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一梦一杀第32部分阅读(1/2)
,李莫愁这次策略是先帮着紫鹃找出林如海的那几封信件,让黛玉吃一颗定心丸,燃气生机。
再等她们主仆放松警惕之后,将玉佩偷而盗之。
当然,李莫愁会一日前世,将黛玉身体调理好,以便她有能力跟王氏熬。
却说李莫愁一眼瞧见那个紫檀木的大盒子,乘着紫鹃还在满世界翻找有钱古董孤本之际,故意失手将那黄花梨木盒子掀翻,沉重落地声吓得紫鹃一个激灵。慌忙捡起只拍拍“哎哟,姐姐小心些,这个盒子可是咱们姑老爷临终一再交代好生保管之物呢。
李莫愁等的就是这句话,故作惊讶,引导紫鹃打开盒子“紫鹃,你瞧瞧这个盒子,看着怪贵气,只怕装着好东西呢?”
然后顺理成章,紫鹃发现了那些信笺与巨款。
紫鹃高兴地泪眼花花,扑通跪地,望南磕头“老爷,谢谢您,您真是神机妙算,英明伟大。这些银子足够保护姑娘”紫鹃说着忽然哽住,李莫愁知道下面应该是想说‘与宝玉婚事!’
香菱却知道,那些信笺才是最最关键,于是催促紫鹃“傻丫头,哭什么呢,快快将这信笺给你们姑娘,说不定姑娘瞧见姑老爷亲笔,一高兴病就好了!”
紫鹃和泪而笑”是是是,我就去。“
走了两步又顿住,回头就给香菱福身一礼“香菱姑娘,你今儿一句话可算是救了咱们姑娘命了。我替姑娘谢谢你。你放心我会告诉姑娘你的功劳。咱们姑娘向来心善,又跟薛家有些情分,你若有什么要求,直管跟咱们姑娘提,只要姑娘办得到,必定会替你达成。”
李莫愁心中窃喜,且是面上推辞道“我没做什么呀,这都是姑老爷圣明,也是林姑娘福泽!”言罢搀扶紫鹃“还是先让姑娘高兴要紧。”
紫鹃蹬蹬瞪下去了。
李莫愁j计得逞,高兴过后,这才发觉j滑不好耍。她是个小脚,踩着那几乎笔直楼梯,腿杆直哆嗦,根本无法控制身体平衡。关键这小脚走一步疼一步,这种滋味让李莫愁恨不得去死一死!
幸亏李莫愁武功招数还在,虽然是花架子,总算连跌带撞飘飞下来了。
紫鹃因为将屋里服侍人都打发了,正在服侍黛玉瞧心,室内一片静谧。
潇湘馆地方又不大,原是作为贵妃燕坐读书之所,为了附和读书人的情趣,房前几丛梅,屋后千干竹。当初林黛玉入住潇湘馆,也是看重这房前屋后景致。
这潇湘馆有别于的富丽,乃是以小巧轻灵书香气息取胜。
李莫愁跌跌撞撞的声音格外突兀。紫鹃欢喜之余方才记起香菱姑娘是个小脚,忙着摸了眼泪到了后面,瞧见香菱扶胸喘息,不由笑骂“你跟我见外什么,不方便怎不叫人呢!”
香菱挂着紫鹃往外行走“今夕不同往日,从前我是大爷跟前人,大姑娘不好使唤的,如今要了我来,原是为了服侍大姑娘,我在你这儿处处使唤人,回去怎么办,总要慢慢习惯起来。”
紫鹃闻言嘴巴张了张,却是安慰乏辞,一谈罢了。身为奴婢,原是服侍人的,要怪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没有托生做小姐。
这边黛玉已经看完了信笺,正在抽噎伤心,紫鹃弃了香菱上前好言安慰。又道“姑娘如今正该自己珍惜,保养精神,她们做得好便罢了,如若不然,咱们就把这些证据祭出去,我倒要瞧瞧这阖府上下有什么脸面。”
黛玉闻言越发伤心不了。
李莫愁拉下紫鹃,暗示她先出去,自己劝说。
紫鹃额首,自去准备洗漱之物。
李莫愁悄声劝道“姑娘待我姐妹一般,我也不把自己当下人,姑娘雅量容我说几句肺腑之言。”
黛玉额首“咱们都是身似飘萍,一般没根基,还计较什么呢。”
香菱细声言道“据我所知,金玉良缘,不过是咱们太太与这里二太太私下意向,老太太尚未松口,故而,金玉良缘眼下还是空话。姑娘您但宽心。
“不过,我约莫听说,二太太不喜欢姑娘您的借口是说您羸弱,怕碍着子嗣。”
“疯丫头!”
黛玉闻言啐一口,作势欲打,抬头碰见香菱盈盈笑颜,各自低头红了脸。
李莫愁握住黛玉手捏捏讨好道“姑娘勿恼,且听我说完,若是不对,那时打骂随意就是。”
黛玉用丝绢子遮住眼睛“也没封住你的嘴!”
103夺舍四之甄英莲
黛玉娇俏别捏模样,让李莫愁心里瞬间晴朗起来。
李莫愁轻声言道“依我说,她们既然说姑娘身子羸弱,姑娘就该好生将息身子,快些好起来。姑娘您满若朝霞,身轻若燕,一日三遍去她们跟前晃悠,叫她们一个个活打嘴,看谁再敢那什么羸弱说事儿。”
“退一步说,她们若是真心不要脸了,想赖账,姑娘也别顾及什么脸面了,只管将一应证据祭出来,那时只怕姑娘不乐意,他们也要上赶着把宝玉推上前了!”
“跟荣府撕破脸?”黛玉愣愣的瞧着香菱“只是我离了这里,孤单只影能靠谁?”
香菱握住黛玉安慰道“至少姑娘还有紫鹃,还有我!”
紫鹃闻言进来屋,半跪在黛玉床前,泪痕犹在“一日这里住不得,只要姑娘不嫌弃,凭是回苏州,做姑子,紫鹃愿意一辈子追随姑娘!”
黛玉瞬间泪盈点点,一手香菱一手紫鹃“你们放心,有我一日,必定顾恋你们一日。”言罢咳嗽不已,香菱紫鹃忙着揉胸拍背,半日方好了。
黛玉平复气息,复又记起之前话题,抬眸对上香菱,歉意一笑“今日因你之故,使我有了依仗,你若只是丫头,倒也容易,只是”
香菱是薛蟠小妾,黛玉若是接收她,那话就不好听了。
李莫愁当然知道其中关碍,因道“这个不需林姑娘操心,我自有法子脱身。眼下我有事请求姑娘,林姑娘曾经戏言收我半个徒弟,如今姑娘就跟宝姑娘说,要留我说话作诗,收我住在潇湘馆。”
黛玉因帮不到香菱,正在不安,闻听这话,忙一点头儿“这有何难呢,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病。”
黛玉说话间神情有些抑郁,自从前日自己咳血,一贯大咧咧的湘云也待在稻香村不来了。
想那湘云,自从宝钗不告而别往家去,香脂水粉头油甚至衣衫首饰,j□j都用黛玉的,成天叽叽呱呱赶着叫姐姐,恨不能跟黛玉一个肚皮爬出来。
前日一见黛玉咳血,即刻便失了踪迹,黛玉难免有些心灰。
李莫愁深知黛玉不是痨病,不过是肝火上炎,咳嗽久了伤了气管,笑道“这有什好嫌弃,姑娘不过是受了风寒而已,谁还没有个伤风咳嗽呢,怕怎的!”
黛玉病着这些日子,不仅贾母凤姐一阵风刮走了,就连探春、惜春、湘云这些贴心姐妹也不来了。黛玉便在心中怀疑,只怕这府里人人嫌弃她这个病症。此刻听那香菱说的真诚,心头暖暖的,喘气不赢却挣扎着吩咐紫鹃“即使如此,你亲自去跟宝姐姐说一声,便把香菱的衣衫包裹带了来。”
潇湘馆王妈妈是个怕事的,雪雁春纤孩儿气重,跟黛玉说不上话,一旦有事指望不上。紫鹃倒是能跟黛玉贴心贴意,她也只有两只手,又要忙着去给贾母禀报黛玉病情,又不放心别人,要亲自给黛玉煎药,黛玉也只肯信任紫鹃,一时离不得。她委实忙碌不开,香菱肯陪着黛玉说话解闷,在她是求之不得。
紫鹃忙着答应一声,心中对香菱不避嫌疑很是欣喜。忽悠想起姑娘平日如何掏心肺相待一众姐妹,如今竟不如香菱这个外头来的。
紫鹃心中失望得紧,感慨丛生这才是日久见人心。
平日笑颜盈盈围着,姐姐妹妹叫着,多合心呀!如今呢,姑娘生病,正要人开解,一个个都躲闪开去,就连宝玉也被袭人缠着,没来一趟尚未坐稳,袭人百年来催促,不是说老爷问书,便说太太有事。
紫鹃瞅着秋爽斋一角,眼中笑意褪尽,阖府上下吃姑娘的用姑娘的,到头来却要嫌弃姑娘。看明儿姑娘好了要算账,你们一个个有何面目再来潇湘馆!
宝钗似乎早就知道香菱会留在潇湘馆,紫鹃去说,她并不意外,不仅让莺儿替香菱收拾包裹,还把贵重药材人参燕窝一样包了二包,说是给黛玉香菱二人补身之用。
宝钗亲手将包裹递给紫鹃“香菱这丫头在家里过得不舒心,我特特带她进来散心的,既然她喜欢潇湘馆,也只有麻烦颦儿了,你跟颦儿说,我这几日要归置屋子,过个日,必去瞧她,着她安心将养。”
紫鹃既然知道宝钗在背后谋求金玉良缘,如何再信她的巧言,笑意不达眼底,福身应诺去了。
只是回到潇湘馆,紫鹃便把薛家一应药材吃食束之高阁,薛姨妈当面提宝黛为媒,调脸谋嫁亲生女,人品实在难期,薛家东西,紫鹃再不敢让姑娘入口。
如今黛玉有了银子,紫鹃也不用在看人眼色去求燕窝,再有不足,便唤了茗烟来,嘱咐他暗暗帮忙采买燕窝冰糖使用不提。
香菱这边跟紫鹃混的烂熟了,趁空便把自己压裙边玉佩偷换了和尚把给黛玉镇邪灵佩。是夜,香菱乘着暮色四合之时,悄悄滴血,开启灵玉。
夜深人静之后,李莫愁开始打坐吸收灵气入体,练习内功。
次日清晨,李莫愁便觉得耳聪目明,再看身上遍布紫痕淤青已经淡化不少。
三日之后,香菱身上伤痕痊愈无痕。
这日开始,香菱有意成了黛玉茶水丫头,乘人不变,李莫愁便将灵气导入黛玉茶水之中。
如此十日过去,黛玉并提大有起色。面色红润了,咳嗽也好了。
王太医三日一趟请脉处方,香菱进府半月之后,黛玉痊愈停药。
贾母闻讯大喜,坐了轿子来探黛玉,凤姐探春惜春湘云一个个闻风而动。
潇湘馆再次热闹起来。
贾母摩挲着黛玉脸颊直说瘦了,心疼的直落泪。
凤姐探春这两张巧嘴忙着妙语劝慰。
紫鹃冷眼瞧着,只当看了一台大戏。
贾母被这个撒娇,那个陪哭,倒底收了泪,又说潇湘馆丫头功劳不小,要行赏赐。
鸳鸯便将赏赐东西摆放起来,潇湘馆丫头人手一份,尺头红包不算,人手一个金镶玉金戒子。
小姑娘谁人不爱美呢,雪雁、春纤,再有四个小丫头,几个洒扫粗使丫头,一个个上前道谢领赏,过年一样高兴。
紫鹃道谢之后,却把自己一份捧给香菱,说道“要说功劳,这些日子多亏香菱姑娘,日夜陪着姑娘说话开解,不然姑娘也不会这样快痊愈。”
紫鹃这话笑盈盈说出口,声音清脆,宛若春日鹂鸣翠柳。
凤姐探春惜春几个却如寒风呼啸而过,神情一滞,潇湘馆内瞬间静谧,可闻落针声响。
李莫愁冷眼看过一圈,把一众人或是惭愧,或是不屑俱收眼底,这才伸手推辞“林姑娘不嫌呱噪就是我的福气了,浑说什么功劳呢!”
贾母眼眸扫过紫鹃,再看香菱,忽然一笑招手道“这就是薛姨妈家上京带来那个女孩儿吧,都说是聪慧灵巧不熟可卿,你且过来我瞧瞧。”
李莫愁依言上前。
贾母细瞧她眉眼,心中暗赞一声,不想一个丫头倒有可卿的风流妩媚,又执着香菱玉手瞧了,又看眼鸳鸯,鸳鸯提起香菱的儒裙,贾母心里惋惜,好一个整齐丫头,这样人品相貌,薛家大奶奶也是做得,不由感叹“真可怜了。”
凤姐忙着附和“可不是呢,当初薛姨妈心里也舍不得委屈她,这才破例摆了酒戏呢。”
这话听得平儿袭人尤氏泛酸尤氏羡慕,纳妾摆酒是又体面,只是落到薛蟠那样的混账手里,还是算了。
贾母叹息之余吩咐鸳鸯“着人去把我屋里那件,”贾母原本瞧着香菱肤色白净,要说大红猩猩沾的斗篷寻一件正配,忽然想起她是妾室,只怕得了也是无用,又改口“嗯,我记得有一件水田斗篷是没上过身的,你去寻寻,把这丫头。”
长着赏赐衣物,是莫大荣幸,再有人磋磨香菱却要想一想贾母黛玉的情面了。
李莫愁也知这个道理,却薛姨妈简约,香菱的衣衫并不充裕,如今既得了衣物又满足了贾母怜贫惜弱,何故不凑趣儿呢,因福身行礼“多谢老太太赏赐,妾婢愧领!”
李莫愁这话虽然学得顺嘴,不料自己却无端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贾母却满意额首“嗯,真是个知情识趣好孩子,只可怜竟不记得家乡何处,不然,”
李莫愁这几日正在费神思忖,如何求了黛玉把自己出身甄家的话递上去,荣府跟甄家是世婚老亲,必定不会坐视,虽然甄家嫡枝落罪,侧枝还有做官之人。只需贾母把信息透露给他们,自己便脱身有望了。却不想贾母自己把话把子送上门来,忙着跪下磕头“回禀老太太,婢子正有一事想要恳请老太太周全,只是心怀怯意,不敢开口。”
此刻薛宝钗也闻讯来了,正要替香菱说几句场面话,却不料香菱忽然来这一招,宝钗不由费思忖,难道是香菱请求贾母帮她脱离薛家而就黛玉?想她哥哥虽然不成器,薛家也是高门大户,诚如她之前所言,薛家只有买人没有卖人的道理,同样,妾婢不是丫头,没有赎身道理,想要自寻出路太没规矩,焉不知一女不侍二夫么。
薛宝钗心生不悦,再看香菱眼神便犀利起来,看来这园子确乎住不得了,等过几日还是将她拘谨回家的好,免得给薛家丢脸。
紫鹃闻言心头一跳,香菱这几日有意无意对紫鹃说过,睡梦之间似乎记起些儿时光景。心中惊喜莫名,上前抓住香菱胳膊,声音透着欢喜“你总说梦见之前旧景,可是想起父母家乡了?”
贾母凤姐等人俱是惊讶的很。
香菱似乎魂魄尚在,无需李莫愁准备,已经是泪眼盈盈,冲着贾母磕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不过前些日子被薛大爷一棒子敲破了脑袋,夜间做梦便记起那日走时光景,似乎我家里原也是大户人家,父母名字都没记忆。那日我原是跟着父亲出来看花灯,街上人挤人的,父亲给我买了五彩风车,我欢喜得很,不停有人冲着我爹爹呼唤‘甄老爷’,想必我家原是姓甄也不定。又似乎记得我家旁边有一座庙宇,叫什么也不记得了,还有,我家里有个时常抱着我玩儿丫头,她的名字我到是记得,唤作‘娇杏’。”
香菱起初说起姓甄,众人不觉,贾母就上了心。因为甄家好些年前上京谋事,曾经派了婆子来给贾母请安,为了给贾母逗趣儿,说起本门一位懒散侧枝老爷,原本家境富足,却不料独女元宵之夜走失了,父母疯了一般,不惜巨资寻找,也不知被骗去许多财物,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后来遭遇火祝神爷光临,偌大家事一旦败尽了,夫妻便舍了家乡,一起投奔封氏娘家去了。
贾母正在神游,不妨头香菱竟然说出‘娇杏’二字。
众人闻听这话顿时一愣,须知这娇杏可是一段佳话,荣府无人不知,是那贾雨村的填房妻子。正是出身甄家旧婢。
贾母闻言赫然,难道这个丫头竟是那走失的甄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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