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宫密码第2部分阅读(1/2)
得凝重起来“都是那该死的三眼神墓搞的鬼,这是一种诅咒,如果不解除,咱们都活不过三十岁。”
我觉得有些犯迷糊,他所说的诅咒似乎不关我爹那块玉的事,但跟我的情况又如此相似。当下我就觉得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忙问道“能不能具体说说?”
油子说“简单讲,这东西是一种巫术,只要被三眼神像的红光照到,就会被诅咒。凡是被诅咒的人,额头上就会出现这么一道疤,然后,中咒者在三十周岁那天就会死。这还不是一代人的事,中咒人的后代也同样活不过三十岁。”
我越听越觉得奇异,怎么听着这事又变得和我爹的经历一样了?我爹死的那天,正好是他三十周岁的诞辰!而且,他也交代过刘叔,要在我三十岁之前把他带回来的那块玉以高得让人匪夷所思的价格卖出去,否则我会有大灾。
眼下再不敢怠慢,忙试探性地问道“看来你知道得很多,那有没有方法能让后代避免这种诅咒?”
油子想不到我会这么问,奇道“你有孩子?不像啊……”
我摇摇头说没有,只是问问。
油子点点头,说“你应该去那村子里踩过盘子了吧。”
我说“是的,亚神族的事情我都知道,不,应该说知道一部分。”
油子说道“这么说你应该知道三眼神墓是亚神女王造的了。这老妖婆会‘脔术’,咱们这种诅咒就是脔术的一种。其实脔术的力量来源,并不是源自三眼神,而是源自一颗‘龙珠’。”
我奇道“龙珠?”
油子点头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反正亚神族就把那东西叫龙珠。总之,只有打破龙珠,才可以破除诅咒。”
我见有希望,忙问道“那么这颗龙珠在哪?”
油子摇头苦笑“你应该担心的是,拿到龙珠之后,该用什么方法来打破它。据我所知,亚神族的龙珠非常坚硬,只有用他们种族的另一个至宝——‘兕角金号’,才能把龙珠打破。所以,咱们只有拿到这个东西,才有可能解除诅咒。而你所说的,断绝这种诅咒遗传的方法,也有,那就是拿到兕角金号的‘号芯’,在后代三十岁之前,把号心用对买家非常不公平的方式交易出去,并且买家要心甘情愿地接受,才可以断绝这种遗传。”
我听完顿时就明白了,看来我爹当年正是中了这种诅咒,他没办法解除,所以才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这么说来,他留下来的那块玉,应该就是兕角金号的号芯了。不过,我这算是什么?本来已经背负了我爹遗传的诅咒,现在又被三眼神像再诅咒了一回,难道这就是我额头上的疤痕比油子的疤痕更明显的原因?双重诅咒?
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会不会加速诅咒的发作,我此刻只觉得胸里堵得慌,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忙问道“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只剩五年就满三十岁的?”
油子听到我这么问,顿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抓抓头说“我救你的时候,看了你的身份证。没办法啊,要是你已经满三十岁了,我总不能背个死人回来吧?”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道这小子倒是挺实在的。
于是,莫名其妙地我认识了油子。跟他熟了以后,我才发现这小子其实挺痞的,好像在倒斗这一行里混得还不错。总之亚神族的秘事隐藏多年,却被我们摊上,便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一般。然而不管怎么说,眼下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得先找到那个“兕角金号”。
第四回 展览
洪荒自古多奇异,一本《山海经》更是将这些秘事传得神乎其神。在那个现代人不可探知的年代里,究竟有多少玄奇诡秘的事物曾在这段浩如烟海的岁月里出现过?
亚神古族可谓是一个极其神秘的部落,族人识得鬼神之法,亚神女王更是创造出了至邪至恶的脔术。其神力来源除了那名神秘的“三眼神”,还有两大至宝,一件谓之“兕角金号”,一件谓之“龙珠”。
这两件宝物不知其实,但却曾有文献记载,此类洪荒古器乃天地初分的神物,或不知来历,本不该是人间所见的,一旦落入某些部族手中,定会教人萌生邪念,即便是亚神女王这般人物,也免不了蒙蔽了人性本心,创出“脔术”,后古滇献王承之成“痋”,皆为害人不浅的邪法,可见人类的使然,实不该拥有超凡的能力。
我深受其害,父亲因此而亡,好在遇上油子这么个同行,知晓了诅咒的来历,二人打定主意定要寻得“兕角金号”,以解除此番劫难。
却说我本来打算带着油子去刘叔的铺子里看那块“号芯”,但油子忽然接到了线人的消息,似乎是前不久有考古队发现了一处史前文明遗迹,发掘出来的古碑上刻有“一目一翼”的神鸟,便是那“蛮蛮”的图腾。
我起先就猜测亚神族人与“蛮蛮”有关,此刻听得这个消息,当下让油子留意。多番查探之下,果真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消息。
“蛮蛮”图腾遗迹的遗址在云南腾冲县附近的深山里,其中三、四号坑已经毁了,一、二号坑有部分遗物被发掘出来,除了一些石器之外,还分别发现了龟甲、兽骨、以及奴隶的殉葬坑。据专家的初步判断,这处遗址应当属于大洪水时期的一个古老部族,发掘的地方是一处祭坛,龟甲兽骨用于卜卦,奴隶则用于祭天。
然而没过两天,又有更惊人的消息传来。
根据油子暗中派遣的线人描述,考古队在长达一个多月的发掘中,又在祭坛不远处发现了一座古墓。这座古墓葬的乃是“蛮蛮”图腾部族的巫王,由于腾冲县特殊的地理结构使得巫王墓保存得非常完好,考古队不敢擅自发掘,只在一处坍塌得较严重的墓坑里抢救出了几件文物。
这几件文物都是珍贵的金玉,其中有一件金器最为引人注目,其上刻着蛇形文,破解出来得出四个字——“兕角金号”!
我和油子得到这个消息,险些没跳起来,天底下当真有如此巧合之事,我们对寻找这件宝物毫无头绪,这东西却自己现世了,而且竟从冥器摇身一变,变成了文物。如此一来,我们虽然得知了“兕角金号”的下落,但相反却更难得到它了。
此刻我们哪里还有心情去刘叔的铺子,油子不死心,说他有办法把“兕角金号”搞到手,不过很危险,那宝贝是国宝,弄不好要掉脑袋,问我敢不敢跟他去试试。
我虽然有点担心,但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拼一拼,于是就对他说,你说该怎么做吧。
油子说“其实这事做得稳妥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是怕万一。你得先回你刘叔那里呆两天,至少要让你刘叔觉得你很正常,不然到时候做得不干净,警方查到你有嫌疑,肯定会去问你刘叔。”
我摇摇头说刘叔不会出卖我的。但还是跟刘叔打了个电话,骗他说我一个留学的朋友回来了,要陪朋友好好玩一段时间。刘叔倒是没说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怀疑我骗他,只是叫我在外边玩的时候注意安全。
这些天我和油子一直在留意那批文物的动向,后来听说要在市里搞一个展览。油子说机会来了,就忙着打电话开始安排,我看他拨了一个电话,好像是内部的人,心中不免感到奇怪,问他“是博物馆的工作人员?”
油子点点头说“保安。”
我吃了一惊,问他这么危险的事情保安怎么会帮我们。
油子说“这小子跟我是兄弟,以前他也是倒斗的,只是有一回被棺材里的尸气呛着了,差点死在古墓里,我拼了命把他带出来,可惜他虽然没了生命危险,但却留下了后遗症,再也沾不得半点尸气了。”
我闻言点点头,沾不了尸气,那就代表这个人再也不可能从事倒斗工作,难怪去当了保安。
等油子安排妥当,我们又连续温习了两个晚上的盗宝计划,油子说放在展览柜里的文物大多都是假的,特别是那个“兕角金号”,放出来展览的肯定是专家复制的赝品,真的还锁在保险库里,按照计划,我们可以很顺利地进入保险库,但保险柜的密码只有一个叫“苏芹”的考古专家知道。
我说“那咱们该怎么办?”
油子说“这没办法,只能找机会接近她,然后想办法威逼利诱了。”
这油子看来还是个狠角色,但性命攸关的事情,也容不得我们仁慈,好歹做得利落些,别把自己逼到杀人的地步就行,拿到兕角金号就先顺着油子安排的后路到国外避一避,等风头过去,就没人会查到我们头上了。
展览会如期举行,我和油子作为第一批看客,跟着人潮人海挤进展厅。此番还不打算动手,只是实地考察一下。这个展览会要开好几个星期,不愁没有机会。
保险库在地下一层,门口有两个警卫把守,我做贼心虚,只偷偷往那处瞥了一眼,就不敢再多看。
于是考察地形的事情全都交给了油子,我跟着人流边走边看,所见展柜内均是一件件文物,全是从“蛮蛮”图腾遗迹里发掘出来的,果如线人所描述的那样,展柜里有许多石器、龟甲、兽骨等物,甚至还有几件藤甲化石,似乎是当年亚神部落的士兵的战甲。
我随便逮着一个看介绍,果然发现这东西是仿制的,因为卡片上边写着“原物出土与云南省腾冲县xx山”。如果是真货,那前边就不会加上“原物”二字。
才逛了半圈,油子就跑到了我的身边,对我说“走,目标在那边。”
我转头望去,发现处于展厅中央的一个展柜边挤了很多人,人群中央还有一个女人在给看客们讲解。我和油子挤上去看,果然发现展柜中摆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号角。
这个号角模样有点像犀角,尖部有一个小孔,是吹口的部分,越往后号身越粗,看样子足足有半米长,我让前边的人让一让,走上前去看介绍,就发现上边写着“兕角金号,长度533、尾端外径122、尾端内径88,夏禹朝。原物出土于云南省腾冲县xx山,共1件,号身呈犀角状,首端有吹孔,尾端有钝齿,号身刻有楔形古字“兕角金号”,国家文物局专家鉴定组确定兕角金号的时代为夏禹朝,并定为一级文物。兕角金号并非黄金打造,而是由特制的青铜做成,这是迄今为止所发现的公元前二十世纪工艺最为先进的青铜器,但专家根据其内部构造推测,这个文物并不能吹响,其作用至今仍是一大谜团。”
我看到这里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猜测,想必这个兕角金号是缺少了号芯的缘故,所以才不能吹响。油子这时忽然用胳膊肘顶了顶我,低声在我耳边说“你看那个女人脖子上的身份卡。”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站在人群中讲解的女人,这个女人很年轻,似乎还没有我大。她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正跟群众慢慢讲解着。我看向她挂在胸前的身份卡,顿时就有些吃惊——原来在姓名那一栏上,赫然写着“苏芹”两个字——锁着兕角金号的保险柜的密码,就在这个女人手中!
于是,我和油子开始呆在一旁偷偷观察,过了一会儿,那个叫苏芹的女人也许是说累了,就略带歉意地对看客们欠了欠身,走出了人群。油子眨眨眼睛,忽然在我耳边嘀咕一通,我闻言大跌眼镜,真想不到这种狗血招数他居然能想得出来。
油子看我犹豫,推了推我说“喂,这种泡美眉的机会可不是天天有啊,你看我多好,把这机会都让给你了。”
我抚了抚额,问道“这能行吗?”
油子说“听我的,准行。快点,她要走了!”
这小子摆明了是要赶鸭子上架了,我也没办法,站起身就假装无意地靠近苏芹,油子则是压低了头上戴的鸭舌帽,绕着展厅逛了半圈,特意走到了苏芹的后面。
等我准备和苏芹擦肩而过的时候,油子突然从苏芹身后冲来,装作有什么急事,口中喊着“麻烦让一让”就故意用肩膀撞上去。
我抓住机会,正打算去扶住即将被撞倒的苏芹,谁知苏芹忽然面色一凛,轻描淡写地一个侧身就让过了油子,油子一溜烟从她身边跑过,他做贼心虚,头都不敢回,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然而,此刻我英雄救美的动作已经做出来了,场面顿时尴尬无比,苏芹看着我愣了一下,我忙窘迫地站直身子,对她说“不好意思,我刚才看你好像要被那个人撞了。”
苏芹微微一笑,露出了两颗很好看的虎牙,说“没关系,我没事,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她说着就朝我伸出右手,我此时心乱如麻,把手放到衣服上擦了擦,这才握了上去,心中早已把油子这臭小子咒骂了无数遍。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那就先失陪了。”苏芹笑着对我点点头,然后转身往地下保险库的入口走去。
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忽然从背后喊了一声“苏小姐。”
她转过身来,见我看着她,笑容中有点错愕,问我“你怎么知道我姓苏?”
我指了指她的身份卡,见她会意,又说道“那个……下次注意一点。”
她愣了一下,意识到我说的是油子刚才撞她的事,又对我笑了笑,却不再答话,后退了两步才转身走开。
我不敢立刻和油子见面,担心会让别人看出来刚才的闹剧是我和油子联手搞出来的,于是我就在展厅里随意逛了一会,这才走出去。
刚出展厅,我就看见油子站在台阶下,他见我黑着脸走下来,首先捂住了头,道“怎么说我也救过你一命,求你一件事,别打脸。”
我气急败坏地踢了他一脚“靠!今天给你害惨了,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我他娘的再也不参合了。”
油子有点委屈,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他看了我半晌,这才恢复了正经,对我说“那女人不简单,应该会两手功夫。”
我说你就别找借口了,撞个女人都撞不到,我看你才是徒有虚名。
他说“我不是跟你开玩笑,那女人真的有两下子,她刚才用的是格斗里的后撤步法,反应非常灵敏。”
我摆摆手说“行了行了,反正我已经跟她认识了。”
油子闻言哈哈一笑,拍着我的肩膀正要痞上几句,就在这个时候,一记爆炸声忽然从博物馆中传出来,紧接着,只见这栋建筑物后边冒出了一股浓烟,很快,展厅里的人群就开始尖叫着冲出,展厅内部警笛大作,各个警卫开始手忙脚乱地疏散人群。
我和油子都吃了一惊,相互对视片刻,当下就不约而同地往展厅里冲回去。
第五回 “黑纽扣”集团
“蛮蛮”乃《山海经》中描述的异鸟,其“西山经”中有曰“崇吾之山,有鸟焉,其状如凫,而一翼一目,相得乃飞,名曰蛮蛮。”可见此鸟断不是世上本应存在的飞禽,或是因图腾崇拜被塑造出来的神物。
腾冲县深山里发现的古族遗迹,其碑上多刻有“蛮蛮”图腾,土中掘出龟甲、兽骨、奴隶尸骸,其中多有已成化石的藤器,但遗迹所在岩层为火成岩与变质岩,并不具备化石的形成条件,可见这些藤器化石并非是与“蛮蛮”图腾遗迹同一年代的,此类史前文化遗迹的来历,至今仍是一大疑团。
然而“兕角金号”在遗迹附近的巫王墓中现世,这处“蛮蛮”图腾遗迹便多半是那亚神族所留,乃亚神族巫王举行大型祭祀之地,其龟甲中所刻之爻象,与周天古卦多有类似,均为求天问命之法。
遗迹下方数尺有一石台,台下四面均为“蛮蛮”交合之图案,此类现象虽可解释为古人的繁殖崇拜,但其刻在祭台之上,可见此卦乃亚神族巫王为亚神族的生存所卜。今人虽不知当年这些秘事,但传言亚神族后来毁于大洪水,可见此卦问得十分不明。那“蛮蛮”在传说中又有“洪难”之象,莫不是亚神族因此鸟而遭此横劫,尚未可知。
却说我和油子二人得到这个消息,本打算计划一番,将那兕角金号神不知鬼不觉偷来。原先早已合计详细,即便那保险柜的密码掌握在苏芹手中,也可通过威逼利诱的手段获得。然而,接近苏芹时油子失算,害得我苦不堪言,好在后来也同苏芹攀上了几句,握了手,总算是认识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