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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衣第4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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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殿阁后才赶到,“刚才那位是……”

这个时间,除了值夜的人之外,其他所有人都该安份的待在寝房里不是吗?

“无妨,是我找她说话的。”殷华淡淡的道。

“可是……”重点是寝房夜晚都有人守着,那宫女打扮的人是怎么出来的?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跑掉的那位本来就没和其他宫女住一起,要半夜溜出来可不难。

“我有点倦了,该回去歇息了。”“病弱”的太子轻咳了两声,转身便准备回去歇息。

众侍卫只得面面相觑。

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谁还敢不识相的继续追问?

第5章(2)

“殿下。”子甫形色匆匆的进了殿。

“哦,你来啦。”殷华只抬头觑了他一眼,便又埋头继续手边的事。

然而子甫却不若他轻松,脸色异常凝重的道“殿下,曹显出事了。”

“嗯。”殷华淡应了声,却问也不问他发生什么事,只一心专注笔下的墨迹。

子甫虽有几分心焦,却又担心太子殿下是在处理其他更要紧的事,不好催促,只得站在原地等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殷华才终于搁下手里的笔墨,开口道“你来瞧瞧这个。”

子甫疑惑的走上前,想知究竟什么事比朝中信息更重要,却想不到那居然是张美人图。

“殿下……”都什么时候了,子甫不懂为何一向对女人没兴趣的太子殿下,竟把张美人图看得比曹显还重要。

“你瞧仔细些,看看过去有没有见过这女人。”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殷华率先开了口。

闻言,子甫只得低头观察起那幅美人图。

然而只瞧了第一眼,他就呆了。

“殿下,这是……”殷华的丹青极佳,画中少女栩栩如生,巧笑倩兮,仿佛随时要从画里走出似的。

而那眉眼、那神韵,竟与他记忆中某张面容那般相似。

“子甫见过这名少女?”

“是……不,应该不是,微臣见过的那位,年纪要比画中的人大上许多。”子甫犹豫了会儿,仍忍不住问道“殿下,您是在哪儿见到这名少女的?”

这张容貌太美太鲜明,不可能仅凭想像便能画出。

“她是谁?”殷华盯着他。

他隐约觉得,那个答案会出乎他的意料……

子甫深深吸了口气,方道“是冀国前皇后,当年北蛮第一美人,王璃。”

他原名季甫,父亲曾是冀国宰相,却在六年前的那场宫变后,不支持辰已即位,而遭灭族。

他逃了出来,是季家百余人中唯一活口。

身为宰相之子,过去他曾远远见过王璃一眼,虽然仅是那一眼,可所有见过王璃的人,都不可能忘得了她的美貌。

“所以你的意思是,若有这么一名少女出现,她很有可能是冀国失踪许久的公主辰绫了?”殷华不是不震撼,却又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没有那么意外。

“这……”子甫真的很想知道他究竟是在哪见到这名少女的,但他仍不得不先回答主子的问话,“是有这可能……不过王璃是北蛮人,也或许殿下见到的是她的后辈亲人。”

“不,若她真是王璃的亲人,那么必定就是辰绫了。”那名少女身上确实有几分雍容尊贵的气质。

而且她说自己名叫“晨”。

那时原以为她是因为当下是早晨的关系,才很没诚意的随便给了这名字,不过现在再想,多半是取“辰”的谐音。

那么她口中的杀亲仇人,就是当今冀国的皇帝辰已了吧?难怪说只有自己帮得了她。

然而虽然如今他确实有能力令朝中舆论一面倒向对冀国宣战,但为了她……值得吗?

殷华唇角微扬。

这问题想都不用想便有答案。

他不是他那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父亲,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即便是非常美丽的女人,打一场没有绝对把握的仗。

虽然他个人倾向对冀国宣战而非年年进贡,然而在两国边境打打闹闹取得几场小胜利,与攻进他国京城,杀掉别人家皇帝的难度绝对有天壤之别。

虽冀国近几年大不如前,但有剽悍的郯家军在,两国若真发动如此大规模的战事,北蛮未必占上风。

总之,辰绫的请求他不可能答应。

“殿下是在哪儿见到公……微臣是说,辰绫的?”子甫的父亲忠于辰未,受父亲影响,子甫反的是弑君篡位的辰已而非辰未,因此对于辰未下落不明的女儿辰绫仍有几分关切。

“她出现在这别院里。”

“什么?!”

“你没听错。”殷华叹了口气,“我也很怀疑她怎么混进来的。”

若她只是个样貌普通的少女,那么借着选秀混进来或许并非难事,就像灵儿,可辰绫长得实在太美,不可能不引起注意。

等等,灵儿?他心中忽一动。

辰绫、晨、灵儿……这三者间究竟有何关系?

辰绫的美貌不假,而他与灵儿相处了一阵,也看不出她有任何易容的迹象,但辰绫却又好像对他很熟悉,而他与她交谈时却想到了灵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殷华的头忽有些疼起来。

“殿下?”

“子甫,你记不记得过去冀国皇宫里,那匹据传与黑山很相似的白马叫什么名字?”殷华突然问道。

子甫一愣。一般人不大会记这种事的,但他记忆力过人,想了会儿后谨慎的开口,“微臣依稀记得,似乎是叫流云。”

果然,那日在马场,灵儿便是冲着黑山叫流云。

他几乎可以确定,灵儿必定与辰绫有某些关联,说不定辰绫能够出现在此,也与灵儿有关。

可她们究竟如何联系的?而灵儿又是什么身份,她费尽心思进宫到他身边,是否出于辰绫的授意?

他想了想,又问“若辰绫未死的话,如今是多大岁数了?十五?十六?”

“应是十六……快十七了吧。”

“嗯。”他记得小宫女也是十六,看来想知道真相,非得从灵儿下手不可。

“殿下,辰绫公主的事……”子甫迟疑的问道。

“这事我已有想法,先这样就好。”殷华抬手制止了他,“说说曹显吧,他怎么了?”

子甫这才想起自个儿来见殷华的原因,连忙道“曹显今日下朝后返回府邸,途中遇刺……”

“伤势如何?”殷华打断他的话。

“应不至危及性命,但据闻刺客砍在其左臂的一刀极深,几可见骨。”

“严庞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殷华冷笑。

光天化日之下派刺客行刺朝廷官员,连掩饰都懒,嚣张得很!

他又想了下,问道“那刺客呢?”

“刺客一共有十个,当场死了七个,另三位中,有两名随后重伤而死,剩下那名目前在刑部严审,但恐怕情况也不太乐观……”子甫皱眉,“殿下,您看这事应如何处置?”

“我本不想在万事皆备前与严庞多加纠缠,不过他们父女一个长期毒害皇子与皇后,另个当众行刺朝官,也未免太过份,真以为他们能够只手遮天?”殷华向来是沉得住气的人,这时却实在恼了,“刑部不少我们的人吧?想办法找个过去受过严庞迫害的死士充当刺客,要他死咬严庞,就算不能让严庞受到惩治,也要他胆颤心惊一阵。”

这么做也能安抚一下曹显。

那家伙虽说是忠心耿耿的臣子,人却有些迂腐。尽管支持他这唯一的嫡皇子兼长子为太子,私底下却始终不愿过份亲近,彼此间仅维持淡淡之交。

如今倒是个拉拢曹显的机会。

子甫早就憋得久了,闻言即一脸喜色,“微臣稍后立刻去办。”

殷华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另外先前搜集那些严庞的罪证,挑几件不大不小的,寻几个人在朝中参他,记着别找大官,让那些充满理想抱负的新科进士或御史去闹就好,对了,我记得还有些原为他门下食客,后转而投靠我们的人,亦可利用。”

“是。”

“你去吧。”殷华轻挥了挥手。

“对了,殿下,辰绫公主……”子甫犹豫了一阵,仍不大放心。

“若她真的是辰绫,我会好好处理的。”殷华打断他的话。

“微臣明白了。”子甫的心情有些复杂。

过去他并未见过辰绫,但当年父亲在冀国颇得先皇辰未信任,甚至一度动了念头想将辰绫许给身为宰相幼子的他,只因当时辰绫年纪尚小,才没订下婚事。

他不曾接触过辰绫,对她自然称不上喜爱或恋慕,不过两人如今都算是家破人亡,又同出现在北蛮,难免令他心生感慨,亦不希望她出事。

只是看殿下的态度,似乎不打算让他介入辰绫的事。

也罢,殿下筹划扳倒严庞多年,如今终于准备开始行动,他理应把注意力放在这上头。

踏出殿外,子甫便将辰绫的事暂时搁在脑后了。

第6章(1)

辰绫发现这阵子整个别院的气氛似乎不大一样了。

并不是因为其他人突然开始把她当半个主子看待讨好,当然那也是其中一项改变,可让她真正察觉到异样的,是这几日陆续有外人来见殷华。

过去殷华力求低调,有什么事都交给行风和子甫去办,甚少亲自接见朝中大臣,亦不大有人上门求见。

但最近情况好像不同了,当她“伤癒”重新回到殷华身边伺候,便时不时见到有人大老远跑来求见。

一开始还只是些小官或是新科进士,几日后慢慢有朝中重臣求见,欲与殷华商讨如今朝中闹得沸沸扬扬的弹劾严丞相一案。

殷华没对她说什么,而她也没有主动询问,不过他与朝臣谈话倒不避着她,因此从这几日他与其他人的讨论与片段叙述中,她慢慢组织出了如今北蛮朝中大事。

据说是在朝中与严庞向来意见不合的兵部尚书曹显前些日子下朝时,竟有人当街行刺。虽然刺客只余一名活口,不过在刑部的严刑拷打下,那名刺客终于承认是受严庞指使。

这指控何其严重,顿时北蛮朝中一阵震荡。

皇帝暴怒,认定必是有人存心陷害当今丞相,而严庞亦是声泪俱下,表明自己对皇帝及北蛮的忠心,而后皇帝下令将该名刺客凌迟至死,偏偏刺客却稍早一步在大牢中嚼舌自尽。

本以为事情便这么过去了,不料朝中开始陆续有人上书参奏丞相,起初只是一些新科进士或御史针对严庞的奢华浪费、妻妾成群做文章,皇帝脸色虽不好看,但也只是训斥几句,认为严庞是百官之首,理应做众人表率,谨慎勤俭,虽说是责备,可语气中对严庞仍颇多回护。

然而事情却出乎意料的越演越烈,有原为严庞门下的食客,死谏严庞见其妻美色,便强抢纳为第十三名小妾,并打断食客的双腿,驱逐之。该食客在朝中大声指控完严庞后即撞柱自杀,以证明自己所言不假。

皇帝脸色阴沉的立即唤来严庞的小妾,那小妾果然颇具姿色,她哀哀泣诉如何被严庞强娶,并恳求皇帝赐她一死,好令她追随心爱的丈夫而去。

皇帝自己原对于严庞在外的行径并非毫不知情,却总是睁只眼闭只眼,但这对夫妻一前一后在肃穆的朝廷上表露深情与对严庞的痛恨,即便铁石心肠之人亦难不动容。

雪上加霜的是,有人在皇后殿的梁柱上方,发现许多张写着皇后生辰八字的符咒,经查其目的是令被咒之人无法怀孕生子,正好当今皇后嫁入宫中十年有余,却从不曾怀孕,似更印证那张符咒之效。

偏偏那上头笔迹,竟似出自一容妃宠幸的术士之手,虽那名术士已于一年前离开北蛮,无从查证,但此事仍掀起极大波澜。

再加上前些日子三皇子在热闹的街市上纵马,一次伤了十多人,其中有两名百姓性命垂危,更加印证了三皇子的残暴。

这些事让原先几乎已动念废当今太子,改立三皇子为太子的皇帝,逐渐对严庞及容妃父女疏远,昨日甚至还派人至别院,对被自己冷落许久的太子表达关切之意。

尽管目前严庞仍是丞相,容妃亦未遭贬,可一夕之间朝廷风向大转变,相较严庞父女的贪婪阴狠、三皇子的火爆冲动,体弱多病却性情温和的殷华显然更适合为储君。

皇帝自己虽不是明君,却也希望继位的皇子能够成为贤能的君王,更何况自殷华至宫外调养后,身体似乎有不少起色。

“其实最近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当某天连原应在家好好养伤的曹显都跑来见殷华,人走之后,辰绫终于哑声道。

哪可能这么凑巧,所有不利严庞的事一件接一件冒出来?尽管每件都看似由不同方人马揭发,时间点却安排得极巧妙,肯定是背后有人在操控。

想来想去,唯有眼前这男人有能力办到。

她甚至怀疑其中有些事未必真是严庞做的,只是全被栽到了严庞头上。

“灵儿觉得这安排可好?”殷华听了她的问话,轻轻一笑,竟完全不否认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安排。

辰绫犹豫了一阵,才道“奴婢觉得……殿下似乎有些操之过急,逼这么紧,严庞恐怕会反扑。”

这么紧迫逼人固然能加深皇帝对严庞父女及三皇子的恶感,但狗急会跳墙的,严庞当了十几年的丞相,在朝中势力庞大,一个连当街行刺朝中重臣之事都做得出来的人,还有什么不敢的?

“灵儿果然聪明。”殷华笑着,好整以暇的道“我可是安排了不少好戏,就等着他被逼急了反扑呢。”

辰绫愣愣的瞪着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惊骇。

“殿下,您是故意逼他出手……”被逼急的严庞会做出什么事来?她越想越是惊恐,心口隐隐窜着寒气,“该不会、该不会是想见他……”

那两个熟悉的字眼在她舌尖打转着,怎么也吐不出口。

“对。”殷华脸上仍漾着浅浅笑意,大方承认自己的意图,“我就是在等他逼宫。”这样他才好有名目将严家一举歼灭。

他厌倦再继续与严庞父女周旋下去了,曹显的事让他明白,自己若是再不出手阻止,这国家的栋梁早晚都会被屠杀殆尽。

北蛮总有一天会交至他手里,这天下未来是他的,岂能容得严庞为非作歹?

当然他也没忽略灵儿苍白的脸色。

如今他几乎已可断定灵儿曾在冀国的宫里待过,六年多前那场宫变……对她来说想必是无法忘怀的恶梦,因此听到“逼宫”两字才会有这种反应。

“殿下,这样是不是太冒险?”她挣扎了下,还是忍不住开口,“您住在别院也就罢了,但宫中倘若有什么万一,皇、皇上很可能因此……”

她说不下去了。

六年前那场宫变让她失去所有亲人、失去家,她无法理解他怎么能够如此轻松看待。

“这样岂不正好?到时待我镇压叛乱,便可直接继位。”殷华语气淡凉,像是一点也不把自己皇帝父亲的安危放在心上。

“殿下!”她不敢置信,“皇上毕竟是您父亲啊!”

“那又如何?灵儿没听过,最是无情帝王家?”

“并非所有帝王家都无情的……”她喃声道。

“你是南方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冀国当今皇帝辰已便是杀了兄长一家才登上皇位的。”

“但是……冀国前任皇帝却与皇后极为相爱,皇帝甚至为了皇后不立后宫,而且他们也很疼爱一双儿女。”明知不该多嘴,辰绫还是忍不住反驳。

其实北蛮皇帝的死活与她何干?更别说如今北蛮反对与冀国宣战的最大阻力就是严庞,她可是巴不得他快点消失。

但……她怕殷华会后悔呀,再怎么不亲,那皇帝毕竟是他的父亲。

虽然不关她的事,然而不知怎地,她就是不希望他日后后悔。

殷华意味深长的望向她,“灵儿真清楚,难道你亲眼见过?”

又在套她的话!她有些没好气的道“这件事只要是冀国人都知道吧?”

“是吗?”他微微一笑,每次看着她被自己噎得说不出话,心情就莫名的好。

这时殿外传来行风的声音,“殿下,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殷华扬声道,然后又转头望向她,“你入宫也好些时日了吧,想不想出去晃晃?”

辰绫方才的心情都还没转换过来,突然被他这么一问,不觉愣住了。

殷华又补充道“在别院休养了这么久挺乏味的,我打算回京城逛逛,灵儿要来吗?”

这提议实在太诱人了,别院再美,待久了仍感无趣。

她天人交战了会儿,决定暂且将那些烦人的事丢开,道“好!”

辰绫觉得自己就像被放出笼的岛儿。

她来北蛮后起初是入了缪家当丫鬟,后又进宫,能够上街市逛逛的机会可说是少之又少,因此兴致颇高昂,把那些恼人的心思都抛在身后了。

她几乎看到每间铺子都想进去逛逛,殷华也不催她,完全任由她逛,而自己只在门外等着,目光偶尔停驻在外头往来的人们身上,但多数时候还是看着在店铺里好奇张望的灵儿。

“殿……公子,任她这么逛好吗?”向来寡言的行风,在灵儿钻入第七家还是第八家店铺后,不禁低声问道。

他们好像不是出来逛街买东西的吧?而且殿下那一脸纵容宠溺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从没看过主子这一面的行风有些担忧。

“无妨。”殷华漫不经心的应道“反正我们也没什么特别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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