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有谋第6部分阅读(1/2)
银子?那个人就是小姐啊!我们都知道你家里贫苦,急要用钱。这些,你都可以和我说,和小姐说,和这芷林苑的这些姐妹们说,大家都会尽量帮助你,你又何必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慢奴忽然一下哭出声来,“扑通”跪在代莲儿面前,道“小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拿那画像,真的没有!”
代莲儿也是泪水涟涟,她看见慢奴这幅表情,似乎有些动摇了。
棋儿却脸色一紧,走过去照着慢奴就是一巴掌,嘴里骂道“你这个满口谎言的无义女人,敢做为什么不敢当,真不配为我们‘女儿帮’的成员!你不是说今天你因为月事来了,不舒服吗?你前几天月事刚刚来过,这还不到十天,怎么又来了?你以为骗得了小姐,就骗得了我这个天天和你吃住在一起的人吗?你说,你倒是说啊!”
代莲儿听得此言,自是没有了怀疑,脸上露出又是痛惜,又是伤心的表情,眼中留下两行清泪,忽然转过身去,说道“你走吧!”
慢奴泣声说道“小姐,你相信我,我真的——”
“你走吧!”代莲儿的声音也因为抽泣而变得断断续续“枉我一向——把你们当作姐,姐妹!你,走吧,从此以后,就当咱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慢奴还在不停地喊冤,代莲儿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叫道“棋儿,把她拖出去!”
棋儿答应一声,冷着脸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拖起慢奴就往门外走去。任凭慢奴如何捶打哭喊,她都丝毫不为之动摇,生生把慢奴拖出了门外。
而屋内的代莲儿再也忍不住,忽然扑到鲁又又身上大哭起来。
鲁又又心下觉得今天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从慢奴的表现来看,她似乎不应该是那个偷照片的人,哪里有一个贼人笨得偷了东西还在物主的房里睡着的?
而且这个棋儿平素看起来比那个慢奴还要温柔内敛一些,今天似乎表现得过于强悍了点。她今天看起来不但不像是慢奴的好姐妹,倒像是仇敌一般。即使是明知道是慢奴偷了照片,义愤似乎也不应该表现得这样强烈吧?
不过,棋儿自己似乎也不应该是偷照片的人,因为她一直都和代莲儿在一起,一步也没有分开过,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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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睑衙门位于城中颇为热闹的主街的东面,这里虽然是求睑的官府所在地,但却远没有作为代连弄兔私邸的渠帅府那么规模庞大,气势恢弘。这里其实只是一个摆设而已,求睑的大多数政令都是直接从渠帅府里发出去的,而这里虽然是由代渠帅的大公子坐镇,所管的也不过是一些民间诉讼、城郭巡查、军需调动等事情而已,并不是求睑的政治中心。
倒是旁边的求睑驿馆显得有气势多了,不但占地很大,而且建筑都颇为高挺,鳞次栉比的,看起来很有气派。因为朝廷的钦差要员经常在此下榻,这里的防卫也颇为森严。
而且,自从前一段时间,一队朝廷派驻的官员进驻之后,这里的防备就变得更加森严了。
这一次,朝廷派来的官员是做什么的,没有人知道。就连驿馆内的人都只知道这些人到达求睑城之后,并没有去会见渠帅代连弄兔,而是派出不少的从人,大街小巷四处游弋。到底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们自己不说,自然也没人敢过问。
不过,好在这些人都没有什么架子,要求也不高,而且这样日复一日的都是做同一件事情,有规律可循,倒也很好侍候。这一点令驿馆里的人颇为满意。
天,已经渐渐转黯,朝廷官员派出去的从人也一个个都象往常一样回来了。大家的脸上一如往日的有些沉重,就像丢失了一件很重要的物事,却一直寻找不到一般。
驿馆主楼的楼上最大的一个房间内,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子正无聊地坐着,手中拿着一枝玉箫,凑到嘴边想要吹,一眼看见旁边侍立着的几名壮汉那一脸难受的样子,便又无奈地把洞箫放了下来,嘴里喃喃地苦笑道“对牛弹琴!对牛弹琴!”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鲁又又和李从信在皓月酒家遇见的那个段素义。
反复念叨了几遍,他有些苦恼地把手中的玉箫往桌子上一丢,站起身来,就要往门外走去。
他的那名随从铁汉还像没事一般坐在那里。对于少爷的过激反应,他一点也没有诧异。倒是另外一名壮汉立即走到门前,拦住了段素义的去路。
段素义一张俊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有些恼怒地说道“做什么?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我被你们软禁了吗?走出这房间一步都不可以?”
那壮汉连忙“扑通”一下跪倒,口中说道“侯爷息怒,我等只是奉了骠信的命令,务必要保证侯爷的安全,侯爷请不要为难小人们!”
第23章 查探
他话音刚落,便见其余的几名壮汉也都一股脑跪了下来,嘴里也喊着同样一句话。
原来,大理国的皇帝称为“骠信”,这段素义乃是当今大理国骠信段思聪的第三子,封威楚侯。他生性就和两位哥哥不一样,对于朝政之事没有一点兴趣,倒是特别喜欢游山玩水,对于音乐的热情也十分高。
只是,他作为一位王子,象一个化外之人那样随意地游山玩水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好把自己的大多数时间都用在他的另外一个兴趣——音乐上。可惜的是,他演奏出来的音乐色调委实太过怪异,以至于大家都觉得他在音乐方面实在太缺乏天赋了,纯粹是乱搞。除了一些溜须拍马的宵小之徒,并没有多少人对对此表现出欣赏。
于是,他便经常溜到民间的那些酒楼茶馆里面“卖唱”——和普通的卖唱不一样的是,他是倒贴钱财的。
对于这种卖唱的方式,那些酒楼茶馆的客人们自然是欢迎的,不少的客人甚至专门就找他经常出没的酒楼闲坐,等的就是他的到来。奈何段素义身份特殊,在京城各大酒楼混
迹了一阵子之后,就被骠信段思聪知道了,把他召进宫去着实训斥了一番,并专门下了令谕,不准京城的任何一家酒楼茶馆收容他前去卖唱。
这样一来,他在京城羊苴咩城就彻底没有了“做生意”的机会。
正在段素义懊悔不已的时候,另外一个机会又立马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原来,这时候,大理国的石城(今曲靖)一带的几个部落发生了一点小的冲突,一言不合之下冲突就加大了,终于演变成部落之间互相征伐,太子段素顺奉诏调停。由于这些部落之间本来只是意气之争,并不是真心要开战,见太子亲自出马,自然借驴下坡,立即止息干戈,重归于好。
段素顺办差完毕,回京的途中,正好经过求睑城。因为只是路过,他倒也没有多作停留,径直穿城而过,连渠帅府都没有去拜会。偏偏就在此时,他坐在车上转头一看,就看见一个天仙一般的美人,那美人儿在他面前只是一晃而过,很快就消失了踪迹。
当时马蹄倥偬,段素顺随从众多,自然是没有办法停下来,便这样遗憾地错过了。回到羊苴咩城之后,段素顺想起那天仙一般的美女的绝美姿容,心下越来越躁动,越来越思念,渐渐变得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当下,他下定决心,非此女不娶。
于是,他就凭借着这惊鸿一瞥的印象,把那女子的音容笑貌画了下来,并立即派了太子府的一名詹事带上这张画像前来寻访这名女子。他的打算是先找到这名女子,把她接到羊苴咩城之后,再行禀明骠信,要立她为太子进武(太子妃)。到时候,纵使他父亲作为一国之君,也只能是同意这桩婚事了。因为大理国的规矩素来就是父母不能干涉儿女的婚姻的,皇家虽然特殊一些,但没有正当的理由,也不好干涉。
他的所作所为,很快就被和他素来交好的段素义知道
了。这段素义正苦于想要逃出京城,继续发扬他的音乐事业和冒险旅途,却没有引路之人。于是,他立即乔装打扮,暗暗蹑在段素顺派出来的那群人之后,一起来到了求睑城。只是他没有想到,到了求睑城没有几天,自己就在一次平生最得意得意的“演出”中,被他老爹派出来的人抓了个现行。
不过,他到底是王子的身份,真的不愿意回去,这一群皇宫的侍卫倒也无法太过勉强。既然无法绑着侯爷进京,大家就只好一个一个的轮番苦劝。到了最后,段素义双唇难敌多
嘴,只好打着拖一天是一天的想法,和侍卫们达成协议,等太子派出来的人找到他的新嫂嫂之后,他便和新嫂嫂一起进京。
几名侍卫面对着高高在上的王子,也无法逼人太甚,只好答应。
就这样,段素义便住进了求睑驿馆,一天到晚的就和这群面无表情的粗壮汉子吃住在一起。只有每次当他拿起玉箫的时候,那几名侍卫的脸上,才会出现一丝情感的波动。但这种波动却非但不是他愿意看见的,反而会令他心绪变得更为烦躁。
段素义见这几个侍卫就像一群受气的小媳妇一般,明知道他们都是装可怜,但心下还是一软,挥挥手道“算了,我只是和你们开个玩笑而已,我并不是真想要出门,都起来吧。”
几名侍卫一听,都松了一口气,齐齐站起身来。倒是段素义那个侍从铁汉一脸无所谓,只是静静坐在那里看顾着那些根本不可能无故跳动起来的乐器。
说起来,眼前这位主子比起他的几位父兄来说确实要好侍候得多。他平日里不会提一些这样那样的要求,更不会无故发火。跟在他身边,不但绝无生命危险,窝囊气也少受得多。即使有的时候心情不好,只要软语央告几声,他一般都会改颜相向。
不过,他身上也有一点令大家十分难受的,那就是他老是摆弄它的那些乐器,而每当这个时候,周围的空气都会变得异常稀薄。他们几个都可算得上是武功好手,但对此也颇感难以招架,颇有窒息之感。
这时候,一个和几名侍卫一般高壮的男子走了进来,迎面就向段素义一揖。
段素义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把他那张俊脸映衬得越发光彩照人。
“不要多礼了。我让你查的人,查到了吗?”段素义目光炯炯,一脸的期待。
原来那人也是这群侍卫中的一员。昨日和鲁又又分别之后,段素义大感失落,觉得知音难得,子期难遇,便派人前去查探鲁又又的身份来历,想找机会再行一聚。
那侍卫眼中闪过一丝愧色,道“虽然有一点线索,但还是没有得到确切消息。”
段素义连忙说道“那你就把你掌握的那什么线索先说一遍!”
那侍卫道“小人探查到,昨天和那名公子一起进膳的另外一名公子叫李从信,他还有一个哥哥叫做李从德。他们兄弟二人都在渠帅府为客卿。”
段素义脸上露出沉思的神色,喃喃地说了一声“渠帅府?”忽然,他又转过头来,说道“既然你已经查明了这个李——李从信的来路,为什么不找他探问一番呢?”
那侍卫道“小人找了。不过,据渠帅府的人说,这李从信一大早就出城去了。据说,他是负责渠帅府的食物采买的,很得代渠帅的信重。他出门的时候,从来不用交代去处的。”
段素义点点头,道“哦!你既然找了渠帅府的人,那有没有问一下最近这位李从信和谁走得最近。还有,他昨天有没有带着谁一起进入渠帅府?”
那侍卫面对段素义这接二连三的问题,有些晕眩,忙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他昨天告别了侯爷您和那位公子之后,就独自回到了渠帅府,并没有和谁在一起。不过,昨天渠帅府倒是进了一位客人——”
段素义精神一振,道“这位客人你有没有查探过来路?”
那侍卫道“没有,只不过小人听说这位客人是一名女子!”
段素义翻个白眼,有些失望又有些无奈地说道“既是一个女子,又有什么好说的?记住,明天你一大早就去找那个李从信,务必要打探到确切消息,知道吗?”
面对着段素义从来没有过的严肃眼神,那侍卫连忙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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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又来这一套
正说话间,忽听外面一个兴奋的声音喊道“侯爷,侯爷,好消息!”
众人转头向门外望去,就见一个中年男子跌跌撞撞地跑饿了进来。这人年纪约莫四十岁上下,头上戴着一顶乌纱帽,不过由于跑得太急,那帽子歪得有些厉害,腰间系着一条金色的佉苴(读作“区居”,大理国官员专用的腰带),夜色之下越发显得金光灿灿。
他就是本次带队的主官,太子府的詹事诺得岩。
“什——什么好消息,诺詹事?”段素义看着诺得岩这有些滑稽的样子,连忙忍住笑问道。
“侯爷,大喜啊,我,我们终于找到那个人了!”诺得岩喜冲冲地说道。
段素义心下一动,忙问道;“你找到谁了?”
诺得岩因为激动,嘴巴都有些哆嗦,嘴里喃喃地说道“找到了,找,找到了!”
正在大家在迷惑的时候,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来,摆在段素义的的、桌子前,道“侯爷请看!”
这桌子上的不是别的物事,正是鲁又又送给代莲儿的那张照片!
不等他说,段素义早盯着面前这幅美轮美奂的“画像”,呆住了。他是皇家之子,见过太多宝物了,早已对一般的宝物不以为然。但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栩栩如生的画像,这纸张,这画工,这角度,这色调,还有这画上的美人儿的姿容和神态,简直无一不堪称完美!
旁边的那几名侍卫本来都像雕塑一样站在那里,此时也被吸引,纷纷围拢了过来。看见这“画像”,各自嘴里都发出一阵惊叹。
好半天功夫,段素义才反应过来,向诺得岩道“你这画是从哪里来的?”
诺得岩脸上露出一丝莫名奇妙的神色,道“方才有个年轻人来求见,说他知道太子要找的人是谁,还带来了她的画像。然后就把这张画像交给了下官,还说,这便是代渠帅的小姐的画像!说完这句话,立即就走了。”
段素义脸上露出震惊之色,道“代家小姐?”想了想,他又说道“你确信这就是大哥要找的人吗?”
诺得岩从怀中取出一张画像来,也铺在桌面上,道“侯爷请看。这就是太子亲笔画的画像,虽然是匆匆一瞥,但太子依然能把这女子的画像画得这样真切,真是令人佩服不已啊!”
段素义并不认为这是拍马屁,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他大哥段素顺从小就有一笔令人羡慕的画技,尽管从来没有拜过名师,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无师自通,画出来的东西无一不是惟妙惟肖,令段素义嫉妒不已。
就拿眼前这幅画来说吧,若不是有另外一幅已经堪称完美得毫无瑕疵的“画像”作为比较,这确实算得上一幅精品,不仅画中女子的容貌生动、清晰,就连她那自信飞扬的神态也被勾勒得很有韵味。
再考虑到这是大哥只是一瞥之下,又是好几天之后再凭借着自己的记忆画出来的,段素义心下更是佩服不已。不过,这也从另外一个侧面反映了大哥对这画中女子刻骨铭心的爱恋。因为,若不是情到深处,一个人在另外一个人的心目中,是不会有如此清晰的印象的。何况只是惊鸿一瞥?
这一仔细看,段素义立即就从心底认定了这两幅画中的女子是同一个人了。他有些遗憾地说道“既然是代家小姐,恐怕没有我阿爹的旨意是不可能随着我们一起进京的,看来我们只有空手回京了!”
诺得岩笑道“侯爷说的是,正因为如此,下臣已经决定明日一早就行动身了,不知侯爷您是否同路啊?”
段素义正要出口拒绝,方才拦路的那名侍卫率先开口道“诺詹事你这不是废话吗?侯爷住进这驿馆的时候,就说好同行的,如今又岂会反悔!”
诺得岩大喜,他知道骠信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三儿子,而他自己的主人——太子段素顺在诸位王子中也只和段素义走得近。自己若是能把他平平安安地带回去,就等于在讨好骠信的同时,也讨好的太子。这样的好事简直是千载难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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