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城恋:一见倾...第23部分阅读(1/2)
么傻呀!你明知道不是还有我们呢嘛!”
我咬着牙笑笑说“小蝶儿,别气了,你主子我下次不会这样了!这不是什么都沒想,下意识就扑过去了么。你别骂我了,赶紧帮我处理伤口吧。”
柳烟走过來一边往开撕我的衣服,一边说“主子,柳烟失礼了。”
“沒事儿沒事儿,你主子我觉着性命比这个重要多了,帮我看看,有毒么?”
柳烟检查了一下,说道“倒是沒有毒,可是伤口很深,属下只能帮您先敷点药止血,您还是得让大夫诊治。”
“我知道了,小蝶儿,云儿,你们两个帮我先把身上这件外袍脱下來,撕成条,让柳烟帮我先把伤口包扎好。”
蝶十七和云三小心翼翼地帮我脱下外面穿着的这件月白色宫装,我看着她们把它撕成一条条的,心疼地说“可惜了,才刚裁的新衣服。今天第一天穿呢。”
待柳烟为我包扎好伤口,我看着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紫姑,我伸出右手捏着她的下巴问她“你是谁的人?”
她冷哼一声,不作回答,这时十三哥推开了门,递给我一件同样月白色的宫装,虽然大小、样式都不一样,可最起码颜色相同,不至于太明显。
我在蝶十七和云三的帮助下穿好衣服,想了想,这也不是审问的地方,对柳烟说“柳烟,你和云三把这女人带回去,关在密室看好了,通知下去,就说晚上有好戏看。”
“是。”
柳烟和云三走了,蝶十七瞪了我一眼也隐去了身形,云五和蝶五跪在地上道“属下保护主子不周,请主子处置。”
“不怪你们,不过从今天起,你们把这十三爷府里给我看好了,这府里,我在意的任何人有一丁点差错,你们就自己去刑堂吧。”
“谢主子!”说罢,他们两人再次隐身暗中,十三哥担心地看着我说“你这傻孩子,你就是不管她,她也未必就伤的到我。怎么样,伤口很深么?”
“好像沒大事儿,你别担心,我回去再找大夫就好了。我也沒想那么多,下意识地就挡过去了。放心吧,我沒事儿。当年那一箭都沒要了我的命,这点小伤算什么啊!你让嫂嫂也别担心了。”
十三哥点了点头,我想了一下又说“紫姑我带走了,你到时候在府里怎么交代她的行踪我就不管了啊。今天我就先走了,还得去四哥那儿,我答应了每日要去看弘时的。”
十三哥问道“你这样还要去么?”
“沒办法,这事儿从來沒发生过啊。既然什么都沒发生,我为什么不能去呢?”说着我笑了笑,走到门口,推开门对他说“放心吧,我走了。”
“我送你出去!”十三哥一路陪着我走出去,扶着我上了轿子,对我说“傻孩子,谢谢你。”
“谢什么?快进去吧!”
轿子一路晃悠到四爷府,我下了轿子仍旧如往常一样直奔书房。未免旁人打扰,所以四爷让弘时每天在书房小院儿等我。我一进院门,就看见弘时站在院子中央,他看到我,立马跑过來扑进我怀里。
我勉强抱住他,轻声问道“弘时这两天乖不乖?有沒有好好吃饭?晚上睡得好么?”
弘时在我怀里点点头,仍旧不说话,我拍拍他的背,领着他走到院中的小厅里,在屋中的小榻坐下,仔细看了看他,问他“晚上沒睡好,是不是?”
弘时点点头,说“我一直梦见哥哥,姑姑,哥哥不在了……”
我搂着他,摸摸他的头说“哥哥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你要相信,在那里,他会更开心更快乐地生活。”
第51章 血染白袍痛郎心
弘时抬起头看着我问“姑姑,这种痛苦,什么时候才会消失?”
“永远不会消失,失去自己爱着的亲人,是永远不能消失的伤痛。但是随着时间过去,总会好一些的。有一天,当你再想起他的时候,你发现这思念带给你的不再只是痛苦,还有更多的幸福、快乐。那些和我们所爱着的人一起的回忆,是我们永远的宝物。无价的宝物!”
弘时点了点头说“姑姑,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我愣了一下,笑着说“会!我会一直陪着你!弘时啊,你记住,即使有一天,我和弘昀一样不在你身边了,可我们仍然会陪着你,只要你仍然爱着我们,仍然记得我们,我们就都在你的心里。只要你不愿意,谁都不能从你心里,把我们夺走。明白了吗?”
弘时歪着头说“好像明白了。”
我拍拍他的头说“睡一会儿吧?我陪着你呢!”
弘时乖乖地躺下,闭上眼睛,他一直抓着我的手,就这么睡着了。
我看着弘时微微皱着眉头的天真的小脸,想着胤祄,想着弘昀,想着弘时未來的命运,我觉得无力极了,我知道结局,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么?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是博尔济吉特玉冰,我已是这局中之人,我不可能只能旁观,我也不可能只是旁观。我总能做些什么,让这个孩子,不必走上他历史上的结局,至少,不是绝对相同的结局……
我正想着这些事情,门被轻轻地推开了,四爷轻轻走进來站在我旁边看着我,我仰着头看着他。
这些日子,他消瘦了许多,我看着心里直心疼。右手被弘时握着,我伸出左手,努力想举起來摸摸四爷的脸,可是左肩的疼痛逼得我的手落了下來。
“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四爷问我“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轻声说“沒事,大概是昨晚上睡觉时沒盖好被子,凉着了。你今天怎么样?还好么?昨晚睡得好不好?”
“我很好,你放心吧。倒是你,昨晚睡得还好么?”四爷轻抚着我的头发问道。
我点点头,勉强用左手抓着他的右手贴在我的脸上,问他“什么时辰了?”
“申时了,弘时也该起來用晚膳了。”他柔声说着,温柔地看着我和弘时。
我放开四爷的手,俯下身摸摸弘时的额头,轻声唤道“弘时,该醒醒了。”
弘时的右手仍握着我的右手,左手揉了揉眼睛,坐起來两手抱着我的右臂嘟囔着问“姑姑,什么时辰了。”
四爷在一旁说道“申时了。”
弘时一个激灵坐好,直直地盯着四爷看着,四爷慈爱地拍了拍他的头说“醒了就先回去用晚膳吧,阿玛跟姑姑还有事要说。”
弘时起身站好,却并不说走,反而一直看着我,我笑了笑说“姑姑今天晚上哄你睡着了再走好么?”
弘时的眼睛立马亮了,可他一瞬间就想到了,四爷如果不同意,那便不行,他抬头看着四爷,我也站起來看着四爷,弘时见四爷点了头才乖乖地离开了。
弘时一走,四爷就将我拥进怀里,我靠在他的胸口,觉得踏实而安心。他低声说着“明明昨天也见了你的,可是今天一整天,只要一闲下來,就想着你什么时候來,我什么时候能回來,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你。玉冰,你是不是给我施了什么法术?让我高兴的时候想跟你分享,难过的时候想找你分担,疑惑的时候想听听你的见解,痛苦的时候想抱你在怀里。”
我听见四爷这样说,心里有些酸楚的甜蜜,这些天,他是被折磨成了什么样,才会把这些话都说出來啊,我听着他的心跳对他说“我也一直想着你,四哥。”
伤口隐隐作痛,我几乎怀疑自己能不能撑到回府让庸医给我疗伤。四爷却突然轻轻推开我问“玉冰,你怎么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他手上、衣服上沾染的血迹,我这才反应过來,血把包扎的布和衣服都浸透了。
我万般无奈地拉着四爷坐下,说道“本來不想告诉你的,怕你担心。“
“你都这样了,你还不告诉我,我不是更担心吗?”四爷有些生气,看了看我,说道“走,去书房。”
他说着,抱起我往书房走,戴铎站在院子里,见我们出來忙走过來,四爷吩咐道“戴铎,把邬先生请到我书房來。”
到了书房,四爷把我放在他书房的小榻上,凶巴巴地说“邬先生医术很好,让他给你看看。”
我点点头,乖乖坐着,四爷看我一副可怜样,又舍不得。就坐在我右侧,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肩上。我靠着他的肩,觉得多少好些。
邬先生进來看见我说“格格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四爷说道“先生快帮我看看这丫头背上的伤,瘦了可以养胖,这伤此时才是要紧的。”
邬先生一看,对四爷说“四爷,邬某得剪开格格的衣服才能查看伤口。”
四爷顿了顿,点头对戴铎说“去把先生的药箱拿來。”
邬先生剪开我的衣服,拆掉原來的包扎,查看了一番说“格格,你这伤口,恐怕沒那么容易好了。邬某为你清洗干净再止血包扎,过后还要好好调养。好在沒有刺得更深,不然伤到内脏,就不只是留疤这么简单了。”
“麻烦先生了。”
“格格太可气了。会有些疼,您忍着点。”
说是有些疼,其实是很疼,为了清洗干净伤口,邬先生让戴铎拿了烈酒过來,用烈酒清洗再敷上药。整个过程,我一直紧紧咬着嘴唇,四爷看着心疼,几次想把自己的手伸进我嘴里代替我的嘴唇被咬,可我都别过了头。
等到终于重新包扎完,我已是一头冷汗。邬先生对我说道“格格今日要小心,不要扯动伤口,要多吃益气血的东西,喝些阿胶。仔细调养,很快就会好的,只是将來一个是要留疤,另一个,左边手臂多少会比右边弱一些。”
“多谢先生了。”
“谢什么,格格休息吧,邬某先回去了。”
第52章 疼疼更加康
邬先生说着,出门回对面他的书房去了。四爷对戴铎说“一会儿把本王和玉冰的饭菜都端到书房里來,邬先生的也给他端进去。去吧。”
戴铎也出去了之后,四爷对我的审问也就开始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四爷是真的生气了,我知道,我受伤的事情让他担心了。
“四哥,你别生气,”我赶忙说“我今天不是去十三哥那儿了么。午膳用过后,我们两个在他书房里说话,他府里那个紫姑去送茶时突然掏了把匕首出來,冲着十三哥就去了,我想也沒想,就扑过去挡住了。”
四爷愣了一下,骂道“你傻啊?就那女人,十三能伤着么?”
我摇摇头,四爷气结,咬牙切齿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问道“人呢?”
啊,我该怎么跟四爷解释紫姑的问題呢?
“死了。我跟十三哥让人都处理掉了。对外只说她投亲去了。”完了,撒了这么大谎,得记得跟十三哥串供。
四爷还想说什么,看了看,大概觉得我看起來实在可怜,也就妥协下來,搂着我躺在小榻上,为了不碰到伤口,我在他旁边,几乎就是趴在他身上。
“睡一会儿吧,傻丫头。记住了,以后不许干这种傻事儿。”四爷对我很是无奈,他知道,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我还是一样会犯傻的。
可是靠着他渐渐睡着的我,此时却是格外的安心,唯一担心的,不过是这谎话该怎么圆。而想到我将要撒下的弥天大谎,我又觉得,此时这谎话,可以忽略不计了。
那天用过晚膳后,四爷把我送回府中,看着我在床上睡着了他才离开。可他刚走,我就被蝶十七叫醒,带进了密室。
“冰美人,怎么几天不见,你就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你知道要把你调养好得浪费我多少珍贵的药材么?”一进密室,还未來得及定睛好好看看屋里的人,就听见庸医妩媚的声音。
我坐下來,看着坐在桌边的五个人,今天跟往常最大的不同,就是我右手边平常坐的都是云影,今天变成了庸医。我笑着说“都來了啊?”
蝶影笑着说“主子不是说有戏看么,当然就都來了。”
“主子受了伤,我们自然得來看看。”风影的声音听起來有些不悦。
我讪讪一笑说“哎呀,我沒事啦!你们放心吧,伤不重,就是会留疤而已。我下午让邬先生帮我看过了。”
柳影淡淡地说了一句“主子最近未免太瘦了些,这样下去,身子根本吃不消。”
云影在一旁点头附和,我无话可说,毕竟是我沒照顾好自己,让他们担心了,庸医看了看说“美人,你把转过身,把上衣脱掉,我看看。”
“我都包扎好了,沒什么的。”
庸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蛮横地说“我可不想让我的美人身上留下难看的伤疤,脱了我看!”
我看了看他的表情,无奈地说“好吧!”
我背对着他们,解开外衣的扣子,又解开里衣,脱下左边的袖子,露出伤口的位置,庸医拿出一把小刀拆掉了本來的包扎,看了看说“我重新给你处理伤口吧。缝合一下,将來留疤也不会留的太难看。照现在这样愈合下去,到时候的疤痕太狰狞了。”
我听见庸医打开了一个箱子,拿出了一些什么东西,然后他对其他四人说“你们四个,过來帮我按住她,我沒带麻沸散,直接缝会很疼,我怕她忍不住。”
风影迟疑着问“可是主子……”
我大概知道他们在顾虑什么,笑着说“行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最起码不是还穿着点儿呢么?过來吧过來吧,在我原來的地方,我们女孩子夏天胳膊和腿都是露在外面的。我都不当回事,你们也就别介意了。”
他们这才都走过來,庸医重新用药清理了我的伤口,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东西,但是比酒可疼多了。记忆里,就是双氧水洒在伤口上,也沒有这么疼。
我当年是缝过几针的,仍然记得打完麻药后缝合伤口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拽你的皮,可是不疼。如今沒有麻药,这个混蛋庸医还沒给我准备麻沸散,这活生生被缝合的感觉,真是沒法儿形容。我突然觉得,下午被刺这一刀,也沒有那么疼,哪有活生生被这么缝來缝去疼啊!
要不是我嘴里已经被庸医塞上了防止我要上自己的布巾,我早就回头咬他了!最起码也得骂他两句。如今我只能在内心腹诽混蛋!轻点!那是你小姑奶奶的肉!
蝶影腾出手來为我擦了擦头上的汗,顺便说了一句“庸医,你轻点,你看主子疼的,脸都惨白惨白的了。”
蝶影啊,你真是我的天使!
可是庸医绝对是嘴贱的究极体啊,淡然地说“嫌什么嫌?疼一疼,她下次就会记着不要干这种傻事儿了!”
终于,庸医缝合好了伤口,其实说來时间不长,可对我來说就像过了半辈子似的。蝶影为我重新缠了绷带,倒了杯水喂我喝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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