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邂逅风波(1/2)
这人看上去应该不到六十岁,头发花白,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脸色蜡黄,跟电视上的非洲难民差不多,可见,这个老人的的确确生活窘迫。
哎,如果步行,自己又恰好路过,一定给他五元钱。
善良的田甜心想。
这天,商铺的货总算进回来了,而且,被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摆好了。
于是,在一阵鞭炮齐鸣声中,小店算是开业了。
可是,可把田甜忙坏了,唉,奈何分身乏术呢?
瞧,这些顾客们,一会儿要冰棍,一会儿要热狗,一会儿要带哨子的气球,一会儿要草帽,一会儿要拍照……真是忙死了!搞得她无所适从,不知从哪儿做起,不知要先听哪个顾客的。真的敲锣要自己,打鼓也要自己。
这会儿,她真想向孙悟空拜师学艺了!别的不学,只学一招——那就是分身术。
如果真能学有所成,那她一定要变三个自己才够使唤了。
拍照一个,收钱一个,导购一个,烤热狗一个。
有这么多人分配工作,就可以得心应手淡定从容了。
当然,尽管又忙又累,一天下来,全身如散了架般,但,累,并快乐着。
瞧,滚滚而来满抽屉的钱,谁不喜笑颜开呢?
写着“招聘”的牌子挂在门口最最醒目的位置都有一个礼拜了,奈何仍没有人来咨询?
她真恨不得去山上的庙里虔诚地祈求各路神仙能行行好,派遣几个田螺姑娘下凡来搭把手了。
不过,慢慢的,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狼狈不堪,也变得习以为常、镇定自若了。实在忙不过来了,就微笑着说一句“不好意思,请等一下”。
当然,尽管如此,人,还是要招的。
国庆节过后,田甜去汽车市场又买了一辆车,不过,不是商务车,这是轿车,广州本田雅阁,黑色的。
这个,主要作为她私人的坐骑。她想着,有车会更方便一些。
但,她刚拿到驾照,有点不太敢上路。当然咯,来日方长,还需慢慢历练。
终于,挨到毛夏放寒假了。
田甜耐心引导了一下后,他也学会了,而且,很快就上手了。
于是,相当于聘请了一个免费的认真、负责、勤奋且灵敏的童工。
如此一举两得,岂不乐哉?
当然,如果阿良或沈默俩不忙的时候,他们也将下到店里来帮忙的。因为,田甜有时也要忙别的。譬如,缴交电费和电话费,抑或者,要外出采购耗材,等等。
一晃又到了腊月,除夕的脚步越来越近了,街道上,超市里无不张灯结彩释放着一片喜庆快乐的元素,新年的钟声似乎也清晰可闻。
摄影楼决定农历十二月二十五日放假。
放假的前一天,田甜组织全体员工去酒楼吃饭。
那是一个特别繁华,特别高档同时也特别热闹的酒楼,生意特别火爆,总是座无虚席。
所以,非要提前一个礼拜预定不可。
下午五点半左右,他们一行人便坐着车一前一后的出发了。
最前面的那辆本田自然是田甜本人驾驶的,她的驾驶技术已经可以游刃有余了。里面坐着的乘客分别有毛夏,阿良师徒俩和保姆。
后面的商务车则紧随其后,由沈默驾驶。那里乘坐的人就多了。
不过,这个车里乘坐的都是清一色的年轻人。亢奋之中的他们一路上说笑着,仿佛车厢顶随时都要被那一串串银铃般清脆响亮的谈笑声震飞似的。
两辆车犹如两只在草原上追逐的雄狮一般,你追我赶,风驰电掣般的向前狂奔狂逐着,一路向前,向前……直至在酒店门口,分别被穿制服的保安指引着停下。
他们定的是一个包厢,美其名曰“一剪梅”。里面有两张大圆桌。
装修得很是雅致,清新,当然,也足够安静。
大家也不拘束,找个座位就相继围桌坐下。
因为,据说,定的是六点的餐,可现在时间没到,所以,厨房还没安排上菜。
于是,大家就先吃茶水和冷盘。
不过,不一会儿,菜就先后一个一个的上来了。呵呵,菜真多啊!满满的一大桌子。
有猪肚鸡、酸菜鱼、辣炒鲜牛肉、香炸带鱼、醉鹅……香气四溢,真让人垂涎三尺。
那天,大家着实痛痛快快的美餐了一顿,在场的人无不赞不绝口,欣喜不已。
此外,每人还有过年红包一个。当然,毛夏也不例外。这个小伙子拿着这个意料之外的大红包,笑得嘴巴都几乎合不拢了,粉红的小舌头伸得长长的。
看着孩子那喜不自胜的样子,大家都争相开他的玩笑。而毛夏只顾咧着嘴笑,瞧他,把头埋得低低的,羞羞答答的悄无声息的笑着。
快吃好时,突然,田甜的呼机响了起来,于是,赶忙去外面去找小店回电话。
当她再次踏进酒楼路经闹哄哄的大厅时,远远的看见有一个女孩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汤向左前方走去。
因为,那个女孩看上去年纪比较小,身体也瘦削,可能力气也不大,她捧着一大盆汤显得有些吃力。
不知为何,她忽然感觉这个人特别与众不同,便下意识的多看了一眼那渐行渐远的羸弱的背影。
可是,突然,传来“哐当”“刺啦”瓷盆坠地并碎裂的声响。
“哎呀,你怎么搞的?你瞎眼了吗?”忽然,随即,一个男声歇斯底里的响了起来,在偌大的大厅里迅速飘荡。
自然,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齐刷刷地聚焦在声音来源的方向,有的还离开自己的餐桌,走上前去看热闹。
田甜原本就要离开大厅了,却听到嘶吼声,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又急忙后退几步用目光探询。
她快速远远的扫视了一眼事故现场,猜测,大概是汤被打翻在地,有可能把汤汁弄到客人衣裤上了。
只见,那个女的不住的躬身,应该是向客人表示歉意吧。可惜,太远了,听不见小女孩的声音,也看不见她的表情。
“什么?你赔?你赔得起吗?哼,你就是在这干一年,即使不吃不喝,你那点工资也买不起我一条袖子?哼,还你赔?”
田甜正要拔腿离开,一个鄙视和轻蔑的叫喊声又飘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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