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2)
的蝈蝈,要拿给五兴显夸。于是井把式和胡家媳妇调笑了几句也就回家了。
三
天狗的家门朝西,晚霞正照射在墙檐上。编织得玲珑精巧的六个蝈蝈笼——
四个是竹篾的,两个是麦秆的——一起在黄昏的烦嚣里嘶鸣。天狗喜欢这类小生
命,也精于饲养,没学打井之前,他干完地里活就在家闲得无事,口也寡淡,耳
也寡淡,这蝈蝈之声就启示着他自得其乐的独身生活观念。如今打井归来,舒展
展地在炕上伸一个硬挺,听一曲自然界的生命之音,便深感到很受活。这实在有
诗的味道,可惜天狗文化太浅,并不知道诗为世间何物。
不用找,五兴倒寻上门了。这小子学习上不长进,玩起来倒会折腾,看见六
个笼里的蝈蝈唱六部散曲,心热眼馋,忘记了自己的烦恼,竟将所有的蝈蝈集中
到一个竹笼里,欣赏动物界的联合演出,果然就热闹非凡,声响比先前大了几倍。
「天狗叔,」徒弟的徒弟说,「这么多蝈蝈,你能说清哪一只是母的吗?」
天狗说「能的。」
「是哪只?」
「你去取个镜子放在那里,跳上镜面的就是母的,其余的就是公的。」
「天狗叔你太会说笑了,对了天狗叔,你是我爹的徒弟,按理说我应该叫你
哥的,为什么非要我喊你叔啊。」
「你个小子,什么事情都想问的这么清楚啊,让你叫叔自然是有叫叔的道理,
难道不想从叔这里捞好处了吗。」
「呵呵,我自然是知道天狗叔对我好的。」
五兴乐得直叫。这时节,就听得堡子的南头有人喊「五兴」,这时五兴才想
起要执行的任务,说
「天狗叔,我娘是让我来叫你吃饭的。」
天狗说「你个耍嘴的猴精,你娘哪里是在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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