与喜帕一同安稳落下的,还有舒雅凌的眼泪。
天都城内外,一片喜气洋洋,街道上,大红绸缎、大红喜字、吉祥图案抬头可见。
街道两旁,挤满了围观的百姓,真可谓摩肩接踵、万人空巷。
奉迎的队伍连绵数里,走在最前面的穿着红缎绣花褂子的校尉,他们每人有序地持着旌旗扇、平金绣凤、宫灯,细细数下來,居然有三百余对之多。
队伍中间是一顶由十六人抬着的、御前侍卫扶着的、明黄|色的、雕金饰凤的喜轿。
喜轿之后是无数的彩衣宫女,最后便是扈从的王公大臣和无数骑马的配刀侍卫。
奉迎的奢华,舒雅凌俨然不见,更无心去想,她一把掀起了喜帕,眉目中不肯定的神色显露出她此刻的心绪不宁。
她是否该如实对南宫辰禀明一切,与他合作?但当他知道后,又是否愿意为了孩子放弃一切呢?
不,不可能,为了得到天下,他已经放弃了一切。对于他來说,沒有什么比天下更重要。
不就是孩子嘛,他今后要多少有多少。他绝不会为此而放弃唾手可得的天下。
她眉头紧蹙,伸手入怀,拿出了一小瓶散功散。
喝,还是不喝?
喝了,她便立刻丧失武功,毫无自保能力,不喝,以南宫辰多疑的个性,她能逃得过吗?
就在踌躇之际,一声尖细的嗓音传了过來“落轿。”
轿子一沉,被放了下來。
舒雅凌叹了口气,有了决定,她打开盖子,一口饮尽,顺手放下了喜帕。
倏地,一阵晕眩的感觉充斥着她的脑门,丹田之处,一股内力正在慢慢消散,力气也在慢慢消失。
“呯”一声,轿门被推开,那个尖细的声音响起“请娘娘下轿。”
“请娘娘下轿。”
待声音再次响起,她的力气才恢复过來,勉强抬起手,扶着伸过來的手臂,缓缓下轿。
她站直了身子,但脚却在微微颤抖,她已经分不清楚,她的颤抖是因为无力,还是因为心虚。
但是,她已经无路可退,只能迎难而上。
婚礼甚是冗长,登高拜祖、帝后交拜、帝赐金册凤印……入夜时分,才送入凤鸾宫洞房。
凤鸾宫原本不叫此名,只是因为凤鸣宫被烧毁,只能把另一座宫殿改名,暂做皇后的寝宫。
宫外,八名太监们分立两旁。宫里,则是十八名宫女分立两旁,一直从宫门排到了新床之前,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
站立在床前的四名宫女每人捧着一面大红托盘,盘上分别放着秤、花生、莲子、红枣等各种婚典、吉祥物品,
凤榻之上,南宫辰和舒雅凌并排坐着。
南宫辰双眉紧蹙,沉着脸看着眼前的宫女。
细心的金娘发觉了南宫辰不悦的脸色,更是加倍小心。
她摆出笑脸,托着“秤”过來,躬身道“皇上,请执“秤”为娘娘挑起喜帕了,挑个称心如意、白发齐眉。”
南宫辰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眸色阴霾,怒斥“滚。”
他的怒火,让舒雅凌惊了一下,心漏跳了半拍。
金娘立刻缄默不言,和众宫女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南宫辰站起,走到桌边坐下,自斟自饮,心中郁闷不已。
啧,他在做什么?
虽然她是北襄国的公主,但该给的脸面都已经给了,所有的过场,也已经完成,他不是应该拂袖离开了吗?
但,他为何仍抱有期盼之心?
南宫日、李智桓已经查证过,也他已经无数次告诉过自己,喜帕之下的女子并非凌儿。
他却还不死心,仍在怀疑,她会不会就是凌儿本人?
这一边,南宫辰喝着闷酒,那一边,舒雅凌也不自然了起來,沉重的凤冠压得她的脖子酸痛不已,一天的奔波更让她疲惫不堪。
蒙着头的她看不到四周的状况,对外界一无所知的她不禁万分担心。
她想掀开喜帕,但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她沒有自信可以骗得过他的眼睛,她只希望南宫辰可以尽快离开。
舒雅凌仔细地听着四周的声音,但却什么也听不到,正当她想掀开喜帕之时,却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响声。
那是酒壶跌倒在桌子上的声音,随后便是一片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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