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1/2)
变生肘腋,就在像棍子一般的绳头要杵到那一口门牙时,被仿佛随风飘至的丝带挡到了一边。
「这位小哥好不讲理,抢上人家的船,怎还一句不和就出手伤人!」挥带与说话的当然是咱家月儿。
「咦!」小叫花的目光从绳头转向月儿的脸上时露出惊讶,但眼珠在向岸上动了一下后,便兔子一般地蹿进船舱。
那可是三位大美女的卧舱!或者唐大小姐会嫌弃床褥被这么龌龊的叫花子弄脏了……嘿嘿,我不嫌弃!正幸灾乐祸,忽然眼前一花,船上多了两个四五十岁的皂袍道姑。
身材纤细、皮肤白皙、容貌端正的道姑手中拂尘搭在左臂上傲然俏立,真正目中无人地默然对峙于甲板上的我们。另一个体态丰满的道姑更是二话不说地推开舱门就走了进去。
这两个大概真是出家人!出家得浑不知世间礼数习俗了!唐宇面色坦然地拱手道「在下蜀中唐门姓唐名宇,不知二位仙姑驾临敝门货船有何指教?」「找人。」嘿嘿,唐兄终于撞到比他还不爱说话的了!
「找人无妨,不过,小孩子都知道的礼数也该先知会一声啊。」唐霓也终于看到比她还冷傲的了,不觉当成对手出言反击?可是那道姑恍若未闻,倒让唐大小姐白嫩得百合一般小脸开始涨红起来。
「你别过来哦!我就不回去!你再往前走一步,我…我跳江啦!」小叫花已从舱尾那边大喊大叫地钻出来,退到甲板尽头,作势要跳地晃悠着。
「二……您不回去,老身又哪有命回复交待?」跟着钻出来胖道姑说话语气竟然极其和蔼!
「我死也不回去!你们不相信我真的敢跳江?」那小叫花此刻说话的嗓音在歇斯底里中竟透出娇媚的女声!
「你跳,老身不过也是跟着跳,是生是死,老身都只有陪着您。」胖道姑不温不火地说着,不急不慢地贴了过去。
「别过来!」小叫花忽地出手如电,将茫然站在附近的一个船工……与其说是推,倒不如说是砸向胖道姑。
「咚」胖道姑身形只是微动一下,那疾射的人盾直接摔到甲板上,连声都没吭,肯定摔昏了!
「喂,你们凭什么上人家船上打架摔伤别人?」正义的公主船见不平地愤然开口,迈步就向船尾走去。
白道姑的拂尘无声地拦腰扫向公主,看似轻描淡写,但长长的拂丝根根笔直,力道似不亚于一件兵刃!
「小心!」我叫喊出声中,公主仿佛脚下一滑已避过这一击,来到舱门前。月儿让她学唐门轻功真是英明!学了那么几天后,比没有内功时的我苦练七年的身法快多了。
可是,接着我便目瞪口呆,那道姑竟堵在公主的身前,她什么时候移动的身体我竟然完全没看到!
「都别动,就不会有人受伤!」她清秀的脸上没有出手不中的恼,也没有对公主身法的惊讶,语气平淡如水又坚定如冰。
不知她在芙儿身前又发出什么招式,芙儿依然退回两步,修长的葱指抚于颈下,歪头像月儿发出探问的眼神。
「妹妹,她们找人不关我们的事」月儿摇头示意公主不要轻举妄动她的「虫子」。
「几位大侠救命啊!他们要抓我回去逼死我呀!」小叫花看出这边两个女人都有不低的武功,可能推断出两个男人应该武功更高,所以喊的是大侠而不是女侠。
「她们到底是什么人?要逼你什么?」唐霓开口问道。
「他们……他们逼我嫁给一个老头子!」小叫花说出这话时跺脚拧腰,女孩态已再掩饰不住。
我差点笑出来,那位老人家也忒有眼光了!不是因为这小叫花脸上有泥灰,而是她眉眼五官实在……找不出女人的丝毫美感。
「婚姻大事要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你的父母比你嫁人吗?」月儿平静地问道。
「我……我没有父母!就是她们收了人家银子逼我的!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跳下去!」「唉,小姐你不要乱说啊。」胖道姑摇着头,还是停下脚步。
「还请二位仙姑报出名号!如果可以证明你们确是奉她父母之命接她去成亲,我们断不插手。」唐宇作为船主,早该他发话了!
「出家人,名号不足挂齿。她的父母什么身份,你们小辈还不配知道,恕难奉告!」白道姑眼里根本就没我们这些人。
「我有父母我还能让你们欺负!大侠不要信她们的话,她们都是人贩子!救命啊~~」「天下最尊不过皇上,他老人家都不怕草民知道名号,好人又何必隐隐藏藏?
这里是唐门的船上,如果你们不说清身份原委,若真是人贩行径,那我们袖手旁观岂不是让江湖耻笑唐门不义吗?所以,还请据实说清,我们愿不信二位仙姑是人贩,凭您刚才一式幻影移行,也是玄门真功了。」还是我家月儿说话有理有据,着实服人。哪知这道姑并不答言,身形倏然已跃到旁边一艘船帮上,一弹便到了船尾前,拂尘挥出深入船板,人便吊在船尾上,说道「无需和小辈废话!师妹动手,如果小姐跳水由我接着。」「好!你们都逼我死!我嚼舌自尽!」小叫花两眼一闭、嘴唇一动,真要嚼舌?!
「小姐不要!」胖道姑居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也就是小叫花睁眼看向胖道姑之时,白道姑身影出现在她身后,小叫花身子一滞,直挺挺地倒在道姑胸前,显然已被点了穴道。随着一声「走」,道姑夹着小叫花向岸上腾身而去。
「仙姑留步!」一条曼妙的身影随之跃去,两条长长的白丝带迅捷无比地卷向两身道袍。
胖道姑身形略慢,已被丝带缠落下来,白道姑左臂抱人,右手拂尘带着呼啸扫向丝带。
而丝带如灵蛇仿佛早料到她这一招,翻然下卷,缠住了道姑脚髁,任她身形几变,竟未挣脱。拂尘以兵锋之力划向丝带时,绷紧的丝带又松软如绵,并未划破。
「小辈,尔敢无理!」站在地上的白道姑眯起眼狠狠盯着月儿,冰锋般的目光中已然透出惊讶。
「咯咯,前辈,我们有言在先,若不明原委就带人走,唐门名声扫地,还请前辈报出名号!」月儿还能发出悦耳动听的笑声。
「我也有言在先,小辈不配知道我们来头,你以为我单凭一把拂尘打不过你吗?」白道姑凛然说着,忽然身前冒起一股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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