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故事第17部分阅读(1/2)
急了,站起来跺脚,“你怎么就想把我弄到北京来!现在一个星期见一次都觉得难受,要是来北京,几个月都见不到一次,不干,会得病的!”
墨池好笑地跟着站起来,拧拧的脸蛋,“那我就跟起来北京。媳妇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
思存眼睛直发亮,“能调到北京来?”
墨池,“不能。”
思存噘嘴,“就会拿我寻开心。”
墨池笑道,“我是真的想跟着。调不来北京,但是可以经常坐火车来北京看你。思存,考研究生是你一辈子的大事,能到中国最高学府来读书,是很多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你有这个能力,我希望你试试。”
思存摇着他的手,“好好,我听你的就是。”
墨池装出失意的样子,“我的媳妇要飞喽。”
思存仰脸看着他,“我这只小猴子,怎么飞得出个如来佛的手掌心?放心吧,我考不上的。”
墨池被逗得发笑。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傍晚,婧然和谢思阳下课,来未名湖畔找他们。婧然安排丰富的活动。晚上吃烤鸭,明天白天逛天安门、王府井,之后她陪思存去故宫和颐和园,谢思阳陪墨池去图书馆百~万\小!说。
墨池说,“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去故宫,我要和你们一们起行动。”
婧然为难地看着他,“哥,小时候都不知道逛多少次故宫。”
墨池知道其实是担心自己的身体,笑道,“放心吧,现在体力好得很,绝对不会给你们拖后腿。”
婧然跺着脚,“我不是个意思!”
墨池笑着说,“和你开玩笑的。一定一起行动,谁也不许掉队。走吧,吃饭去。”
位于前门的全聚德烤鸭店,是百多年老字号,进门就是古香古色。谢思阳忙前忙后,带他们在角落的位置上坐好,又去点菜。付钱的时候,墨池悄悄跟去,不让谢思阳掏钱。)
谢思阳阻止墨池,“给你们接风,怎么有让你付钱的道理?”
墨池把钱递给服务员,对谢思阳道,“你们都是学生,我是有工资的,不能让你破费。”
谢思阳拦着墨池,墨池长臂伸,已经把钱递进收款台的小窗口,,“我是大哥,别和我争。”谢思阳争不过他,只好作罢。
墨池和谢思阳回到座位上,婧然笑嘻嘻地对墨池,“还是哥哥好,知道们学生没有钱。本来和小谢做好准备,节衣缩食也要招待好你和嫂子呢!”
墨池笑道,“怎么能让你们节衣缩食呢?”
凉菜陆续上桌,谢思阳给思存、墨池、婧然夹菜,“墨池,其实我和你同岁,还比你大几个月呢。”
墨池惊讶,“婧然连我几月生的都告诉你了?”
谢思阳笑道,“婧然把家里每个人的生日都记在心里,你去年过生日前,我还陪她去给你买礼物呢。她可是很崇拜你,把哥哥嫂子放在嘴边。——思存,如果没记错的话,再过五天就是你的二十岁生日,对不对?”
思存头道,“是,是五四青年节生日。”
谢思阳,“婧然是我们班的班长,有名的才,可是有个最优秀的哥哥,连你的一半都比不上。”
墨池摇头笑道,“是谦虚呢。怎么能和你们北大的高材生比。”
谢思阳,“北大学风严谨是不假,可是自学成才也不定比北大差。我们有个师哥,就是初中毕业通过自学直接考上研究生。墨池你这么多年从没停止过读书,有没有考虑过考到北大来进修?”
墨池不愿提个话题,话锋转,微笑道,“我和你同龄,你应该也是毕业多年又重拾课本,很不简单啊。”
谢思阳说,“是72年高中毕业下乡,在黑龙江当5年农民,从农场考过来的。”
墨池问道,“家乡是哪里的?”
谢思阳道,“山东曲阜。”
墨池笑道,“不得了,孔子故里啊。”
烤鸭推上来,服务员在油亮的烤鸭上运刀如飞,散发着浓香的烤鸭被削成薄片,皮色光亮,肉质细腻,十分诱人。不消一会,两盘片得皮肉相间的烤鸭上桌,谢思阳开玩笑,“据只鸭子整整片成一百零八片,一会我们可以数数。”
婧然亲昵地用筷子敲谢思阳的手,“又没正形,等你数完,鸭子都凉了。嫂子,别听他的,咱们先吃。”
思存小声嘀咕道,“没有米饭怎么吃呢?”
婧然和谢思阳表情一致,扑哧一乐。
墨池笑拈起一张透明的荷叶饼,放上两片鸭肉,又用甜葱沾面酱,裹成个小卷,递到思存的嘴边。
思存羞得脸都红,以为自己出大丑,低着头啃饼。墨池说,“别理他们。也有配米饭吃的,是他们少见多怪。”
婧然忍着笑意道,“哥哥就是偏向嫂子。我也是第一次吃烤鸭呢,都不帮我卷饼。”
墨池斜眼,“你有小谢,哪里轮得到我?”
谢思阳如梦方醒,赶紧给婧然做一个卷饼。
点的菜还有干烧四鲜、火燎鸭心、糟溜鸭三白。口味偏重,他们要许多茶水,一个个吃得肚子溜圆,心满意足。果然是年轻,那么桌子菜被他们消灭得片甲不留。晚上,他们在北大招待所门前分手,相约次日清晨就去故宫。
第 44 章
五一劳动节和礼拜天连在了一起,婧然和谢思阳有两天的时间陪墨池和思存逛北京。按照计划,五一逛了天安门和王府井,五二逛了故宫和颐和园,气势恢宏的帝王之家把思存震撼住了,走在红墙青砖的故宫里,她连大气都不敢出。看到皇帝的宝座、龙床,都是方方正正的硬木结构,她撇着嘴小声说,“皇上住得一点也不舒服,从一个屋子到另一个屋子要走那么久,坐下躺下都是硬邦邦的。”
墨池乐不可支,她怎么有那么多奇怪的思想?
北京不愧是首都,一个颐和园都有x市半个城中心大。四个年轻人兴致勃勃,一整天竟然逛完了故宫和颐和园。从颐和园出来的时候,天已黑透,墨池说,“你们饿了吧,想吃什么?”
思存说,“回去随便吃点吧,走了一天,你肯定累了。”
墨池精神尚好,却面露倦色,婧然赶紧附和道,“不在外面吃了,咱们先回招待所休息,让小谢去学校食堂打饭送过去。吃完你们早点休息。”这个提议好,谢思阳积极响应。
他们回到住处,思存连忙撩起墨池的运动裤,看到他的腿已经肿得发亮。在膝盖上轻按一下,疼得墨池窒息冷气。思存心疼地说,“我就知道你累坏了。”墨池笑道,“一点也不累。”谢思阳用饭盒打回了包子、小米粥,就带着婧然告辞了。思存让墨池先吃,自己拎着暖瓶出去了。
她用暖瓶打来热水,倒在脸盆里,捉起墨池唯一的右脚,轻轻泡在水盆里。
墨池忙说,“我自己来。”
思存甜甜地笑着,不肯松手。
“偏不。”她说。
水很烫,墨池的脚忍不住往回缩。思存握着他苍白的脚踝,轻轻撩起热水淋在他的脚上,让他慢慢适应水的热度。思存小声说,“热水泡脚活血,能让你好受点。”
墨池舒服得浑身发麻,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他把思存揽过来,让她和他坐在一起,“你也走了那么多路,和我一起活活血。”
思存甩掉鞋子,脱掉袜子,白嫩嫩的一双小脚放进水盆。热水溢了出来,直漫脚踝。思存的两只脚丫踩在墨池的大脚上,她轻轻用力,帮他做按摩。
待到水凉了,思存倒掉半盆水,又续上热的。在热水的刺激下,墨池全身放松,微微出汗,昏昏欲睡。思存用干毛巾帮他擦干脚,扶着他上床休息。
五月三号,婧然和谢思阳又要上课了。墨池说要再多留两天,在北京给思存过完生日再回去。清晨,他们躺在床上计划行程。墨池问道,“你这一周都没课吧。”
思存趴在他的身边,百无聊赖地吹着他额前的发丝,“周五才有课。”
墨池数着日子,“还有四天呢,你还想去哪里?长城?香山?”
思存说,“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们去未名湖边晒太阳聊天吧,最舒服了。”
墨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思存拦在怀里,“那今天就去未名湖边晒太阳,明天是你的生日,等婧然他们下课,我们一起去东来顺吃涮羊肉给你庆祝。”
过了一会,墨池眉头微皱,喃喃自语,“怎么你长了这么多年,才长到二十岁呢?”
思存竟然红了脸,小小声地说,“人家不到十六周岁就嫁给你啦!”
墨池凝视着她,因为常年握拐杖而略微粗糙的手掌轻轻摩挲她青春稚嫩的小脸,目光中不知不觉带了点心疼,“你可真小。真是苦了你了,结婚的时候你还未成年呢!”
思存把他的手抓在自己的手里,他的手指修长,和粗糙的掌心形成鲜明的反差。思存窝进他的怀里,贴着他宽阔的胸膛,呢喃道,“告诉你吧,我刚嫁给你的时候可是很害怕的,你那么凶,第一天就赶我走,还不搭理我。要不是婧然安慰我呀,我肯定要被你吓死呢。”
墨池心疼地搂着她,在她脸上亲了亲,“那时是我不好。我总欺负你,以后再也不会了。”
思存甜蜜地偎依着墨池,笑着说,“你才没欺负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好,让我考大学,还这么爱我、包容我。”
墨池笑道,“我也没想到你这么死心眼,死心塌地地跟着我。”
那天上午,他们在招待所缠绵了很久。中午一起在招待所食堂吃完饭,就去未名湖边晒太阳。一天的时光悠悠闲闲地度过,思存说,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第二天,婧然一大早跑过来和心爱的嫂子说生日快乐,她一整天都有课,约好下午一下课她和谢思阳就来招待所回合,大家一起奔赴东来顺。
婧然走了,墨池和思存也闲不住。墨池说,“我带你去我小时候住的胡同去看看吧,不知道那棵柿子树还在不在。可惜现在不是结柿子的季节,要不我还能给你摘柿子吃。”
思存张大嘴巴,“你现在还要爬树?”
墨池竖竖眉毛,“怎么,你以为我爬不上去?”
思存笑着摇他的手说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到我小时候爬树,上得去下不来,急得直哭,最后是我哥爬上去把我扔下来的。”
墨池哈哈大笑,“你可真是有出息。”
正乐着,走廊里传来服务员的喊话,“x市的温墨池同志出来接电话!”
墨池笑着说,“可能是婧然。这丫头,怕是上课的心思都没了。”
他走到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个小方桌,电话被封在木头盒子里,只能接不能打。墨池拿起电话,笑着说,“喂,婧然吗?”
“墨池,是我。”话筒里传来的是温市长低沉的声音。
“爸爸?”墨池疑惑。
“墨池,你马上带思存回家,今天,现在,买最快的火车票。”
墨池的心提了起来。父亲从来不会干涉他,现在这么急的叫他们回家,是出什么事了?“爸,家里出了什么事?”墨池焦急地问,心里开始有不好的预感。
“家里没事,你不要胡思乱想。今天晚上必须到家。”温市长说完,不等墨池回答,挂断了电话。
思存跟了出来,看到墨池脸色不对,担心地问,“怎么了?”
墨池说,“我爸打电话来,叫咱们马上回家。”
“马上?现在?”
“恩。”
“出什么事了?”思存也紧张了。
墨池摇头,冷静地说,“不知道。回去再说吧。”
未知的担忧让他们无心玩乐,迅速收拾了衣物,墨池留条给婧然,“单位急事,我们已回x市,勿念。”
赶到火车站,刚好有半小时后开往x市的列车。墨池买好车票就带着思存上了车。思存一路上都是神色紧张。墨池握着她的手,“没事的,有我呢。”
四个小时后,火车进入x市火车站。张伯在站台上等他们,接过行李,“快上车吧,市长在家等你们呢。”
“章伯,发生什么事了?我妈呢?”墨池问道。
“温市长和陈主席都在家等你们呢。”忠于职守的老司机如实回答。墨池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又悬了起来,自己的父母都没事,难道是思存家出了事?
车子平稳地停在温家小楼前。
一进客厅,只见温市长和陈爱华沉着脸坐在沙发上!
温市长起身,板着脸沉声道,“墨池,你先送思存回房休息,然后到书房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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