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老大的凤冤家第6部分阅读(1/2)
你今天饮食正常,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症状,或许可以在明后天出院回冢疗养了。”
“谢谢医师。”
总之,是逃离死神的魔爪了。
送医生离开病房后,金龙重新回到她的身边,开口问说“肚子很饿吧?从昨天到现在你只有打点滴,一定饿得受不了吧?我去找护士商量,看能不能先让你喝点粥什么的。”
彩钰靠在床头上。“那个……我一个人也不要紧……拜托你……不要再为我耽误公事,快点去摄影棚吧!人家一定会觉得很奇怪,向来最敬业的老板,人怎么不在?我不希望你为我再牺牲什么……这次的直升机费用,还有这特等病房的费用,我也会自己出的。”
看样子,这小妮子醒来后,已经忘记她在救护车上所说的呓语了。
“没关系,现在的我有了比工作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什么事会比工作更重要!”她生气地绷起小脸。
“我的人生。”金龙简短地一句话就堵住她的怒火。“听好了,游彩钰,我现在郑重地向你提出我的答案。”
“啊?”
“感谢你不嫌弃我这年纪虚长n岁,过去有过许多不良纪录的老男人。为了回报你的爱意,我决定接受你的追求,让我们除了是老板与下属,除了是朋友与敌人之外,我们做一对情人吧!”清清喉咙,他慎重地说。
彩钰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好半晌才说“你、你说的是真的?”
“再认真不过。”
她摇头。“我不会是睡一睡,被人用小叮当的任意门,转送到别的星球去了吧?还是,你是外星人假装的周金龙?为什么我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金龙伸手扣住她的两边耳朵,拉近两人脸蛋与脸蛋的距离。“那就让我证实一下,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在她张开的小口来不及说出任何一句“问话”前,金龙夺走了她的唇舌,占有她灼热火烫的气息。
她是活生生的……
为了确信她的心脏仍在跳动,金龙把她的胸口揽在自己的胸口前,让两颗同样因为亲密接触而扑通、扑通、扑通跳动的心,传达彼此的激动。
她是千真万确地活了下来……
一思及自己差点因为一点愚蠢的固执己见,就失去了怀中的她,他不知不觉地在唇上加深了渴求。他吸吮着、舔舐着,宛如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般,热情而火辣地亲吻着她,久久不放。
直到他发现怀中的人儿已经快要因缺氧而晕过去之际,他才缓缓地分开两人的唇,在她的颊边印下细吻,并说“现在你相信我所说的话,以及我是真的周金龙了吗?”
“……不可能……”
“嗯?”听不清楚她咕哝的细语。
她嘟起嘴,双颊娇媚地漾着红晕说“除非你再吻我一千遍,否则我永远都不可能相信你是周金龙!”
哈哈地笑开来,他照做了,虽然不是一千次的吻,起码是能让她神魂颠倒,无法再狡辩的热吻。
第八章
“都准备好了吗?”
提起放在床上的小包包,彩钰回头对金龙笑着说“拜托,你推轮椅来做什么?我又不是不能走,只是稍微有点不方便而已。”
“医生说能不牵动伤口,就尽量不要去动到它。反正医院有提供,你就乖乖上座吧,小公主。”
拗不过他,彩钰一屁股坐进轮椅。“我开始后侮了,要是住到你家,往后我的日子肯定要被『暴君』管得死死的。”
“这件事我们已经讨论过数百次,你死心吧!除非你脚上的伤口拆线,否则你就等着被我养得白白胖胖的。”推着她离开这间住了三天的病房,金龙咧嘴笑说“可别小看单身生活了二十年的男人厨艺!”
“你当我是小白猪在养啊?”嘟嘴。
“你实在太瘦弱了,距离我理想中的女性身材,还有一大段空间。”挑眉。
“敢情你是杨贵妃的迷?”讽笑。
“我只是个喜欢峰峰相连到天边的普通男人。”咧嘴。
“色老头!”她瞇起眼,啐道。
金龙低下头,在她耳边吹气,沙哑地说“对,我就是个色老头,现在我的重大秘密被你知道了,我要立刻带你回家关起来,省得你四处趴趴走,泄漏了我保藏多年的本性。”
彩钰薄红了耳根,和他多年的“调情”经验相较,自己只有“甘败下风”。原以为她观察这个男人这么多年,现在又在他身边待了一个多月,大致上已经知道这人的“底”了,想不到他还隐藏起这么多面具,让她除了吃惊还是吃惊。令人讶异的事,永远在发生。
可是不管是此刻调情的他、过去一板正经谈论工作的他、幽默地和她吵嘴的他、甚至是毫不留情地在初次见面时就给她上一场震撼教育的他,好象都无法在她的心中造成任何的减分效果。看了越多面的他,她就越为他着迷。
有人常说爱是会随时间锐减的,但对她来说,却是与时俱增,彷佛永远都不会厌倦于发现“新?周金龙”。
对。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时时刻刻,她胸口鼓动的声音都在大声嚷嚷着这个事实。好象一道原本不可以跨越的栅栏被取走后,所有藏在胸中的“洪水猛兽”一口气全跑出来了。
热度之强、浓度之高,在在让她不敢置信,原来自己是这么这么地喜欢着这个男人。
少了压抑,没了屏障,可以随心所欲地喜欢他之后……她就好象一辆不断加炭进去烧的蒸汽火车头,噗噜噜地一头跌进这个爱的轨道,以全力在向前冲刺,连是不是太快、会不会太缺乏理智、要不要加装个煞车避震器等等这些基本的问题,她都无法去思考。
所以,即使她心头有根小小的刺,令她对于周金龙和自己交往的起因,产生了小小的怀疑……不,其实是满耿耿于怀的……她也极力不去思考这个答案。
是不是他对我有愧疚感,才会说出让我们做一对恋人的这种话?
因为,在受伤之前,她完全看不出金龙有半点“喜欢上”她的迹象,他一直都把她当成“员工”、“下属”一样,连一滴滴、一咪咪的暗示或是挑逗都没有啊!
或许他觉得对她有责任,才会……
不要!彩钰猛地摇摇头。她不要再想下去了,管他是不是因为愧疚,总之现在他是她的了,她才不会笨得用这种蠢事来苦恼自己,笨得放开他呢!
“有什么不对吗?”金龙把她推到自己的奔驰车前。
“没、没什么,我只是在幻想,不晓得周大制作人的家,会是什么模样?该不会乱得像猪窝狗窝吧?”
“这你可猜错了!我平常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外头,因为很少回家的关系,那间房子一点儿『家』的气味都没有,比旅馆还像旅馆,你看了可别失望。”
“哈哈!那我的任务,就是替房间加上一点人味喽?好,我会努力制造垃圾,让它变成全天下第一乱的狗窝!”
“到时候,我会把你连同那堆垃圾一块儿打包,送出门去。”把她安置在前座乘客位上,绑好安全带,他笑说。
“过分!明明是你把行动不便的我绑架回去的。”
原本彩钰是打算回自己家,但是金龙一得知她是独居在外头(双亲早移民到美国去,偶尔才会回台湾,打点在台的投资生意),马上就“下令”,要她在出院后到他家休养。虽然她的腿伤没有严重到影响行动能力,可是至少也得靠拐杖过一阵子,他几经衡量,总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家。
他说“就算我家平常也是唱空城计,但至少我每天早上出门前、晚上回家后都还可以照顾你,也可以为你准备吃穿。要是你无论如何都坚持要回自己家,那我就和你一起回去,住你家!”
最后她不得不让步,答应回他家一起住。谁叫她的窝凌乱不堪,根本不是个能见人的地方。
“好了,大型环保垃圾,我们回家喽!”
彩钰希望自己脸上的表情没有太露骨的高兴,从得知要住到他家的那天开始,她就已经在偷偷期待着,想要一窥金龙私生活的真面目了!
“欢迎光临我的小窝!如何?还算可以吧?”
不愧是他自豪地说“屋子干净得一尘不染”,这间屋子里,根本没有什么能积灰尘的东西嘛!
客厅空荡荡的,摆放着一台42吋液晶电视、高级视听音响组合、一组沙发与茶几,就没了。没有花花草草,也没有普通会摆放的展示柜、书柜等东西,纯粹就是黑、白、红的单色组合,比装潢杂志上的空间还要来得冰冷。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屋子也很有他的风格,“俐落”、“简洁”、“不拖泥带水”,绝没有容纳多余事物的空间。
“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吧?”被横抱在他的胸前,彩钰红着脸说。
“等等,我直接送你到房间里。”
跨过客厅,他来到另一头的几道房门前说“这边是浴室、那里是洗手间,最里头的是我的房间和书房,这边就是你的房间了。床单和枕头套是全新的,你要是还缺什么,跟我讲一声就行了。”
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他微笑地说“累了你可以先睡一下。晚餐准备好后,我会来叫醒你的。我把拐杖放在这边,还有你的行李……好啦,你休息吧,我不吵你了。”
他急急退出房门的模样,让彩钰感觉有点奇怪,可又说不出来怪在哪里?她只好当作是自己多心,开始动手整理带来的行囊。
晚餐时,彩钰讶异地看着满桌子丰盛的菜肴。“这些真的全部都是你弄出来的?你会变魔术吧?这根本不是人的料理,而是神的料理!太丰富了!”
“你慢慢享用。”殷勤地为她拉开椅子,桌上也已经有一碗盛好的饭。
“你不坐下来一起吃吗?”
“这几天堆了些工作,我现在要去公司一趟。可能会弄到有点晚,你不要等我,早点睡吧!”他拿起车钥匙,淡淡笑说。
“好好喔,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工作……对了,我还没有和阿财说,有关租借发电机的问题,啊,还有我的相机……”想起一件,另一件就会跟着冒出来,彩钰想到那些需要紧急处理的工作,再不处理便会来不及进行拍摄了。
“这些你都不必担心,我已经找人帮你处理好了。现在那些新人也在接受行前讲习的工作,一切都很顺利。等你腿伤养好,一回到公司上班,就可以直接进入状况,展开录像了。”他拍拍她的肩膀。“不要急,当作难得的假期,享受无所事事的乐趣吧!”
本来还期待他会给自己一吻的……
彩钰“哀怨”地看他离开家门,寂寞的感觉缓缓爬上心窝底。
可能是他急着去工作,没有想到要那么做吧?摸摸自己的嘴唇,自那天醒来过后,他就没有再给她热吻了,是不是她的魅力还不够呢?
好!那从明天开始,她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让他更加心痒难耐!
隔天,当她醒来的时候,金龙已经消失得不见人影。
桌上只留着张条子说冰箱内有沙拉、三明治,午餐我已经做好蛋包饭和浓汤,放进微波炉里,热一下就可以吃了。结果她的色诱计划只好延到晚上。
好不容易左盼、右盼,终于盼到他下班回家,但见他一进门就毫不拖延地在厨房忙东忙西,自己又不好意思去打扰他,所以只好乖乖坐在电视前面等他忙完。岂料,他弄出一顿丰盛料理后,又丢出一句“我还要回去工作,你一个人吃吧!”,接着再次上演一遍“消失记”。
同一模式反复三天之后,彩钰终于忍不住了!
她现在已经可以不靠拐杖,脚也不再那么痛了,如果要她继续留在这儿,只是等着他回来“喂饭”,那她宁可回自己的狗窝去,起码不必天天悬挂着一颗期盼的心,希望他会对自己甜言蜜语,结果又高高地摔落到地面,跌个鼻青脸肿。
她翻出自己的小包包,动手把衣物塞进去,算准他回到家的时间,然后坐在客厅等候……
“我回来了!你肚子一定饿了吧?今天晚餐是清蒸鲈鱼,人家说受伤的人吃这个最——你拿着行李做什么?”他提着两袋新鲜食材,错愕地看着她。
把包包斜背在肩上,彩钰从沙发上站起,闷声说道“我要回去了。谢谢你这几天的收留,我把床单都洗干净了,要是有落下什么东西忘记带走,大概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就扔了吧!”
和他擦身而过,她朝大门走去。
咚地,两袋东西掉到地上,他追赶上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说“你在生什么气?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走?”
“不走,难道还继续留在这儿当惹人厌的贪客?”她扬起泛红的眼角,一瞪。
“谁、几时,说你是食客了?”
“不用嘴巴讲,态度就表现得非常明显了!要是你那么勉强,连看我一眼都不想看,碰我一下都不想碰,只是为了一点点愧疚就和我交往的话,那我宁可你狠狠地甩了我,让我一口气死了这条心还痛快些!”她爆发出累积多日的困惑、怨念,不顾一切地嚷道。
“本来我还想继续当缩头乌龟,装作没这回事。可是……这么样委曲求全的事,我不希望你做,我自己也做不来。不管我多想和你在一起,要是得到了你的人,却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只会把自己变得更悲惨而已。够了!不要再装了,你不需要强迫自己和我在一起,没关系!”
她使尽吃奶的力气,想要甩开他的捉握,可是他不仅不放手,还握得更紧。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有没有半点强迫,我自己最清楚,我想和你在一起,这和愧不愧疚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好吗?”
“胡说的人是你!即使你嘴巴说得再好听,但事实是——从我到这个家以后,你几乎是拚命地在外流连,不肯回来!算算这三天,我看到你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五个小时,而且你每次都是一做完晚餐就溜走,到半夜三更才回来!要不是不想看到我,你会这么不想回来吗?”
咬住下唇,彩钰不想用泪水来博取他的同情与施舍,她已经够难堪了,她不想连最后的自尊都被自己踩碎。
“我的脚现在已经没事,不痛,也不需要用拐杖了。所以,你真的可以不必再收留我了。我明天去医院拆线后,会直接到公司去报到的……如果我的工作还在的话。”最后那句话,是彩钰最后最后的小小愿望。拜托,不要让她连“金龙传播”都待不下去!
“你的脚真的没事了?”
“是的。”
“……那,我终于可以不必忍耐了!”他如释重负地说。
这句话像是噩耗的钟声,重重地敲在她的脑门上。她饮下啜泣,抽出手,往大门口走去。只是,她的手连门把都还没碰到,她的人就被揽入一个坚实、火热的胸怀里,一道阴影覆下,她连惊叫的时间都没有,双唇就失去了自由。
“唔……嗯嗯……”
起初还有力气抡起拳头,朝他硬得有如铁板的胸肌搥上数拳抗议,但接下来他老练热门地以舌头撬开她软甜的小口,恣意汲取里头的蜜津,甚至一并夺走她的呼吸节奏,彩钰的双膝再也支撑不住地往下滑。
她以为自己会活生生地化为地上的一滩水,可是她没有,因为在他结束这一吻之后,她忽然被打横抱起。
“你……你想干么?”本该是气得咬牙切齿的怒骂,一出口却像是诱惑男人的沙哑娇语。
金龙没回答,他自顾自地将她抱回屋里,穿过客厅,踹开那道封闭三、四天,彩钰还无缘拜见的男主人寝室大门,双手一振,把她拋在那张弹力奇佳,人摔上去还会弹跳个两、三下的巨型水床上。
“你、你、你到底想干么?”
好不容易从那教人晕眩的“海洋”床上狼狈地翻坐起身子,彩钰看到他脱西装,解领带的动作,马上睁大双眼,在床上节节后退。在这种场景中,能考虑到他想做的事,应该只有“那件事”没错。可是彩钰完全不懂,他分明就对她没兴趣,为什么还要吻她、亲她?
“你该不会是被我拆穿,所以恼羞成怒想——”
他只脱下外套,表情严肃地倾身扫住她受伤的那一脚,说“你的脚是真的不痛了吗?”
一愣,彩钰嘟起嘴。“要我说几次?我骗你干么?”
“太好了!”他忽然这么说,表情全然放松,轻轻地把她抱进怀中,不断地亲吻着她的发顶,边说“我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发狂了?每天每天看到你穿得轻轻薄薄地在家里晃来晃去,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我却只想把你吞掉。但是一想到你的脚伤,我再怎么禽兽也做不下去,所以我只好拚命地远离你,希望能降低一点心里的火。”
啥咪?原来他不是没看到喔?那,这么说,她穿的那些薄纱睡衣,都有被他看进眼中,只是他为了体贴她的伤势,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我什么法子都试过了,从我去当兵以来,没有过这么煎熬的日子。我故意把工作排得满满的,半夜一回家马上就去洗冷水澡,然后才敢悄悄地看一眼你的睡脸,不然我一定会趁夜打破那道门,去偷袭你的。”
闻言,彩钰推开他的胸膛,从他的怀抱中抬起头。她非得亲眼瞧瞧他的脸色,看他有没有在欺骗自己?
“你不是因为不想看到我,所以才不回家的?”
金龙一翻白眼。“我会为了一个我不想见的女人,天天回来煮饭,明知自己会很难受,还是照样每天必躺在这张床上数着羊儿,努力让自己睡死,不再妄想隔壁躺着的那名尤物吗?”
咳咳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彩钰胀红了脸说“我怎么会知道啊?我以为你对我一点儿『性』趣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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