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灵魂伪装者第5部分阅读(1/2)
那俩哥们清楚谢弋这次考试又折戟了,但是比起被巡考抓住全校通告的丢人败兴和扣掉学位证的风险,又岂是一次四级能弥补的?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那小子竟然坦白自己作弊,一时间都懵了,最诧异的是他告诉许主任是帮谢弋作弊。
有些并不认识谢弋的学生听到这句话都恨恨地鄙视着苏绚,要知道大学是一个真正体现性格的地方,四五年住下来就算一个再能装逼的人也照样能筛出成色,总有那么些人遭嫌遭唾弃,特别是背信弃义两面三刀的牲口。
在还不怎么会玩弄伎俩的大学里,十之七八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主,可这些家伙中的某一部分又单纯地像草履虫,除了作壁上观还有点难能可贵尚未泯灭的义气,见形容猥琐的苏绚胆小怕事到出卖朋友,心中无不愤恨,也同情起谢弋来。
“谢弋,谁叫谢弋?不要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许昌那张脸上斩草除根的表情谢弋尽收眼底,他一咬牙,腾地站起来,指着苏绚气道“你他妈胡说什么?不就是有点小过节,至于你这样小心眼吗?”
谢弋不知道苏绚怎么能猜到自己,但是这时候除非脑残了才会承认。对于他这种同时应付过两三个女友的男人,撒点谎都不会还钓什么女人?在他二十二年的领悟里,女生最怕的不是你玩劈腿花心,而是你连令她心花怒放的本事也没有!谎言是门真正的艺术,站的越高越会发觉其中蕴涵的真谛,谢弋一直信奉这个道理。
眼镜男被他的理直气壮给怔住了,愣是没拿作弊克星去扫。许昌背着手走到谢弋面前,一指苏绚道“他跟你有什么过节至于这么冤枉你?”
“许老师,我跟您说实话吧!苏绚一直纠缠我女朋友,昨晚傍晚在东江大剧院苏绚想马蚤扰她,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了,我女朋友也是冲动,扇了他一个耳光,没想到他竟然怀恨在心……”
“呣?”
许昌眯缝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谢弋眼皮跳了跳,急道“我把我女朋友叫来,如果不信您可以问她!”
一头大波浪穿着高腰黑皮靴的女巡考对谢弋招了招手,“你们两个先出来,不要打扰其他同学!”
“那他这卷子怎么办?”一直缄默的李涛终于说了句话。许昌这个人她很清楚,在工作上确实有一定能力,就是性格比较乖张,度量小又爱记仇。所以李涛抱着宁可招惹君子,也不得罪小人的心态征询道。
“怎么办?”许昌不冷不热应了句,“查清楚了再考!”
“老师,我不考了……被他这么一闹,哪还有心情再做题?这次……算我倒霉吧,唉!我只希望学校能给我一个公平的交待!”谢弋怅然若失的表情打动了考场里很多人,在这个本来就很感性的音乐系教室内,谢弋这张英俊潇洒的脸不需要三秒钟便能在感性的女生心中植入一个良好而深刻的印象。
之后,也许,这样的良好印象会织成一张月色下熠熠生辉的蛛网,等待着憧憬美好的天真飞蛾扑落。
苏绚捏着拳头,和一米八五的谢弋并肩走出了教室,蔡菲菲和另一个老师也跟了出来,大厅里面执勤的保安看着这一队阵势见怪不怪,每年总有这么些不开眼的学生也不知道图了个什么,修行四年容易吗,瞎闹腾!
谢弋焦急地扫了扫玻璃大门外,总算找到许倩的身影。
“老师,我女朋友就在外面,可以把她叫进来吗?”
四级考试结束前半小时教学楼都是戒严的,许多等着占座的学生都拿着课本早早挤在外面。女巡考点点头,跟保安说了一声,才将大门锁打开。
“谢谢!”谢弋彬彬有礼地对巡考道谢一声,然后对外面盈盈而立的许倩挥手,示意她进来。许倩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着急地跑进教学楼,一瞬间,她怔住了,看到苏绚再看到那么多老师,她一下明白发生了什么!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许昌抱胸看着苏绚,又看看谢弋,眼光最后落在进来的女生身上,当老师这么多年,学生们的道道大多都摸透了。
苏绚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按照基纽的j以众生为棋子的性子,任何人任何环境都是可以利用的,许倩那点城府深不了,只要他先一步闷宫挑出她将隐形耳机交给谢弋的事,猝不及防下许倩极大可能漏了马脚,圈住谢弋这匹种马也不是太难的事,可是一旦许倩也被套住,同样会给予作弊处罚,法学院每年都有不少保送研究生名额,许倩的成绩相当不错,即便不能保送一流学府,在江大继续深造还是有很大希望,如果因为这作弊毁掉她的前程甚至连学位证也拿不到成了全学院的笑柄,这个有些小小虚荣小小骄傲的女生能不能承受得了?
心里那个声音一直循循善诱,如刀刻一般算计精准,可是感性却让他举步维艰,毕竟许倩曾是自己爱慕过一年多的女孩,在大学里这样一份最初的感情实在弥足珍贵,就算谢弋这种在不同床第间徘徊的人回忆起来与之耳鬓厮磨的女孩时,那么多的恋情恐怕也只剩开头还没有支离破碎,因为那是藏在全人类心中的首因效应。
苏绚虽然不知道爱是一种什么味道,也做不到潘神将叶月当作信仰的地步,但是对于许倩的喜欢确实是真的,毁掉她的声誉和前途,扪心自问实在做不到绝情的地步,咬了咬牙,他终究没有说话。
“既然你们都没什么好说,那么就按两人作弊论处!”许昌指尖敲着手臂,对蔡菲菲道,“小蔡老师,你拿着这张表让主监李老师签个字!”
“小倩……”
谢弋急得整张脸酡红,拽了拽许倩,“这家伙因为昨晚的事要报复咱们!你快跟老师说!”
或许是听到谢弋那一句山盟海誓的“咱们”将两个人绑在一起,或许是担忧自己也受到连累,许倩扬起发白的脸颊,失声道“是,是他纠缠我,昨晚我和我男朋友去看演唱会,他对我……动手……动手动脚,我就扇了他个耳光,说如果再马蚤扰我就告诉他们院长,当时……”
“当时,苏绚说走着瞧,我还以为只是气话,没想到他居然偏执到这个程度,”谢弋接过许倩的话,委屈地掏出钱夹取出两张百元面钞,“我知道小倩回绝的方式有些过头,这两百块钱……苏绚你拿去配眼镜,如果不够,你全拿去……这是五百!我求你不要再纠缠我们了!”
“你能不能……”许倩不敢触碰苏绚的目光,但是脸上的哀求之色显而易见,“这不关谢弋的事!对不起,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承认自己作弊,不要牵连谢弋?许倩啊许倩,谢弋是人,我苏绚不是人吗?这关不关谢弋的事你难道不清楚?纵使他这样虚伪你仍旧要帮他,哪怕宁可毁掉一个学生本就惨淡的前途?
苏绚沉重的脊背弯了弯,寒心,感觉到的只有寒心……
深渊里一大片阴霾涌来,苏绚瞳孔陡然收紧,再抬起头,脸上扯出一个堂而皇之的微笑。
“手机!”
苏绚指着谢弋的口袋,“你敢把手机拿出来吗,你没作弊,那第一卷的答案肯定不在上面,如果那样,我承认我冤枉你伺机报复!”
谢弋一张脸“唰”地蜡白,嘴上还强自镇定“我手机都没电了,怎么可能作弊!”
蔡菲菲闻言停下脚步,她实在不愿相信写出一手好字的学生作弊。抱着一线希望,这个初入社会的老师做了未曾被潜移默化之前该有的努力,“谢弋,把你手机拿出来!”
谢弋麻木地掏出手机,眼神充满了刻毒。
“小蔡,给我!”
蔡菲菲将手机递上去,n97,相当有型的一款手机,许昌抚o着按键,翻到收件箱,脸色沉下来,冷冷对许倩道“你没撒谎吧?”
许倩咬着嘴唇,坚决地点了点头。
“你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学生,虽说大学不反对谈恋爱,但是也决不提倡,这个阶段还是以学习为主,”说着,他将手机还给谢弋,冲其他巡考和蔡菲菲摇了摇头,“小蔡老师,你们考场有两个作弊的,那女的和……”
“苏绚!”眼镜男提醒道。
“哦,还有这个叫苏绚的,你去让李主监签个字!按作弊……哎!”
许昌还未说出对苏绚的处理意见,苏绚已经径直向外走去,和着从考场出来的失意考生一起挤出了音乐系教学楼。
“苏绚……苏绚……”
身后传来嗒嗒的脚步声,苏绚佝偻着脊背转过身,“还有什么要赐教?”
许倩垂下羞红的脸颊,摊开手,“这五百块钱……给你配副新眼镜!”
“哦?这算是你和谢弋对我的侮辱,还是补偿?”
“对不起,对不起!”许倩眼圈红了,声音哽咽起来。
“苏绚,谢谢!”
那一句哽咽的“谢谢”敲在他的心里,并没有想象中那种锵然碎裂的声音,苏绚友善地勾起唇角,洒落地收起钱,在谢弋轻蔑刻毒的眼神中,伸出了手,“认识你一年,还没有握过手,愿意和我握一下吗?”
许倩释然的脸色又凝住了,两次想伸手但是最终没有掏出口袋。
苏绚难堪地搔搔头,犹有深意地凝望着许倩“这钱我不会用,一直为你留着,等你找我的那天!”
迎光而立,看着松树下许倩微微僵红的鼻子,苏绚的眼神孕满了彤色。
“谢谢!”
莫名其妙地留下一句话,瞥也没瞥虎视眈眈的谢弋,苏绚转过身向着宿舍走去,那一刻,彤色全部凝结成了灰白。
许倩,许主任……
这个概率有多大?
周六的校园,迎来了节日的气氛,各个社团布置着自己的海报和宣传栏,苏绚离开音乐学院时,一堆大一新生围在一个宣传栏前,叽叽喳喳。
“新年舞会耶,你们参加不?”
“我们班长组织聚餐呢!讨厌!”
“我不会跳舞,到底是什么样的舞会?”
“听说是秦娆和学生会主席戴斌组织的!”
“秦娆学姐?是那个校花吧?”
“你别做梦了,靠,人家名花有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好啦,别吵,你们谁会跳华尔兹?”
……
突然,一个声音在苏绚这个落寞过客心头扎了一下。
华尔兹?
微笑华尔兹?
苏绚挤进人群,在一片小女生的惊悸中放声大笑起来。
潘神那庞大而支离破碎的零乱记忆中,一个最隐匿的身份被“华尔兹”这三个字唤醒,慢慢露出冰山一角。
第十章 four clls
“这个多钱?”
“二十三!”
“黄鹤楼多钱?”
“十五,二十的,你要哪个?”
“红塔山六块钱,是吧?”
“七块!”
“七块?呸,于洪亮真他妈不是东西,一块钱也坑我!”
“……你到底买不买,别挡着做生意,行不?”
……
“呃……来包云烟!”
坐在柜台前的老板娘飞了个白眼,抛上来一包云烟,“十块!”
苏绚摇摇头,“软云!”
“二十二!”
苏绚掏出那只山寨华伦天奴皮夹,捏着一张皱巴巴的五十犹豫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我记得那个哈德门好像是三块,还是拿那包吧?”
“你哪个学院的学生,是不是找茬?”老板娘嚼着红薯干的嘴里喷出一片吐沫星子,溅了苏绚一脸,苏绚脸红红地,收过烟和零钱,钻进了旁边的话吧。
点上一支微微发涩的廉价民工烟,苏绚在那件被许昌扯脱拉索的外套上蹭了蹭手心沁出的汗,拨了国际长途,很快电话通了,一阵钝刀劈骨头的声音震颤心扉,苏绚将话筒离开耳朵一寸,客气道“您好,请找一下陈雪!”
“你是谁?”对面一口让人需要思维缓冲十秒左右的闽西话响起。
“我是陈雪的哥哥,麻烦您请她接个电话好吗?”
呼哧呼哧喘了两声,那个声音喊道“叫那小贱人进来,她那死不了的哥哥的电话!”
苏绚将半支烟捏灭在手心之中,狠狠吸了口气。
“喂……谁呀?”电话再被拿起来,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小雪,是我,苏绚!”苏绚柔柔地说。
“哥……哥哥……是哥哥?!”微微抽泣的声音有些模糊,直到苏绚唤了几声,陈雪的声音才又响起“哥哥,是不是没钱了?马上就年底了,餐馆可能会有分红……”
“有你妈比的分红!给老子想都不要想……”远处一个声音在一阵剁肉声中格外刺耳。
“呜——”
“哭你妈啊,丧门星!你再哭老子把你卖了当鸡!”
苏绚握着话筒的手指骨节苍白,几颗泪珠不争气地滚下来,他将脸转到靠墙的一面,深深吸了口气,“小雪,哥哥刚才给你卡上打了一万块钱!”
“……哥哥……你,你哪里弄得钱?”
苏绚擦了一把鼻涕“运气好,买彩票中奖了!呵呵……”
那晚,被车撞飞的一刻,他想,这是他二十二年悲惨人生中的一次机会,如果死了就是中了大奖,不用再受人白眼,不用为以后的工作发愁,也不会再牵连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善良妹妹。那晚,他没有死,还意外收获了三万元,对于一个穷困潦倒的人,三万块钱足以强jian了生活这表子。
那时,第一个念头就是补偿意大利小餐馆里委屈的妹妹陈雪,欠养父的恩,他永生还不了,那就全报在他女儿身上。
电话另一头万里之外的陈雪愣了半天,破涕为笑道“真的?嗨……那你留着上学用,干吗寄给我?我不缺吃不缺穿不缺……”
听到嘈杂食堂里又一阵恶毒的诅咒,苏绚像虾米一样将脸埋在膝盖里,很快膝上湿了一片,他强忍着哽咽的声音,“小雪,过年去威尼斯玩一趟吧!”
“我去过了,不是给你寄照片了?……哥哥,你别哭……”
“傻瓜!”苏绚低低埋怨了一句。
重生之后他才知道陈雪原来寄给他的根本不是威尼斯的旅游照片,而是那不勒斯一座叫做珊瑚草的公园景致,原来她所谓的意大利高档餐馆设计师不过是一家中式餐馆里受老板喝骂的跑堂,原来每年的生活费学费是靠她一双刷盘手刷出来的……这个妹妹,骗得他好苦。
“小雪,今天辞掉工作,去做想做的事!”苏绚点了根烟,看着缭绕盘亘的烟雾,顿了几秒钟,“我们不再是穷人了!”
又寒暄了几句话,苏绚挂掉电话,他并没有以一个哥哥爱护妹妹的口气威胁远在天边的餐馆老板,纵使他有一千种方法能让对方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妹妹面前,他永远是那个憨实的哥哥。
苏绚一把一把抹着几年未曾决堤过的眼泪,咸的,苦的,他也不知道咽进嘴里的是眼泪还是鼻涕。反正,被这邋遢样子惊扰的学生都选择远远坐开,哪怕是排队等着也不愿挨着这个随时会殃及池鱼的人物打电话。
两只烟过后,苏绚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情绪,他定了定神,拨了一个电话。
“你好,请问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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