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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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晨曦穿过窗帘的缝隙，静静地洒在了宽大的席梦思床上。

吕逍皱了皱眉头，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当他看清了天花板上不同的吊灯时，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还在李艳萍的卧室里。他心中无由地一惊，倏地坐了起来，看了看身边那空荡荡的床位，感觉那被子下好象还残存着一丝温暖——李艳萍显然已经起床了。他轻轻地拉开了窗帘，外面已经天色大亮。

吕逍很想像从前一样快速地从被窝里跳起来，但是腰间那一阵阵酸意让他疼痛不已，令他感觉到身体快要被某种力量折断似的。而且手臂和大腿上的肌肉也异常酸痛，全身就象被抽了筋一般虚软无力。昨夜那连续五、六个小时的疯狂已经使得他精疲力尽。虽然他的心理和身体比任何同龄人都要早熟许多，但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说，毕竟这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

然而真正让他不安的并不是身体的虚弱。他现在最尴尬最担忧的，是如何去面对他的阿姨李艳萍。作为一个传统的女人，遭受了外甥粗暴的奸淫，经历了几乎一夜羞愧难当的性折磨、最后歇斯底里地陶醉在疯狂的性爱里，真不知今天早晨她是以什么立场从这大床上爬起来的，而他又该以什么态度去面对她呢？

一想起昨夜最后时刻她那自暴自弃的迎合动作，吕逍担忧而又懊悔不已温柔矜持的阿姨现在是否正躲在什么地方偷偷地哭泣呢？她会不会因为昨天的折磨而异常痛苦甚至是精神失常呢？如果真是那样，简直就太可怕了！

可是现在他没有看见李艳萍，根本不清楚她的态度，所以，想得再多也没有用，还是赶紧起床吧！

“萍姨，你在哪！？”内疚地在心里喊了一句，顾不得浑身的疼痛，吕逍掀开被子，迅速地下了床，套上拖鞋，来到客厅里。

客厅依然很安静，空无一人。吕逍正在焦急，忽然闻到了一阵香味——那味道来自厨房！

不知怎么的，闻到厨房里飘来的温馨的食物香味，吕逍那颗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一切正常！”他欣喜地想，“至少萍姨还没有打乱她的生活规律，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尽管心里有几分喜悦，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厨房。

只见李艳萍身着一套严谨的粉红色洋装短裙，静静地站立在洗碗池前，默默地洗着盆子里的碗碟，她的背影看起来还是那么娇柔而刚毅，充满了柔美，而又透出一份强烈的不可侵犯的尊严感来。

吕逍一阵心虚，不敢多看她。他低着头来到饭桌边，轻轻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的位子前已经摆上了牛奶、面包和鸡蛋。他看了看李艳萍位子前的桌面，上面只剩下一个干净的空盘子。显然，她已经吃完早饭了。

“姨……”吕逍话到嘴边，却又没敢继续说下去，心中慌乱不已。

听到声音的李艳萍立即浑身一颤，而后继续洗着碗，从动作上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整整三分钟，李艳萍都没有转过头来和他打招呼。吕逍的心顿时变得忐忑不安起来。他勉强抑制住内心的失望和慌乱，低下头，囫囵吞枣般地猛吃起早餐来。他知道，李艳萍的内心一定和她现在平静的外表完全不一样，她一定还在为昨晚的事而悲痛。

于是厨房里出现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场面，一边是李艳萍低头站在水池边黯然地洗着碗，一边是吕逍埋着头心虚地吃着不知味道的早餐。房间里一片安静，静得让人心慌。

时间就这样在尴尬中走过了十多分钟。

忽然，李艳萍咬了咬嘴唇，放下手中的碗碟，转身向客厅走去，并与吕逍擦肩而过，然而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看他。

吕逍愣愣地坐在原地，沮丧地听着她离开的脚步声。

客厅里传来换鞋的声音，然后是门的枝扭声，吕逍明白，那是李艳萍拿挎包的声音。

难道她真的就这样出去了？她真的连一句话都不愿和他说吗？天哪！对于平常温柔亲切无比的李艳萍来说，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吕逍的心情已经降到冰点，他慌张地站起来，转身向客厅想说些什么，却没敢开口。

他知道，世界末日也许马上就要到了。他，已经被他最可亲的人抛弃了！然而，这完全只能怪他自己！遭受到自己最疼爱的外甥非人的奸淫，她还能这样镇定地站在这里，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可是就在这当头，已经穿上鞋踏入玄关的李艳萍忽然停下了开门的动作，而是静静在站在门边，几乎是思考了半分钟，她的嘴里终于说出一句话来“赶紧吃吧！别迟到了。”

而后她用力打开门，快步跨出大门，背过手，头也不回地带上门，随着“喀嚓”地轻轻一声，大门被关上了。

吕逍愣愣地站在那里，根本说不出一句话。他的心突然变得冰凉无比。

难道李艳萍真的不肯原谅他吗？他所犯下的错误真的无法挽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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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点，跃龙中学的大操场上人声鼎沸，上体育课的学生们在进行着各自的活动。

“你说的……应该不是真的吧？”吕逍双手垫在后脑勺下，双腿大开地躺在小型足球场柔软的草皮上，一边思索着一边说。

“哼！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了！”与他躺在一起的孙强皱紧了眉头，红肿着眼睛，显然哭过很久了。“那些不可能是我的幻觉，而是明明白白的事实！她太让我失望了！”他的口气充满了无奈和悲伤，话语中夹杂着抽泣。

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里，吕逍和孙强这两个死党碰在一块，孙强毫无保留地将杨璐的事告诉了吕逍。作为最好的朋友，他们两之间几乎无话不说。原本因李艳萍的态度而心事重重的吕逍，看到好友比他还难过，只得将自己的痛苦暂时放在一边。

听着孙强诉完苦水后，吕逍也觉得不可思议。当然，他很想问问孙强为什么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不过即使不问他也能明白孙强对杨璐的心意，因为吕逍自己对李艳萍也有着同样的感情——那是一种超越亲情的感情，还夹杂着一丝毫无恶意的性欲。

不过吕逍还不敢将自己对李艳萍所做的事讲出来，而孙强却敢大胆说出他的烦恼。这一点上，吕逍觉得自愧不如。

“如果不是你亲眼看见，打死我也不相信杨璐阿姨是那样的人啊！”吕逍难以置信地摇了下头，“我认识她应该也有几年了吧。根据我的观察，她是个正直而敬业的教师呀！从人品上看，她应该也是个严肃而自尊的人。那种不自爱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她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绝不是误会！这都是因为那个孙伟！”孙强突然咬着牙恨恨地说道，“肯定是他对杨姨做了什么，他夺走了那个可敬可爱的杨姨！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畜生的！”