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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Yin贼到侠客第44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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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变,就连吴自立亦脸色一变。因为他们知道金鲤玉牌的价值,绝不是用钱来衡量的。

原来,金鲤玉牌,是黄河帮送给曾经对他们有恩的人的。并且,这个恩情可不是般的恩情,它必须是关系全帮安危的,才可以送金鲤玉牌。今日帮主方大海被害,自然是全帮极为重大的事情,如果能够找出所有凶手,的确可以送一块金鲤玉牌。

这玉牌不单是报恩的,它还是一块令牌。凭此玉牌,可以号令全帮上下做一件事,即使是叫他们去杀人放火,他们也将毫无条件地听从。黄河帮雄居梁山泊年代久远,至今亦只送出两块金鲤玉牌而已。

温子君自然不知道这金鲤玉牌的重要。史不严笑道“秦兄弟,这只是本帮的心意罢了。但此时还是言之过早啊。还是等你找出下药者来再说吧。不知秦兄弟有何办法?”

“古时候,有个富商一次出行,天黑歇息时,发现自己随身的一袋珠宝不见了。有嫌疑的是他的六位随从,但六人都说没拿,搜身亦没有。于是这个富商找来一口旧锅,反罩在地上,里面放着一只公鸡。他说那只鸡是神鸡,只要是偷了他的珠宝者的右手摸了那口锅,神鸡就会叫。为了不惊吓神鸡,富商还把灯吹灭了。于是众人都摸了,但神鸡并没有叫。富商点了灯,叫六个随从伸出右手来。五只手都有锅灰,有一只却没有。这只干净的手的随从只好老实交待了偷珠宝的事实。”温子君居然把一个故事在此时此刻娓娓道来。

黄河帮众都笑了。一个声音从里面传来“这位秦兄弟的所谓办法,难道也要找一只神鸡罩在铁锅下,然后叫我们挨个去摸一下么?”众人又哄笑起来。

史不严皱起眉头,说道“呃,秦兄弟,你说这故事,不会是真的要仿效那个富商,找一只什么神鸡来吧?”

吴自立亦有点不愠道“秦兄弟,如果世上真有神鸡,那我们断案亦不会如此费心了。你这岂不是有点乱来吗?”

温子君却笑道“古时皋陶断案,乃是靠了一只独角神羊。一到审案时,皋陶便让神羊站在一旁。有罪者,神羊便用独角触之,无罪则不触。尧时还有一种名为指佞草,佞人从其旁经过,则会屈而指之。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富商用神鸡找出偷盗者,也不无可能啊。”

乐无言听了,笑道“那么,不知秦兄上哪去找神鸡,抑或是神羊,还是指佞草来呢?”

温子君亦笑道“此时自然无法找来神鸡,也无法找来独角神羊等,但是,贵帮不是有圣鱼么?”说到后面时,他的话一字一句。

“圣鱼?”乐无言听了,大笑道,“你是说,我们帮里的圣鱼亦能像神羊那般找出下药者?”他的心情一下子便放松起来。

温子君正色答道“正是!”

黄河帮众又是一阵哗然,四大堂主听了,亦有点不可置信。

史不严说道“秦兄弟可否说明一下?”

温子君说道“贵帮的圣鱼,只要有人下了圣池,它们都会蜂拥而来。有伤者为其吸食伤口里的腐肉,无伤者为其吸食垢皮。也就是说,只要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下去,圣鱼都会纷纷游到他身边。但是,如果一个心怀不轨的人下去,比如如今这个下药者下去,我相信圣鱼定会避之而犹恐不及,绝对不会游近他。”

史不严听了,疑道“这,有可能吗?我们也曾经有许多人都下去过,也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啊!”

“对呀!这怎么可能?不过,嘿嘿,我也下去疗过伤,这么说来,我是光明磊落的人喽!”

“哎!不对呀,少帮主也曾下去疗伤,可是圣鱼亦没有避开他呀!”

“难道说少帮主也是光明磊落的人?如果这样,他为何要杀帮主?”

温子君非常淡定,他笑道“圣鱼之所以叫圣鱼,定有它的神奇之处。我们大家要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谁知道呢?”

第三卷 沙场秋点兵 第021章 黄河帮凶案7

黄河帮的大广场。

圣池正前方。所有黄河帮的人都整齐地排着几个纵队。最前面的是四大堂主。

温子君说道“既然我们六人都有嫌疑,那么我们也应下圣池去。这样吧,我们六人就插进贵帮的各队里去吧。”

四大堂主没有讲话,但看他们的神情,应该算是默许了。

于是,温子君六人都分插进各个纵队里去。温子君找准乐无言所在纵队,然后插到他前一个帮众的前面。

吴自立及其随从无奈,亦唯有站到帮众的纵队中间去。

四大堂主率先下圣池。

如今圣池的四周站着八个耄首老人,他们正是黄河帮各堂的长老。这些长老一直生活在岛上的后山,黄河帮上下都对他们极为尊敬。特别是方大海,他作为帮主,一直都对长老们尊重之极。

黄河帮平安无事的时候,他们便在后山修心养性,过着逍遥的生活。黄河帮面临极为严重的事情时,他们便会被请出来,继续为黄河帮出力。

帮主被杀,这肯定可算是黄河帮所面临的最严重的问题。

最先下去的是战风堂堂主林惊风,他已经脱去了战袍,卸下了长枪,只穿一件汗衫。林惊风下了圣池,池水及胸。他在水中刚把衣袖卷起,周边的圣鱼便都围了过来,甚为壮观。

八大长老面色如常,也就是说林惊风并无嫌疑了。

接下来是史不严,柴承儒,萧青余……四大堂主上来后,亦重新换上干衣服回来站在圣池旁。

再接下来的是战风堂,刑风堂的帮众……有的上来后便沾沾自喜地回去换衣服了,有的则一身湿漉漉地站在一旁,要看到底是谁会为圣鱼所弃。

流风堂的帮众也渐渐下圣池。身在其中的乐无言见到前面的帮众一个个下去都安然无恙,心下大定。他觉得这个叫秦牧的人简直是在胡说八道。圣鱼毕竟是鱼,它们怎么会知晓一个人的好坏呢?

乐无言望向前面与他相隔一个帮众的温子君。此时,温子君亦望向他,两人都相视一笑。自然,他们心里正在想什么,就只有他们知道了。

温子君下了圣池,卷起衣袖,圣鱼都向他游了过来,纷纷啄食他手臂上的疤痕。四大堂主都无动于衷,亦说明他没有被圣鱼抛弃。他是清白的。

有许多帮众都开始议论纷纷,都在说的确是冤枉了客人。

乐无言看到他前面的帮众从池里上来,笑着从他身边擦过,他也报之一笑,很轻松地走下了圣池。

圣鱼开始向乐无言靠拢。他卷起了衣袖,等着圣鱼过来。他心花怒放,悬着的心亦放了下来,于是闭上眼睛,想要享受一下,以舒缓刚才紧绷的神经。

但是很快,乐无言感到有点不对劲。照理说,圣鱼早就应该游到他身边来的,可是他竟然没有感觉到有圣鱼过来。他有点慌,连忙睁开了双眼,发现圣鱼见到他犹如见到了什么天敌一般,纷纷扭头逃开去了。更让他惊慌失措的是,刚刚冲在最前面的一些圣鱼,还翻转白肚,吐着白沫,像是将要死去一样。

乐无言终于知道发生什么了!圣鱼对前面的所有人都是蜂拥而至,却对他犹恐避之不及。

这不是应了秦牧的话了吗?——“下药者下去,圣鱼绝对不会游近他!”

秦牧的话犹如在耳,乐无言脸色大变。他立即逃出圣池,然后挥舞着双手戒备着,嘴里一个劲地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下药!我没有下药!……”

所有人都一阵哗然。没想到圣鱼真的这么神奇,可以帮他们找出下药者!并且,有很多人都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是乐无言!平常乐无言对谁都是非常的友善,也乐于帮助每一个帮众,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四大堂主已经把乐无言围在中间。史不严挂在嘴边的笑容不见了,他森然道“乐无言!你还有何话可说?”

乐无言一脸张惶。他大声对吴自立叫道“吴大人!你要为小的做主啊!吴大人!吴大人……”

吴自立听了,叹道“事已至此。你叫本官怎么做呢?”

乐无言叫道“这是个意外,一定是个意外。你们,你们不能单凭圣鱼的异样表现就断定我是下药者!”

吴自立也似乎觉得有理,他望向四大堂主,说道“四位堂主,这,这圣鱼之事,只怕……”话没有说下去,但四大堂主知道他要说什么。

“只怕证据不足啊!”这是吴自立没有说出来的话。

林惊风冷哼一声,道“不管如何,先把他押下去再说!来人!”话音刚落,便见有两个人站了出来,他们是战风堂的高手。

“把乐无言给我押下去!”林惊风道。

“不!吴大人!我没有下药!吴大人!你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乐无言见两人上来要押他,连忙挥舞着双手跟对方抵抗起来。

四大堂主一见乐无言此时的武功,大吃一惊。那两个战风堂的高手可是排名前十的,乐无言却跟他们俩战成平手。而乐无言平常所展现出来的武功,却只是帮里的中等水平而已。由此可知,乐无言要么就是一直都隐藏了自己的真正实力,要么就是近段时间有高手指点他。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令人寒心的。

林惊风又冷哼一声,接着又出来两人。这样,有了四个战风堂的高手,形势便一边倒,乐无言很快便被制住。可是乐无言被按住了臂膀,却还要挣扎,正挣扎间,一个瓷瓶从他湿淋淋地衣服里掉了出来。

乐无言脸色大变,却无法去捡。

史不严上前去把瓷瓶捡起,拔开瓶塞闻了一下,脸色一寒,指着乐无言说道“乐无言!”然后一扬手中的瓷瓶,“这是药的解药!为何你身上会有药的解药?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乐无言咬牙道“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大人,你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

林惊风厉声道“押下去!”那四人便把乐无言押下去了。

其实,温子君本可以在聚义堂直接指出乐无言怀中有药的解药。但是,乐无言亦可说是被陷害地,并且还会反过来质问温子君怎么知道他怀里有解药。然后乐无言就会说这是温子君放在他怀里地,那样,温子君就会得不偿失。

但是,有了圣鱼一事后,乐无言已经方寸大乱,并且,那解药是自行掉出来的,没有人指出,自然就不怕被他反咬一口了。

广场上的马蚤动渐渐平息,原来排在乐无言后面的帮众还要下圣池,却被温子君拉住了。他对四大堂主说道“既然单靠圣鱼不能算作有力的证据,再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我看已经找出了一个下药者,应该可以从他嘴里问出有用的东西。”

四大堂主也觉得有理,便叫帮众都散了。把温子君六人以及吴自立一行请进聚义堂。没有下圣池的帮众都松了一口气,要是下去后,那圣鱼也一样游开去,岂不是说明是跟乐无言一伙的?到时就怎一个惨字了得了。

聚义堂。

柴承儒一拍木椅的扶手,怒道“我真是瞎了眼,没想到乐无言竟然是个这样的人!枉我一直以来对他那么信任。这次帮主的寿诞,我还叫他负责各项事宜,却没想到被他利用了!”

萧青余叹道“这乐无言如此,难道真是少帮主的同谋?可我还是不怎么相信少帮主会杀了帮主的。虽然他们俩的关系时好时坏的。”

林惊风接道“但这些都是我们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不成?”

史不严一声不吭,脸上再无笑容。

吴自立亦叹道“我与方帮主相交数十年,也见过少帮主多次,也不相信这是事实。可是我们又亲眼见到方灯河他杀方帮主。这……”

温子君这时站出来,说道“吴大人,各位堂主。我们常说‘眼见为实’,其实不然,有时就算是亲眼所见,亦不一定是真相。”

吴自立听了,面露不愉之色,说道“你是说我以及三位堂主的眼睛都是瞎的了?”

温子君连忙回道“在下不敢。大人与堂主所见,自然不会有假。但是,如果少帮主的动机不是为了杀死帮主呢?”

四大堂主听了,都露出不解的神情。史不严说道“秦兄弟所言,难道还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温子君答道“不敢。不过,这还要检查过方帮主的尸体才能够确定。不知可否让在下前去检验?”

吴自立忙道“这可不行!按律法,发生凶案,应由仵作来验尸。你这样一个平民,没有资格!”

四大堂主听了,均脸色一寒,望向吴自立。然后又互望一眼,史不严对温子君道“秦兄弟,请随我们去瞻仰一下帮主的遗容。”又转向吴自立,道“吴大人,这样总可以了吧?”

吴自立听了,无奈,只好跟着众人进了内堂。

第三卷 沙场秋点兵 第022章 黄河帮凶案8

进去的路上,王进拉住温子君,问道“我说表弟!那圣鱼是怎么回事?为何其他下去都不怕,偏偏乐无言下去就像遇见了瘟神一样四下逃散呢?你可不要拿什么举头三尺有神明之类的话来搪塞我们!”李尚东他们亦附和一声。

温子君轻轻笑道“戏法人人会变,巧妙各有不同。其实,只不过是我从圣池上来时,不小心地加了一点东西罢了。”

原来,温子君所说的圣鱼会对心怀不轨者唯恐避之不及而四下逃散,这只是他随口所说罢了。温子君只是在他从池里要上来时,悄悄地放了一些药。此药名为鱼藤精,许多人用此到一些山溪里捕鱼。中者之鱼会渐渐被迷晕。但这个药力的发散需要一点时间,所以温子君特意站在乐无言的前一个位置。这样的话,等乐无言下去时,药力刚好发散,致使圣鱼刚冲到他身边,便被药迷晕了。其它圣鱼也就不敢靠近了。

当然,乐无言上来后,圣池里还有不少的鱼藤精,不管是谁下去,都会跟乐无言一样,因此他连忙阻止再下人了。

他们听了,都微微一笑,心领神会。

方大海遇害后,就被安顿在他的房间里。门外亦有帮众在看着,神情悲苦。

由于情况紧急,方大海的尸体还躺在原地。他的脸此时呈现出一种只有死亡才有的灰绿色。双眼并未闭上,稍稍眯缝着,温子君并未从其眼中看到惊慌或者愤怒,最后定格在其眼中的,竟然是无限的柔情。

柔情似水!

如果方灯河真是来杀他的,他怎么会在临死之时露出如此神情呢?

方大海的喉间,有一半寸宽的刀口。鲜血已然全部流出,把他身下的地板都染红了。

这时,李尚东上前蹲在方大海地伤口处,用手比对了几下,他才说道“这个刀口虽然是开在喉间,但是并未伤及血脉,像是使刀者小心翼翼割开似的。嗯,可以说,此人很专业,像是一个郎中所为。”

温子君问道“方灯河是否有跟人学过医?”

史不严点头道“不错,河儿。方灯河他曾经跟随我们的长老安木学医。安木长老乃是家传的医术。医术在梁山泊一带首屈一指。”

温子君听了,亦点头道“这就是了。”然后对李尚东说道“你从方帮主的刀口处深挖进去。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常的东西。”

李尚东闻言,二话未说,眉头亦不皱一下,便伸出右手食指插入方大海喉间的刀口深处。

四大堂主见了,脸上均有不忍之色。但他们也知道,要想查出真相,亦只有如此。反观吴自立,张在晨他们倒是面色如常,毕竟他们为官时,对这样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

不久,李尚东把指头抽了出来,在那根指尖上,有一团灰黑色的糊状物。他用拇指放上前去与食指相互搓了一下中间的糊状物,然后他再放到鼻子前闻了一下,对温子君说道“这是普通的浆糊,比一般的稍为浓稠一点。”

温子君心底倒是甚为佩服李尚东。他眼中的李尚东。是个有点傲慢的贵公子。没想到李尚东却能够对一具尸体进行检查,并且把从死者喉间的污物放到鼻子前闻嗅一番。这是温子君以前不敢想象的。

李尚东此时亦不再是几年前的那个傲慢小子了。经历了时间的磨练,他早已成长起来,成为一名真正地可独挡一面的副将。

众人见李尚东从方大海喉里掏出的浆糊,已经猜出了大概的事实。但是四大堂主有点不敢相信。

史不严对温子君说道“秦兄弟,难道说……这,这……少帮主他……”

温子君点头道“正是如此。有人把被迷倒的方帮主搬回其房间,然后往他的喉咙塞入了大量的浆糊。浆糊堵塞喉间,将会造成呼吸不畅,最终窒息而死。”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少帮主方灯河当时在聚义堂里只喝了一杯酒就进了内堂。可能中的药并不是很深。他发现有人偷偷从帮主房间里出来,于是赶过去看。于是见到他的父亲倒在地上。而喉间塞满了浆糊,生命垂危。”

“方灯河在紧急情况下。深知时间刻不容缓,于是大胆地用匕首割开方帮主的喉咙,想由此将里面地浆糊取出。而方帮主虽然中了药,却由于鲜血触面,让他有了一段清醒的时间。他知道儿子在干什么,也知道自己已经回天无力。只得用充满父爱的目光望着方灯河。因此他最后留下的目光是温柔的。”

“各位刚刚进去时所见到,正是方灯河要取方帮主喉间的浆糊之时。”温子君无奈道。

四大堂主听了,眼中均露出恐惧,脸色大变。

吴自立亦是脸色一变,说道“这怎么可能!我们明明看到方灯河举起匕首的。”

史不严亦连忙道“秦兄弟的意思,我们进去时,如果没有制止河儿的话,那,那帮主他……他就不会死了,是不是?”说到后面,他的声音都有点颤抖起来。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们四大堂主的罪可就大了。

温子君望向李尚东。

“不!”李尚东断言答道,“事实是,方灯河剖开方帮主的喉间不一会,方帮主最后望了方灯河一眼便已盍然逝去。所以各位见到方灯河时,是他伤心时的下意识的动作罢了。”

听到李尚东如此一说,四大堂主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王进此时却提出疑问“既然少帮主方灯河不是杀害其父的凶手,那么,乐无言的同谋到底是谁?抑或是整个事件都是他一个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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