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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府风云第7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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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但他们这些年在辽东连战连胜,为了逃避战火,大量的溃兵辽民肯定会逃往相对较为安定的山南诸州。以当时辽国的行政能力,肯定无法在短时间内安排好这些难民的生活,这些难民中强豪不法之徒为了生活必然会裹挟良善为非作歹,这种例子在历史上实在是屡见不鲜。其次如果自己没有记错,历史上北宋很早就从辽国的逃人口中得到了辽金战争的情报,并且有与金联盟共击辽国,夺回燕云十六州的计划。在这种背景下,派出的使团肯定担负有为中枢做出正确决策搜集情报的秘密使命,说不定还有更进一步的任务。自己作为一个局外人掺杂在进这档子事里,稍不留意便会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去还是不去呢?”这时周平眼前突然浮现出至善的身影,他那张威严的面孔突然浮现出笑容,向周平微微点了点头,仿佛是在鼓励他。

“若是他在我的位置上,就算明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也是不肯打退堂鼓的!”周平脸上现出一丝黯然之sè“可惜我不是他。”

这时只听到砰的一响,房门突然被猛地一下撞开了。周平惊讶的抬起头,只见薛良玉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满脸通红口中满是酒气。周平赶忙上前扶住他,问道“小郎君,你怎的喝了这么多酒——”

“你放开我,我没有醉!”薛良玉挣开周平,猛挥了一下手臂,大声道“二哥说让我这次去要多听你的话,倒好似要让你作我俩的主一般。阿平,你说说为何二哥这般看重你,到底你是他兄弟还是我是他兄弟?”

“自然小郎君才是巡检的兄弟!”薛良玉看着对方满脸酒气的脸,心头不禁一阵厌烦,自己此时正在烦着该如何找借口推脱,却跑出来这个半大的孩子来叨扰。

“那他为何让我多听你的话,而不是让你听我的话?”薛良玉上前一步,大声问道。

周平竭力耐住xg子答道“巡检处事谨慎,这是让你我相互多商量点,最后拿主意的自然是小郎君!”

“不,不是的!”薛良玉猛挥了一下手臂,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的他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周平的床上,便这般大声喊道“莫以为我看不出来,阿平你根本就没把这次的事情当回事,不要说这次的事情,其实你心里谁都看不上,连那个韩相公也未必在你眼里!更不是我二哥点了你的名,恐怕都根本就不会走这一遭!”

听到薛良玉的话语,周平不由得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平ri里行事莽撞的薛四郎竟然无意之间竟然将自己的老底揭了个底朝天。作为一个穿越者,周平的内心深处本能的对所有的古代人抱着一种莫名的优越感,总觉得自己比起他们有更多的知识,眼下这个境地不过是暂时罢了。就算是汴京城里的皇帝老儿,在周平眼里也不过是十几年后在五国城里坐井观天的囚徒罢了。但却没有想到自己虽然竭力掩饰,但还是在平ri里的一言一行中表漏出来,若是有有心人自然会发现,说不定就会惹来杀身之祸。想到这里,薛良玉背上已经渗出一身冷汗,赶忙强笑道“小郎君你说笑了,韩相公是进士出身,我这草一般的人如何敢看不起他,我只是一下子听到这个消息,喜的发昏罢了,无礼之处还请你见谅,方才的话你我二人私底下说说也就是了,千万不可——”

周平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只见薛良玉已经仰面朝天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得鼾声大作,敢情是已经睡熟了。看来方才那些话也是他无意之中说出来的,若是清醒时便是让他说也未必说得出来。周平走到床旁,看着薛良玉睡梦中仿佛孩子一般的面孔,不由得叹了口气。周平将其搭在床沿的右腿搬上床,又把被子给他盖好,方才转身走出门外,在台阶上坐下,看着院子里如洗的月光,不由得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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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护卫下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周平觉得有些凉了,他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准备找个地方休息去了,却有一人从院门进来,柔声道“阿平,你还没有休息呀!”

“芸娘,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要出远门,便赶着为你缝了一身皮袍子,你先试试看看合不合身!”芸娘将一只包裹递了过来,周平目光扫过对方的左手,只见手指上十余处针痕,显然是赶工扎的。他心中不由得一股热流涌过,伸手抓住芸娘的双手,柔声道“芸娘,多谢你了!”

芸娘双颊顿时飞起两团红霞,她垂下头去低声道“还不放手,不然让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周平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放开双手,芸娘强装出不在意的模样,打开包裹,将袍子披在周平身上,低声道“你快试试,若是尺码不对,我还可以连夜改改!”

周平抬起右臂,钻进袖管里,他稍微留意了下,这件袍子针脚细密,大小合适,外面是用的是乡里常见的粗布,里面却是青绢,中间夹了一层羊皮。仔细一看正好是自己回来时送给芸娘的,对方却给自己做袍子了,他赶忙问道“芸娘,你这是为何,这青绢是我送给你的,你却拿来给我做衣服?”

芸娘一边替周平整理腰带,查看腰间、腋下等地方大小宽窄是否合适,一边答道“那有什么,这等好料子我留在家里又用不上,你要出远门,身上没有件好衣服不行。我听说辽国那边天气冷,你是给人当护卫,便将绢布放在里面当衬里,外面用粗布,也不妨碍你骑马shè箭!”

周平看着芸娘一边絮絮叨叨的说话,一边替自己整理衣服,心中柔情顿生,轻轻伸手将芸娘扶起,将其拥入怀中,柔声道“当真是辛苦你了,我这次回来,应该也是官身了,就去拜见你爹爹,将我俩的事情和他说说!”

芸娘温顺的倚在周平怀中,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两人依偎在院中,过了一会儿,芸娘轻轻挣脱了周平的怀抱,替周平将衣服拢了一下,柔声道“天不早了,庭院里凉,你早些休息吧!路上的盘缠东西我也给你收拾好了,明天早上便给你送过来。”

“不必这么麻烦了,我给韩家当随从,这些他们都会准备!”周平赶忙劝阻道。

“那怎么行,穷家富路呢!总不能光着身子去让人家笑话,你又不是他们韩家的人,便是去别人家打长工也得带些家什吧。你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芸娘笑了笑,向门口走去。

周平待到芸娘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后,方才转身回屋去了,推门一看,才想起自己的床已经被别人给占了。他想起左边廊下还有一堆麦草,便在屋里取了一件旧袍子走到草堆旁躺下准备凑合一晚。周平躺在草堆中,呼吸着麦秆的清香,突然觉得心中的犹豫已经不存在,整个人的四肢百骸里都充满了动力,他笑着自言自语“好,一回来就去陈铁匠那里坐坐!”

可是韩家的信使却没有如周平预料的那样很快到来,一直到时间已进入了十一月份,已经下了两场雪,韩家才有人传来消息,早已准备停当的薛良玉与周平便带了行李弓马一同前往县城,到了韩府之后,便有管家赏了两人一人一贯钱,让两人买些路上要用的东西,明天便同韩肖胄一同出发。

“一到就有赏钱,当真是想不到!”薛良玉笑嘻嘻的将铜钱塞入钱袋里,看一旁周平看着手上的铜钱发呆,便说“阿平,想必你也没什么事情,不如你我便在这城里逛逛!”

“一个夯土破城有啥好逛的,还不如后世一个镇子。”周平腹诽道,不过他脸上还是笑着说“也好,不过郎君先等我将行李安置一下。”

两人安置了行李,便在街头闲逛,这相州安阳位于河内,距离汴京不过是一河之隔,不少京中高官都是出身此地,他们在任时便将宦囊所积购买田地,以为自己养老之资。所以这里相对于关西、荆襄等地土地集中程度要高得多,商品经济也要繁荣的多。是以安阳虽然不过是一座县城,但市面却比关西很多的州城还要繁荣的多。薛良玉还没满十七岁,不过是个半大孩子,手里一下子有了闲钱,在街头看到哪个铺面有新鲜货sè,便跑进去看个究竟,转眼之间,一个多时辰便过了,看到薛良玉还是那副兴趣盎然的样子,周平不由得暗自叫苦。

正当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吆喝锣鼓声,将薛良玉的注意力又吸引了过去,他拉着周平赶了过去,只见县衙门口贴出一副布告来,一个识字的文书正大声朗读着上面的内容。两人一听却是官家下诰书,将年号由‘政和’更改为‘重和’,并且依照过往的惯例,大赦天下,除却十恶不赦之人,皆罪减一等。

“又要改年号?官家敢情又要做什么大事?”薛良玉无聊的摇了摇头,他对于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兴趣。周平没有答话,脸sè变得y沉起来,这份更改年号的文书提醒他自己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金人的入侵就好像一颗滴答作响的定时炸弹,正在不断走向爆炸的那一刻。

“狗杂种,算你们好命!”这时一个衙役走到衙门旁边的囚笼旁,用刀鞘捅了两下躺在囚笼里不知生死的犯人骂道“本来等到刑部的批复下来,你们这几个鸟贼都要拖出去齐刷刷将脑袋砍下了,没想到官家开恩,罪减一等。不过你们也别得意,刺配远恶军州是跑不脱的,瘴气土人哪样都能取了你们的xg命!”

囚笼那犯人被衙役捅了几下,翻过身来,露出一张污黑的脸庞。薛良玉正好瞧得真切,向周平问道“阿平,你看那厮好生眼熟,莫不是咱们拿下的那群盗贼?”

周平细看了看,点头道“不错,此人便是贼首杨五,你看看他隔壁笼子里,便是个侏儒杨顺儿。”

杨五艰难的抬起头,长时间在囚笼的煎熬和手上的始终未愈的箭伤,把这个强壮的汉子折磨得已经脱了人形。杨五迷惘的挣开眼睛,看着着囚笼前的惊醒他的人,突然他瞪大了眼睛,目光中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刻骨的仇恨,显然杨五已经认出了站在囚笼前的正是那个追杀他的骑兵。杨五愤怒的扑到囚笼旁,双手抓住木栏剧烈的晃动着,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吼声,口中露出森森的牙齿来,就仿佛要一头关在笼子里的困兽。

“贼子尔敢!”薛良玉却是夷然不惧,反手便拔出腰刀在囚笼上比划“小爷斩断你五指再说!”

“算了吧,郎君!”周平拉住薛良玉的胳膊,劝道“这里是衙门门口,再说这厮也是一条好汉,落难了罢了!”

“哼!阿平你就是心软,甚么好汉,一介土盗罢了!”薛良玉冷笑了一声,不过还是把佩刀还入鞘中,他也知道对方虽然是囚徒,但自己在衙门门前砍断对方手指也是不成的。他转过身一边离去一边对周平说“咱们是官,他们是匪,这可是有天壤之别的!”

周平耐住xg子,没有开口反驳,看着薛良玉那神采飞扬的样子,他心中冷笑道“官?匪?你可知道再过几年,官也好,匪也罢,就分不清了!”

次ri,韩肖胄一行人便出了城,此时已经是朔月寒冬,黄河也已经封冻,无法再走水路,一行人只得骑马乘车一路向西北,往河阳去了,他们将在那里经过黄河,然后折向东南,前往汴京。

一行人过了黄河后,天上便下起雪来,越下越大,大地早已成为了白茫茫的一片,道旁的树木早已落光了叶子,点缀着雪花,就好像盛开的梨花。这些梨花不但点缀了干瘦的树枝,还充满了天空,遮蔽了行人的视线。

周平费力的驱赶坐骑,他胯下那匹黄马不情愿的向前挪动了几步,这头牲畜在这天气力量根本就不愿意出门。周平不得不跳下马来,拉着缰绳向前走,寒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打在他的脸上,被他呼出的热气一吹立即便化了,变成水珠凝结在他的胡须和兜帽边缘,形成了一层薄薄的冰壳,把他和外界隔绝开来。他抬起头,废了好大力气才能够看到前面十多步开外的薛良玉。他转过头向后望去,平ri飞扬浮动的黄土尘埃的官道上空无一人,磴道山沟这时全被白雪松松地覆盖起来,一切都变得臃肿不堪和界限不清了它们欺骗着人和牲口的视觉,一个不小心就会岔出正道,跌落到同样被白雪松松覆盖着的干枯的涧沟中去,跌得头破血流。他咬了咬牙,向薛良玉吆喝了一声“四郎,你去和韩相公说说,这样走下去非摔到沟里去不可?”看过韦伯的书的人应该知道,韦伯写书喜欢弯弯绕,但是要票、要打赏就是直截了当,从来不客气的,坦率的说,收藏增长太慢了,现在还没一千,大家看完书觉得写得不赖,有钱就捧个钱场,没钱就替我坐坐宣传,韦伯这里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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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雪地上

薛良玉看了看前面的雪景,点了点头,掉头打马向车队跑去,隔着车厢向里面大声喊道“相公,风雪太大,路面都盖住了,看不清路。若是翻到沟里去就完了,还是找个地方歇歇避过了风头再说吧!”

几分钟后,正当薛良玉以为里面的人根本没有听到自己的喊话,用粗羊毛织成得厚重毡幕被揭开了条细缝,薛良玉的脸上立刻感觉到一股子温热的空气透了出来,好不舒服。

“这里荒郊野外的,哪里有下脚的地方?你到前面看看那有无驿站什么的歇脚吧!”

“是,相公!”薛良玉应了一声,转身向自己的牲口跑去。在一行人中,他与周平的马术最好,所以轮流担任在前面引路的责任,虽然此时他已经又冷又饿,但还是爬上坐骑,冒着摔死在路沟里的危险,赶到周平身旁,将韩肖胄的命令转告他。两人向前又行了四五里路,才看到一个简陋的驿站。半个时辰后,一行人便在这驿站里停歇下来了。

“来一口,这等ri子还在外面赶路,你们俩可苦了!”驿站里的老军递了两只热气腾腾的木碗过来,周平接过一只,一口喝了个干净,一股子辛辣的味道立即充满了他的口腔,让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慢点,慢点!”老军端着一只木勺站在一旁,问道“如何,还要些不,你们两个冒着风雪赶路,若是不多喝点姜汤发汗,只怕等会就要大病一场!”

一口姜汤下肚,周平才感觉到已经冻僵了的手脚还是自己的,赶忙双手端起碗来笑道“多谢老丈了,与我再来些!”

“好咧!”老军一边给周平与薛良玉两人碗中倒汤,一边问道“看你俩装束打扮应该是当差的吧,想当年我在西军时——”

这老军正要吹嘘自己过往的光荣历史,却听到里间有人大声叫喊“怎的没有人侍候,驿吏到哪里去了?”只得骂了一声“官儿最是多事!”往里边去了。

周平喝了两碗姜汤,身上已经舒服了不少,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残雪,对薛良玉道“四郎你且在这里歇息,我出去给那两匹马加点料!”

“我也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与你同去!”薛良玉将往木碗往旁边一放,与周平并肩到了马棚里,他们那两匹马正在马槽前,薛良玉叉了些干草,又从料袋子里取了些黄豆洒在草上,周平则擦干净马上的汗水,免得马匹生病。周平正干的起劲,身后突然传来薛良玉的声音“阿平,刚才我向韩相公通报时,他坐在马车里,炭火烤着,而我们两个骑在马上——”说到这里,薛良玉的话停住了,仿佛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

周平抬起头,看着薛良玉,这个才十七岁的少年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表情,似乎是愤怒、又似乎是疑惑。周平好一会儿才完全明白对方的意思,他稍一犹豫,低声道“他是进士,是文官,我们不过是护卫!”

薛良玉看了看周平,目光中有一丝失望“你也是这么想的?我还以为你和其他人想的不一样呢?”

“我是怎么想的不重要!”周平抚摸着自己坐骑颈部湿漉漉的鬃毛,马儿抬起头,向主人发出低声的嘶鸣,周平走到马槽旁,又撒了些黄豆,说“四郎,你还年轻,很多事情既然是这样,就自然有他的道理,你我现在这个身份,多说无益。”

“你这都是废话!”薛良玉咕哝了一声,转过身去,去清理自己坐骑马蹄上的泥巴。

周平笑了笑,转身向屋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不过这天底下的道理却不是永恒不变的,道理变了,天下也会变!“

“天下也会变?”薛良玉站起身来,疑惑的看着周平离去的背影,口中呢哝的重复对方刚才说的话,脸上满是疑惑。

这时,驿站外间传来一阵人马声,两人惊讶的对视了一眼,想不到在这种糟糕的天气除了他们还有别的旅行者。

“来人呀!”一个浑身是雪的汉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当他看到马厩里的薛良玉与周平,还以为是驿卒,怒道“仵在那里和木桩子一般,还不过来侍候我家老爷,怎么这么没眼sè!”

薛周二人对视了一眼,都停住了脚步,冷笑着看着那个大声叫嚷的家伙,那家伙见两人这般模样,心头更怒,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一边朝这边骂道“两个没眼sè的东西,我家老爷是何等人物,一张条子就能让你们两个吃不了兜着走——”

正叫骂间,那老驿卒已经从里面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向那家伙作揖道“贵人见谅则个,外面雪大,小人没有听到。这两位并非驿站里的人,乃是往来的客官。”

“往来的客官?”那人拍打干净了身上的雪,余怒未消的看了看薛、周两人,看样子应该是往来的小商贩,否则这种天气也不用在外面奔走。他冷哼了一声,指着薛、周两人道“让他们两个搬出去,我家老爷岂能与这种人住在一起?”

“你——”薛良玉闻言大怒,正要上前给那厮一个教训,却被周平扯住了,他回头正好看到周平面带冷笑“别着急,咱俩看戏便是,自然有韩家人收拾他!”

“这种天气?”老驿卒为难的看了看外边的雪天,低声道“那两位是随行而来的,还是莫要为难他们吧!”

“还有同伴?”那厮提高了嗓门“一同赶出去便是,我家老爷是东京的官,岂可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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