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世 秦妇吟 1（1/2）

第一章 千古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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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一片嘈杂，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声闻数里

一个年方双十的年轻女孩，隔着门缝向外看去。

东邻的门被砸开，几个如狼似虎的军士闯了进来，闺房内的少女容貌倾国倾城、眉妆才刚刚画好，见到这状况满面惊恐，领头的军士一声狞笑，拉起女子掳掠去了，女子回首香闺泪流满面；

西邻少女年纪很轻，眼波如秋水，就像仙子一样，平素妆成后只对镜欣赏，两耳从不闻窗外事。这时一条恶汉突然跳上她家台阶，动手动脚要污辱她。她因不肯受辱，恶汉见其不从，拔出刀来举刀便砍，可怜红粉佳人死在贼人刀下；

南邻女人不知她姓什么，是刚刚娶过来的新妇。体态轻盈、风姿绰约。听到庭院中刀剑之声后出来查看，不料顷刻之间已经身首分离。她的姐妹仰天掩面大哭，一齐跳入井里；

北邻少妇匆忙准备逃走，立即卸掉首饰与妆容。但是军人已经来敲击房门了，情急之中爬上重屋。一会儿只见四面火光冲来，想要下来但楼梯已被烧毁。烟火之中大喊求救，可是已经晚了，悬在梁上被烧成灰，死前兀自苦苦挣扎…

女孩看的瑟瑟发抖，但屋子太小无处闪躲，此时门被砸开，几条军汉闯了进来，见她虽是身着下人的服装却是不掩国色，领头军士眼前一亮。

军士：小娘子，乖乖跟爷走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如若不从…

军士冷哼一声，拔出腰刀

女孩心惊胆战，不敢不从，于是止好梳理头发勉强展眉，装出笑容，跟着他走。

出得门来，只见乱兵四处杀戮百姓抢掠财物，人们都互相呼唤着东躲西藏，城中一片混乱，处处兵马驰突。

城中家家流血，处处冤声，伎女小孩，都被抛弃。

远处，象征着帝国尊严的大明宫已陷入熊熊大火，火光数里可见；长安城中十二条大街，无不烟火升腾。

太阳西下无光，阴云晕气重重包围，星宿呈灾难之象。帝星不振，台星也被敌人的妖光所拆散…

昔日万国来朝的长安城，此时已成人间地狱。

…

女孩自从落在那军士手中，每天吃的止有一味被杀的人的心肝，新朝廷里的官员，尽是一些狐精、鬼魅…

官军虽然退出长安，但仍把长安四面包围着，阻止了城内的粮食运输。新朝廷丞相尚让家的厨房里止有树皮可吃，新朝廷皇帝黄巢的餐桌上供应的惟有割下来的人肉…

人民一批一批地饿死，埋葬在沟壑里，所以坟多而人少了。禁卫军的营门外靠着饿死僵尸，营里也满是死人。整个长安都城，冷冷清清的一无所有，八街九市，过去的繁华的地方，现在已长出了麦苗。杏园中的花木，已被人砍伐去做柴火；御沟两旁的杨柳，也因为军人修寨子而被砍伐光了。一切华美的屋宇、锦绣、丝縠，都已销散；朱门甲第的富贵大家已破败了一大半。皇宫里的含元殿、花萼楼，已是荆棘丛生，让狐狸野兔去游行了。总而言之，往昔的繁盛都已消失；满眼所见，已不见旧有的人物。皇宫贮藏珍宝锦绣的内库，已烧成一大堆灰烬；在天街上行走，脚下踏到的都是公卿贵族的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