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掌第1部分阅读(1/2)
《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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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新娘,而且是个牛逼的新娘。
“我何奈,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她说完这一句话,嘴角扬到最大的弧度,伸手一扯,就将头纱拉下来扔到了对面女人的脚下,她深深注视了对方几秒,而后望着前方的观众席俏皮一笑“被三玩弄过的男人,抱歉我不怎么稀罕,大家吃好,这家酒店饭菜可贵了。”
还未等见到对面女人与新郎青红皂白的脸,她一提裙子,大步的走出了婚礼场。
所以当何奈在接到弟弟何时的电话时她已经脱掉了婚纱砸掉了蛋糕扔掉了戒指连夜直飞到了香港,而且还身在一年一度的大型拍卖会现场……的衣柜里。
此时手包里手机的震动从手心传来,她如同大祸临头一般猛地睁眼,迅速的拽开拉链就挂断了这通电话,顺便弄上了静音。这短短几秒就如同在阎罗王面前走了一遭,何奈的小心脏都差点挂没了,所幸外面的声音大的不足以发现她,她才落下心来放低视线,这才发现她弟弟何时一直
在打电话进来。
“婚礼砸了吗?!”
她小心翼翼的接通电话,结果电话那头一通就传来了何时异常不耐烦的声音。眼下的她正犹如走在悬崖边上的瘸子,稍不留神就有作死的危险,所以她哪还有时间解释那么多,只得挂断电话快速的发了短信过去。
是的,砸了。
对了,我的眼前正在上演限制级的片子,我该怎么办?
听着柜子外面那巨大的声响,何奈的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一串的冷汗。而电话那头很快就回过来了一连串的问号。
?????
她言简意赅的把现在她所面对的场景如实的发了过去,不得不说这上天也太厚待她了,想当初她看这种限制级场面还是上大学的时候被室友带着看过,现如今亲眼看到这么近距离而且还不是一对一的片,这让她一时无法接受。虽然她披着流氓的皮囊混迹了二十几年,但实际谁都不知道她内心纯洁的就如同一只小绵羊啊。
她只不过是在砸了自己的婚礼后顺手从渣男的接待室里拿走了他这张拍卖会的邀请卡来到这里,而且还仅仅是上了个二楼,因为衣服出了点小事故看见房间没有上锁之后偷偷进来整理下衣服,顺道爬进了衣柜而已。她以为走过来的那几个人只是路过而已,谁会知道他们竟然是冲着这个房间来,所以她真的只不过是不想让别人误会自己是小偷,才百般无奈的躲进了衣柜。他们带了个女人,进房间之后就直接把女人摔到了床上,二话不说粗鲁的撕掉女人的裙子跟叠罗汉一样叠交在了一块。
“打碎你们的藏品我实在对不起,我会加倍赔偿你们,只要你们放了我!”被扔在床上的女人在不断的挣扎当中极力的吼出自己的话,她中文听起来不算太流利,几乎是咬着字翘着音缓缓说出来的。何奈贴近柜门,皱着眉头,在衣柜那个开启的小缝隙里紧紧的咬着牙。她还来不及多想,就听见女人断断续续的呼喊声,以及各种杂声,只见其中一个男人的手一把扯掉她的下身最后的屏障,露出那一截白嫩的大腿。女人还来不及躲藏,双腿就被下一个男人死死的箍住,男人的头瞬时就靠近了她的股间。
“求求你们放了我,我不是有意打碎你们藏品的,我……”女人的呼喊由中文变换到了不知名的外文,喉间发出听似凄厉的惨叫。
那女人被迫咬着半跪在她面前那个男人的私/处,男人强行按着她的头硬生生的将那个东西塞进她的嘴中。她的身上还压着另一个男人,紧紧的抓住她垂吊的柔软,令她动弹不了,她也喊不出连续的求救声,只有那难受的断断续续呜咽声时而传来。
何奈紧紧盯着那个窄小的视角里所发生的一切,不忍的揪着自己的手指,除了能看到女人被蹂躏的身体和三个男人的手腿之外,那些y男们的猥琐模样她一个都没有见着,整个房间只剩下一室的萎靡滛气。
从他们一开始到现在,何奈的思绪就如同从南极到北极绕了一大圈。同身为女人,她不忍看到外面被强掳的女人如此痛苦。但也就是同身为女人,在外面几个男人欲/火攻身的时候她没有勇气去招惹。
她不是李小龙,打不过那三个大老爷们,更不是超人,能救女人如水火之中。
要不,报警?
此念头一出,她快速的发出了短信,想让弟弟帮忙报个警,但是电话那头的何时好像对自己亲姐的想法了如指掌一般,在何奈还没有发出短信之前,他就发来了信息。
你确定报警有用?你确定不影响那女人的名声?
听我说,你就老实呆在你的衣柜不要动弹!不然你离婚之后又的话,我这做弟弟的也会为你感到悲伤。
她刚刚看完这些字,忽然外面就静了下来。她浑身一僵,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衣柜那点仅有的缝隙除了能够看到床上激烈的战况外,其他角落连个影都落不着。
她望过去后,床上只剩下颓然不做声的女人,其他三个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忽然,只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梁先生,书画场已经过去,下面是你最感兴趣的玉器专场。”
听闻这声音的何奈身体微微一僵,立马转过头回想,这声音听起来很熟啊,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是谁的。
而后,就没了声音。
直到半个多小时过去之后,房间依旧无声,床上的女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何奈在确定房间应该没有人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将衣柜门逐渐的打开。
见到空旷的房间之后,她猛地松了一口长长的气。因为长时间的蜷缩在那个小衣柜里,她的下半身几乎都快失去了知觉,只好用双手好不容易撑着身子挪动到床边,靠在床沿上才发了短信给何时。
你姐的美貌撼动了上苍,它拯救了我。
她一脸得瑟的从手包里掏出那片小镜子快速的整了整仪容。她何奈不管是在何时何地,光线的外表绝对是她的第一宝。
可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这房间的门还会被人突然打开。
何奈还来不及找个地方躲,就与来人的视线直直的相撞。她全身僵硬的一动不动,愣然的盯着外面的不速之客。
很快,房门被关上。
进来的是一个正装笔挺的男人。
何奈是第二次见到这个男人,她之所以能够记得这么清楚,第一个原因,跟他的外貌脱离不了关系。何奈在摄影圈子里打滚摸爬这么多年,也在古玩这个圈子里跟着老爷见识了不少的富商权贵,说她见过世面那是肯定的,这个男人不论是样貌到身材还是到身高,都算得上她心中的一等一标准。第二个原因,也就是最重要的原因,她何奈,二十七年光鲜的日子里,在两个男人身上栽过跟头。除了那个与她婚礼都没有办成的卓越外,他,就是第二个。
但出乎何奈意料的是,这个男人就如她是空气一般,进来房间之后就把床边一台笔记本迅速打开,没有做声了。
何奈轻轻的收起自己的镜子,小心的从地上站起来,挺了挺自己的身子恢复到平常的孤傲模样。她走到男人的身边,伸手拨了一下自己垂下的发丝说道“这位先生,刚才是我失礼了,我只是见到这个房间没有上锁,进来补个妆。”
男人继续无视了她,何奈动了动自己的眉毛不失礼的继续说道“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了。”
她说着就转过身子,可惜右脚才刚刚迈出去一步,那男人就出声了“我是拿着钥匙才开门的。”
何奈后背一僵,他的意思就是自己说了谎,他进来的时候房间是上了锁的!
何奈的脑子瞬间飞转,扭过头摆出她那自认为最有说服力的笑容“先生,如果我打扰你了真不好意思……我……”她的话才刚说到一半,忽然就记起这男人的声音,不就是刚刚她在衣柜里所听见过的吗?难不成他是强/j那女人的三个男人当中的其中一个?!
这个念头一出,何奈的头顶如同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她这算是撞在枪口上了吗?外面还会有同伙吗?她能够逃的出去吗?没有哪个时候的何奈比现在的何奈的脑子转的更快,但是男人的行动似乎比她的脑子转的还快。
只见他面无表情的抬头,微微的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随后用手拍了拍床“在大会结束之前,你还是先坐在这里。”随即他又起身,慵懒的卷起自己的衣袖,转过一个侧脸声音清冷的问她“要来一杯咖啡吗?”
他看起来绅士的不能再绅士,可是为什么何奈的背后会阴风阵阵起。
“不必麻烦了,我在这里只会打扰到你。”何奈想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自己坐到大会结束?难不成是看中了自己?她赫然的想起刚才那个悲惨的女人,脑海里几乎下意识的就出现了她光着白花花的身子被三个男人围观的场景,她全身的鸡皮疙瘩一起,坚决的想要离开。
男人索性什么都不问了,也不开口说话了。径直的走到门口只听见“叮铃铃儿”一声,门就被反锁了起来。何奈双眼瞪大的盯着那门锁,还有他手上的钥匙卡,心里想到,这是智能锁吧?他要来硬的不成?
眼看着那个男人朝这边走过来,她恍然就有种感觉,这人太危险,就如同她第一次在古地里见到他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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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地是何奈所在的荆炎市最为著名的古玩一条街,历史可以追溯到唐代世民年。而这里,也是何奈从小长大的地方。
那天因为和卓越订好了婚期,上午还特地去试了婚纱,所以当天一整个下午何奈的心情都是阳光璀璨,破天荒的留在了老爷的古董店里做起了本行。
何奈的爷爷何老是荆炎地区古董市场里的一块宝,很早之前就因为替人鉴宝闯了名气,尤其是在玉器方面几乎是从不拙眼。因此到现在,从全国各地闻名而来的收藏爱好者都喜欢来这里串串门跟何老取取经,顺便讨个吉利祈祷发个财。何奈姐弟两从小叫他老爷惯了,所以到现在也没有改口成爷爷,一直老爷老爷的叫唤到了今天。
而何奈从小就跟在何老的身边长大,可以说是只要见过何老的收藏者们对何奈一定有印象,而古地这一大块古玩市场,没有几个做生意的不认识何奈,只是这何奈一门心思不在鉴宝之上,年轻时候还经常在这市场晃悠,一上了大学,来的次数明显少了很多。就拿今天来说,记得上次何奈来到老爷的古董店,还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情。今儿何奈过来了,加之她要结婚的消息也传了出去,所以只要见到她的都纷纷朝她溜须说笑。
她坐在一张雕花木椅上倒弄着指甲,而何老就似往常一样带着老花镜坐在她的对面认真的瞅着眼前那古董瓷器,因为是周一,没有周末那么多人前来询问,也是难得的清静平和,直到古门被人推开的一瞬间。
“何老!赶紧的,麻利的,您看看这些珐琅器,那色泽……”一个戴着一顶复古帽子的男人带领着好几个搬运东西的小伙子从门外走进来,一边走着一边高声嚷嚷着。此时何老抬眼看了何奈几眼,无奈之下连忙起身迎接。
进来之人何奈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自打她上了初中之后,这男的就隔三差五的来店里坐坐。表面看起来和蔼亲切又健谈,实地里打心眼的爱计较,据说是靠着赌石一夜暴富的,而后就此迷上古玩,在黑市上打捞了几笔后彻底暴富。
这些都是何奈听周围的人说的,而且这么久以来,何奈对这个男人的印象简直差到了极致。有时弄虚作假高价把仿品转卖给不懂行的人,有时又哈巴子嘴脸不给比他富的人好脸色,就爱到处显摆那些破玩意,何奈平日里就当他空气一般视而不见,不过今天恰逢她心情好,霎时就起了摆弄他的念头。
见他多次占那些老实巴交刚入行的人便宜,那么这次她就想让他来个苦头吃一吃。
于是在他与何老商讨完出去之后,何奈尾随在后。见他一路上一家店一家店里的晃悠,何奈吃急,眼瞅着地摊上一些古玩,心中一计立马装作无意的走到他跟前。
男人见到何奈,自然笑着脸打招呼,何奈一脸吃惊的看了他一眼打了声招呼,而后又靠近他的耳边说了一句“魏叔,怎么不见你去外面那些摊子淘淘货?”
“就外面那地,有好宝的也不多,我也懒得淘,反正我也不缺钱,来这里店里靠谱多了。”魏如峰不屑的解释道,何奈在心底翻了一白眼,而后又挑着眉玩味的一笑,告诉他“我瞅这几天摊上的好货挺多的,关键是你得有耐心。”
听闻这丫头说好货多,男人自然起了兴趣,好歹这姑娘也是何老从小带到大的亲孙女,虽说平常不见她鉴宝什么的,但是话吧,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再说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就听了何奈的话去了那些摊位挨个的挑。
何奈见有时机,立马指着男人所看中的那枚印章说道“飞熊纽金印。”
男人一听来了兴趣“莫非是汉代的刻印宝物?”何奈连忙点头“金印可是那些高官贵人们的玩意,这枚我看了许久,您还真是眼光独到,虽说色泽上看起来没什么亮点,实则是个好货。也恰逢周一,没多少人来淘,你要再搁几天,非得给人淘去。”
这男人虽说干收藏这么多年,但他自身却没什么慧眼。平常一般都是由他专门请的大师来鉴定,恰逢今天那大师不在身边。他这才着了何奈的道,轻信了何奈。要是换做其他人,他可就不一定要入手,可是就凭着何老的名声,他也愿意花这钱相信这姑娘。
只是何奈看到他眼底的半丝犹豫,连忙想顺带找个人来笃定笃定他的心。
就在这时,这西装笔挺的男人就出现了。
“先生,你给看看这是不是好货?”何奈顺手就拉住了拽住了男人的胳膊,他还没有开口,何奈就站在了他面前挡住他的视线冲着那魏如峰说道“看吧,他肯定也觉得是好货所以才默不作声,就等着你不买他好仔细看看,叔,你可别犹豫了,就……”
何奈的话还没有说完,被他挡在身后的男人突然出声了“把你印章拿过来。”
显然,他这句话是对着还在为到底买不买金印而犹豫不决的魏如峰说的。他骨节分明的手绕过何奈到达男人的面前,顺着这双手两人均看向他,何奈嘴角带着笑,眼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下打量完这位陌生男。
第一眼,这男人看着危险,不言苟笑的面容以及正挺的身子让人不寒而栗,不过撇去这冷清的气质,看他大冬天的穿着毛衣,还是修身的,打眼一看这身材倒是杠杠棒的养眼。
而还没有等何奈完全被洗眼的时候,那枚印章就被放进了男人的手里。
只见他用随身抽出的棉线吊着印章在他们的面前,清冷的说了一句“不可买。”这简单的三个字就如一巴掌重重的掴在了何奈的脸上,见势不妙的何奈立即上前反驳道“这位先生,怕是你不知道我是谁罢了,你断然说出这番言论打扰他的思绪,莫不是对我有非常意见?”
这个陌生男人面生的很,何奈非常肯定绝对是第一次见,也十有八/九是第一次来古地。虽说身高身材到颜是养眼,但是,却无知的坏了何奈的大计,不得不让她怒火丛生。关键是买印章的男人内心真的开始动摇,甚至专门打电话现场咨询了几个专家。
只见魏如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何奈意识到不妙,正要找借口溜走的时候陌生男人却突然开口“汉代铸印使用的是灌铸法,在这上面的曲面造型一定是混入了很多空气会由此产生气泡,如果是真品,吊起来是容易翻覆而不是像这样不偏不倚。”
“何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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