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城恋:一见倾...第18部分阅读(1/2)
谁知道我活得心里憋屈着呢!”
邬先生在我心里,仿佛是永远温柔地看着我的一位长辈,此时他也是笑着拨了拨琴弦,对我说“格格,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话,格格肯定是知道的。但是格格有沒有想过,它也许还有更多的意思?”
更多的意思?我看着邬先生的眼睛,看看琴台上的琴,想想自己,我突然明白先生的意思了。
“不要因为别的人、别的事物而改变自己。宠辱不惊,勿忘初心……”
“格格太聪慧了!说的什么,邬某都不懂啊!”邬先生装模作样地说。
我哈哈笑着,继而说“邬先生!玉冰好久沒弹琴了。先生再教教我吧!”
“好!教你弹琴!”
我好久不曾弹琴,免不了生疏,邬先生耐心地坐在一旁教导我。四爷就坐在另一边喝着茶,看着些公文,时不时地看着我笑笑。
中秋特辑
各式各样的阿哥,各式各样的月饼
中秋特别章——
各式各样的阿哥,各式各样的月饼
话说中秋到了,宫里自然是要有宴会的,一到这种日子,玉冰就觉得格外孤单,因为前面太和殿的宴席她只能布置、不能参加,后宫里慈宁宫太后宴宫妃,她也是只能陪着布置,不能参加。
玉冰正坐在屋中叹气,忽然听到敲门声,起身一开门,外面站着一群皇子……
太子站在最前面,玉冰请了安把他们都迎进来,太子把一个食盒放在桌上说“中秋了,本宫给你拿点儿月饼来。”
“谢太子爷。”
“记得都吃了啊!这可是本太子好不容易才差人给你特制的五毒馅儿!”太子阴阴一笑,玉冰翻了个白眼。
五爷走过来放下一个食盒说“给你的月饼。馅儿……算了,你还是别吃了。”
八爷微笑着走过来把五爷推到一边,放下一个食盒,凑到玉冰耳边轻声说“这可是烈性馅儿的~一定要好好品尝啊!”玉冰脊背一阵发凉,苦笑着说“还真是谢谢八爷啊。”
九爷仍旧一副桃花灼灼的样子,递给玉冰一个锦盒,玉冰打开一看,是一对带皮的和田玉雕成月饼样子的金耳坠子,九爷调笑着说“丫头,这个可不能吃啊!”玉冰点头收下道“谢谢九哥了。”
十爷走过来说“玉冰啊,我这个是托九哥给你准备的!别嫌弃啊!”玉冰接过锦盒打开一看,是跟九爷送的耳坠子成套的一只镶月饼造型和田玉的金镯子。玉冰笑笑对十爷说“谢谢十哥了!”十爷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十二爷递给玉冰一个锦袋,玉冰接过,觉得沉甸甸的,打开一看,却是一串青金石配红珊瑚搭配金三通的108佛珠。玉冰笑着谢他“谢谢十二哥了!”十二爷面无表情地轻轻点了下头,就又站到一旁去了。
十三爷走过来搭着玉冰的肩,手里拎着一只小巧的锦袋,笑着说“丫头,说两句好听的,哥哥就把这个给你。”玉冰一把夺过锦袋,顺手推开十三爷,挑衅地看了他一眼,一边打开锦袋一边说“就你?哼!”果不其然,锦袋里是玉冰前几日出宫时看中的那串以粉水晶雕成一朵朵芙蓉花的项链。玉冰回头瞪了十三爷一眼嗔怪道“小气鬼!”十三爷敲了她额头一下,又递给她一个食盒说“你嫂子给你做的点心!”玉冰打开食盒捏了一块放进嘴里说“这还差不多!”
十四爷拍了拍玉冰的肩,递给她一个景泰蓝小盒说“去疤痕的,你这笨孩子动不动就受伤,女孩子,留疤不好看。”
“多谢十四哥了!”
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一起走过来,十五阿哥递给玉冰一个小包袱,十六阿哥笑着说“我们三个一起送你的!”十七阿哥点点头说“快打开看看!”玉冰看看他们三个,笑着打开包袱一看,是一只长的锦盒,打开来看,里面竟是一支通体白玉上嵌着金丝花纹的大狼毫。
“你前些日子不是老说想要一支玉杆的毛笔嘛!”玉冰点点头,笑着妥善地收起来。
小十八冲过来抱住玉冰说“姐姐姐姐,你不想要我的礼物吗?”玉冰低下头问“你要送我礼物吗?”
小十八睁着大大的眼睛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极为精致的翡翠双面雕刻的龙凤佩,玉冰接过一看,这不是前些日子刚到京的贡品吗?她问十八“你从哪儿得来的这个?”
十八笑着说“我去找皇阿玛,正好看到了这个,就要了来!你喜欢吗?”
“喜欢!你送的,我都喜欢!最喜欢了!”
“呵呵!”
这都送过了,唯独四爷到现在还是没有开口。玉冰歪着头看着四爷,四爷抬手递给她一个很小的食盒,玉冰打开一看,是一个月饼。玉冰问四爷“四哥,什么馅儿的?”
“五仁儿的。”
“五仁儿的……”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玉冰皱了皱眉头,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那个,太和殿的宴席该开始了,各位爷都先请吧,若迟了,就不好了。”
“是,我们该走了。”
“嗯,走了走了。”
“哎呀,是啊,得赶紧走了。”
众人呼啦啦地往出走,四爷低声对玉冰说“必须要吃!小口慢慢吃!”
玉冰自己坐在桌前,看着那个五仁儿月饼,狠了狠心、咬了咬牙、跺了跺脚、揪了揪头发,把月饼拿起来,从中掰开打算按照四爷说的,小口慢慢吃……
但是,月饼里面……
一对羊脂玉的满月耳坠,和一条羊脂玉月牙项链?
玉冰把耳坠和项链仔细地清洗干净又擦干,看着摆在桌上的项链和耳坠,突然觉得,嘴里的五仁儿月饼,其实也挺好吃的~
第37章 搂好我,别掉下去
我看着太后,她伸出手,搂住我,笑着对康熙爷说“哀家的玉冰还小,不急着嫁人。太子已有了太子妃,哀家可舍不得哀家的小玉冰去给人做小。哀家的小玉冰是哀家的心头肉,哀家还想再留她两年。皇帝啊,哀家岁数大了,玉冰是现在最合哀家心意的孩子,哀家就指望着她给哀家做个伴儿,你可不许偏心,为了你的宝贝儿子,把哀家的玉冰给抢走!”
我心里长出了一口气,皇祖母万岁啊!可是,这么公然驳了太子的面子,康熙爷会有什么反应呢?
“皇额娘说得是,儿子也舍不得把她许给胤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玉冰要是嫁了,虽说仍在宫里,可到底不比现在,可以时时伴在儿子和皇额娘身边。”他笑了笑,转头对太子说“胤礽啊,你这个请求,皇阿玛和你皇祖母可不能答应了!你宫里的人也够多了,就别跟老人们抢了,啊!”
话已至此,太子也只能回道“是!”
我几乎要虚脱了,再也无法撑着自己坐在这里,我放下手中残破的苹果,抬头说“皇祖母,皇阿玛,玉冰累了,想先告退了。”
康熙爷点了点头,说了句“累了就先回去吧,难为你今天又是弹又是唱又是跳的。想吃什么一会儿让人吩咐一声。”
太后轻轻拍拍我的脸说“好孩子,先回去吧。”说完,她又对四爷说“胤禛哪,你替哀家把玉冰送回去。”
“谢皇阿玛,谢皇祖母,玉冰先告退了。”我行了礼,四爷跟在我身后往回走。
走到水心榭的第二座亭子时我终于撑不住,扶着柱子坐下大口喘着气,四爷蹲在我面前着急地问“玉冰?你怎么了?怎么了?说话啊!”我一边摇头,一边大口喘着气,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四爷慌张极了,坐在我身边,拉着我的手问“你怎么了?要不要我去叫御医?”
我张开嘴,却只能勉强喊了一句“四哥”,就扑在四爷怀里痛哭失声。是的,我吓坏了。我如此害怕命运被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刚才那一瞬间,我害怕的很多,依照我的计划,我将来再回来的时候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如果我被许配给了太子,那么一切就会截然不同。我的一生,都将随之变得面目全非。
如果被许配给太子,那么将来如果我要回来,总会有人要再提起这件事。到时候,我又该要何去何从?
可是,为什么心里想着一定要回来呢?有什么让我那么放不下的?
四爷紧紧搂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好了好了,没事了,不怕不怕了。好孩子,乖,没事了,没事了。”他安慰着我,直到我终于停止了哭泣,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的双手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为什么呢,我总是在四爷面前露出我最脆弱的一面。我知道答案的吧,可为什么却不想承认这答案呢?
我放不下的,是否就是这一份温暖?是否就是眼前这人,眼底的温柔……
“你怎么样?要不要我去叫御医来?”他看着我,眼睛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清泉。我摇摇头,哽咽着说“不要!”
他微微一笑,那么浅淡的笑容,却那么真,那么暖,问我“要回去么?”我点点头,他拉着我的手,我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站不稳,有些懊恼地嘟着嘴。四爷看着我这样,干脆把我打横抱起,一边柔声说着“搂好我,别掉下去”,一边往前走。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渐渐平静了下来。
“四哥,你会保护我的。”你说过,你会保护我的。
“嗯。我会保护你!”他的语气很淡,手却抱我抱得更紧。哪怕只是这一刻,我也愿意相信他。可是四爷,我恐怕还是要让你伤心了。四爷,会不会有一天,我们都不再恐惧这么多,顾虑这么多,能够说出我们心里的话?那些,我们自己都不愿承认、不敢说出口的话?
第27章 笑牡丹,倦相依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四爷倒了杯茶递给邬先生,邬先生道谢接过,四爷又拉着我站起來说“起來休息一下。都一个时辰了,一会儿腿要麻了。”
我吐吐舌头,站起身來。在书架前晃了一圈,眼尖地瞥见一本书,赶忙拿下來,翻了翻,笑着问“四哥,这《牡丹亭》是谁在看的?”
四爷皱了眉,邬先生在一旁强忍着笑意,我执着书卷走到四爷跟前,有模有样地唱道“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晓來望断梅关,宿妆残。你侧着宜春髻子恰凭栏。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已吩咐催花莺燕借春看。云髻罢梳还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
我曾因着爱好随意学了一段时间的戏,如今再唱,虽唱得不好,但是身段动作倒还像样,只可惜,我天生平衡感不好,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歪,就往地上摔去。四爷赶忙伸手一捞把我搂进怀里,口中不忘调笑我说“怎么?小姐是不是也要感叹一下似这般良辰好景都虚付了?”
我自己站稳,推开四爷,捏着兰花指,点点他的额头,捏着嗓子道“你这老学究,原來也是个登徒子!”
“哈哈哈哈!”邬先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來,四爷拍开我的手,敲敲我的额头说“你这孩子!就不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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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爷的狮子园里,我和在行宫里时形同两人,我觉得快活、自在,在四爷的身边,我觉得安全、安宁。
中午吃过饭后,四爷领着我到他给我准备的小院子去,就在书房旁边,很安静、很雅致的小院儿。四爷推开门,拉着我的手走进去,对我说“算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都是按照你的喜好置办的家具,枕头、被子和帐幔都选了你喜欢的颜色。家具都是水曲柳的,你看看还有什么不喜欢的,我让戴铎给你换。”
我看着屋中的陈设,雕花的妆台,淡紫色的轻纱帐幔,圆桌上铺着四角绣花的淡雅绸料,小巧轻薄的瓷器,甚至妆台上为我准备的胭脂水粉都装在我喜欢的红色漆雕盒子里。可见四爷是很费了心思的。又想着,他怎么会提前知道我一定会來。不过是为着我可能回來,所以就这样细心准备。
这样想着,忍不住笑意说道“我都喜欢!四哥费心为我准备的,我自然都是喜欢的!”
四爷看着我微笑,拍拍我的头说“喜欢就好!你睡一会儿,下午起來想干什么都好。我就在旁边的院子里。好吗?”
我点点头,四爷转身出了屋。
想着四爷就在旁边的院子里,我竟觉得欢喜,就这么微笑着睡着了。
“玉冰?玉冰?起來了!”
我睁开眼,看见的却是四爷坐在床边,哄着一个人。
这情景好熟悉,似乎,是我的翡翎居?但是这是什么时候?
“玉冰乖!起來了!你再不起來,四哥就不让你十三哥带佳儿來了!”
四爷的声音好温柔,这是……这是在哄着我吗?
我看见自己嘟着嘴,睡眼朦胧地被四爷扶起來,四爷亲手为我擦脸、擦手,还取了珍珠膏为了匀了脸。
这是我的梦?还是记忆?
“玉冰乖,吃饭了!”四爷一口一口地喂我。
我就这么看着,看着他照顾着我、哄着我,疼爱并且怜惜地看着我。
四爷,我能亲耳听你说一次我想听的那句话吗?
我还能有机会,告诉你我心里的话吗?
“你是我的!玉冰!你是本宫的!迟早有一天,你会嫁给本宫!本宫迟早会把你弄到手的!别着急,我的小美人。等到皇阿玛死了,本宫就是这大清国的皇上!到时候,你们都是我的。到时候,再也沒有人能阻止本宫占有你了!哈哈哈!”
我猛地坐起來睁开眼,大喘着气让自己平静下來。使劲摇了摇头,把太子那张恶心的脸从脑袋中甩出去。眨了眨眼,确定自己醒來了,我起身擦了把脸,取了珍珠膏匀脸。这才冲着外面喊了一句“兰玥?”
兰玥推开门走进來说“格格,您醒了。”她说着,倒了杯热茶给我。我喝了口茶,问她“什么时辰了?”
“快到酉时了。”
我怎么睡到这么晚才起來?轻叹一声,又问“四爷呢?去书房了?”
“回格格,戴总管刚來说过,四爷就在自己院子里。您醒了就让我去回一声。”
我皱眉想了想说“不用去回了,我换上衣服直接过去就行了。”
经过刚才的梦境,此时此刻,除了四爷,我谁都不想见。我只想安安静静在他身边待一会儿,好驱走这残存的恐惧感。
走到四爷的院子里,戴铎正守在主屋门口,见我过來,忙请安道“格格吉安。”
我笑着问“狐狸先生好!四哥呢?”
“四爷在房中,格格进去就是了。”
我点点头,推门进去,四爷正坐在一张躺椅上看公文,抬头对我说“才睡醒吗?”
我吐吐舌头说“的确刚起。”
他伸出手说“过來。”
我走过去,把手放在他掌心,四爷微微皱了皱眉问我“你沒睡好,一直蹙着眉。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梦见太子……”
四爷一听这句,皱着眉把我搂进怀里,我靠在他肩头,低声说“我梦见太子说,他迟早有一天会得到我。等到皇阿玛不在了,他登基后,所有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到时候,就再也沒有人能护着我,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他占有我。”
四爷拍拍我的背说“傻孩子,别怕。不会的。不会变成这样的。”
“四哥,原來我还是会害怕的。我说过,我永远不会是你的负担。可我这样,怎么可能不是你的负担呢?”
“玉冰,你不是我的负担!永远不是。你会害怕,这很正常。但是记住,他不会得逞的。我会保护你。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我点点头,就这么靠着四爷,他像哄着做了噩梦的孩子一样轻拍我的背,我闭着眼,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
第28章 轻诉旧梦,捡个侄女
好一会儿之后,我低着头,看着我们交叠的手说“四哥,我不记得的那一年里。都是你在照顾我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梦里看见,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你一直哄着我,喂我吃饭,帮我擦脸,哄我睡觉。四哥,是你一直在照顾我吗?”
“是!”
”不嫌我烦吗?我变成一个小孩子,一定很不乖,又不讲理,又刁蛮任性,对不对?”
四爷摇摇头说“沒有!你很乖,沒有刁蛮任性。虽然偶尔也会不讲理,但是也很可爱。你变成那样,我心疼还來不及,怎么会嫌你烦。”
“四哥那时每天都在我身边吗?”
“不上朝、沒有要紧事的时候都在。”
“我那时候,是什么样子?”
四爷语调轻缓地说“就是个可怜的孩子,笑起來眼睛弯弯的像彩虹似的,不高兴了嘴角立刻就耷拉下來,撇着嘴撒娇,嘟着嘴生气。还自己坐在一边儿傻乎乎地偷乐。”
我一听自己那时竟是这样,不禁有些懊恼地说“我怎么记得自己小时候也不曾这样过。四哥,你肯定把我惯坏了!”
四爷却轻声笑了,说“你十三哥就是这么说的。非说我把你惯坏了。宠你宠得沒个样子。但是有什么关系,就那么一直宠着,我倒觉得也挺好的。”
“有什么好的?”
四爷半天沒说话,在我以为他绝对不会回答我的时候,他清淡快速地说“那时的你,只依靠着我一个人。只属于我一个人。”
他说的那么快,声音那么轻,仿佛这话,只是我的幻想,他并沒有真的说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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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很早就起來了,四爷却已经去了行宫,我就让戴铎领着我在园子随便走走。
狮子园很大,我其实并不明白康熙爷已经建了行宫,又建这么大个园子做什么。但是不得不承认,在这儿住着很舒服。
早晨的阳光有些晃眼,但是晒在身上却很舒服,园子里的花草枝叶都还挂着露珠,看着让我心生欢喜。
走着走着,就看见前面有个娇弱的身影,我问戴铎“狐狸,前面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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