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那些年，那点事—女儿篇第2部分阅读（2/2）
女儿就是个有理想的人。
两年前，在成都重逢的那天，我听到了她亲口说出的理想。当情人做二奶。
是我延阻了她实现理想。
我感觉，她潜意识里，一直就很介怀。
我把她忽悠成了干女儿。包养改成收养，待遇差了好些。
峨嵋山和云南的两趟旅行，超出了她过往对生活的认知。
于是，产生了朴素的逻辑。我也要每天过这样的日子，你马上就给。
我都来跟你睡觉了，不给就是你欠了我的
其实，她有天赋，有才华。每个月只去唱两周的歌，就会比工薪阶层一个月收入多。就凭歌唱的才华，未必就不能过上好生活。
可是，她不想唱了，谁让她是个特别有理想的女人呢。
对女儿的想法极不赞同，而且放心不下。
两天没见女儿回短信，我给她打了电话。
先是占线，过会又打，甜甜的声音却是诧异。你怎打电话来呀？
噢，看看你在干什么呀。
我在逛商场。
是在选助力车吗？
什么助力车？哦。啊，不是，我都回到成都了啦。哎哎哎，我有电话进来，等下再跟你说阿。
听着嘟嘟嘟的忙音，我怅然若失。
有个直觉，她要去接的后一个电话，让她好开心。
接下来的两个月，问到讯息总是让我诧异。
一下去了重庆，
十一长假去了西藏旅行。
在搬家，新租了屋子。
我问了有没有考虑要工作。
回答更让我大吃一公惊。
以后都不唱歌了，要靠写作生活，要上中文系的研究生。
（二十四）爱情不期而至
知道女儿一向喜欢写点东西，却不知那样的文字居然是可以谋生的。
忙去坛子里翻了看。（以前在163上，现在，呵呵，早关了）那些文字可不可以谋生，我至今不知。
但是，当时，对于我，能够致命。
时隔多年，想要粘贴已无处复制。
不过，我可以概括成一句。
她从立志要当二奶变成了心甘情愿的小三。
她的原文中，用词是这样的爱情和高嘲一起，不期而至。
如果这不够虐心。那么，在她一通篇对第二人称的倾述中，最后的一句是闭上双眼你就在我心里。
多么熟悉，那是六月里我写给她的，十月份她拿了送人。
看完几篇帖子，在南洋赤道的天气里，我的手很凉。
那天，直到牵着杰伦回到家门前，才惊觉他一直在大声喊着一句话，姑丈是哑巴。
对之前是怎么带着他出去的，走去了哪里，都没记忆。
接下来的几天，胸中无比郁闷。
常常对着电脑，开着看行情的页面，却分明是两个人的身影。
买一送一，牵挂女儿还能捎带上她思念的人的。
认了女儿两年，没见她对谁动过真心。
跟了云云，小男 孩也是独生子。家境又好，宠着掼着二十多年。自然会同女儿对飙脾气，也就越来越处不下去。
两年中，女儿腿缝缝也为小老三打开过几次。可是现在知道了，在她，那不是出于爱。她没感觉的，不在乎的。
这次她真的恋爱了。
真不知她爱上的是怎么个狠角色。
我有胸闷的感觉，要一下一下地吐长气。
深呼吸做到十月尾，慢慢的，气稍平。
也会安慰自己，当初不正是自己鼓励人家去恋爱的么？
再说，自己该做的事还摆着欠着呢。
就由她去吧。
何况，都又快三个月了，她都没有再让寄钱了呐，值得宽慰。
不曾想，却又收到她发来短信。
（二十五）可怜天下干爹心
女儿很久没主动给我发短信了。
我也有两星期没再问过她近况。
女儿短信说，在府南河边的酒吧，一个人坐着，感觉好孤单。
十一长假时发短信给她，女儿回答正在去西藏旅行。
当时我心里满是猜疑，就着她究竟是一个人，还是有男人带着去的，短信上来来回回争执了十几次。
两周前又发短信去关心近况。
结果，弄得自己去翻看帖子，也翻了醋坛子。
自己还在慢慢吸收消化排泄那些酸楚。她这十几个字的意思，我有点不明白。怎么还要讲她是一个人。
我看到你的帖了。我还是决定简单点，挑明。别再费事用十几条短信论战1或2的算术题。
哦，那只是最近突然想起的，对爱情的一些看法。
我没再回话，没法回。
短信又来了，在这里，我什么都没有，我不知还能呆多久。
面对真话，我就没有了抵抗力。
回了条，你去办个护照吧。来我这边看看，你这么闲着不是个办法。
让她先来一趟，并不是这一时突然的想法。
一直都有在替女儿做打算。最初想她坚持唱唱歌，反正收入挺不错。
到她说毕业要跟云云结婚，我失落中也有高兴，情愿以后不见她了都可以。
接着见她跟云云冷了，我去成都原是要说起今后打算的。唉，夜归人闻得鸡叫声。事也就没说成。
我有个邻居，还大我四岁。小学参加过宣传队。两年前硬是在这边把我打听到了。
她居然在这边歌厅驻唱。
脸上拉过皮，护照上写着二十八岁。
呵呵，每一年回国，都在闹市新买下一套房子。
这文化沙漠，小学业余水平的老黄瓜，都这么能挣。女儿来了还不得跟捡钱似的。
原以为，既然女儿有人照顾了，这事也不用再提。
现在，女儿的指头这么一动，干爹的魂又被勾了去。
（二十六）卧榻之旁
杰伦睡着了。我在床边看着他。
开年杰伦就四岁了，要上幼稚园。
有次杰伦的外婆来看他。之后就逢人便说，这孩子怎么跟姑丈比跟他爸爸更亲。
小舅子听了很不受用。决心要接孩子回去带。
再舍不得也没办法的。
孩子比我更不舍，他后来演出了好多场闹剧。幼稚园有四部校车，他会霸着走我家线路的那部。阿姨怎么也拖不下车。打电话让他妈去解决。呵呵，四岁的孩子，多聪明。
也就是想让孩子多有些记忆，我带了他回国内走走。
当然，我此行还有别的目的。
十一月月初，我催问女儿办护照的情况。
她却回说，要我先把机票钱给她寄去。她说身上只剩两百块钱了。
我愕然。钱是不想再寄的，却放不下。
借着带杰伦出门，到成都看看她的情况。
住处是女儿帮订的。下车时看到她在路傍等。上身是毛衣，下面厚长袜呢裙。
夏天倒从没见她穿过热裤和裙子。她从不露腿在外面。
看向她脸时，她略有侧一下头，去跟小张打招呼。
小张帮我拿行李，到房间安顿好，先离开了。
女儿跟我和杰伦去麦当劳吃午餐。一路去回杰伦都赖着不肯走路，要抱的。
有了杰伦打岔，我也就没感觉到一直以来跟女儿独处时的沉闷。
不过，女儿可能感到闷。
女儿说，现在就这样，没人管我。
我以为我是听懂了的，可是，我答不了话。
要是答话，我就该说，我早就跟你说过…啪啦啪啦啪啦…数千字。
女儿见我没做声，就又强调，都两三个星期了，没人管我了。
我跟杰伦商量，下来走走？姑丈抱累了。
背！
得到了一个简洁明确的指令。
护照签证办下了吗？我问。
女儿立马拿出电话，按下一个键就放耳朵边。
喂完，直接一句，我的签证，听了两秒，勃然大怒，吼声响遏行云。我不管你那么多！不给我弄下来你试试！然后立马挂了。
她转向我，我顿时感觉喉头一紧。
是杰伦小手臂勒的，他被吼声吓倒。
不用她再解说，我都明白了。
通话的人关系实在密切，一键拨号的。
不过，她还是有解释一句，却是说，我对人就这样不客气。
我说要带杰伦到处看看，迟一些再联系。
看着熟睡的小脸，心中充满爱怜。
到成都第一天，他就让我觉得很拉风。
小张到机场接我们，车里教了他几句四川话，他立刻讲得字正腔圆。
晚餐时他表演。一只小手背后握拳，一只举着张开。
毛主席说，莫打大了，五块。
引得老二老幺两家人哈哈笑。
带他出门，真是很值。
滴。手机来了短信。
睡了么
杰伦睡了，我没
想见你
哦，这么晚了，远吗？
就是今晚想见你，在一起。
你过来吧
不到十分钟，就有敲门声。
开门，女儿闪进身来，又急忙回手关上门。
等她的时间里，我心已经跳得呯呯声响了。
看着有些微喘的她往床上杰伦探了一眼，又蹑手蹑脚往房里挪步。
我全身的血液着往两个头热涌。
血涌到下头让我立刻就要做。血涌到上头又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往床引她，她悄声悄语地说，会弄醒的。
我急中生智把一床被子扯到地上，两下对折了铺平。触手按了按，还是会有点磕人。便自己坐了躺下，弓膝曲腿褪了裤子内裤，再伸直双腿平躺。
那边厢，女儿也脱掉了鞋子，脱下了长袜内裤。这是一次没有事先演练过的即兴发挥，却配合得十分默契。
她一只手扶着床沿，一只手揪掀着裙角，缓缓地向我腿间跨坐下来。她手放开了裙边，伸进裙子罩着的空间，只一摸，就逮住了我的把柄，再一下，就成功地把它关了禁闭。
多年以后，她徐徐摇曳的身姿，脸上专注投入的神情，和那一声轻哼，我都记忆犹新。
每当我回忆那一个时刻，我都有幻听，是歌声。欢快愉悦。
我又回到我的寻梦园~~~是小老三唱的。
那些年，我到处去，不差性。买春不稀奇，其实也便宜。
我招架不住的，是真情。
正在我身上的这个女孩，又一次搅动到了我的心。
前一次，是在计程车上听到她打电话给云云，说，爸爸正送我回。
那一句话，基本扫去了我当晚秒射的阴霾。
女儿虽然屋里有别人，却还为小老三留了门缝的！
这次回来前，看到女儿帖子中对别人爱得掏心掏肺的，原以为再没机会对她拔枪相向了。没想到，女儿却主动来捉了小老三去叙旧。居然还涨姿式了，弥补了遗憾，喜出望外。
终于，小老三在幽暗潮湿的禁闭中被折磨得痛哭流涕。被放出之前，明显感受了女儿荫道有几下抽搐。
悄悄的，女儿走了，正如她悄悄的来。带走了几朵白色云彩。
杰伦熟睡中，浑然不知他卧榻之旁发生了什么。
而我，却知道，女儿与以前又大不一样了。
（二十七）感觉不一样
女儿对于爱，渴求而且主动。于自己的身体倒也不矜持。
之前，女儿告诉我，恋爱了，跟云云。我也忙不迭去看过女儿的帖子。
女儿写道，白天和云云去坐了过山车，晚上回科华租屋，一起看了只身游云南的照片和光碟。后来就自然地两人互相脱了衣服，好象彼此对对方的身体都早就非常熟悉。
读到这些字句时，我宽慰，庆幸。认为自己不仅没耽误，还真的帮到了一个因失恋而失去自信的青春美少女。
我以为，只要女儿继续唱歌，找年貌相若的男生恋爱。就是正确的正常的生活。
可是生活一直不会遂了爸爸我的心愿。
女儿很聪明，反应很快。但是，跟人相处时，爱占便宜，爱耍脾气。拿御姐范儿。
女儿在遇到感情不顺利时，习惯的办法就是找别的人做嗳一次。
不同的是，这一次，我觉察到了她体内的抽搐。她高嘲了。
之前，同她在一起一年的云云，以及每半年见一次面的爸爸我，都没捅开过的那一道门，已经开了。
十月初又看到她的一些帖子。
知道了那段时间，女儿一闭上眼就有个男人到了她心里。
读到，女儿生了气，跳下车，男人就慢慢开车跟在后面走了两条街。
读到过，男人先倒上红酒放上音乐才上床做，这让女儿很欣赏。
读到过男人给女儿讲，双休日就是双修日。还有男人给女儿讲的笑话，村长日人了。
还读到，女儿说要两个换一个，男人抿住嘴做不了声。
读到这些，与前次读女儿与云云的帖子很不一样。心揪着疼。
再后来，帖子渐少了。再后来，女儿又给我发短信了。再后来，我就又到成都了。
当晚我是高兴的，我认为，她白天告诉我的话，意思是她结束了一段虽是激烈却很短暂的感情。女儿还是跟我亲，没白疼。我会再次看到她去唱歌。有朝一日星光灿烂。去恋爱，去生活。
当然，最好还能时不时再来我身上抽几下子。就象今晚一样的。
其实，我一直不能确定女儿到底对我是什么感觉，可是越到后来就越是在乎。
最终，是羡慕嫉妒恨，让我把她推到了远至陌路。
第二天的白天是专门留了给女儿的。
早起，带杰伦又去麦当劳吃早餐。
记起女儿昨晚很快就到的，应该不远。又叫了一份，外带。
拿着电话一边问着地点，方向，楼层。没十分钟，也走到了。
女儿开了门，又飞快钻回里间被窝去，说让我们先在外间看电视。
她还没到点儿醒。唱歌厅养成的睡眠习惯。
一套二，那时月租一千五以内，简单的装修，大床，沙发，电视，冰箱。
看来，安下这个外室也没太多破费。
那时我还不完全知道内情，自行估计着女儿帖子中那个人的大概。
实在是没有杰伦能看的节目。
我说，你睡吧，我们走了。女儿这才起了床。
说好了去买双靴子的。买完，吃了午饭又到处走。
一路上谈了很多话。
一路，不是背着就是抱着，很少牵着走的，杰伦还是累。就伏我背上睡熟了。
打车回了住处。
去办一个歌手证吧，我说，办下了歌手证，我才好从国外申请工作签证。
她回说，不知道怎么办歌手证的。
去问问，我说，出去了，你也需要自己工作。
傍晚飞昆明，妻子在昆明与我汇合，然后她带杰伦回去。
来之前就是这么约的。我们一直都争相讨好这个小家伙。
（二十八）围城
带杰伦到昆明，是我在讨好妻子。
那几年，妻子不大安于原来的工作，职位升得颇高了，可是，事事要强出头。同事对她谤多于誉。诸多排挤。
妻子热衷于领着一群校长老师到国内作交流，到贫困地区搞捐助，带学生到大陆体验生活。
做这些事，要请假，没钱赚，可是她乐此不疲。因为她是瞩目的焦点。
其实，比我妻子优秀的女人很少。
她美貌，有才华。争强好胜，气焰非凡。
十多年前她跟一群娱乐人远赴云南公干。
我当年是相关部门做外事接待的一枚小吏。
也不知那时都是什么神附了体，妻子与我互相成了粉丝。我远赴南洋，闪婚。
比起两国间的差异来，我实际的适应力，离我妻子的期望有着更大差距。
比较妻子选人的眼光，更不优秀的是她与人相处的态度。
只差一点点就要散，就要闪离，要闪人。
朋友带我去了一趟印尼。
回来后，留下了。没有当时就让跨国恋情的美谈成为笑柄。
之后，开始慢慢过起了平静，平常的日子。
不过，妻子不喜欢平凡。
她注定就是要到处去接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