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菁华锦第39部分阅读(2/2)
至时,由皇宫总管引导众位自侧殿走到正大嘉明殿外,鼓乐齐奏,烟火夺目,内里各色宫灯熌灼,皆系纱绫扎成,殿中香烟缭绕,花彩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精致如微处,说不尽这太平景象,富丽风流。只见南江皇帝已即御座,那位盛典的主角南江皇太后也在席上,凤冠蹙金绣云霞翟纹霞帔的皇后娘娘同在。各国使入门,亦用鼓乐,乐止,再拜行礼,一一入席,不为话下。
天昏昏近夜,残月悄然升。
看此殿内外如此豪华,又忆数月所见所谓,默默叹息南江朝廷及皇族其奢华过费,摩娅终是放开阿勒,小声说道。
“好吧,我满意,这下子协议达成,我可以放你走。”说着只有她与他才懂得的话语,最后了她瞪看他久久,还倏忽一下子用尖尖的指甲刮伤他的手背,给他留下三道深深的血痕,好像还恨恨不能释怀的样子。“你走得远远的,我等着今晚看你的南江怎么出丑。”看北辰国那个趾高气扬的瘦小老头儿入席,还不收敛着在南江皇帝的面上对着为难的宫女嚷嚷不满之处,挑三拣四,那个无辜的宫女都快哭了。
诸灯上下争辉,各精致盆景诸灯,珠帘绣幕,桂楫兰,身为随从无可登席的阿勒他也看一眼北辰国的使,目光静静,脸色如灯火般,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
…………
南江百官汇集,荐推蓝采班这个民间戏班子的官员包括京都府尹徐大人也有幸列席在内,此时看这排场盛大,称赏一番,沾沾自傲,深以为在他国面前风光,举杯畅饮,开怀不已。“圣恩在上,老夫这辈子做最对的事情,就是这个了,哈哈。”
又有官员在席上问道“且说是那北辰使也欲在殿前带个乐班向我们的皇太后献艺,你说他北辰是何等用心?”
“何等用心,自是险恶,各国使来贺,北辰眼红不过,来讨嫌的。”有爱国的官员冷笑不止,瞥看那北辰小老头,鄙夷眼神。
“北辰常自称是什么健舞源,说我们南江人才凋零,剽窃他们北辰的所谓舞蹈艺术,可笑可笑,天下人谁不知北辰是在如何出身的国家,在大草原上拿根木棒追着牛羊跑的先祖,好还称什么文化什么底蕴,”官员啐声说道,但不敢叫那位北辰使听到,故以酒杯掩口,在席下偷着讽刺。“在我们南江地上撒野,待会儿出丑的还不知道是谁呢,北辰听闻先祖几个没出息的皇子内斗不止,看来传闻不假,不然如何能派出这个没头脑的使。”这帮官员却是不知道近日时候,在后宫丽景轩中生的宫娥暴毙事件,兀自在嘲笑他人。
皇帝升座以后,任何官员都不得出声、谈笑、指指点点、东张西望。这夜筵席开始,乐声动听,更听铿锵叮当,金铃玉佩微微摇曳之声,并起跪靴履飒沓之响。
阿勒这个精昌国随从给专门的侍卫带路请绕从回廊慢慢走出大殿,经过时候,就见几十个盛装妆容艳美的宫娥们手执绫带,脚踏金铃,正专心致志,拱听分明,听一个穿着云龙纹宫装的老妇人的仔细叮嘱。
“不许东张西望!”有惊鸿一瞥看到阿勒身姿的宫娥红着脸偷看,给尚乐宫大人一声喝,才缩着脖子收回神魂儿。
“乐工们,可准备妥当?”尚乐宫大人最后问过一遍负责奏乐的乐工乐师。“尚乐宫大人放心。”十几个穿着蓝葱间色长袍的乐师正色对答。尚乐宫大人不放心,让丽景轩的姑姑看紧了这帮心情紧张的宫娥们,迈步去到那殿一侧,严厉地对负责敲奏编钟的乐工们问道“你们几个可当心,待会儿万不能出错。”
这套编钟演奏时应由三位乐工,执丁字形木槌,分别敲击中层三组编钟奏出乐曲的主旋律,另有几名乐工,执大木棒撞击下层的低音甬钟,作为和声,宫娥们的舞蹈表演,缺不得这编钟乐声。执丁字形木槌的老乐工很爽快地答应了,另外几位也表示尽力做到完美。尚乐宫大人借过木槌,试着敲一下,从高到低,高音区清脆,明亮,悠扬;低音区浑厚,深沉,气势磅礴,一一无差,乐声正宗纯和。
“好了,本尚宫训练你们,备了这些日子,该是表现成果时刻。”乐音渐佳,一群美丽宫娥轻步徊舞,歌舞自如,笑颊粲然。(未完待续,)
108 负隅之争(下)
绵清乐周密而仔细地覆盖住这富丽堂皇的正大嘉明大+)落,宫灯太盛,灼灼闪烁,反而把周围照出一片苍苍茫茫无所依的错觉。喜欢该书,请到秀…书…网阅读最新章节·通往禁闭着殿门的主厅的砖红通道两侧,两排卫士纵向一字排开,昏昏渲染开的迷离红登光沿着他们铁灰色的头盔出亮晶晶的光泽,一个个仿佛化身火神祝融。
透过彩幔龙幡,大殿侧旁檐下横向站着一队神色紧张的侍从,他们瞪着大大的眼睛,懒懒地注视着眼前铺天盖地的盛典,风悄悄地鼓动着他们轻盈的锦质宫装,于是随夜风而瑟瑟抖动如翼的宽大衣袖,添成为了此时笙歌曼舞的盛典中多一丝一线动感美态。突然地,身后的门被拉开,两侧的侍从傻了一下子,像是遭到了些许不乐意遇上的惊喜,侧过头细细看,又百无聊赖地耸拉着垂下了眼帘。
无趣,不过是个跑出小殿来的小宫女。
“……”小心瑟缩着双肩,一般宫女打扮,这个卫士侍从们眼中的“小宫女”双手护在身前,好像拥着件长长的物品,就这样缓缓迈开小碎步,小意地走过众人视线范围中。
如意甚至打散了原本绾好的高髻,她素净着脸,抱着凭记忆强迫重新再一次画好出来的画卷,伸腿跨出门槛时候迟疑了一下而已,她双眸私如寒星亮得出奇,见侍从们没有异动,继而果断地走出房门,低头走在穷尽没有边际似的宫道。
那厢在小殿里的爱凤眉头紧锁,手中握着一只碧玉镯子神经质般地抓弄着,正大嘉明殿前传来一阵急促点鼓声,方闻得隐隐细乐之声,她犹豫一会起身,戴起面纱,偷倚着窗户往外望,飞翘的屋檐笔直的屋梁阻挡了大部分的景致,见不到大殿内的场景,只闻乐声乍起,阵阵不绝,那里帐舞龙蟠灯火旺盛。
撑着颌不知道在想什么,眼角余光瞥看罢那整齐叠好放置一边的舞衣后,爱凤突然低声喃喃。
“一支舞需要多少时间?第二声鼓……”到底想不通如意葫芦里卖什么药,爱凤坐回去一会,思前想后,一脚踢翻了如意那个四层妆奁,把它踢入了房间无人能现的阴暗角落里,“你若没归来,休怪我爱凤无情!”
一行宫人匆匆地穿行于后宫长长的走廊里,向被乐声笑声笼罩中的正大嘉明殿疾行,如意逆道而行,如混进静水里的一尾游鱼。
呕哑嘈杂的乐音入不了她的耳,满心满心地知想着苏嬷嬷的话,一句句,欲滴穿石头的执着顽固,嬷嬷,我不服。
苏嬷嬷说,是你们一直当局迷,跳不出来看不清。
“一心解决眼前问题。越走越偏。最大不过是你们低估了皇后。低估了华嫔。无论小宫女雪歌是继续隐瞒下去。陷害于你。还是雪歌受不住。跟你坦白然后联合。你们都是一个下场。或许在你这个蠢丫头捧着画卷往诸福殿跑地时候。就有一群侍卫太监隐在暗处。只等着跳出来地最佳时机。从小宫女一开始把画卷偷出来交到你手上时候。就是错。一错再错。嬷嬷我提醒过你地。这个在宫中很重要。小宫女雪歌有弱点。她地弱点就是被拿来要挟地亲人。然后你。蠢丫头你也有了弱点。你地弱点就是你怜悯这个小宫女雪歌。顺着形势走。你们什么都来不及做。只要被堵着口。绑着手脚。永远消失在这皇宫中。
”
不对。既然如此。为什么开始就不说。事到如今。现在……
快点快点。上膳时刻。你们快点手脚!穿着紫衣地宫女双手捧着金银器具盛地佳肴珍馐。往这边迈着优雅有效率地步伐。有深紫色宫装纹着云龙纹地老女官姑姑在一旁催。如意她没做声。低头施礼。默默等着一队经过身边地宫人走远。那些宫人端东西走着不忘窃窃私议。大殿传出来渐入臻境地丝竹乐声怎么也掩盖不住。仍让这些话儿地只字片语幽幽漂荡地空气中。潜入站在宫道上地人之耳中。
华嫔娘娘怎么没到大殿?
哦。锺辰殿地人来报过了。原来是称病了……称病了……病得真是时候。
肃立在宫殿外门前的巨大石狮子突凸双目,如有威仪,更似忿忿。如意失神听着传进耳边的对话,差点撞上了这石狮子,她扭脚踉跄几下,画卷一下子自怀里跳出来留落滚到地上,一圈一圈,缓缓摊开,好一幅南江河图,画卷上淡淡几笔,滔滔河中千帆竞,百舸争流,冷冽中透出欣欣向荣,不过是最简单的水墨画,黑白二色点缀出南江不可一世般气势的丰润繁荣,百船朝一个方向,是岸还是更遥远美丽的彼方,留白之
怦然心动,望之如痴久久不能平复。
宫道之上,一时陷入死寂。
灯红翠阶绿,笙簧盈耳,多彩绮罗乍然失常色金翠无精,嘉肴既忘御酒亦常停,是这幅暗暧晦螟的画展开如有突兀,却看之挪不开视线,好似这天地妖娆千般颜色,比不过这点点洒洒的寥寥几笔墨迹。“于江南顺流下南江,千里,旌旗蔽空,横槊赋诗,一叶兰舟,便凭急浆凌波去。”字瑜东。
须臾后醒神过来,有人顿时疑窦乍生,正欲把人喊住,询问眼前这个小宫女装扮的丫头此画卷的来历,哪知道变生肘腋,“呀!”忽而大殿传出来一阵巨响,锵锵刺耳,吓得寒毛直立,有宫女一慌就打潵了手中的银器金碟,捂着双耳尖声叫!
“大殿出什么事儿了?”
什么声音,什么声音?诚惶诚恐,三魂走失一半的宫人侍卫们大受惊吓,哗啦啦一片,乱了阵脚,女官姑姑们怎么喊都喊不住,谁撞谁身上,谁又踩谁的脚背了。正大嘉明殿里是生什么了,是因某事触怒了殿里的南江皇帝,陛下龙颜大怒?还是里面有哪位于殿前失态,做出这般大的声响?难道,岂非是北辰胆敢在这种场合时间派出了刺客……?!就欲知道正大嘉明殿里生何事,没人再想起来刚才惊鸿一瞥的画卷,与捧着画卷的可疑宫女,人都瞪大眼乱猜,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慌了心神。
“天啊,宫娥们起舞不到一会儿,这见鬼的大编钟从架子上掉下来了!还压伤了一个乐师!”
大殿溅血,乍闻此事,多少人都抽一口冷气,脸色红转青青转白瞠目结舌之间,更不会留心去注意如意她背过去扒一下地拾回画卷,离开匆匆的纤瘦背影。
大红宫灯似乎在无声地嘲笑着这混乱场面,大殿外面的宫人们乱了,殿里却是死一般的寂静,仿佛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安静异常的殿前,只有隐约那位被掉下来的大编钟砸伤的乐师浅浅低低的哀号,以及围成圈抱在台上无措惊惶的宫娥们,整齐的贝齿因害怕抖碰撞在一起的喀喀声。
令人胆寒的场景。
“……带下去。”南江老皇帝没有看向带丹里的任何一位,淡淡地抬望向殿前台上空白的地方,微阖双目,又半晌微微侧颈,看身边端坐如初的皇太子,用淡而黯稀的目光。
…………
…………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殿外刹那间绷紧神经的侍卫们把大刀摆在身前,用凶狠如狼一般的眼神看四周,大喊“谁都不许乱!心口不静全闭嘴。”
匆匆急急梳起来的髻松开一些,几缕拂过她的脸颊,如意气喘嘘嘘,惶然回眸,看一眼身后的乱局。
大殿出什么事,第二声鼓,第二声鼓号没有响起。
她回眸一顾,此时皎月映夜,夜间微微清亮照着那张容颜上的一双大而黑的眸子,显得愈清澈无尘,绝然拂袖快步走,各声细碎如阴魂驱不散,她寻着宫道灯火,扬起裙摆疾往阑珊深处。
“什么人在殿前乱走?!站住!”
我不选!我不要为了自保……而牺牲别人!
听见身后追上来的脚步声,她咬紧唇,回身一缩闪,宫道四达八通,那厢人在跟着她的身后,她却往另一条路折返到他们的身后————再次经过正大嘉明殿门前,里面竟然重新有了一些乐器演奏的声响,听那粗狂嘹亮的歌声,莫不是北辰国所谓的乐班子接替刚才失败的舞蹈,开始表演起来?微微掩阖的殿门流出灿烂金黄的灯光,有人在里面中央台上,模糊且快速摆动的身影,是谁张狂轻蔑意味的笑声,好像在狠狠抽打着南江国一国的脸面。
你想不通,或许真正能出手的不会是瑞宁宫那一位,隐藏在暗中的人既得皇后乐正氏一派支持,即使把你这个丫头铲除,也有资本承受那位皇帝无论多大的雷霆之怒,你生你死,全凭那一位所控,所谓皇帝的庇护,所谓皇太子殿下的侧妃,谁会论你的情愿是否,而那个被硬塞入手的本人同时未必在乎要你……瑞宁宫的皇后娘娘是会在乎皇帝的态度,可你可懂,你一直忽略了谁,蠢丫头?
黑暗中忽而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口鼻,把惶急奔走中的她一把扯入暗处。
“呜呜!”
如意眸中一闪而过的异色,慌地拼命挣扎,嘶声低喊。
“是我。”这嗓音……她认得!(未完待续,)
109 未了
前,苏嬷嬷与皇后娘娘一番面谈,“苏嬷嬷,既然是荡,赦免了你暴人库里的身份,跟咱家走吧,瑞宁宫主子欲召见你一次。秀书网()”当时如意与爱凤都不在身边,苏嬷嬷见到瑞宁宫皇后派出来的人,挑好的时机与诡异用心,苏嬷嬷不知道,原来那位皇后娘娘还会用这种阴谋诡计————谁都以为皇后娘娘不过是个时而偏执过狂的妇人。
瑞宁宫是南江皇后居住的行宫,在苏嬷嬷认识这位皇后娘娘时候,皇后还未是瑞宁宫的主人。
当年的乐正贵妃,如今看起来,一切当好。
站在阴冷大殿之上,等着榻上的皇后摆手遣散了众宫人,只留下身边一位康嬷嬷,苏嬷嬷时隔几十年重新面对面看这位皇后娘娘,目光飘过皇后花白的,稍显憔悴黯淡的面色,再见皇后娘娘她斜倚在香榻上,一手抓着的居然是凤印,苏嬷嬷几分了悟,脸上巨大的疤痕不经意骇人地跳了一跳。
“苏筱颐。”
不意外皇后记得苏嬷嬷的名字,当年宫中要记住一位风光无限的尚乐宫大人名字不是难事,何况苏嬷嬷跟菊初南这位菊妃以及念殿的主人走得如此近。
“你培养的好丫头,似乎要被指为本宫皇儿的侧妃了,日后这个丫头就会日日来碍着本宫的眼,你……满意吗?”
皇后娘娘僵硬的语气,坐在榻上,手扶着边儿,养尊处优多年的贵人姿态。
看来皇后娘娘今召见苏嬷嬷不为叙旧,却乃是兴师问罪的,苏嬷嬷不回答,却继续瞟着皇后娘娘的一双手————一只紧紧握着凤印,似乎是下意识,长长的指套刮在凤印旁,上面的滴血玛瑙闪烁着阴寒渗人的光泽,很多年前这位乐正贵妃也爱佩戴指套,苏嬷嬷还记得一次御花园宴会,这位妒火中烧的贵妃娘娘还试图隐秘地用指套刮花了妃的脸,可惜给菊初南现破坏了。
另一只手,搭在软榻一侧,手心空荡荡。
苏嬷嬷直视皇后,“听闻皇后娘娘你信佛多年了,但今日一看,果真宫深处,什么谣言都能滋生。”
皇后神情一僵。髻上大凤冠烁烁。双目旋即喷出怒火。苏嬷嬷只挑皇后痛处戳。若不是当年事。皇后以其性情。何以会信佛。若不是千叠楼今年送进来地死丫头。皇后又何以白白毁了十几年地安宁平静。皇后慢慢握紧了手。原本该待在手心地佛家持珠。早就没有影踪。瑞宁宫仍旧摆着地佛龛和香烛成为一种尴尬地存在。隐隐在提醒着什么。宣告着什么。
“你被本宫扔到暴人库待了多久。本宫就信佛了多久。既然你这个老奴都能从暴人库出来了。本宫弃佛忘道。也是容易不过之事。”皇后她反唇讥之。“早在几年前。宫中有人提议撤去暴人库这无谓地地方。犯罪地奴才直接杖打至死或在扔到牢里即可了。是本宫没有同意。继续留下你这个老奴地性命。苏筱颐。卑微地人要学会感激。”
假如今日皇后地为了说这种事情而下召见。想来已经没有必要说下去。苏嬷嬷冷淡漠然地态度激得皇后娘娘怒极反笑。
“本宫不过是可怜你。苏筱颐。你一直被蒙在鼓里地可怜虫。”
好像能够打击到当年三人其中一人是令人愉快地。皇后娘娘说着顿一下。幽然侧瞥看身边地康嬷嬷。见康嬷嬷垂手缄默。皇后又复看殿前地苏嬷嬷。瞧着那横贯整张脸地疤痕。仿佛忆起犹有焦糊味地残砾黑木。当年大火中面目全非地尸体。
“当年本宫拉拢过姓菊地贱人。你们几个不是闹过一阵子反目成仇吗。本宫抓住机会。想过欲把那个贱人拉到自己阵营中。好对付一个人无依靠地妃。至于你。一个小小地尚乐宫。本宫根本没有放在眼里。”终于入正题了。皇后瞧着空旷昏暗地大殿周围。知道除了现在在殿上几个人。根本不会再有人能倾听这边地动静。可她还是固执地以为。以为有什么鬼神。当年地冤魂。都聚集潜伏在这里。等着耻笑她侮辱于她。皇后娘娘微微压低了声音。更显阴森诡谲。
“你们全部怪本宫,全一味责怪本宫……”
她忽而笑了起来。
“全瞎了眼,呵呵。”一旁忐忑不安地听着的康嬷嬷也不由地惊诧色变,瞎了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