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1/2)
「劝你不听是吧?那就让我的虫儿跟你商量吧!」「啊~不~~」公主说完,风姬惨叫再起,抱着头往后便仰,全身再次抽搐起来。
「饶命啊~~快停下!放!放!你们快放他们走啊~~」这惨叫别说人听着毛骨悚然,江里的鱼听着都得冒冷汗!
但我晕的是,原来,能御恐怖血蛊的是芙儿!她才是我们无畏地宫魔头闯荡中原的终极保镖!
是了!是了!这就是为什么师傅要我必须娶了她才能下山的原因!难怪那些牛鬼蛇神敢和蛮王叫板,却独不敢惹她!月儿引蛇出洞、智擒内奸的必胜把握是带着她!让她学习六脉神剑而将主要功力用于防御,因为根本不是要她用剑气伤人,只要能将蛊虫送到远处敌人身上就行!
为什么早不告诉我?!为什么对杜狗贼不先用这一招?!
第一部云雨风雷第十六章狭路相逢16-1蛊事风姬哀嚎放人,那边高举的银桨便放了下来,唏哩哗啦数百张长弓俱收。嘎啦啦一阵闷响加金铁碰击,应该是巨大的辘轳在放松水下的拦江铁索。
公主扭脸相询,月儿微点一下头,风姬便止了嘶声,住了抽搐。岸上群匪交头接耳,小船上的水寇看二女的目光由垂涎欲滴变成惊骇无比,避瘟神一般早放了钩搭划开去。
月儿向岸上说道「风姬姐姐,若想公主将血蛊从你脑中收回,还请来船上一聚!」那披头散发、犹自发呆的恶女深吸了几口气,忽地推开身边的人,纵身上马掉头便走。
「喂,就这么走了,那蛊虫可不会自己出来,若原主有点闪失,它便会无休止撕咬,您可得烧香拜佛保佑我们永远平安了!」这女人,宁可脑子里留着恐怖魔虫,也拒绝谈判取出,地宫控制人的能力真比蛊还恐怖!她这般疾走,急于给其主子报信是一方面,想必是生怕被逼问出地宫内幕吧?
正思着,岸上持银桨的瘦子喊道「船上的,逆水划几下,索一松就过去喽!
给唐家带个话,今儿这冲撞,本帮也是被逼无奈,他日,刘某必亲自解说。」船上桨手忙活起来,大船扭动几下,听着船梆铁索滑落声,倏然轻漂而去。
「两位仙子得罪了!可否留个芳号?鄙帮改日拜见赔礼呦~」靠,这瘦老儿演川剧的出身?脸儿变的够快!什么被逼无奈!无非是掂量地宫实力大于唐门,再有那美色相诱便助纣为虐。人渣,哪个还想与你相见!
但月儿似不挂怀,笑呵呵回道「武尊三弟子钟大为、原配祝融公主、俾妾夏玄月是也!」「什么俾妾!月儿你胡言什……哎,抓紧!」我的抗议声被峥嵘陡峭、高耸入云的夔门关进了另一翻天地。陡然狭窄的江面激流翻涌,木船剧烈起伏摇晃,仿佛伸手可及的崖壁风驰电掣地向后闪去,令人森然眩迷。
「月儿,我们还是带芙儿回舱里安全些。」这里风大浪急,虽然相信以月儿的身手,故意跳船都会被她的丝带卷回来,但我急于坐下来问清楚心头巨大的迷惑。
「芙妹,你和钟郎回舱?三峡景色如此雄奇,我还是喜欢站在船头观览。」「我也要和姐姐一起看风景!看,这里山好高,云好低,云片能把山截成好几段似的!」其时,峡谷中似有似无的蒙蒙细雨丝丝飘卷,片片薄云在百丈高耸的崖壁间层层叠叠,将个险峻雄奇披上如梦似幻的轻纱,着实堪称奇景!
七年前师父领我回武尊门时,该是逆流经过此地,船行更加盘桓,我怎对如此鬼斧天工、壮观已极的景色没甚印象了?唉,彼时沉浸于痛失双慈之极度悲愤中的少年自然无心于什么山色风光!
如今我已长成七尺男儿,有武功在身,更有两位身怀神鬼莫测绝技的娇妻倾心相伴。请皇天保佑钟某,此番出峡能报得血仇,以慰爹娘在天之灵!
峡江迎面猎猎江风拂去历经生死艰险的昏然,像雾像雨淡淡清凉荡涤心头沉闷浮躁的不安。
「芙儿有这种神乎其神的绝技,你们怎么一直不告诉我?」我问的很平静,看都看到了,也不怕船员们听到只言片语。
「咦,整个蛮疆哪个不晓咱祝融公主神女转世、蛊术无敌,我们怎知钟郎不知道!」月儿眨眨星眸似乎很惊讶我问出这个问题。但是公主嘴角弯弯分明难忍笑意……也是,我是挺可笑的,自以为很了解朝夕相处了七年的月儿都处处成谜,与芙儿的交流就更少,可那也不怪我吧?从定下婚事之后,每一天都在惊心动魄和匆匆奔波中度过,难得在唐门偷闲几日,芙儿又要学轻功!
「我知道她长的与三国时祝融夫人的神像无二,被称为转世神女,可这和蛊术有关系吗?」「当然有了!」芙儿雀跃道「巫魔血蛊是钻在人脑袋里喝血的虫,各族都对它闻名丧胆,寻常巫师也不敢沾的,只有少数大巫师最多只敢养一、两只。偏偏所有的蛊儿靠近本公主就听话服帖得紧,所以,一般蛊虫我都不屑玩了,只养些个血蛊当卫兵。」看她得意洋洋,笑嘻嘻把恐怖魔虫说成宠物一般的憨态,真是太晕人了!
月儿见我吃惊的样子,凑来我耳边低道「想必是芙儿天生火凤之体最克制蛊虫这样的阴邪之物。蛮人不知,以为神。」「啊……那,芙儿脑袋里总钻着一堆蛊虫?」我是想着这个脊梁发麻,只觉江风凉飕飕地刺骨。芙儿头脑简单,不是因为脑壳里装了太多虫子吧?!
「讨厌啊~你脑袋里才全是虫儿!」本来依在月儿另一侧的公主瞬间已到我身后揪住本少侠双耳摇晃着。
「哎~哈~是你自己说那虫子喜在脑中嗜血嘛,平时不在脑袋血管中养着在哪儿啊?」学点轻功也要用在欺负老公身上!我发誓不要她再学其他武功了!那……她不会也拿虫子整治我吧?!
「平时虫儿只乖乖呆在这里嘛~」公主偏脸示意她的胸口。
哦,那里圆隆高耸,是够丰肥的!难道……耳朵又一痛。
「看哪里呢?是这里!」公主很不耐烦地腾出一只手捏着项圈上的古雅金坠。
恍然想起,芙儿这项圈就是擒猪球那晚开始时常戴上的!方才她使出六脉神剑前,手也确实抚上胸口。
「它…它们平时不会爬出来吧?」枕边人可是常带着这玩意搂着我睡的,如果半夜爬出一只来,肯定为我是钻啊!
「嘻嘻,不会的啦,很乖的,我不让它们动,它们就绝对不会乱动的!」「称其魔蛊,其实这个魔性就是它能始终感应主人要它活跃与否的意念。」月儿怕我不信公主的话,也补充道。
「听你们刚才对那妖女说的意思,无论她离开多远,假如芙儿出事的话,那虫子就会收拾死她?」「哦,这个只是传说。」月儿显然不希望别人听到这个解释「其实,传说也是传有一种情蛊,女孩养着是一对,与男子相爱后种给对方一只,如果一方变心让对方感到痛苦的时候,通过一对蛊虫之间的感应,变心一方也会感受同样的痛苦,从而实现生死与共。后来这传说就混淆到所有蛊术的传言中了。钟郎希望和芙儿一起验证个真伪吗?」「不、不!我永远不要你们两人出任何意外!哦,你是说试验情蛊?那个…我倒不反对,反正变心的不可能是我,(怕你们变心,经常痛苦的倒肯定是我)不过,这虫子能在远处感应主人的指令今儿可见识到了,倒真是好宝贝!对了,藏在这金锁里,时间长了不都饿死干巴了?」「只每月喂它们点血就不会死的。」芙儿好像对我敢试情蛊非常满意,看我眼神浓了不少爱意,见我忽然问这个,随口回答完之后,倏然又口吐丁香做了个鬼脸。
每月血……我晕!
「对了!怎么不早点给杜狗官他们用上呢?哦~对……」恍然想起我们当时双手都被固定在木架上了!
「当初在大理擒住那妖女时就给他用上这蛊,也就没有今日之险,或可逼出些地宫内幕呢!还有…对那高氏父子,若早用上…什么不都轻松简单了!」我嘟囔着,一时心中委屈、介怀又如这滔滔江水在高峡间湍急汹涌。
「呵,幸亏钟郎不知妹妹这绝技,不然还不敢把天捅破啊!」月儿淡淡嗔笑「对帝王将相用这阴招胁迫可不止是大不敬之罪,根本就是与国为敌了。迫得他当面应承,暗中调兵遣将伺机毁灭,即便不催动战争至少也连累他人啊!其实你看过面对那些族长山大王的无理,妹妹都沉得住气不会乱出手,因为使蛊在部族里也是大忌,除非真正敌对厮杀时不可使出来。」听得我频频点头。月儿放低了声音继续解释道「此物阴邪至极,有伤天和,非万不得已不可用。在山上对那三个叛逆是我想验证一下传说中的效果,对杜、高二人用上是为避免遭通缉又连累唐门,他日危险解除时,还是要收回来的,这稀罕之物,岂可浪费于小人。神女妹妹也只养得十余数,本想留作对付那地宫魔头最后的杀手锏,但今日涉险至危,逼着咱用出来,月儿思着一来解围,二来,先震慑一下那魔头也对,免得他的人没完没了地和咱们死缠烂打。」那风姬带这虫儿,在我们面前就是废人了,南宫玫瑰不清楚我们有多少蛊可发,当然不会让他手下都废了……可是,他更不可能忍受我们这样的敌手逍遥自在地和他作对啊!如果我是他……「坏了!月儿,风姬这等下场,那些小魔头可能不敢找咱麻烦,但南宫玫瑰仗着千年魔功,肯定要亲自出马了!而他知道了咱们最后的绝招,肯定会设计比拦江火箭阵更大更毒的阴谋……哎呀,便如今日之阵,如果风姬乃至头目均不现身,芙儿的蛊也不知发向何处啊!」江面不似夔门那般狭窄了,可我们的前路还有一线天吗?
16-2峡路「那魔头具无上功力、天下无敌,为何却江湖埋名、藏头匿尾,行踪诡秘?」月儿美目眯成弯月,深思凝重道「他可不是智者贤达真水无香、真人无名的主儿,这么做,必定藏着极大的目的。应是不屑甘居什么武林第一人名号,其以实力控制边国、涉迹汴京朝纲,野心何等深远!而有如此野心之人岂会轻易亲身涉险?他只派一个风姬坐镇大理,说明那并不是其重要的目标和棋子,那么,为解我们三个小人物坏了他一步随手棋之恨,就在没有十足把握情况下亲自出马的可能应该不大。」「但是…暗箭难防,他们以后再设计暗害咱们,头目肯定不露面了!」月儿平静的分析令人心折,但显然隐忧未除。
「那魔头对我们应该是想捉活的,非万不得已暂时还不想下死手。」月儿依然镇定,我却更加迷惑——那个神秘的妖怪,谁能做他肚里的蛔虫!
月儿怎又将他想的如此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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