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烟没火第2部分阅读(1/2)
,世界上就没得这门多的小人了。
(四)
在学校呆久了,也渐渐混熟了,这才晓得,这个学校的统招学生以郊县农村的居多,我们这个系是成教,市区的相对多些,尤其是女生,即使是郊县的,也多半是县城城里的,好像上了个档次,因此格外显眼,很多其他系上的男生都在追求我们系的女生。
那时各个学校都喜欢评比校花,说来也怪,又没得投票,也没得短信支持,全凭口口相传,竟然也统计评选了四大校花,董然是其中之一,据说她和另一个校花人气最高,并列第一。还有一个也是我们系的,另外两个是其他系的。最让男生振奋的是四大校花均名花无主!在那之前,我一直觉得虽然没有父母的约束,很是自由快乐,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此刻终于顿悟我到底是少了点什么,烟是有了,就是缺火!
刘胖子这段时间神龙一个,根本看不到人花花;波娃子当然和苗丽腻在一起;只剩下春和我每天依然形影不离,董然、方芳和徐真也时常和我们一起吃喝玩耍,她依然在我逃课的时候帮我记笔记,吃饭的时候把肉夹给我,但是两国关系就是莫得进一步的长足发展,到此为止我连她的手都没牵过,好几次看到她的玉手就在我面前晃悠,眼睛里都伸出魔掌想占为己有,最终还是理智战胜兽欲,于是经常含恨的不行。这就像一个健康生长的儿童,长到两、三岁时,突然就停止了生长,又不知道病因,更无法医治!让人觉得郁闷,百思不得其解。
春和徐真也莫得进展,春献了不少殷情,徐真照单接受,就是不表态,也不让春越半步雷池,跟我一样,手都没牵过。为此,我和春经常长吁短叹,感慨女人难懂!波娃子见我和春整天愁眉苦脸,拉来苗丽,让她当我们内应,去了解董然和徐真的想法,结果苗丽也铩羽而归,说两个人都没表态。波娃子和苗丽信誓旦旦“我们在精神上支持你们!”这有个屁用?!我和春继续郁闷!
我一直觉得老天爷是个顽皮的孩子,或者是个心理学高手,他总是不会直接接受人们的美好愿望,要等到许愿的人都快丧失信心的时候,他才出马改变某些现状,让人们觉得神奇,称之为奇迹,从而更加信奉于他。
我的奇迹出现得毫无征兆,按春的话说“太突然!太快了!连快感都没有!”
学校举行一学期一度的校级篮球比赛,各系组队参加。因为学校很小,足球场也不正规,学校就大力发展篮球运动,这一传统赛事就成了学校的“世界杯”,全校上下都十分注重,校园内街头巷尾谈论的都是这件事。
我们系原来一直人丁稀少,又停办了两年,所以没得老队员,连训练蓝球都是临时买的。系体育委员姓贺,见我经常打球,跑来找我加盟“系主任说,我们系连年都是老幺,希望我们能为系争光,取得好的成绩一定重重有赏!我看你娃平时喜欢打球,动作流畅标准,绝对是系队主力,加入嘛,兄弟不得骗你,总对嘛!”让我直接想起刘德华的广告“相信我,没错的!”就这样我加入了系队。由于时间紧张,姚老师特别批示,系队成员下午可以提前下课,紧急训练。因此,我直接把我所有的笔记本都交给了董然。
两天后第一场比赛,我们系对农学系,由于是第一场比赛,校方格外重视,全校师生几乎到齐。
我初中时就喜欢上篮球,天天操练,那时候觉得,如果有天死了,都要留下遗书,弄个篮球陪葬,我妈知道后说“还好心不贪,没说要埋在篮球场上!”后来还读了段时间体校,球技还算可以,也曾代表学校和老师们一起外出比赛,因此在经验、技术上要比这些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学生好一些,我因此也成了系队的核心主力,教练都说“好好发挥哦,我们系就看你的了!”
第一场我们赢得很漂亮,6742大获全胜。我打了整场,一直没下过火线,全场个人得了38分,还有两个漂亮的盖帽,抢断、助攻无数,只差扣篮了。比赛结束后,全场欢呼,系主任和教练更是互相拥抱庆祝。我下场才知道,对手竟然是上届季军,没想到我们赢得如此轻松,系主任当场决定晚上请全体队员海吃一顿。
比赛之前我就看到董然他们和春还有波娃子站在场边,我其实也不是想故意表演,的确是一上场就进入无我境地,按教练的话说“专注!”。
比赛一结束,我累的直接一屁股坐在球场中间,奇迹就在这个我毫无思想准备的时候突然出现董然竟然、居然、胆敢拿了瓶水,直接跑到球场中间,蹲在我身边,把水递给我“来,喝点水,累惨了哇?”我一时惊讶的无语,在那个年代,大家脑袋里还是“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她这一举动众目睽睽之下,无疑直接向大家宣布我俩关系不仅是朋友这么简单!我木然的接过瓶子仰头直灌,脑袋里还在想该说啥,做啥。只听得她用很小的声音说“你打球的样子真帅!”我咽了水,睁大眼睛看着她,她满脸通红,“我……我喜欢你打球的样子!”说完把毛巾塞到我手上,转身跑开。当时我就觉得血液上涌,全身舒坦,估计再打个全场都莫得问题,现在想想,当时真该试着扣蓝,估计我可以双手灌篮!
回到宿舍,春说“你是没看到哦!人家董然目不转睛的把你盯到,你每进个球,她就使劲鼓掌,大声喊好,黄喉都要扯豁了!还拉到我们一起跟她喊哦!人家最后给你拿水送帕子,你娃兴奋惨了哇?”
那晚我睡得很香,梦里鸟语花香,董然笑眯眯的朝我一路走来。
比赛继续,我们队一路过关斩将,杀入决赛,每场我都有很好的表现,慢慢的我发现走在校园里,不时会有陌生的脸朝我微笑点头,有些老师直接拍我肩膀“加油哈!”,更有甚者,我到食堂打饭,经常有人喊我“高钒,这边来!”直接让我插队,看来我的人气飙升,“这算不算出名了喃?”我暗自怀疑。董然每场必到,为我加油,她总会把水和毛巾拿在手上,我一下场休息就马上过来递给我,后来教练和队友都不给我递水了,晓得有人管我,懒得孔雀开屏。
决赛是下午举行,上午课间的时候,系主任跑来宣布“无论今天下午结果如何,系上都非常高兴,球员们不要有压力,放开打!系上相信大家!另外,为庆祝我们系取得这么好的成绩,系上决定今晚在101教室举行师生联谊舞会,晚上8点钟准时开始,望各位同学都来参与哈!”同学们全体欢呼。
中午,董然特地打了两份荤菜,推到我面前说“多吃点,下午才有劲,我们都去给你加油哈!”我拼命点头,春笑着说“你干脆喂他吃算了,我保证他下午一个人就得100分!”方芳她们也跟着起哄,董然脸一下红到耳根。我忙说“你娃要马蚤说嗦?老子抖你娃娃肉哈!”春立马正色道“哥哥、姐姐,我错了!”转头对徐真说“哎,我就是喜欢说真话,太老实。”徐真白他一眼,几个暗地偷笑。
任何一个比赛的决赛总是相对最吸引人的,这场球也不例外,连学校的守门大爷都关了校门,跑来看比赛。
对手是上届冠军,他们系上场主力中,五人里就有四个是校队的,据说已经连续三年冠军了。我看见董然他们一群人站在场边,脖子上都挂着小哨子,神龙刘胖子终于现身,也拿了个小喇叭站在春旁边,头上居然扎了条红带,上写“必胜”二字,让我立马想起日本的相扑运动员。李平他们不知从哪里整了个大鼓来,打着节奏,带领全系同学大喊“加油”。董然看见我在看她,伸出双手,各做了个“v”字手势,冲我猛摇,我朝她点头笑笑。
比赛从一开始就紧张激烈,卫冕冠军毕竟有相当实力,再加上他们已经了解我们队的情况,一上场就派了两个人夹防我,我左突右闪,累的半死,也没能有很多机会,还好我的队友今天发挥的很好,比分一直咬的很紧,交替上升,双方啦啦队都拼命鼓气,其他系上的同学大都站在我们系这一边,毕竟谁也不想老是一个队当冠军。
最后几分钟,我们以6261领先一分,打了几个来回均无建树。眼看时间不多,全场居然静了下来,只听见队员跑动和拍球的声音。对方队长是个人物,他本身就是校队主力,控球很好,只见他带球晃过防守队员,在三分线外扬手命中。6264,我们输两分!他们的啦啦队一阵狂呼。我们还剩最后一次进攻机会,教练叫了暂停。全体队员围在教练身边,教练大声讲着战术,安排最后一搏。暂停时间到,我回头看了眼董然,她满脸严肃,冲我使劲点头,刘胖子大声喊“钒娃子!雄起哈!”春也笑着大喊“打输了,晚上就把你娃坐墩儿切了抄回锅肉!”
我深吸一口气,上场站好位置,后场发球,老贺运球过中线,眼睛一直在瞄我的跑动路线。队友们在外围倒了几次球,我也左右跑动,好不容易才跟队友做了个换人配合,甩掉防守队员,跑到三分线外,刚伸手接住球,眼角余光就瞟到主席台举锣,连忙转身急停跳投。就在我球将出手的瞬间,对方的队长直接整个人撞在我身上!球出手,锣响,我横空飞出,“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到在地上,那一霎那,我仿佛听到董然的声音“啊!……”整个球场一片寂静,我侧躺在地上,看着球最后以一个漂亮的弧线应声落网,全场目光立马对准裁判,只见裁判非常果断的举起右手,伸出三个指头,用力挥下,三分有效!6564,我们一分险胜!全场欢呼!我舒了口气,平躺在地上,这才觉得左手手臂、手肘一阵疼痛,低头一看,皮磨破了很大一块,鲜血直冒。
同学,老师都跑到球场中央和队员们一起庆祝,刘胖子、李平和其他同学一把把我从地上抱起,抛向空中,落下接住,再次抛起,欢呼胜利。我看见董然拿着水和毛巾站在人堆外,微笑看着我,我隐约看见她眼中有泪光闪过。系主任带了校医过来,给我包扎伤口,人群渐渐散开。同学们互相拥抱,击掌庆贺,波娃子大声说“那个瓜娃子太可恶了!打他龟儿子的!”系主任忙说“算了,赢都赢了,莫惹事哈!”董然悄悄的蹲在我身边,一言不发,看校医给我包扎,我看出她的心疼,对她笑了笑“没的事,擦破点皮。”
“流了好多血哦,要吃好多鸡蛋才补的回来哦!”
“一只鸡蛋可以补两滴血。”我一本正经的说。
她白了我一眼,“那就只有给你吃两只老母鸡了!”
“哈哈哈,真的莫得事,就当献血了嘛!”
对方队长走了过来,看了看我的伤势“莫得事嘛?不好意思哈,我也是急到了!你娃简直可以哦,那种情况都把球投进了!”
“嘿嘿,没得啥,这点伤小事情,那个球也是碰到的!”
“我叫徐松,我晓得你叫高钒,球打的好哦,交个朋友嘛!”他伸出右手。
我也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手。“你休息下,改天请你喝酒哈!”我点头致谢。
“你们这些男生啊!刚才还说要两只母鸡,这下又说小事!还喝酒……”董然撅起嘴替我不平。
“打球嘛,正常!”
当晚,全系师生在101教室狂欢,校长亲自到场祝贺,特批晚上可以放宽到12点,还亲切询问我的伤势,并说“我晓得你叫高钒,是你们系上的绝对主力,可以,小伙子球打的很好嘛,刚进校就为系争光,不错不错!以后还要为校争光哈!”当时,校长就算是我见过的最大的管了,所以我当时觉得简直是被国家领导人亲切接见,只晓得拼命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突然明白了当年老妈当知青时,在北京天安门下见毛主席时的心情。
系主任又讲了几句表扬的话后,舞会开始。那时流行跳交谊舞,还有的跳所谓的国标。春游刃有余,拉着徐真教她跳舞,一曲不拉,刘胖子旋了半天,最后还是拉着方芳跳舞,波娃子自然跟苗丽跳,我不会跳,再加上手上有伤,就坐在一边抽烟。
董然拒绝了几个人的邀请,跑过来坐在我身边说“你哪门不跳舞喃?”
“我跳不来,再说手不方便。”
“莫得事,来,我教你跳!”说着站起来向我伸出手,那芊芊玉手啊!我梦寐以求的芊芊玉手,就在我的面前吸引着我,我不自觉的伸出右手一把握住,跟她走到舞池边上。
她的手很滑,白白的,指甲修剪的很好,我默默感受着从她手上传来的温度,幸福的几乎晕厥。董然认真的教着,嘴里数着节拍,一直低头看着我的脚。她的头发离我很近,我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几曲舞下来,我踩了她无数次,她认真的看着我说“我就不信教不会你!”
我看她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就对她说“不急,这样嘛,我们先休息下,等下再来,我也不相信我学不会!”
她笑着答应,随我走到一边,我说“要不这样,学生请老师去吃个冰激淋?这儿好热哦。”
“好啊!”我们并肩走出教室,便走边聊。
“今天你摔下去的时候,我好担心哦,我看到你流了那么多血,又躺在那里,还以为你爬不起来了!”
“血是流的有点多,主要是面积有点大,我躺在那里也是想休息一下!”
“流那么多血,哪门补哦?”
“有你在我身边,再多流点都没得事!”
“讨厌!”她说着举手打我,我习惯性的伸出左手去挡,她刚好打在伤口上。我不禁痛的呲牙咧嘴。
“呀,打到你伤口了,我不是故意的……”她连忙轻轻抚摸我包扎的地方,眼里竟然有了泪光。
“莫哭,莫得事!没打到伤口,不痛不痛!”
“真的啊?”她抬起头看着我,她的脸离我不过10公分,我深情的看着她,与她对视,脑袋里闪过无数大片的经典片段。
她感觉到了我的炙热眼神,慌忙回避,我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一把托住她的脸说“董然,我的真好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嘛!”
“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她的声音小的我几乎听不见,我慢慢的凑过去,她慢慢的闭上眼睛……
后来我也曾吻过其他女娃子,但怎么都没有这次的感觉好,当时我只感觉到温馨满怀,呼吸急促,仿佛时间停止,世间一切不复存在,只有彼此的微温,和那一片温柔湿润。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初恋总让人难以忘怀的原因吧!
(五)
从那天起,我和我董然形影不离,成了学校里的神雕侠侣,同学和老师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也觉得我们俩是郎才女貌,简直绝配。
春通过那晚的不懈努力,也博得了徐真的好感,两人慢慢发展,据春说,手是牵了,春想亲徐真,徐真害羞跑开了,我和波娃子一起鼓励春“不急,慢慢来!失败是成功他妈!”
几个月后,应该是十二月吧,或者一月,记不清了,反正是快放寒假了。有一天周末,刘胖子突然说他过生日请大家吃晚饭,喊大家都把女友都带起,方芳也在邀请之列。
我们一大群人到了饭馆才发现,雅间里除了刘胖子以外,居然还有个女娃子,长的清丽可人。经刘胖子介绍,才知道是他女朋友,名叫景慧,原来她就是那个和董然齐名的四大校花之一。我们几个对刘胖子敬仰不已,按后来流行的说法就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整晚大家兴致颇高,把酒言欢,吃完饭刘胖子意犹未尽当街宣布“谁也不准走!今晚上女生楼不关门,不点名,无所谓三!去唱卡拉圈k!哪个要走就是不给老子面子哈!”于是我们一伙人在火车货站附近找了个小歌厅,因为那边便宜,一首歌一块钱,最多30块钱,保证喊你黄喉儿扯豁。歌厅很小,就只有四张桌子,老板一看我们人多,劝我们包场。
“包个屁!我们就这么唱,要是有人来,喊他们唱就是了!莫说那些,切扛件啤酒过来,再给几个美女整几瓶可乐,再去把那边烧烤摊摊的老板喊过来,整点烧烤吃!”老板一看刘胖子的身形和气势已然虚了一半,再加上看到我们几个横眉冷对,哪里还敢多言,忙去扛了一箱“亚太”过来,陪着笑脸说“几位想唱啥子歌,直接写歌名就是了哈!需要啥子尽管开腔哈!”
几个女的开始点歌,我们四个一阵海喝,方芳不甘示弱,要了个杯子跟我们一起一杯杯的干,刘胖子大叫“女中豪杰!耿直!”
董然唱歌很好听,恩是不愧是文娱委员。我也唱了几首歌,一般我只唱三个人的歌刘德华、张国荣、张学友,那天我点了《一起走过的日子》、《情网》、《风继续吹》,大家一起鼓掌,波娃子说“也,看不出来哈!你娃长的粗矿,唱歌还这么深情嗦!”
“就是嘛,整的还是鸟语哈!晓得标准不哦?”春叼了支烟,跟到洗刷我。
“爬!你两个晓得个铲铲!纯粹嫉妒哈!”我回敬一句。
刘胖子笑着点头“就是,就是!两个标准烂人!”
“我觉得你的声音太象刘德华了,好好听哦!要不我们两合唱一首?”董然附在我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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