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行长白山第13部分阅读(1/2)
利。
欧阳得志做梦没想到儿子出去几个月长了行市,没给他带回来金银财宝,却给他带回来一个十来岁的小丫。他打量儿子大衣包回来这个小丫头,怯生生、战兢兢,却透着一点jg灵和狡狯,虽说低着头一言不吭,但是浑身上下都在默默观察动静,怪不得儿子说半道捡了一只猫,真是一个漂亮聪明的机灵鬼。石榴见了这个名叫山丁子的小丫头就稀罕,她养育了欧阳洪海,可是这孩子从小就是个山上走、林中行的狼崽子,难得娘儿俩有几回亲近,大了更是抓不着影,而小菊生下的孩子还太小,不能在她身边陪着说话唠嗑,听她支使吆喝,这天上掉下来的山丁子正好让她多了一个贴身小棉袄。石榴当即问山丁子“好闺女,你的事海儿都跟我说了,他让我把你照顾好。我寻思着你就给我当闺女吧,现在孩儿他爹有了老闺女叫欧阳红梅,你算大闺女,就叫欧阳红杏吧。咱家人口多,热闹,你要留下过不了大富大贵的好ri子,但是吃饱穿暖没问题。过了年,还送你到学校读书。你要觉着咱们俩有缘,就叫我一声妈,再给你爹磕仨响头,以后就一家人了。你要想走,等浆养好了身子,一定让你走,到时候我派人送你,不管多远都送到地方。”
山丁子是个见惯了脸sè和欺辱的孩子,自然比暖巢里的孩子更懂得啥是好啥是坏,其实石榴那些商量的话不用讲,只要几句温和的呵护就够了。山丁子没见过妈妈,她那个卖她的爹一天也没有让她尝到亲情,她从来没有把他当过亲人。当海儿把她领到石榴跟前,她看到石榴温和的亲切的笑容,她就觉得这就是妈妈,只是她还不敢叫出声来。现在妈妈让她叫了,她哪能不叫!她大声的叫出来“妈妈,妈妈,你咋扔了我呢,你让我找得好苦,我天天梦见你,可是没等看清你的脸就醒了,总是见不着。现在我有妈妈了,我有妈妈了!”
欧阳红杏紧紧抱住了石榴,小小的身躯钻进石榴两腿之间。
当天晚上,欧阳得志家里灯火通明、热气蒸腾,赵毅信一家四口和黄财厚一家三口都过来看望欧阳洪海,几个屋里都坐得满满当当。石榴和赵毅信老伴、黄财厚媳妇在一起,石榴搂着十一岁的欧阳红杏,旁边是二小子欧阳洪江,已经四岁了,大闺女欧阳红梅,已经三岁了,而赵毅信的义子赵树杰也已经敢拄着笤掃疙瘩在墙角上站着了。小菊和叶喜chun在一起,她俩又怀孕了,挺着隆起的肚子说着育儿经。
欧阳得志和赵毅信、黄财厚、欧阳洪海还有黄财厚的女儿黄蕴华在正房。欧阳得志看着穿一身少尉军服的儿子,似乎正在欣赏,眼里流露出父亲的骄傲得意。赵毅信叼着烟袋吞云吐雾,似乎有话要说。黄财厚也看着欧阳洪海,是那种半是喜爱半是期待的上下打量。黄蕴华则站在父亲旁边低着头不时偷偷看他一眼。欧阳洪海让这些人看得心里发毛,他觉着要发生什么与他有关的大事。
第二十七章
果然如海儿所料,赵毅信磕得磕得烟灰说话了。
赵毅信道“海儿呀,虽然我和你父亲拜把子、称兄弟,但是你一直叫我干爷,我也一直拿你当亲孙子。过了年你就虚十八岁了,单身在外,家中理应娶一房妻室照顾父母,延续香烟。眼见到了年根,干爷掐算你快回来了,就和你父母商量,张罗为你聘定终身大事。蕴华是你黄大爷的心尖子,和你同岁,就比你小几个月,知根知底,论女红,拿得起放得下,论见识,读过高小写得诗文,论相貌,那是娘娘库的金凤凰,论情分,你们俩一岁就在吉林相识,你早就给蕴华做下了记号,因此上我和你父母同蕴华父母都有此意,你黄大爷问了蕴华,她也愿意,所以今天要和你当面鼓对面锣把这个事定下来。你要愿意,咱们正月十六就花好月圆给你娶媳妇,你要不愿意,说出个理由,只要你说得有理,我们也不逼你,要是你没理争三分,那可不行。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今天让你和蕴华当面谈婚论嫁,在娘娘库算得上是破天荒头一回,你可得想好喽,别耽误了好姻缘,别伤了大家的心。”
说话听声、锣鼓听音,欧阳洪海看明白了,这是掐脖子喂鸭子,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这小子从小就和灰狼厮混,看惯了狼群里的雄雌交配,虽然和女孩子来往不多,但是夜深人静,难免梦见些想入非非的勾当,闹得男根,辗转反侧。他以前见到黄蕴华,更多是注意她脸颊上的疤痕,从未细心观察黄蕴华的身材相貌,有了谈婚论嫁这一层,也不禁偷偷端详起来。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黄蕴华虽说像她父亲略胖,但是个子足到欧阳洪海嘴唇,显得身子丰腴而匀,胸峰高耸,腰肢略粗而不欠婀娜,后臀浑圆,大腿线条紧绷却不粗壮,让人油然想起大朵大朵盛花期的芍药,混于市井村人,不失高贵典雅,生于荒草杂树,却有风情万千。欧阳洪海心头一动“美女甘心愿嫁,众人都愿玉成,父母一心要娶,为何不顺水推舟抱得美人归呢?张巡阅使娶了五房,老爹和干爷都娶了两房,我干嘛不先娶一房让大家高兴呢?反正娶老婆又不吃亏!”
于是皆大欢喜。欧阳得志一家腊月二十八请赵毅信到黄财厚家下聘求亲,腊月二十九正式订婚,从正月初六起就开始张罗收拾新房,打家具,做被褥,筹备婚礼。黄财厚一家也是紧忙。
最没当回事的是欧阳洪海,这小子正月初三就离开娘娘库去了仰脸村,先是挨门挨户到欧阳得志的几个异xg兄弟家里给大爷们拜年问安,然后约了一帮小兄弟在张二愣家里吃酸菜炖猪骨头,边啃边唠,满手是油,满嘴流油,一锅猪骨头啃完了,骨头白森森乱扔一地,一帮小兄弟这才油渍抹花的散伙。等小兄弟们都走了,张二愣曹国舅两位大爷询问他在巡阅使府上当差能不能打探一些私人的事情,托他在奉天城里注意打听石头蛋和香草的消息,欧阳洪海点头答应帮忙。初四到神泉岗,先给霍家爷爷nǎǎi拜年,再给霍云飞霍大爷和霍大娘、霍二娘拜年,见了霍云飞的大儿子霍成福、二儿子霍成荣、还有三岁的老闺女霍成chun,以及霍家大嫂子和小侄儿霍宝元。在霍家,霍成福以大哥身份摆了一桌酒肉,请他和他点名要请的十几个儿时伙伴一起吃了个痛快。吃饱喝得,这小子讲起了在奉天给五姨太当侍卫吃过的各种名菜,特别是炫耀了海边运过来的活虾活蟹、海参干贝,这是山林里长大的孩子们见也没见过的好东西,把一帮沉浸在美味想象中的小兄弟馋得直咽口水,盯盯看着他的嘴巴,好像他的嘴巴能带出海鲜的腥味。初五早上,他背着半拉猪肉靽子过了月亮河,进了老林子,找到他分开快一年的那群灰狼,给狼王重灰孙子拜了年,给每一只狼分了一块肉。晚上返回神泉岗,陪着霍云飞一起巡夜,详细看了看村子四周的明壕暗道和布置的岗哨,果然神泉岗守御如同铁桶,没有千儿八百人马攻不进来。
初六到金溪沟,给胡立山大爷和大娘拜年。小干巴胡巧玲让欧阳洪海瞅着眼热。他心里有一丝后悔,不该答应娶黄蕴华为妻,如果说那是一朵黄芍药,那眼前这个胡巧玲就是一朵红月季。一年没见,胡巧玲一条大辫长出来了,垂到腰上,一张小脸红得像花骨朵,眼睛像黑葡萄,薄嘴唇像红花瓣,细高挑的身子像白桦树,真是越看越漂亮,特别是胡巧玲身上的味道,欧阳洪海闻着特别舒服,有一点像悬羊的味道。欧阳洪海心里说“占小便宜吃大亏,这是准了。看人家黄蕴华漂亮,就盘算娶媳妇不吃亏,随随便便答应了,没想到还有更好的,就在眼前捞不着,这亏吃得太大了。这辈子只能守着芍药闻药味了,倒也好,一寻思占便宜就有药提醒,吃一堑长一智。”
吃罢晚饭,胡立山要去巡夜,欧阳洪海也跟着转了一圈。几年工夫,金溪沟也到处修起了明壕暗道,完全可以抵挡住百十个土匪的进攻。俩人巡夜回来,大半个月亮照得村子一片清辉,对面看得清眉眼。进到院里,黑小站在院子里,冻得龟缩着身子正在蹦跶。胡立山问他大冷天站在院里干什么,黑小说他等海哥,要海哥和他一起睡。欧阳洪海喜欢黑小,一听很高兴,就说不进大爷大娘屋里了,到黑小屋里唠唠嗑。
进了屋,点上灯,欧阳洪海一愣,胡巧玲悄默声的坐在炕稍。欧阳洪海看看黑小,用眼神问他咋回事,黑小贴着他耳边说“我姐要问你点事,快上炕坐着。”转身走了出去。
欧阳洪海上了炕,坐在炕头,离胡巧玲炕头一个炕稍一个对着看,心里胆突的,有点不敢多看,但是心里痒痒还想看。这时,胡巧玲发话了“我脸上有杀人刀哇,你躲那么远?坐我跟前来,我又不咬你!”欧阳洪海往前挪了挪,坐到了炕中间。胡巧玲脸绷得紧紧的,好像欧阳洪海欠她饥荒,又发问“听说你和黄大爷家的华姐订婚了,正月十六办喜事?”欧阳洪海觉得自己像小时候做了坏事受审似地,抬不起头,就用鼻子“嗯”了一声。胡巧玲静了一会儿,呼吸急促,又问“我和华姐谁好看?”欧阳洪海费劲地回答“你好看,她像芍药,你像月季,她有药味,你比她香。”胡巧玲撇撇嘴“糊弄人吧,我哪有华姐好看,我是小干巴,谁能看得上!”欧阳洪海听了这句喘气通畅了一点,说“以前叫你小干巴,那不是小嘛,现在你长大了,水灵灵的,一点也不干巴,怨我嘴臭!”
“有你这句话就行!”胡巧玲说着下了地,趿拉着鞋,从一个坛子里拿出一个草纸包,打开来,放到炕上说“这是酱驴肉,给你留的,哪片都带筋花,算我上辈子欠你的,快吃吧。”欧阳洪海用手夹起一块扔到嘴里,又香又筋道,好吃。他把纸包往胡巧玲跟前推了推,说到“可筋道了,好吃。你也吃点吧。”胡巧玲说“我没那口头福,不吃驴肉,我叫黑小进来,你吃完了赶紧睡。”
欧阳洪海睡得很香,兴许是吃了酱驴肉的关系,他梦见了狼王灰孙在月亮河边骑在母狼身上的情景。灰孙先是跟在母狼的后面,一遍一遍的伸着头去嗅母狼的屁股,脸上流露出有些滑稽的温情,然后灰孙伸出舌头去舔,让母狼回过头和灰孙用脖子互相摩挲,接着用屁股互相碰撞,这时灰孙爬到了母狼身上,让母狼发出古怪的嘶叫。这时,胳膊上一阵剧痛惊醒了他,明晃晃的月光透过窗纸,照在母狼一样咬他的人的脸上,那不是和他一起钻进被窝的黑小,而是辫子散开,脸上热乎乎的胡巧玲!
“怎么是你,黑小跑哪了?”
“你个挨千刀的,你睡了人家想不认账吗?”
欧阳洪海知道惹祸了,下半身黏糊糊的液体让他知道自己像灰孙骑母狼一样骑了胡巧玲。不过他没觉得害怕,而是觉得有些得意,骑了胡巧玲再娶黄蕴华就不吃亏了,而且还占了天大的便宜。他把住胡巧玲的双肩,对着她的脸说到“我就死不认账你想咋地吧?有能耐你咬死我!反正是你钻我被窝来了!”
“好你个挨千刀的,你敢不认,我这就咬死你!”胡巧玲伸出软绵绵的胳膊抱住欧阳洪海的脖子,把炙热的红唇贴在他的嘴唇,一掀被子骑到了他的身上。少女青chun的酮体刺激着刚刚chéng rén的欧阳洪海,本能使他的呼吸粗重,动作粗野起来,他翻身把胡巧玲压在身下,像一只灰狼在山野里奔跑那样,尽情的宣泄jg力和激|情,让胡巧玲咬住被子一阵一阵压抑着呻吟。当激|情的cháo水冲破堤坝,一泄千里,他大汗淋漓抱住了胡巧玲,喘着粗气说“我要娶你,我要天天骑你这只母狼!”
第二天早晨,出屋的时候欧阳洪海觉着难为情了,激|情过后他感到了这件事干得荒唐,未经人家同意、睡了人家的女儿,这还了得?这该怎么交代?他正在屋里转磨磨,黑小来了,手里端了一碗荷包蛋。这小子来得更大方,放下荷包蛋直截了当就说“姐夫,我姐今早晨都跟我爸我妈说了,说你俩昨晚上做夫妻了,让我爸我妈成全。我姐说是她和我掉包睡觉,她才和你做了夫妻,是她愿意的,你是听了她的话才愿意的,不怨你,我姐说我爸我妈要是答应那就和她一起去娘娘库订婚,要是不答应那她就自己去娘娘库订婚,反正她这辈子一定得嫁给你,要是到娘娘库你爸你妈不答应她就在你们家门前吊死。我爸我妈答应了一家四口都陪你一起上娘娘库,把你和我姐的亲事说成,到时候和黄大爷家华姐一起成亲。”
欧阳洪海美得鼻涕泡都出来了,难关不用自己对付了,还要一把娶两个媳妇,这简直太尿xg了!别说他张东山领着香草跑了比不了,恐怕今后多少年娘娘库也不会有第二份,这是钓蛤士蟆带出来大鲶鱼——好事一个跟一个。他把荷包蛋吃得干干净净,连水都喝了,里面搁了蜂蜜,真甜!倒是闹得黑小不愿意了,撅嘴膀腮的说道“白叫你姐夫了,勾嘎不舍,连点汤都不给人家,小垫!”
接下来的事情容不赘述。
欧阳县长的公子要娶媳妇了,而且一娶就是两个,这成了娘娘库新年的头号新闻。大家伙最关心的是两个姑娘怎么娶,谁先谁后,谁大谁小。不久爆出猛料,欧阳县长家里正在改装一顶轿子,里面可以坐两位姑娘,而且两位姑娘都不在娘家出门子,而是一起在赵毅信家等新郎来接,一样的打扮,一样的嫁妆,一样的送亲人数,总之是谁也不比谁高,谁也不比谁低,没有先也没有后,一碗水端平。
如此一来是四家为欧阳洪海的亲事忙活,倒是准新郎欧阳洪海成了老豆角子——干闲了。正月十五早晨,一队骑马挎枪的人来到了娘娘库。哨兵拦住一问,来人自称是洪吉男,是欧阳县长家公子的老师。欧阳得志得到报告,知道是洪先生来了,急忙带着赵毅信和欧阳洪海随哨兵到城门口迎接。一行人到了城门口,见洪吉男和十几个人已经下了马,正在城门外等候,急忙迎了出去。一番寒暄之后,洪吉男把欧阳得志拉到一位穿老毛子军服的壮汉面前介绍到“洪会长,这就是我常跟您提起的义士欧阳得志,大家都说他是山神爷小舅子,在神泉岗救我们的就是他的儿子。”那个壮汉摘下手套,伸出大手要和欧阳得志握手,这个新鲜的礼仪一时让欧阳得志有点懵,洪吉男反应极快,抓住他的手递到了洪会长手里,洪会长用力握住欧阳得志的手掂了掂、又摇了摇,这才用生硬的汉语说到“我,洪范图,亲睦会长。你,我敬佩,英雄。你儿子,我的以前朋友,感谢!”
欧阳洪海虽然和洪范图在一起待了两个月,但是既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曾和他比过个头,那两个月他们相见几乎都是在暗道里。现在他见了一身戎装的洪范图,觉得洪范图魁梧的身材真的像一座山。洪范图宽阔的额头,饱满而明净,像初chun的山岗,眼神不怒自威,像冬天起雾的不冻泉,他的嘴唇厚实而湿润,像雨后初晴的石头。欧阳洪海看看毕恭毕敬站在洪范图旁边的洪吉男,心里想,也许这就是师父说的山一样的男人吧!不自觉的,在欧阳洪海心里洪范图包围了他,就像连绵的群山包围他一样,他渴望为这个山一样的男人做一些事情,就像他在山里捕猎那样为这个男人呐喊、奔跑、洒下咸涩的汗水。
晚上,欧阳得志在黄记酒楼摆了五桌酒席,招待远道来贺喜的兄弟朋友和劳忙的乡亲。远道来的兄弟不提前来赶不上婚礼,劳忙的相亲明天要干活顾不上吃酒席,所以这五桌酒席两桌是招待客人的,三桌是和明天一样的酒菜,让劳忙的相亲们先吃婚宴略表心意。
两桌宴席一桌坐满了洪范图的亲随,一桌是洪范图、洪吉男、欧阳得志和七位安图兄弟。在洪范图的坚持下,欧阳洪海也上了主桌,坐在洪范图左边洪吉男右边。洪范图对欧阳洪海的jg心安排十分感动,按照朝鲜民俗,正月十五要喝耳明酒、吃八宝饭,桌上特意上了这两样。汉族人有句话狗肉不上正席,但是桌上摆了狗肉。还有朝鲜人腌制的辣白菜、辣椒叶、苏子叶,拌制的豆芽、萝卜块,一个石头锅里是热气腾腾的狗肉汤。
洪范图斟满一杯酒,激动得胡须微微颤抖。他说“中国,朝鲜,唇齿一家,好好过ri子。ri本,灭亡我们,欧阳先生当我们朋友,我们反ri复国,你们当心。ri本人,坏!贵公子我的朋友,救命恩人,结婚两个,太好!生儿子多,长大,强中国,打ri本,我们还一家,好好过ri子。那时候,朝鲜,我家乡,做客。我的亲手做狗肉,好吃,喝醉,唱歌。”
洪范图喝多了,他一定要和每个中国朋友喝一杯。当他和欧阳洪海最后干杯的时候,他拉着欧阳洪海翩然起舞,深情的唱了起来阿里郎,阿里郎,啊啦哩呦——。洪吉男跟着唱了起来,跳了起来,接着,洪范图的亲随也都唱了起来,跳了起来。这些朝鲜男人唱着唱着渐渐泪流满面,眼泪顺着洪范图的面颊流下来、流下来,像山间奔涌的溪流,而他的歌声让欧阳洪海听到了林海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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