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忧心忡忡(1/2)
“失踪?男的,还是女的?叫什么名字?”他一边展开笔记本一边面无表情的机械的问。
“女的,是我们摄影楼老板,大名叫沈田甜。”那人说。
“多大年纪?”他边唰唰地记录边问。
“年纪?”那人顿了顿,有些难为情的看着值班民警,淡然一笑,“确切的说,我不知道,但,她看上去像二十七八的样子。”
“那,她离开家几天了?”他拧了拧眉毛,继而,又问。
“两天了。”那人答。
“哦!两天,是吧?那么,你是怎么确定她是失踪而不是去走亲访友了?”他把头微微歪向一边道,仿佛挑衅般。
“因为,她不是那种大大咧咧随心所欲的人,她是一位十分知书达理且严谨而顾家的女人。再说,那天,她外出本来是去参加一次‘颁奖典礼’的,可是,第二天,主办方却告诉我说,她压根儿就没到会,所以,我担心她有不测。”来人悲戚而无助的诉说着。
没错,来者不是天外来客,也不是别人,正是沈默,沈先生。
他听后,脸上掠过一缕惊异和不详的神情,拿着圆珠笔的手支在脑门上,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杯子里那袅袅升腾的一缕缕白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突然,空气变得异常沉默而寂静。
为了避免空气几乎凝滞的尴尬,沈默不由移开视线,四下张望起来,无意间,他瞥见了右边墙壁上的挂钟。
只见,秒针正不知疲倦地滴答滴答走了一圈又一圈,这时,上面清楚地显示着,凌晨两点半。
“我想问一下,那位女士出门时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他问。
“穿什么衣服?”沈默挠了挠前额,不好意思的摇摇头,道,“不知道,那天,我没看见她出门,也不知道她是几点走的。”
“好吧,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那就这样了。不过,先生,你能把她的联系方式和你的联系方式都留下来吗?”
沈默郑重地点点头,说:“可以。”
“好的。那,就麻烦你写在这儿吧?”他指了指后面的空白处道。
于是,沈默拿过笔记本埋头奋笔疾书。
写好后,他正要把笔记本推到那位值班民警的面前,不料,对方却又说:“麻烦你再在下一行写上‘报警人’,后面写上你的大名。”
于是,沈默一一照办。
坐在对面的民警接过笔记本后,上下浏览了一下,然后,不迭声的说:“嗯,就这样,很好!很好!”
沈默端起桌上的水杯,仰起脖子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道:“那,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民警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不过,假如有好消息,一定要及时联系我哦!”沈默站起身来说。
“好的。一定。”民警同志也一边从座位上起来一边回答,随后,把他送到门外。
这天下午,田甜终于从昏迷中醒来了。
她眨巴着眼睛望着这陌生的一切,恍若在梦中。
她定了定神,细细地环顾四周,那雪白的被子和床单,那床边那写着某某医院的床头柜,那挂着吊瓶的架子,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
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让人不适的消毒水气味,田甜禁不住嫌弃地皱了皱鼻子,撇了撇嘴角,显出一副厌恶的神情。
奇怪,自己怎么跑到医院来了?
真是莫名其妙!
她隐约记得自己……
蓦地,她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记得,那天,阳光明媚,她开车外出,正怡然自得的听着歌碟时,然后,突然,前面一辆卡车猛地撞了过来。
啊?我怎么啦?他们把我怎么啦?
想到这儿,她禁不住激动和害怕起来。
于是,她赶忙神经质般的伸手去摸摸自己的脸、头和耳朵,又伸手去摸两条腿,直至感触的它们分别都还真实的存在,才慢慢平复翻腾的情绪。
不过,刚刚,她好像在额头上摸到了高高凸起的纱布。
受伤了?这么说,自己到底还是受伤了?
天哪!那怎么办?
糟糕!不会破相吧?
她心想,要是将来留下一条如蜈蚣般蜿蜒的疤痕在上面,那该多么难为情啊!
如果那样,真是丑死了!丑死了!
这样想着,她禁不住霎时间懊恼和痛苦起来,想想,就打寒战。
突然,她感觉喉咙如烈火灼烧般难受,就连吞咽口水都不能。
于是,她想睡觉,企图用沉沉的昏睡来减轻身体带来的痛苦和种种不适,便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可是,然而,却怎么也睡不着。
无奈,她只好又重新睁开眼睛。
这时,除了喉咙疼痛外,她还真切地感觉到了特别口渴。
她想试着挣扎着坐起身,可是,却一点儿力气也没有。而且,只要动一下,她就感觉全身大汗淋漓,虚脱了般。
没办法,她就干脆不做无意义的努力了,就这么乖乖地躺着,静静地等待医生或护士的到来。
她骨碌碌地转动着自己那双大而黑的美丽的眼睛环顾着四周。
只见,她的床是靠走廊的,左侧还有三张床一字排开,但,上面并没有病人,床上的被褥被叠得整整齐齐的。
病房里的门是关着的,但,可以听见走廊上不时传来的来来往往的脚步声。
那边的一扇窗户打开了巴掌大的罅隙,有风吹进来,可以看见乳白色窗纱的轻轻拂动,同时,发出簌簌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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